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jian妃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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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馬車里發(fā)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呵”,分明聲音不大,卻恰好地刺入了每個人的耳里。 戰(zhàn)舞擰了擰眉頭,警惕地往馬車方向看了一眼。戰(zhàn)珞珞也下意識地揪了揪她的衣襟,小腦袋往其懷里又鉆了鉆。 除了這聲輕哼,馬車里便再沒有了動靜,倒是一直在前方的銀衣男子翻身下了馬。 他踱步走來,招呼也沒跟北冥睿打,而是徑直走到了戰(zhàn)舞面前,好看的皮囊?guī)е桓比玢宕猴L的笑容,看著戰(zhàn)珞珞,柔聲問道:“你叫珞珞?” 戰(zhàn)珞珞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這個人給她感覺很舒服,就像祁師伯一樣,所以她乖巧地點了點。 銀衣男子又道:“叔叔幫你找爹爹好不好?” 戰(zhàn)珞珞遲疑片刻,仰臉看戰(zhàn)舞。 后者睨了銀衣男子一眼,語氣不屑道:“誘騙女童,要不要臉!” 這招她已經(jīng)用過了!這男人竟然竊取她的招數(shù)。 頭一回被人當眾罵“不要臉”,東方略面皮緊了緊,勉強壓制住了翻臉的沖動,笑著道:“在下從不欺騙小孩子!” 第3章 長得丑,怕被看? 東方略一臉認真,比娘親說這話時還要認真,小丫頭心動了,但仍然警惕道:“那你若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東方略頓了頓,修長的手一指身后馬車,“找不到就讓馬車里那位貴人給你當?shù)貌缓???/br> 話音未落,空氣中一陣奇怪的波動掠過,東方略身形晃了晃,差點沒忍住吐出一口血來。 真是太野蠻了,他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這波動連千明睿都沒察覺到,卻被戰(zhàn)珞珞捕捉到了,她慌忙摟住戰(zhàn)舞脖子,頭搖得撥浪鼓似地,“不要,他太兇了!” 東方略:“……”看看,把人小姑娘都嚇著了!等等,她竟然能……嘶! 東方略眼神古怪地看看戰(zhàn)珞珞,再看看戰(zhàn)舞,下意識的,他竟覺得這姑娘有些面善。 不等他多想,戰(zhàn)珞珞又道:“如果找不到,你就給我做爹爹!” “好!”東方略想得入神,隨口便應了一句。 而后他就感覺,一股涼意朝他瞥來。 戰(zhàn)舞冷眸斜向了他,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殺意,看得他莫名頭皮一緊,貌似自己占了個便宜? 不過他可是東方略,豈能被一個女子威脅,當下銀袍一撩,對著戰(zhàn)珞珞伸出了手,道:“那我們一言為定嘍!” 戰(zhàn)珞珞頓時喜笑顏開,rourou的小手握住他的,笑著道:“一言為定!” 說著,軟軟的小手在他掌心摸了摸,毫不吝嗇地贊道:“叔叔,你的皮膚好好哦,比娘親的都好,以后珞珞洗澡澡的時候,你幫我洗好不好?” “……”閨女,矜持! 戰(zhàn)舞瞪了小丫頭一眼,登時抱著她往后退了兩步,格開了和東方略的距離,低聲訓道:“珞珞小朋友,你想嘗嘗竹板炒rou的感覺嗎?” 戰(zhàn)珞珞被她一恐嚇,立即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娘親生起氣來,還是很可怕的,那個“竹板炒rou”她可不想吃。 東方略被她明明不服卻又不敢吭聲的小表情逗笑了,朗聲笑著道:“珞珞不怕,你娘親打不過叔叔的!” 戰(zhàn)珞珞眼睛一亮,趁著戰(zhàn)舞沒有防備,“滋溜”一下從她懷里跳了下來,扒著東方略大腿就跳進了他的懷里,道:“真的嗎?我娘親可兇著呢!” 戰(zhàn)舞再次抽了抽嘴角,對這個女兒也真的是無奈了。