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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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她到底在為難什么。 “知知,從我決定留下你開始,待你如何。不必你百般解數(shù),逢迎獻媚,我自不掩對你的忍縱,不曾為難過你,知知卻要為難于我?” 他忽然覆壓下身,與她四目直對。 她無辜而張皇地怯看他,靡柔的女兒香,就于喘息之間,游曳作祟,勾的人方寸繚亂。 蕭弗不退反進,在似將欺含住那一粒耳垂的嬌rou時,卻一收攻勢,只有深重的吐息,擦過她的臉頰。 在她耳邊迫問:“究竟在顧慮什么,嗯?” 第12章 醒悟 知知想躲開,但兩人眼下的姿勢,四面八方都是蕭弗的氣息,烘烘然地將她裹挾。 入了秋的天氣又開始燥熱起來,被褥下只著寸縷的身軀竟也扛不住熱,發(fā)了細密的粉汗。 只有他有一下沒一下?lián)崤陌l(fā)絲時,他大指上的那只扳指,碰到了她的臉,是冰冰潤潤的。 去而復返的阿綾,一推開門,就見兩人這般一上一下僵峙纏疊在榻上。 阿綾捂了眼睛背過身去,她只是想回來拿上她的藥箱! 方才攝政王殿下一進來就擺手讓她退下,阿綾見知知半睡不睡的,也不敢叫醒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可藥箱是她吃飯的家伙,一刻也離不得的,她這才冒著惹殿下不快的風險回來了。 若不是因她剛從里頭出來不久,江天也不會放她進去。 沒等阿綾站穩(wěn)腳跟,蕭弗的眼尾的余光已掃過她的身影,刀刃似的剜人。 字字都森冷透骨:“出去?!?/br> 他能感覺到,被這一撞破,身下的呼吸,立時慌促得失了章法。 阿綾聞言,三步并兩步磕磕碰碰地往外跑,知知曉得她嚇得不輕,盡管自己也很栗栗不安,還是道了句:“殿下別兇阿綾……” 當日奉茶端莊得體,如今私底下與他相處,卻慣會如此的羞聲小氣,如同春絲煙縷,令人聽之不足。 就好像那么多的糕點,也沒喂飽她。 讓人想要迫開這張櫻口,好讓婉轉(zhuǎn)的柔吟,大聲一點,恒久一點。 蕭弗一直都很清楚,他對她的動機何在。 更何況,她還有心思管別人? 他抿了薄唇:“擔心她,不如顧好自己。用完就丟,本王竟不知,知知有這樣的好本事?!?/br> 被扣了一頂這樣的帽子,知知不曉得如何去反駁。她有意不去看蕭弗,卻瞟到了自己茜紅色的抹胸。 身為婢子,外裳都大同小異,不會用太招搖的顏色。但褻衣這樣不見外人的東西,總能夠可著自己的心意來的。 知知特地選了從前喜歡的茜紅,繡了一株還算看得過眼的睡蓮。然而此時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胸口的睡蓮也鼓鼓脹脹,花瓣都被撐開了。 這讓知知想起,見蕭弗統(tǒng)共不過幾次,兩次都是這般境地…… 她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頭,頭發(fā)被蕭弗的手摁著,牽扯得發(fā)疼,卻不敢叫出聲。 只悶哼了一聲,才弱聲道:“殿下,知知從來沒有想過用完就丟,殿下是知知的大恩人,就算知知只是個奴婢,也會感念殿下,對殿下好的……” 蕭弗只覺耐性已快要消耗殆盡:“將欲取之,必先與之,本王從不在意他人行事目的為何,你想救你父親,當日主動示好,本王也應承了。知知現(xiàn)在是覺得,做到如今這一步,已足夠換本王為你父親尋醫(yī),為他伸冤?” 可,他從不是淺嘗輒止的人。 他松開她,端然磊落地坐正,在知知的視角里看他,就好像不是在帳幄之中、枕榻之上,與普普通通的一次下朝歸來一樣,衣冠楚楚,行止容與。 狼狽不堪的,衣衫不整的,始終只有知知。 而此刻,蕭弗的聲音那樣疏冷,這些天的一點情昵仿佛已悉數(shù)化為了泡影,他含嗤含諷地繼續(xù)問道:“是否——太看的起自己?” 知知并不是善言的人,如何擋得住這樣的誅伐。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搖頭。 意識到這一次再也搪塞不過去,她只能把那個心底深處丑陋卑怯的念頭,和她小小的、無足輕重的算盤,透露給蕭弗。 “不是的殿下,殿下要知知怎樣都可以……可阿爹若知道知知為了救他給人做妾,阿爹會很難過?!?/br> 不管他們?nèi)绾?,那都是私底下的事,可一旦她當了他的妾,就走不脫也瞞不住了。至于她還想收拾包袱回沈家的計劃,知知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如何說,因為殿下說過的,不是他的,他便不會碰。 可蕭弗顯然不接受這個理由。 