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決定搶救一下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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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藏秘塔外面嗎?” 蘇陸笑了一聲,“那我習(xí)慣了,好多人就覺得外門弟子比內(nèi)門弟子低一頭的,兩位沈師侄又是師兄的徒弟?!?/br> 她撇了撇嘴,毫不掩飾情緒,“掌教的徒弟,肯定是門中千嬌萬寵,人人都捧著,出去之后,他們自然也希望繼續(xù)這樣。” 說完仿佛才發(fā)覺有些不對,“啊,那個,我就隨口一說,我當(dāng)時純粹是不想和落雁峰那些人打照面?!?/br> 蘇陸咳了幾聲,“那話怎么說來著,死者為大,兩位沈師侄只是年輕些,我并沒有詆毀死者的意思……” 雖然這樣描補(bǔ)了一下,但任是誰在這里,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她并不喜歡那兩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若是她或者她身邊的人殺了沈家兄妹,她都不該這么隨意。 “師妹的年齡只是他們二人的零頭,卻比他們更明白事理,卻是我這當(dāng)師父的失職了?!?/br> 飛火仙尊也嘆了一聲,同時下筆寫字。 他的字跡文雅大方,端的是字里金生,行間玉潤。 蘇陸禁不住多看了幾眼,接著才意識到自己在看人家寫的信,趕忙收回目光,低低說了聲抱歉。 然后又小聲嘀咕道:“……我并沒看清來著?!?/br> “無礙的?!?/br> 飛火仙尊失笑道,“不過是早年的故交,族中子弟有測出靈根的,想托我為其尋得良師?!?/br> 他穿了一身絳紫銀絲暗紋的大袖錦衣,大概是寫字的緣故,袖口落到了肘處,露著一截白皙勁瘦的手臂,腕上掛了一枚銀鐲。 那鐲子上是立雕的花枝,枝葉纏繞,幾朵紅梅以瑪瑙雕琢,片片鮮艷。 蘇陸眨了眨眼,“怎么不直接拜你為師?不是天靈根?” “大約是覺得自己有些面子,卻沒有這么大的面子吧?!?/br> 他迅速寫完最后一筆,那紙上墨跡竟已完全干掉,正好將信折起來,憑空一揮。 那張紙毫無征兆地消失不見,也不知送去何處了。 “……其實(shí)許多人說是我的故交,不如說是師兄的?!?/br> 飛火仙尊放下筆,拿起了印章,“當(dāng)年提起我,人人只說是劍圣的師弟,恐怕連我姓甚名誰都不清楚?!?/br> 蘇陸頓時汗顏,“我好像也只知道師兄的姓,還是你告訴我的?!?/br> 說完趕緊補(bǔ)充道:“當(dāng)然我也不清楚劍圣的名字。” 飛火仙尊看了她一眼,“我單名一個霓字?!?/br> 蘇陸想了想,“可是‘慷慨成素霓,嘯咤起清風(fēng)’的霓字?” 他含笑點(diǎn)頭,“師妹猜得極準(zhǔn)?!?/br> 蘇陸本就想著多半不是泥巴的泥,“可能旁的字我也想不出詩來了?!?/br> 飛火仙尊終于笑出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往旁邊一倚,胳膊壓上玉雕臂擱,姿態(tài)頗為放松。 “我能否問一句,師妹為什么不想拜入落雁峰?” 這話等同于問她為什么不想當(dāng)清霄仙尊的徒弟。 他問得輕松隨意,仿佛真是隨口一說,蘇陸卻暗自警覺起來。 誰知道對方查到多少關(guān)于沈家兄妹的事,亦或是懷疑她和清霄仙尊有什么勾結(jié)? 蘇陸將墨錠放在旁邊,看了看衣袖并未被弄臟,“因?yàn)樗逯樀臉幼?,很像以前學(xué)堂里的先生,那先生喜歡罵人打人,故此我們整日逃課?!?/br> 飛火仙尊輕笑一聲,“我若是說自古嚴(yán)師出高徒,師妹是不是還有一番話等著我?” 蘇陸給他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眼神。 他搖了搖頭,“今趟勞煩師妹為我研墨,來日若有所需,盡管找我吧?!?/br> 這就是談話結(jié)束的意思了。 “師兄雖然是渡劫境,稱得上此世至強(qiáng)者,但也要注意休息嘛,勞心也是勞。” 蘇陸說完就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和兩個師侄匯合。 他們徹底走遠(yuǎn)消失不見。 飛火仙尊仍坐在原處,望著門外的湖光水色,伸手敲了敲桌面,“你們怎么看?” 殿中悄然出現(xiàn)了幾道人影。 “……這人好生隨意,心跳呼吸不曾變過,并且還,嗯,還敢這樣湊到師尊身旁。” 有人遲疑著說道。 以渡劫境強(qiáng)者之力,想要搜魂攝魂再簡單不過,甚至一個對視就夠了。 “她若是心里有鬼,恨不得退避三舍,怎么可能過來磨墨,而且她動作生疏,并不是常常做這件事的,多半還是因?yàn)椤?/br> 那人猶豫了一下,“聽她說話,大約是不喜歡清霄仙尊那種嚴(yán)肅冷峻的類型,師尊素來隨和,她對師尊有好感,也并不奇怪?!?