就連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殺意都被她驅散了。 也罷,這對賤男女的狗命,姑且再留一留,她不想說,這個銀衣男子她是真的打不過。況且,還有馬車里那位…… 能被千明睿叫做“皇叔”的人,天下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天晝國第一人,攝政王千玨塵! 據(jù)說,這個人殘忍嗜血,毫無人道,更為神秘的是,從沒有人見過他出手,據(jù)說他修的不是真氣,是邪氣! 邪氣?。倪@烏骨木做的馬車就透著一股子邪氣,坐在里邊的人還能好到哪兒去? 雖然她摸不準這位對千明睿究竟什么態(tài)度,但可以肯定是,如果她現(xiàn)在要出手殺千明睿,這位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她伸出手,語氣略顯無奈地道:“珞珞,回家了!” 戰(zhàn)珞珞看了她一眼,反手摟住了東方略脖子,執(zhí)拗道:“我不!我要跟著叔叔去找爹爹!” “……”戰(zhàn)舞深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了一個溫柔的假笑,“珞珞乖,你爹爹不在這里!” “那我也不回去,我要跟著叔叔回家!” “珞珞!”戰(zhàn)舞臉色一板,又道:“這位叔叔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哪兒有男人比女人皮膚還好的,對不對?所以,娘親再給你找一個爹爹去!” 東方略輕咳一聲,掩飾了下面上尷尬,心中卻道:老子皮膚好,還怪我咯?打娘胎里帶的,咋滴?嫉妒?。?/br> 面上不動聲色,東方略卻是一步踏出,彎腰附在其耳邊,輕聲說道:“戰(zhàn)姑娘,我聽說戰(zhàn)老將軍病重了,你不打算回去瞧瞧?” 一聲“戰(zhàn)姑娘”,戰(zhàn)舞頭皮都緊了。 她的身份,這貨怎么看出來的?明明已經(jīng)帶了面罩?。∵€有,她如今可是一個死人了呀! 五年前,威武大將軍戰(zhàn)茂的嫡親孫女,因為靈根被廢,被人丟棄荒野,尸骨無存。因著她母親娘家的身份,這件事被戰(zhàn)府老爺子強壓了下去,可即便如此,這件事也曾轟動了整個玉都。 而她如今已然是一個死人!這個人怎么會認出她來? 一絲驚恐從她眸中一閃而過,東方略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狡黠,暗道一聲:果然沒死! 他當下不再多言,歡天喜地地抱著戰(zhàn)珞珞上了馬。 戰(zhàn)舞看著那人,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了!然而看著他哄得戰(zhàn)珞珞咯咯直笑,便又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氣惱地掃了二人一眼,目光一掠,當下冷不丁地跳上了馬車,招呼都不帶打一聲地便鉆了進去。 這一波cao作簡直驚呆了眾人,就連東方略都沒想到,這女人竟是這般大膽。 他懷抱著戰(zhàn)珞珞硬是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但隨即嘴角勾起一個奇怪弧度,一揚手吩咐道:“回城!” 戰(zhàn)舞屁股還沒落座,就聽耳邊一個如悶雷般的聲音,沉聲喝道:“滾出去!” 她眉頭一擰,順勢坐了下去,道:“怎么?長得丑,怕被看?” 天晝國攝政王?邪修代名詞?呵,嚇唬嚇唬旁人還行,她戰(zhàn)舞可是死過一次的人! 心想著,她十分應景兒地扭臉看去,這一瞧,卻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后跟霎時間沖到了腦頂,四個大字如高空墜石一般轟地砸進她腦海中:怎會是他? 這張恍為天人一般的臉上,印刻著她此生見過的最好看的五官,拋卻對方此時眸中透發(fā)出的殺意不說,還有那么一點點熟悉。 在這具身子的記憶深處,曾不止一次出現(xiàn)過這張臉。