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于 2w96.co m
深城國際機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外,與以往不同的是,外面大片人群舉著牌人情激動地等著什么人。 傅長于手里拖著兩個深色的大行李箱,憤恨地看著走在前面的女孩,咬牙切齒問她:“我他媽憑什么要給你拎行李!” 走在前面的女孩回過頭,她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雙十足惑人的眼睛,看他時沒有半分情感波動。 他聽到她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因為你打不過我?!?/br> 這簡直是踩了傅長于的尾巴,他把手上的箱子一撂,斜長的漂亮眼睛怒視著她:“你再說一個試試!有種現(xiàn)在就跟我打一架!” 樣子做得很足,事實上,如果他真的能在武力值上勝過她,他反而不會這么生氣,他生氣是因為他真的打不過她,并且他諒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真的對他動手。 他倒要看看她能怎樣,他就是要給她找不痛快。 自從他被傅溪交到她手上,就沒過幾天好日子,他像條狗一樣在她那個樸素至極的家里發(fā)瘋搗亂,她只要回家就能看到一片狼藉。 她不怎么管他,對他的破壞也不在意,因為她總會用實際行動讓他知道他要付出什么代價,他的腹部還隱隱作痛。 但傅長于記吃不記打,似乎天生長了個跟她對著干的性子。 就這到機場的一會兒,都要給她找麻煩。 她轉(zhuǎn)過身來,從容拿掉頭上的帽子,柔順的黑色長發(fā)散落下來,與她胳膊的白皙形成強烈的反差。 接著她拿下口罩,露出那張美到令人無可挑剔的臉,不經(jīng)意的眼神掠過傅長于。夲伩首髮站:2w8 9. 傅長于呼吸一窒,他連忙掐住自己大腿上的rou,告誡自己,這個女人再美也是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不能被她的外表迷惑,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哦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凡有所相都是虛妄! 傅二少爺想想自己這cao蛋的人生,換成女的不就是一個落魄小姐被勢利眼大哥送人當了小妾? 傅長于還在感嘆自己怎么命這么苦,艱難移過眼神再到她身上時,才發(fā)現(xiàn),她怎么低著頭?她為什么肩膀一聳一聳的?為什么還用手捂著自己下半張臉? 她……怎么看起來像是在哭? “喂喂喂,你干嘛呢?” 女孩帶著哭腔開口說:“我們在一起叁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她,我從來不會說什么,可是現(xiàn)在我們都要出國留學了,你就不能稍微喜歡我一點兒?” 傅長于瞪大眼睛,右手舉起用食指指著她,“你胡說什么!” 身邊路過的人逐漸注意到他們,聽到她話的人看傅長于都帶著懷疑和鄙夷的眼神,有幾個人已經(jīng)駐足等著看這一對年輕小情侶的愛恨悲歡。 傅長于像是被扒了衣服丟在大街上游行,看這個女人更加怨恨,“你他媽閉嘴!” 他只想讓她不要再說了,但他這幅樣子落在路人眼里就是一個高大強壯的少年在威脅一個柔弱漂亮的女孩。 她臉上淚掉得更兇,聲音楚楚可憐:“我……我知道了,不會再說了……只要能在你身邊就知足了……” 傅長于被她氣得面色鐵青,但是看到周圍那些人的眼神,有幾個熱心的大媽都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他咬牙道:“算你狠?!?/br> 他重新?lián)炱鹉莾蓚€被他丟在腳邊的行李箱,輪子大步向前走去,輪子被他拉得嘩啦嘩啦響,一邊走一邊兇圍觀的人:“看什么看!老子知道自己長得帥!” 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見這場戲散了,圍觀的人也就散去了,抱怨著現(xiàn)在年輕人真是沒禮貌。 外面的粉絲依舊等著偶像的到來。 坐在車上的阮思年也跟他們一樣等著和茗。 和茗怪她離開的時候連說都不跟她說一聲,更怪她跟林崇一離婚的事情都沒跟她講,非要她來給她接機。 陸澤比和茗提前幾天回來,此刻充當了司機的角色。 陸澤也知道了她跟林崇一離婚的事情,但是看她狀態(tài)還好,放下心來。 “和茗高興壞了,說她這次的演技被蔣格夸了好幾次,說她這回肯定能拿個獎?!?/br> 他在說到和茗的時候,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溫柔。 阮思年也為和茗高興,“我知道她行的,她一定能成功的?!?/br> 她看著那些外面等她的粉絲,想起了她曾經(jīng)跟和茗一起上中學時,和茗就跟她說她要成為最紅的大明星,現(xiàn)在和茗似乎真的要實現(xiàn)她的夢想了。 “是啊,總算要熬出頭了……” 阮思年正想要接上他的話,視線里卻突然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漂亮高大的少年走在前頭,跟在身后的女孩就算穿著簡潔到極致的黑色短t也遮不住她的窈窕身材。 她覺得那個女孩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女孩似乎不經(jīng)意地往后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 阮思年認出了她的眼睛,是成惜! 她迅速打開車門,快步追上他們。 越靠近她阮思年越是確定,成惜這樣的女孩見過一眼就絕不會忘記。 她在他們背后喊了一聲,“成惜?” 走在前面的女孩身形一怔,而后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走。 阮思年直接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看到她戴著口罩的正臉,她知道,就是成惜沒錯。 “成惜?!?/br> 她站在她身前,這一次十分肯定地叫了她的名字。 女孩抬眸看她,眼神里又恢復了屬于“成惜”的恬靜與溫柔。 “阮老師?!彼傲怂宦曀闶浅姓J了。 阮思年想到林崇一的樣子,為什么成惜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崇一以為你失蹤了?!?/br> 阮思年看了看這條通道的方向,德國? 她懷疑的神情看向成惜,“你究竟是誰?” 走在前面的傅長于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在跟人聊天? 氣沖沖地到他們兩人身旁,“喂,干什么呢?!?/br> 成惜重新摘下口罩,面上是傅長于從未見過的靦腆與文靜, 看向阮思年,“阮老師在說什么,我就是成惜啊,跟林教授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只能說抱歉,我現(xiàn)在覺得我們兩人的年齡和情感狀況差距實在太大了,不適合在一起了?!?/br> 說著,她挽上了傅長于的胳膊,滿是羞澀,“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才是最適合我的人。” 他們兩人在一起確實很登對,可落在阮思年眼里就是另一種味道。 “你根本不叫成惜,你的身份也是偽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br> “成惜”笑了笑,掏出自己的護照展示給她,“我當然叫成惜啊,阮老師是不是搞錯了什么?!?/br> 阮思年皺眉看著她手中翻開的護照,照片確實是她,也的確叫成惜。 難道真是林崇一搞錯了? 女孩挽著傅長于的胳膊,“好了,阮老師,我和我的男朋友要趕航班了,以后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希望你一切都好?!?/br> 傅長于卻不樂意了,這女人是不是演戲上癮了?從剛才窩著的火一下就爆了,抽出自己的胳膊。 “誰跟你是男女朋友!老子剛才才知道你叫成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