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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學神同桌總想撩我在線閱讀 - 第56章

第56章

    他的聲音都啞了,可是語氣里的嘲諷一分都沒少。

    他早就知道陳牛沒安好心,怎么可能讓人陰到。

    陳牛漲紅了臉,“時綏,你他媽……”

    罵人的狠話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

    他記得很清楚,上次在南巷,他這樣罵了時綏之后,時綏直接陰沉了臉,把他的頭往墻上撞。

    陳牛抬頭,果然,一直懶得搭理他的時綏突然動了,踩在陳牛剛剛伸出的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一片冷意,“你再說一遍?”

    腳背上傳來被碾壓的劇痛,不過陳牛硬氣地沒吭聲。

    只要他再堅持一會,等一中的那個教導主任注意到時綏的行為,他就能趁機告狀,說時綏絆他,還試圖用武力讓他閉嘴。

    兩人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汪城跟池青趕來的時候,旁邊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小包圍圈。

    看臺上的教導主任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眼神一直往這邊看。

    汪城心都卡在嗓子眼,正準備跟池青去把人架走,突然聽到人群里有誰叫了一聲時綏的名字,他正覺得有些熟悉,沒來得及看,就見時綏突然皺了皺眉,收回踩著陳牛的腳,往前走了幾步。

    “不能跑還逞強?”時綏語氣還帶著剛剛面對陳牛時的戾氣,不過在那人將手臂搭上時綏肩膀時,那股子狠勁一下轉變成了僵硬。

    時綏僵著臉:“手拿開——”

    “抱歉,真的太累了?!?/br>
    于是,汪城眼見著之前能跟時綏速度保持一致的陸淮知,聲音虛弱無比,在時綏將人手扒開后,又撐不住似的朝人靠了過去。

    “就沒見過你這么虛的。”

    時綏嫌棄地扶住陸淮知。

    圍著的同學漸漸散了,地上的陳牛一臉呆滯。

    不打了?

    “喂,綏你——”他剛想放幾句狠話刺激一下時綏,卻被汪城一下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含混的唔唔聲。

    時綏抬眼冷冷看去,剛想說話,旁邊靠在他肩上的人忽然咳嗽了一聲,重重呼了口氣,“想喝水?!?/br>
    “別亂吐氣。”時綏嫌棄地將他的頭往外扒拉。

    陸淮知只能靠著時綏肩膀的嘴邊緣,邊咳嗽,眼睛邊盯著時綏手里陶靈薇送的礦泉水,重復自己的訴求:“咳咳,想喝水……”

    時綏被他咳得心煩,將水擰開粗暴地遞到他手里,“閉嘴,別咳了。”

    第23章

    因為運動會的臨近, 時綏每天都會跟汪城他們去cao場訓練。

    明明沒有項目,時綏卻比誰都跑的起勁,要不是身體初愈, 估計訓練量比汪城他們要大上一倍。

    陸淮知則是偶爾來一趟, 坐在看臺上當個旁觀者。

    幾人停下來喝水的時候, 陸淮知正在寫運動會開幕式上的發(fā)言稿。

    汪城湊過去瞅了一眼,只覺得陸淮知寫的比考試作文還精致,“學霸,你文筆真不錯?!?/br>
    在這種吵吵嚷嚷的環(huán)境中還能心無旁騖寫出這種整齊排列的句子。

    要是換了他,估計絞盡腦汁想一天都想不出。

    陸淮知沒有停筆, 回道:“寫多了就習慣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汪城肯定會覺得是裝, 可他知道,陸淮知說的是實話。

    自從轉來安城一中,幾乎每次上升旗臺都是陸淮知發(fā)言,這次運動會也是,教導主任直接把發(fā)言交給陸淮知, 根本不在乎陸淮知是否參加了運動會。

    時綏聽著兩人的對話,在陸淮知幾乎寫滿的發(fā)言稿上瞄了一眼,隨機不感興趣地轉過頭。

    情書只能憋出三個字,寫第二封還需要打草稿的人,估計只會講那些空話。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溫水入口, 本來干澀的喉嚨瞬間舒服很多。

    “時綏, 你還是用了學霸給的杯子??!”汪城笑著問道,“我看瓶口還冒著熱氣, 這杯子保溫效果不錯?!?/br>
    時綏抹了一下嘴唇上的水,“嗯?!?/br>
    他要是不用, 不就更坐實了他覺得跟陸淮知是情侶杯的想法。

    再說,他沒必要犯蠢去刻意苛待自己的身體。

    汪城聽著時綏帶著鼻音的聲音,問道:“還病著呢?”

    “沒?!睍r綏吸了吸鼻子,“感冒?!?/br>
    他的體溫已經(jīng)完全正常了,只是偶爾有點鼻塞,嗓子也啞。

    “說來也巧,學霸也感冒了,我今天中午還看到他沖三九?!蓖舫强聪蜿懟粗?,“是吧?”

    陸淮知點頭:“嗯。”

    不過他嗓音正常,沒時綏那么明顯的感冒癥狀。

    汪城也理解,畢竟兩人坐的近,大概率時綏把感冒傳給陸淮知了。

    昨天時綏還用陸淮知的杯子喝水了。

    不過汪城沒敢提這事,不然時綏得惱。

    時綏沒想到陸淮知也病了,瞥了他一眼,臉色好像的確比平時更白了。

    而且今天cao場依舊有風,看臺毫無遮擋,晚上的風迎面吹來,涼颼颼的。

    時綏在陸淮知穿著的校服短袖上看了幾眼。

    最近白天溫度是挺高,可晚上降溫了陸淮知也沒加一件外套。

    時綏正覺得有點奇怪,想到什么,突然往自己鼓鼓囊囊的書包看了眼。

    他書包里一直裝著的校服是誰的?

    好像發(fā)燒那天穿了陸淮知的衣服,病好之后習慣性地塞進了書包,都忘了把衣服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