按她的意思,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是要他茍茍竊竊地幸一個丫頭? 他再怎么樣也不是什么急色之徒,只貪涎一度歡好或幾回春宵。 難道他還會缺上趕著薦枕求寵之人。 蕭弗的眼中已毫無欲色,強自壓下那些興風作浪的綺想遐思:“原不是與你商議,但知知既然沒這個意思,那就穿好你的衣服。” 思量至她今日的遭遇,未再說其他,只余泠泠的一笑:“去吧?!?/br> 榻上的小姑娘攏了被子,嘴唇咬的發(fā)白。 她意識到,殿下這回,是真的生氣了。生氣的殿下,就像遠山遙巔的冰雪,看一眼,都冷的刺人。 這教知知想起剛進王府的那會兒,她不慎摔了用來泡茶的釉花白壺。因十五年來一直被養(yǎng)的細皮嫩rou的,一點點燙就受不住,那套瓷器又太過于輕薄,她才一下子沒捧住。后來她跪在老夫人面前,反反復復磕頭,磕得額頭都紅腫了。 老夫人沒有責罰她,還寬慰她不必如此慌懼。可知知不敢不慌懼,因為她沒有身家去賠,一身所有的,都只是不值一錢的一條命。 而今阿爹還在牢里,仰仗著攝政王尋的醫(yī)官才吊著命,來日是昭雪出獄還是被關(guān)在牢中終日枉累,都只是蕭弗手掌翻覆之間的決斷。 就像朝露jiejie說的,知知如今有的,能擺到他面前的,也不過是她自己而已呀。 只是這次破碎的,不是瓷壺,是她天真的想法。 都怪今日的殿下好溫柔,那一句沈香知,讓她恍恍惚惚的認不清自己了。她甚至還想對他撒嬌,把他當做了和阿爹阿娘,和孟大哥,和家里的舊仆,和朝露jiejie一樣,可以親近的人。 知知也喜歡老夫人,也很想把她當成自個兒的長輩去敬愛,但她從未造次。 怎么到了殿下面前,她就開始松懈,開始忘了自個兒的身份,討價還價不說,還給殿下添了著許多的麻煩和不快。 從她求他之時起,她就應該好好取悅他的。 若殿下要求,就算是再也做不成當初的沈香知,知知也不應該推拒。 知知抖著身子坐起,從被褥中剝脫出來,方才那些燙人的汗?jié)駬]散在空中,也帶走了身上的熱氣。 知知從身后抱住蕭弗,僅著絲縷,“知知錯了,殿下?!?/br> 她認命的閉上眼:“殿下,知知沒有顧慮了,殿下別趕知知走?!?/br> 因常年在茶水房候命,知知的手上是不染蔻丹的,干凈圓整,每個指頭都小巧可愛,似一尖不著纖塵的粉蕊。 而現(xiàn)在,蕭弗看見,白的晃眼的藕臂從后伸來,媚艷得不可思議。那日她第一次給他奉茶時,明明得了一只紅芙蓉玉鐲的賞,不知為何從不見她帶。 只有光凈雪妒的兩臂,一絲不著,輕折半彎,將他環(huán)叩。 而最梢頭的柔荑細指,抖顫著怯盈盈的粉色。 她在害怕。 先前還叫她不要對他太好,如今恐又把他當壞人了。 但無妨。 蕭弗輕輕一推,那雙弱軟可憐的手就不堪一擊地潰退了。 他背身立起:“就算是交易,也該心甘情愿放上籌碼。沈香知,想好再來?!?/br> 他是想要她,但更要她心甘情愿。 … 知知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出書齋的。 也記不清,殿下說的是“沈香知,想好再來”,還是“沈香知,你要點臉面”。 好在是仔仔細細、有頭有尾地穿好了衣服。 就是那一雙鞋,她差點穿著窄窄的布襪就落荒而逃了,得虧地上太冷,鉆心的冷,知知才記得要穿鞋。 其實她之前還很怕殿下笑話她褻衣上繡的紋樣不好看。 還好,殿下始終沒有轉(zhuǎn)頭。 只是等走出了書齋,才見阿綾還站在外頭。 將夜,滿庭院的風燭,躲在紗罩里,連成輝煌的一片。 阿綾看見知知的臉,燈色下如月盤一般撲朔而明艷。 阿綾急著拿回她的藥箱,不說別的,那里頭的銀針灸炷都是去伺候老夫人時便會用到的東西。 以至于,她忽略掉了知知眼尾勾著的那一脈淚光,急急上前道:“知知,你可算出來了,能不能幫我進去拿一下藥箱?!?/br> 知知如今神思有些模糊,漿黏在一塊兒似的,竟愣著神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阿綾為何立在此處等她。 阿綾不敢進去見殿下,她現(xiàn)在又何嘗敢呢? 沒有人會比知知更會惹殿下生氣了。 知知咬了咬唇,對時常木頭一樣杵在門邊的江天道:“江、江小弟,能不能幫阿綾jiejie進去拿一下藥箱?!?/br> 畢竟是江天親手把她從周謙亦的虎口撈出來的,知知便沒有稱他為江侍衛(wèi)。 江天有些不滿這個稱呼,但他確實小她一些年歲,又因開口的是知知,殿下交代過他可以聽她使喚。江天沒問什么就進去了。 他稟明形況,蕭弗只淡淡頷首應過,便繼續(xù)注目案牘,未發(fā)一辭。 可驟而,又仿佛想到什么,自堆累如山的案牘之后抬頭,叫住了抱著箱子一只腳邁出門檻的人:“她讓你進來拿的?” 第13章 催問 其實不必問,沒有他的吩咐,旁人大約也使喚不動江天。 很好,連見他也不敢了,鼠膽如此,果真是小戶閨閣里養(yǎng)出來的嬌嬌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