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決定搶救一下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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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置身于半空中,相隔數(shù)百丈之遙,兩道靈壓橫空掃過。 ——掠過摩肩接踵的稠密人群,在論劍臺上方猛烈撞擊在一處!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也同時出現(xiàn)在論劍臺上。 沈循站在論劍臺一側(cè),身姿高大挺拔,束袖的暗色錦緞外袍在夜風(fēng)里飛揚,越發(fā)顯得體格彪悍精壯。 青年英挺俊朗的面容上,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褪去,多了幾分凝重和期待。 蘇陸立在另一邊。 她穿了一身墨黑金絲羅衣,玉帶一抹,纖腰束素,越發(fā)顯得窈窕瘦削,長長的水袖在風(fēng)中流卷,衣擺宛若煙須般散開。 少女神情淡定如常,那張輪廓深邃的明媚面龐上,看不出任何明顯的情緒變化。 緊接著,許多修士們都感到了不對勁。 甚至有人開始揉眼睛。 蘇陸明明站在原處沒動,他們也一直盯著她觀瞧,腦子里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就仿佛她不在那里。 “……沈仙君請。” “請。” 兩人遙遙對視了一眼,然后省略了更多的問候和開場白,直接消失在原地。 論理說他們都有點社牛屬性,不應(yīng)該如此簡略,但顯然兩人各有考量,就都同時出手了。 沈循躍起的一瞬間已經(jīng)出手,一記暗含著強勁靈力的沖拳,無聲無息地襲向蘇陸的面門。 他這一擊看似平平無奇,甚至開光境修士的眼力都能看清出手軌跡,然而在后者眼中,卻是所有退路皆被封死。 蘇陸心里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就仿佛是無論向哪里躲避,都會被擊中。 不過。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躲。 蘇陸徑直抬手,指尖一橫,向?qū)Ψ降氖滞髵呷ィ蜓冋袠O快,直接反掌削向她的脖頸。 她架住這一掌。 沈循再次反手點向她胳膊上的曲池xue,后者纖長柔韌的手臂一擰,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絞住了他的半條臂膀。 沈循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戰(zhàn)意和興奮。 從兩人首次肢體相觸時,就已經(jīng)開始了靈力的比拼。 這種境界的體修,能完美運用每一塊肌骨,縱然手腳能爆發(fā)的力量更強,但其他部位的護(hù)體靈力也極難破開。 以他的眼力,也能瞧出蘇陸在這方面的修煉成果。 果然,兩人交手之后,她敢直接和他貼身過招,絲毫不怕被打碎護(hù)體靈力。 正是因為她也熟悉這種靈力使用方式。 蘇陸的胳膊再次扭轉(zhuǎn),仿佛完全不受人體結(jié)構(gòu)的限制,硬生生架住了他的右臂,然后欺身而上。 這一瞬間,她身上的骨骼仿佛毫無硬度,整個人都擰成了難以想象的弧度。 明明兩人手臂還在絞纏狀態(tài),她卻能翻轉(zhuǎn)到他的背后,一腳踢向大椎xue,另一腿膝蓋撞向腰眼。 森寒的陰靈力還在手臂上逡巡,試圖消去他的護(hù)體靈力。 沈循頭也不回,稍稍側(cè)身,被絞住的手臂向后微曲,手肘撞上膝蓋,感受著對方另一條腿從身側(cè)襲過而落空。 ——然后再次彎折成一個奇怪的角度,陰冷的靈力高度凝縮,卷著砭骨寒風(fēng),宛如一把向他腰側(cè)砍去的鐮刀。 沈循另一只手迅如急電般伸出,頂住了撞向腎俞的膝蓋,在骨節(jié)撞向掌心的瞬間,他指尖已經(jīng)凝滿靈力。 他甚至有把握一擊毀去膝上的護(hù)體靈力,將骨骼直接鑿穿。 然而橫向撞來的左腿未觸及離,硬生生從他手邊滑走。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身邊游走的,不像是人的肢體,反倒像是一條滑不留手的毒蛇。 “這不是幻覺吧?” “她真的是體修啊?” 觀眾們看著打成一團(tuán)的兩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第一波交鋒,后面他們的動作都快得離譜,極少有人能看清細(xì)節(jié)。 空中溢散的靈力也很少,這意味著他們都將靈力傾瀉到彼此身上。 “哈哈哈哈好——” 沈循一聲長嘯,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身形猛然虛化,硬生生擺脫了蘇陸的糾纏。 后者也沒再貼上去,只是站在不遠(yuǎn)處冷靜地看著他。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場試探罷了。 他們彼此都清楚這一點。 沈循微微彎起嘴角,猛地扯掉寬大的外袍,露出里面緊致的勁裝,猿臂蜂腰的身條。 他露出光裸健壯的臂膀,白皙的皮膚上閃耀起瑩瑩綠光,細(xì)碎的光絲勾連盤旋,宛如一條條糾繞纏結(jié)的草蔓。 綠光順著肌理的線條游走,很快遍布雙臂,然后向胸膛和咽喉蔓延。 “……那是什么?” “看著像是還靈之術(shù),那是體修的禁術(shù)……”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我想起來了,體修在還靈狀態(tài)里,會將所觸及的擁有靈力的活物……化為靈氣?!?/br> “包括活人?” “若是人的話,至少也是一部分?!?/br> 在觀眾們議論猜測的期間,場上兩人的身影再次相撞。 沈循的動作快了數(shù)倍,一拳擊出,手臂上的草蔓狀光絲驟然變得閃耀無比。 蘇陸仿佛是躲閃不及一般,只能抬手與他對拳。 狂暴的靈力卷起磅礴的勁風(fēng)。 “……完了,她的一條胳膊要沒了?!?/br> “噗,誰讓她自不量力,非要用體修的方式和沈師兄戰(zhàn)斗?不想連胳膊腿都被打沒,就早點認(rèn)輸吧?!?/br> “等等!” 論劍臺上的兩人倏地分開。 “你怎么看著有點驚訝???” 蘇陸歪了歪頭,“沈循,你應(yīng)當(dāng)不會覺得,當(dāng)你開大招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像個傻瓜一樣站著觀看,什么都不做吧?!?/br> 沈循微微揚眉,“所以?” 蘇陸也抬起了手。 掌心里浮現(xiàn)出血紅的印記,密密麻麻的咒文由血繪制,被靈力引導(dǎo)著,組成了一副完整的主封印。 她的衣袖在風(fēng)中卷起,露出勁瘦有力的手臂,原先光潔的皮膚上,也爬滿了咒文。 “……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 沈循低頭看向右手。 手背上蔓延的綠色光紋已然消失,甚至整只手的靈力運轉(zhuǎn)都變得滯泄。 陰封印的效果已經(jīng)在他身上流轉(zhuǎn)開來。 “我可不喜歡給敵人讀條時間,故此我沒打斷你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我剛剛也不能動。” …… “那是?!” 玉虛殿里有人驚呼出聲。 “那幾個咒文,那是九陰大敕會秘咒的主封?。?!她怎么敢在擂臺上使出這種等級的陰封印?!” “師侄放心?!?/br> 流云仙尊倚靠在座位上,微笑著說道:“你們看清楚,只是蘇師妹借鑒了原咒而改良的陰封印罷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議論聲,震驚的贊嘆的皆有,更多的都在感慨英雄出少年。 唯有慕容冽不動如山地坐著。 他的徒弟們個個都有精彩表現(xiàn),然而無論是誰,都沒能讓他動容。 眾人見狀自然以為這當(dāng)師父的心里有數(shù),更有人暗自忖度,這三個年輕人歲數(shù)都不大,能有今日的本事,多半還得是師父教的。 于是將心里對慕容冽的實力預(yù)估提了不止一個等級。 論劍臺周邊的觀眾們沒有這般眼力,雖說不少人都知道陰封印的厲害,卻也認(rèn)不出那是什么。 但沈循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充分證明,這必然是極為強力的封印。 “……這是血咒印觸發(fā)的陰封印,她本人又是單屬的陰靈根,定然威力極大?!?/br> 一位擅長封印法術(shù)的長老,正向后輩們解釋道,“血咒印的好處是不需要符箓和封印媒介,壞處是消耗更大。” 金丹境修士當(dāng)然能承受大量失血,然而以血繪制咒文組成封印陣,施術(shù)者必然要消耗大量精力和靈氣。 “當(dāng)真是有趣。” 流云仙尊悠悠感慨道,“怪不得能引來兩位稀客觀看?!?/br> 最后這句話是傳音。 慕容冽聽到了。 他看了一眼對面,猜測落雁峰首座也能聽見,倒不是宗主故意說給師弟聽的,而是沒有刻意避諱罷了。 慕容冽又望向流云仙尊,十分冷淡地道:“我卻是不知道有什么稀客臨門了?!?/br> 后者笑了一聲,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扭頭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