盡管她并不知道這貨是誰,但是有那么一段時間,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出現(xiàn)這張臉。而這張臉每次一出現(xiàn),都一副吃人的模樣。陰森恐怖,時不時還帶出幾聲冷笑。 讓人頭皮發(fā)麻,后背僵直。 她一直以為這個人只是原主幻象出來的心魔,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在現(xiàn)實中就這么被她遇到活的了! 乖乖,不得了哦! 戰(zhàn)舞整個人都是懵的! 臉上赫然掛著:“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事實上,她確實不知道在干什么,若不然怎會作死地非要闖進這該死的馬車里! 公眾號:[閑.[閑?書].坊] 娘親又調皮了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道:“我來就是想問問,閣下可是攝政王?” 千玨塵鳳眸微凜,斜眸看她。 戰(zhàn)舞被他這么一盯,后背瞬間挺得筆直,呵呵笑道:“那沒事了!我忽然想起,rou上還燉著鍋,大佬告辭!” 說著,提足就往外走。 馬車行得很穩(wěn),然而她這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一道力氣生生又拽了回去。 冷肅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怕什么?” 戰(zhàn)舞抖了抖嘴角,呵呵笑道:“大佬說笑了,我這不是、家里還等著做飯呢嘛!” “大佬?”千玨塵慵懶地掀起眼皮看她。 戰(zhàn)舞耐著性子解釋道:“就是老大的意思!” 千玨塵似乎并不認同這個稱呼,當即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面具摘了!” 戰(zhàn)舞頭搖得比戰(zhàn)珞珞方才還浪,“不行!師門規(guī)定,誰看了我的臉,就要娶我的!莫非,攝政王想娶我?” 千玨塵鳳眸微瞇著看她,十分不留情面地強調道:“你是一個寡婦!” “那又如何?誰規(guī)定寡婦就不能再嫁了?再說了,我好歹也是一個漂亮的寡……誒!”話沒說完,馬車里兀地掀起一股罡風,直接對著她的面具掠了過去。 戰(zhàn)舞驚得一個翻身,面具“啪”地一下應聲落地,她忙用衣袖遮了臉,道:“竟然比我還卑鄙!王爺看來是鐵了心要娶我了?” “呵!”千玨塵不回應,長袖一甩,這一次卻是要將她擄到自己身邊來。 強勁的氣息讓戰(zhàn)舞心頭一寒,她手中捏訣,瞬間一顆黑溜溜的珠子到了手心。想都不帶想地便朝千玨塵擲了過去。 對方鳳眸一瞇,袍袖一揮,那珠子應聲飛了出去。瞬間,就聽得馬車外“轟”地一聲巨響,平坦的官道上就被那珠子砸出了一個大坑。 外邊的人嚇得同時一哆嗦,馬車隨即停了下來。 東方略詫異地回頭看去,這時戰(zhàn)珞珞適時地學著大人的語氣嘆道:“娘親又調皮了!” “……”東方略還來不及問,馬車里就傳出一聲厲喝,“千玨塵,你放開我!” 眾人齊齊倒抽了口涼氣,這年頭,千玨塵這個名字,儼然已經(jīng)成了整個天下的禁忌,誰喊誰死! 這女人……牛! 戰(zhàn)舞以一個羞恥的姿勢被人反手扣住了雙臂單膝跪在馬車里,臉貼在馬車座上,被擠得變了形。 之所以害怕,是擔心千玨塵認出她來,畢竟外邊那個人認識她,還有她腦海中時不時冒出來的千玨塵的臉,試問若是沒有什么關系,為什么她會記得這樣一張臉! 下巴一痛,她被人強行挑起了臉,四目相對的瞬間,戰(zhàn)舞心都要跳出來了。 然而默了片刻,千玨塵才幽幽然說道:“的確……長得還行!” 你妹的!老娘可是不語仙山的“山花”,你竟然用“長得還行”來形容! 戰(zhàn)舞一怒,便忘了害怕,懟道:“是,沒有你外邊那位基友好看,人家長得細皮嫩rou的,一定很得你心吧!” 她變相地罵了千玨塵,也不管這貨聽不聽懂,又道:“你放開我!我下車就是了!” 千玨塵冷冽的唇角勾了勾,“你當本王的馬車是那么好下的嗎?” 娘的!這下算是栽了!不過這貨似乎并不認識之前的戰(zhàn)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