/br> “保不齊是做給別人看的呢?” “……我覺得不像,她剛剛完全沒有說謊的表現(xiàn)?!?/br> 反正怎么也不像是殺了人家徒弟的。 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懷疑過是她動的手,畢竟她確實(shí)剛剛筑基,事發(fā)那會子也就練氣罷了。 他們只是在揣測是否和玄仙宗的人有關(guān),她是否知情。 “而且她說起沈師弟和沈師妹時,頗有些瞧不上,他們已經(jīng)死了,她還這樣……” 雖然事后補(bǔ)充了死者為大的致歉,但也能說明她當(dāng)時說話確實(shí)不過腦子,側(cè)面證明她是一個很放松的狀態(tài),想什么說什么。 心虛的人會這樣嗎? “不過她說的話并沒有錯?!?/br> 飛火仙尊看了他們一眼,嘆道:“確實(shí)是我并不曾好好教導(dǎo)他們?!?/br>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片刻后才紛紛開口。 “他們本是沈家教養(yǎng)的,入門時年歲都不小了,如同已經(jīng)定型,師尊還能如何?三番五次讓他們收斂,他們也只嘴上答應(yīng)……” “我說句不好聽的,師尊莫要覺得我在抱怨,嗯,師尊和我們相處時間也不多,怎么我們就沒變成他倆那樣子呢?原是沈家不會教養(yǎng)孩子罷了?!?/br> “而且?guī)熥鹑绽砣f機(jī),當(dāng)年又明說不想再收徒,本是他們執(zhí)意要拜在你門下……” “好了,這話不用再說了,雖說我最初拒絕,后面也是同意了的,失職就是失職?!?/br> 飛火仙尊打量著面前的徒弟們。 他收徒并不晚,除了最后的沈家兄妹外,其余的弟子們年歲也不小了,但為了不耽誤他們修行,這些人大多尚未在門中任職。 “這些年門中事務(wù)越發(fā)得多。” 他搖了搖頭,“每日都要維持多個靈幻身,否則就積壓起來,早知如此,當(dāng)日也別接過這爛攤子了。” 蘇陸一行人回到原先的殿堂門前,尚未走進(jìn)去,那幾位長老已經(jīng)離開了。 段鴻這才悄然傳音,詢問她有沒有事。 “這能有什么事。” 她微微搖頭,“飛火仙尊竟有這么多活計(jì)要忙,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社畜……” 段鴻沒能完全聽懂,但也大致猜到她的意思,“劍圣尚在時,中州仙門皆盡向瑯?gòu)址Q臣,就算如今的瑯?gòu)謩莶蝗缜?,他們卻也不敢反抗的。” 蘇陸挑起眉,“你的意思是,其他那些門派的大小事務(wù),如今也都是交由瑯?gòu)诌@邊來決斷的?” 若不是考慮到飛火仙尊是渡劫境大佬,她簡直要沖口一句早晚要累死了。 蘇陸:“他就算變出幾個靈幻身一起工作,恐怕也不夠吧?!?/br> “師叔也看出來了?” 虞錦書含笑道:“我們方才見的就是幻身,并非本體。” 蘇陸:“……” 她其實(shí)沒看出來。 “越是有名的門派,收徒標(biāo)準(zhǔn)越高,瑯?gòu)滞覀円粯硬皇諒U靈根,并且他們連混靈根都也不收,除非有關(guān)系,但那就不是通過儀式入門的了?!?/br> 然而無論是在哪里,青州也好,中州也好,廢靈根數(shù)量都是最多的,其次是混靈根。 這些人去不了大派,就只能選擇其余的二流三流門派。 所以哪怕大派看著人多,也只是匯聚了混靈根以上的修士。 “在咱們青州,任何一個門派挑出來,都比不過玄仙宗的人多,然而玄仙宗之外的門派加起來,人數(shù)肯定比我們多的,而且多的不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br> 然而青州雖被玄仙宗所掌控,也只是各處靈脈寶窟都被他們攥著。 其余那些門派的內(nèi)部事務(wù),諸如收人晉升等等,玄仙宗這邊自然不管。 瑯?gòu)志筒煌?,作為中州第一大派,本就門人眾多。 再算上其余那些亂七八糟的門派,各種大事小事都要由這邊決斷,掌教本人就會極為忙碌。 “……那也不至于所有事都推給他做吧。” “肯定不是所有事,有其余的長老和各脈峰主為他分擔(dān),然而分擔(dān)完也依舊忙就對了?!?/br> 蘇陸沉默片刻,“飛火仙尊是怎樣的人?” 旁邊兩人對視一眼。 “雖說以前人們只知他是劍圣的師弟,但此人心性手腕具是一流,否則也不會有今日地位?!?/br> 段鴻淡淡道。 他說完立刻向蘇陸傳音:“你小心些,沈家兄妹言行有諸多不妥之處,飛火仙尊并非一無所知。” 蘇陸投去一個驚訝的眼神。 接著虞錦書向她傳音道:“據(jù)說他們當(dāng)年入門時,飛火仙尊本不想收他們,他們卻以沈家對他有恩相挾……” 蘇陸更加震驚了。 虞錦書繼續(xù)傳音:“他年輕時欠了沈家的人情,本是準(zhǔn)備手刃霍衢以報答,誰知沈家兄妹說來日要親自復(fù)仇,并讓他收自己兄妹二人為徒,就算是報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