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兄長,苗疆大巫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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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嬤嬤繞過屏風(fēng)來看到龍床上全是血,第一時間?是尖叫著沖出?去,顧流觴則轉(zhuǎn)身進了須彌殿的密道。 須彌殿是當(dāng)初月州柳府的匠人設(shè)計,這里的密道柳元微都知道,自?然她是從柳元微口中得知的。 …… 在嬤嬤大叫著跑出?去后?,大皇子帶著人從須彌殿偏殿走?來。 幾乎是他剛踏進殿門,一群侍衛(wèi)沖向?須彌殿。 大皇子看向?這些侍衛(wèi),有些不明所以,他并沒有傳喚侍衛(wèi),但他沒有疑惑太久:“隨我進殿看看父皇!”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 他幾乎是剛喊完,殿前出?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 大皇子還來不及回頭,便聽到那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大皇子弒君天理難容?!?/br> 大皇子猛地轉(zhuǎn)身看向?殿前的人。 那人逆著光,看不清他臉上是什?么神?情?,只看到他一身僧袍與袈裟仿佛都被鍍了一層光…… “儀胥你?放什?么狗屁!殺我父皇的人是高旭顏的小妾!”大皇子嘶吼著,又?轉(zhuǎn)身向?皇上的寢宮跑,“我父皇還不一定死?了!來人!御醫(yī)什?么時候來!” 他跑了幾步又?停下看向?那些侍衛(wèi):“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殺了這個妖僧!殺了他!” 可那些人無動于衷,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儀胥笑道:“我奉皇上之命進宮,皇上有立儲的圣旨交與我,這些人全都是皇上派來保護我的,大殿下覺得他們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不,這不可能!”大皇子嘶吼著,他停了一瞬,又?飛奔著沖進寢宮。 而他看到的是龍床上血流成河……他的父皇早就斷氣了! 他睜大眼?,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持續(xù)了很久。 他生的肥碩,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一輩子,連殺雞都沒見過,幾時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這一瞬竟然失心瘋了一般,慘叫至嗓子都啞了。 儀胥斂了斂他的袈裟,似乎是因為血腥味難聞,伸手捂住了鼻子,冷冷一笑:“這般愚笨之人還學(xué)?人宮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br> 他說著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侍衛(wèi):“傳下去,大皇子弒君自?立,明日登基稱帝?!?/br> 那嬤嬤看了一眼?儀胥的背影,只是一剎那間?,撞死?在了須彌殿的紅柱上。 儀胥凝了一眼?那嬤嬤的尸體,又?盯住紅柱上的血印看了一會,“是個聰明人,賜葬?!?/br> 十幾年前儀胥在禪室里見到這個皇帝。他就知道,這個高厲次不是他所見過的高厲次。 這個假扮的高厲次的人,他是高厲次的胞兄,高厲長。 他們乃雙生之子,樣貌無差,很小的時候兩人沿街乞討要飯,高厲長好吃懶做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高厲次不甘于乞討過一生于是去做了馬奴,在為馬奴期間?又?被一個高官看中收為了義子從此以后?命運大改。 高厲次繼位之后?,高厲長進宮討官討爵位,高厲次沒有大封大賞,但也給了他不少錢財。 高厲次的心腹謀臣提議殺了高厲長,但高厲次沒有這么做。 結(jié)果此事被高厲長知道了。 顯然,高厲長能知道此事是北魏細作的功勞,之后?高厲長所有詭計能得逞,也免不了這些細作推波助瀾。 可十幾年前即使他一眼?識破此事,也做不了什?么,那時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年幼,朝廷里高厲次的心腹官員都被高厲長抄家滅門,他自?然也急于保命。 就在他收集到了關(guān)鍵證據(jù)派人找到三皇子后?,三皇子也正好有事找他。 在三皇子得知他生父早已被殺后?,當(dāng)晚離開了鄴城。 一個多月后?,他開壇講經(jīng),他真正想?見的人是能給三皇子帶信的人,三皇子的夫人。 突然想?到那位顧夫人,儀胥看了一眼?四下,吩咐侍衛(wèi):“去找顧夫人和隨顧夫人進宮的那個婢女!” 儀胥皺眉。 這宮中此刻已不得安寧,皇后?的人、大公?