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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出身賤奴,上位手段很毒 第46節(jié)

    廖羽檸將氣全撒在章玉妍身上,轉(zhuǎn)身去提了茶壺,壺口對著章玉妍的身軀,倒下熱水,熱水還冒著滾滾白煙。

    “??!”

    章玉妍再也忍不住,痛苦的扭動身軀,翻來滾去,她叫的越大聲,廖羽檸倒的越急,那個場面饒是廖羽檸自己身邊的宮女都皺著眉看不下去,個個嚇的臉發(fā)白。

    “主子!主子!”

    章玉妍身邊的琉璃聽到聲音亦在外頭大喊,奈何她被人攔著根本進(jìn)不來。

    “主子,您怎么了?求昭儀饒命,求昭儀手下留情放過我家主子,奴婢給您磕頭了?!?/br>
    又聽里面一聲脆響,瓷器碎裂的聲音。

    是廖羽檸倒光了茶壺里的水,將茶壺摔在地上,瓷片蹦飛出去,刮了章玉妍的鼻梁,留下血痕。

    她躺在地上,通身都在抽搐。

    廖羽檸吹著手指,后退轉(zhuǎn)身坐回了榻上。

    “我告訴你,今日這事兒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再也別想得到我們南邕國唯一根只有皇宮里才有的血須根,聽明白了沒有?”

    章玉妍張了張口,因?yàn)樘弁炊f不出半個字,牙齒都在打顫。

    “我問你聽明白了沒有?”

    “明、明明明白……”

    “嬪妾明、明白?!?/br>
    “明白了就給我滾出去!”廖羽檸又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丟了過去。

    章玉妍忍著疼,撐著身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爬起來,剛剛才直起身竟又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而后再次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見她出來,攔著琉璃的人也才松了手。

    “主子!”

    琉璃跑向章玉妍攙住她的胳膊,卻惹得她吸了口涼氣。

    “別…別碰我,疼?!?/br>
    廖羽擰很狠,下手也陰,沒將熱水淋在的外露的皮膚上,只往身上、胳膊、腰、腿這些地方澆,表面上能看到的只有鼻梁上那一道兩天就差不多能愈合的劃傷。

    “主子……”

    琉璃控制不住眼淚,章玉妍卻是已然到了流不出眼淚的地步。

    “回去吧,我們回去?!?/br>
    ……

    入夜。

    琉璃在給章玉妍上藥,她身上起了很多血水泡,輕輕碰一下就會疼的厲害,可章玉妍卻一聲沒叫,透過窗子望向東殿的方向。

    她神色落寞,死氣沉沉地問琉璃:“你說,皇上今晚會來看孟jiejie嗎?”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br>
    “會吧,畢竟皇上如此寵愛孟jiejie。你說如果當(dāng)時我沒有……”

    “不,沒有如果的,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如果。”

    “可我不相信我就真的這么完了,天無絕人之路,我一定還有機(jī)會的?!?/br>
    正說著,東殿那頭響起好大一聲叫喊。

    “琉璃,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可是不知道喊的什么?!?/br>
    “你去看看,快去。”

    “可是主子,您……”

    “去!”

    琉璃拗不過她只能往外跑,抓住剛從外面回來的宮女問東殿發(fā)生了什么事。

    “東殿那邊好像有蛇,好大一條蛇,皇上也在呢,一堆太監(jiān)正在那兒抓蛇?!?/br>
    第71章 去床上再道謝

    東殿,書房內(nèi)。

    孟嫻湘被趙君珩抱著坐上書案,他則坐在案前的紅木雕花椅中,案上放著一本翻開的書,他手里握著一只茶杯,輕輕吹氣,涼了后卻不是自己喝,而是遞給孟嫻湘。

    孟嫻湘接過,小小喝了一口。

    桌案上還擺著果子糕點(diǎn),她順手拿了一塊杏仁紅豆糕,就著茶水輕輕的咬。

    屋內(nèi),還擺著熏香,實(shí)在愜意。

    屋外如何亂作一團(tuán),好像都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皇上,您還真的放了蛇。”吃完一塊糕點(diǎn),孟嫻湘舔了舔唇。

    趙君珩接了她手里的空茶杯,重新給她續(xù)上,然后繼續(xù)替吹涼,伺候人的活,他一個帝王做的倒是心甘情愿的。

    “不把戲做真一點(diǎn),旁人怎么相信?!彼?。

    “可萬一咬到人怎么辦?”

    “只要不咬到你就好?!?/br>
    正伸手準(zhǔn)備再拿一塊糕點(diǎn)的孟嫻湘,愣了一下,抬起眼皮看他,他悠閑帶著笑意的臉莫名總讓她覺得恍惚,她放下糕點(diǎn)踮腳下了書案,將他手里的茶杯接了過來放下。

    “還是讓嬪妾伺候皇上吧?!彼笊纤募绨?,為他按摩解壓。

    “皇上待我這樣好,我怎么能如此沒有規(guī)矩,傳出去真要罵我恃寵生嬌了?!?/br>
    沒按兩下,手就被趙君珩拉住,一晃就被他拉進(jìn)了懷里。

    “朕若喜歡有規(guī)矩的,何不直接去看皇后,皇后最有規(guī)矩,卻總覺得少了幾分女兒家姿態(tài),朕亦時常同她說讓她行事說話不必那般規(guī)矩刻板,可她……見了她,朕總覺得是不是這道宮墻就是塊枷鎖,鎖了她的女兒心思,會讓朕覺得慚愧,朕不喜歡這種感覺?!?/br>
    “朕記得在王府時,她不是那樣的?!?/br>
    趙君珩一面說,一面抓著孟嫻湘的手,輕輕的揉著捏著來把玩。