主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到處亂跑是會丟命的! 第50章 須彌殿外。 太醫(yī)從殿中出來后, 對著儀胥哆哆嗦嗦的行禮,“回……圣僧,大皇子他…瘋了?!?/br> 瘋了正好。 儀胥滿意?一笑。 這皇城禁軍都捏在皇后一族手中, 若想硬來, 即便是三皇子帶著幾萬人來也不一定能拿下,更何況此刻三皇子遠在北地。 于他, 只能穩(wěn)住皇后。 儀胥吩咐侍衛(wèi):“去喚我二位師弟來,再去探一探皇后什么?時候到。” 這幾個侍衛(wèi)可不是一般的侍衛(wèi),這是高厲次的暗衛(wèi)。有這些人在?,他一會兒說的話,皇后不信也得信。 皇后帶著禁衛(wèi)軍三百余人急匆匆趕來時,儀胥和他的師兄弟清源與畢遠的念經(jīng)聲從須彌殿內(nèi)傳來。 皇后愣了一會兒,才?凄聲大喊道:“皇上!” “皇上!”皇后身著軟甲, 提著劍快步走?上須彌殿的石階。 在?看到殿前圍著大皇子和皇帝的尸體誦經(jīng)的三位僧人后,她瞪大了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眼里就浮現(xiàn)出了血絲。 這時皇帝的侍官上前來, 顫聲說道:“……皇上駕崩了?!?/br> 皇后提起太監(jiān)的衣領(lǐng):“誰!是誰!” “皇……”太監(jiān)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光斜看向大皇子。 突然間, 大皇子瘋跑過來,時而大笑時而大哭:“嗚嗚嗚……母后……哈哈哈哈哈……兒臣殺了父皇……哈哈哈哈母后,兒臣殺了父皇……” “閉嘴!你閉嘴!”皇后嘶吼著,那張臉逐漸猙獰,幾乎是一瞬間她拔劍捅死了皇帝的侍官。 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太監(jiān),大皇子瘋狂的后退,捂著耳朵發(fā)出可怕的慘叫聲:“母后殺人了!母后殺人了!” 皇后走?過去, 一巴掌扇在?大皇子臉上:“逆子!” 這一巴掌之后大皇子昏死過去。 皇后提劍走?向那三位僧人,染血的劍指向為首的儀胥:“皇上宣你進宮是為儲君一事, 圣旨呢?” 剛才?她的線人告知她皇上秘密宣高僧儀胥進宮,將立儲的圣旨交由儀胥。 延續(xù)大魏傳統(tǒng),皇帝會將立儲的圣旨或者遺詔交與萬壽寺的高僧保管。 當(dāng)?然皇后還?不知這個消息是儀胥故意?讓她知道的。 儀胥睜開眸笑了笑:“那份詔書我已經(jīng)毀掉了。” “嗯?”皇后瞇眸。 “因為詔書上寫?著立三皇子高旭顏為儲君?!?/br> 他的話音剛落,皇后便收了劍。 她撩起衣袍微躬身一禮,盤坐在?地,雙手合十哀求道:“還?請大師……給我母子二人指一條明路?!?/br> 她肯屈尊降貴,自然是因為儀胥毀掉立儲詔書的舉動,讓她認為儀胥是想幫她母子二人的。 儀胥笑道:“皇后娘娘,我已讓人去準備明日大皇子奉先帝遺詔登基之事了……” 儀胥說話間看向大殿一旁站著的侍衛(wèi)。 皇后一眼掃過去,見到那些侍衛(wèi)肩膀上繡著的金色麒麟紋,恍然明白了什么?…… 皇后:“一切聽大師的?!?/br> 沉默了片刻之后,皇后對著宮門外的禁軍大喊一聲:“陛下駕崩了——” 禁軍們齊齊跪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繁蕪絕不敢相信一個和尚三言兩語,將一場本該到來的奪嫡之戰(zhàn),化?作烏有。 侍衛(wèi)帶著她走?進大殿來時,皇后已帶著大皇子還?有禁軍走?遠了。 她看著儀胥,腦子里是亂的。 “你是不是在?想是要?謝我呢,還?是要?繼續(xù)討厭我……”儀胥掀眸看向她清冷的臉龐,昔日他所見的那雙靈眸,此刻眼眶是紅的,眼神有些許晦暗。 是,他說的沒錯。 繁蕪緊咬著唇,若不是他,她伺候的那位夫人殺了皇帝,她怎么?可能活著出去?? 可是她不想感?激他。 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她現(xiàn)在?對這個和尚的厭惡快達到極致了…… 她見過許多和尚、道士、術(shù)士、巫師蠱師……只有這一個,完弄權(quán)術(shù)至無人能及。 她果?然讓她對和尚刮目相看了…… “……妖僧?!彼齽偹砷_唇,便吐出這兩個字,看著他的這雙眼也浮現(xiàn)出血絲。 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三言兩語要?人性?命,且面不改色的人,就是妖。 “你過來?!彼琅f笑得和煦,落在?繁蕪眼里卻覺得他如鬼魅一般。 自然,繁蕪這般性?情的人是不會乖乖地過去的。 她轉(zhuǎn)身就跑。 “將她押回來?!彼p描淡寫?的吩咐。 兩個侍衛(wèi)走?上前去,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臂膀。 “放開我!”她嗚咽出聲,眼里蓄著淚。 她被押至儀胥面前。 這么?近看著她,也看到押著她的手臂的兩個侍衛(wèi)的手,儀胥寡淡的眉眼微凝,可他沒有讓他們放開她,卻是緩緩伸出手來。 他的手觸碰上這女子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