    她明白趙君珩的意思,他不喜歡皇后太守規(guī)矩而丟了女兒嬌俏,這會讓他覺得是不是他拖累得皇后變成這樣,是他的皇宮困住了皇后,可明明他也從來沒有要求過身為皇后必須得端莊嚴(yán)謹(jǐn),必須不茍言笑,所以他每每面對皇后定是內(nèi)心有壓力的。

    這大概,也是許多帝王不愛皇后而寵愛妃子的原因。

    當(dāng)然,她也明白皇后。

    皇后太想當(dāng)好皇后了,太在意趙君珩了,所以一直照著人們心中所想的皇后應(yīng)該有的樣子去做,卻唯獨(dú)不懂趙君珩到底需要一個什么樣的皇后,什么樣的妻。

    “朕就喜歡你這樣的真實(shí),哭也好,笑也好全都是真情實(shí)感,朕不用費(fèi)心思去揣摩猜測,朕也希望你永遠(yuǎn)都會是這樣,永遠(yuǎn)也不要變?!?/br>
    他的意思,是與她相處非常輕松。

    然孟嫻湘卻開心不起來,她聽出來了,趙君珩對她的喜愛還是只浮于表面,未達(dá)心底。他喜愛她聽話,喜愛她裝出來的真實(shí),喜愛她的身子。其實(shí)那時賢妃她們說的沒錯,趙君珩喜愛她如同喜愛一只漂亮的貓兒狗兒,這種喜愛總有一日會膩的。

    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

    尤其是在美人代出的皇宮,總會有更新鮮的奪去他的目光。

    她一直都明白,所以心中總是苦澀。

    她的路,還長著呢。

    “皇上,蛇已經(jīng)抓到了?!庇谥液5穆曇粼陂T外響起。

    “知道了?!?/br>
    趙君珩應(yīng)了聲,隨即帶著孟嫻湘站起來,又道:“朕這便下旨,說這凝月宮東殿不干凈不宜住人,今夜就讓你搬去昭弦宮?!?/br>
    “真的?”孟嫻湘做出驚喜模樣,甜甜咧嘴,“真的只有我一個人???”

    “朕金口玉言豈能騙你,待日后你封了嬪便是昭弦宮一宮之主,昭弦宮主殿比凝月宮這大的多,屆時再重新著人修繕一番,全按你喜歡的樣子來,可好?”

    “好,謝謝皇上?!?/br>
    孟嫻湘笑中帶羞,抿唇低頭,一副不想將喜悅表現(xiàn)的太明顯卻又藏不住小心思的樣子,自然這也是她刻意裝出來的模樣,大概就是趙君珩認(rèn)為的,她真實(shí)的模樣。

    “光是一句謝謝就好了?”

    趙君珩這話帶著挑逗,聽得孟嫻湘將頭埋的更低。

    他亦低頭,湊近了她的耳朵,輕道:“等到了昭弦宮,朕再告訴你該如何表謝意?!?/br>
    還能如何報答,她心里清楚,自是在床上表達(dá)。

    他就喜歡在床上欺負(fù)她,這下再拿這層謝意做由頭,一會兒指不定要求她做出怎么樣羞臉的姿勢呢,他體力又那樣好,不到后半夜總是歇不下來的。

    出了書房,趙君珩便下了口諭讓孟嫻湘即刻遷宮。

    素蘭及小栓子各自領(lǐng)著人開始收拾東西,又派了人先去昭弦宮打掃一番,方便住進(jìn)去。

    事情傳到南殿,驚得章玉妍打碎了手中的燙傷膏。

    琉璃忙蹲下身去收拾,同時安慰她:“主子別傷心,那邊的確抓出了一條蛇,聽說是院墻邊狗洞里爬進(jìn)來的,皇宮里四處都有狗洞,有的是通向?qū)m外的,如今天氣越來越熱,的確多有蛇蟲出沒,咱們也得小心一些?!?/br>
    “蛇蟲出沒,什么蛇,是指我這條蛇蝎嗎?”

    “主子!”

    “其實(shí)孟jiejie早就看出我心思不純了我知道,只不過我是皇上下旨讓搬到這里來陪她的,她才不好表現(xiàn)出來怕皇上多心會有想法,而如今皇上已經(jīng)厭棄我了,孟jiejie日后也不必再裝了吧?往后,就算我沒有被皇上厭棄,我也再不可能有機(jī)會侍寢了。”

    聽到這兒,蹲在地上的琉璃面露惆悵,望著章玉妍將袖子挽的高高的手臂。

    手臂上,遍布血水泡。

    這些傷大概永遠(yuǎn)也不會痊愈成最初模樣,好了也會留下燙傷疤,一身的疤痕怎么侍寢,要是皇后知道了,大概也會永久撤掉她的綠頭牌,怕壞了皇上的心情嚇到他。

    難不成,往后真的沒指望了?

    章玉妍伏在梳妝桌臺上,任由胳膊下的水泡擠壓著桌面,麻木了一般。

    “明明我也住在凝月宮,就不怕蛇會從東殿爬到南殿來嗎,為什么獨(dú)獨(dú)留了我在這里,沒帶上我一起走。”

    “我完了,是嗎?”

    “不,我還有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