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決定搶救一下 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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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簡略講述了一番,關(guān)于蕭府半夜失火,彼時年少的大師兄被人打暈、丟進了著火的柴房,因為火屬天靈根沒被燒死,硬生生從屋頂上爬出來,卻發(fā)現(xiàn)全家都死了,連花匠廚師門子在內(nèi)的傭人們也都沒被放過。 蘇陸:“……這聽上去好像疑點很多,其他的先不說,大師兄都查了那么多年,他手上的線索,和鷺山府是否能關(guān)聯(lián)?” “沒有。” 崔槬微微搖頭,“無論是不是修士,師兄至少能確定一件事,就是將蕭家滅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但后來他去調(diào)查時,這些人都全無下落?!?/br> 因為鷺山府是徐州第一仙門,論理說徐州境內(nèi)發(fā)生的大事小事,他們應(yīng)該都知道。 所以蕭天煬也曾尋了鷺山府的人,搜魂攝魂法術(shù)全都用盡了,卻一問三不知。 蘇陸:“……如果此事確實與鷺山府有關(guān),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沒找對人,二是記憶被洗掉了。” 崔槬顯然贊同這說法,“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去試試方才那姓王的,他是鷺山府掌教的弟子之一?!?/br> 蘇陸:“嗯?他才開光境啊。” “不然你以為開光境是怎么當上長老的?鷺山府底蘊深厚,這些長老都富得流油,平素里不知多少人盯著他們,像是這姓王的本事不大,肯定更謹小慎微,在徐州境內(nèi)并不好抓單?!?/br> 他意有所指地道:“師兄之前逮住詢問的,都不是長老。” “等等。” 蘇陸這才問起蕭家被滅門的細節(jié),“其他人的尸體是什么樣的?大師兄既然能確定‘都死了’,想必要么是全尸,要么也得有腦袋留下吧?” “尸體都在庭院里,也算是全尸吧,不過骨骼臟器悉數(shù)被震碎?!?/br> 崔槬思忖道:“當時火燒得太厲害了,若是尋常人早就死了,他因為靈根能多熬一會兒,但也并非渾然不怕?!?/br> 所以蕭天煬還是跑出去了,而且他明白是有人故意為之,不敢再在城內(nèi)逗留,直接跑了,而且一路跑到青州。 他這會子已經(jīng)十二三歲,還有功夫在身上,與幼時不同,想養(yǎng)活自己一路撐到閬山周邊也不難。 蘇陸:“……感覺線索還不少,首先,但凡有點道行的修士,能不知道還有個活口嗎?神識掃一掃就行了?!?/br> 她說的這已經(jīng)是修為平平的人,若是稍微有點本事的,根本不用開神識都能感覺到。 就像此時他們倆都深入城內(nèi),卻依然能知道王長老的動向。 所以除非是故意放人一條生路,否則就是那群兇手的境界真的很低,只有鍛體境最多練氣境。 “他們?nèi)叶际瞧胀ㄈ耍奘亢统H说牟罹嗵罅?,實在用不著讓練氣境以上的出動,更何況是一群兇手。” 崔槬想了想,“再說,若是派些庸手,事后滅口也方便?!?/br> “嗯,還有,蕭家人都是尸體擺在庭院里,仍然能看出誰是誰?!?/br> “怎么大師兄就是被扔進柴房燒死呢?要知道燒死之后,未必能辨認出面容,說明這背后的人——不在意他的死活。” “舉個例子,我開一下腦洞,譬如有某個傳家秘寶,只能蕭家的人使用,或者但凡蕭家的人活著,這寶物就不能被外人繼承?!?/br> 因此必須要殺光姓蕭的,而且兇手還得將他們的尸體擺出來,確定沒有漏網(wǎng)之魚。 但是養(yǎng)子就無所謂,反正活著也不能用。 蘇陸一口氣說完,“他們家有沒有嫁出去或者入贅出去的人,應(yīng)該去看看這種人是否還活著?!?/br> 崔槬微微搖頭,“我初次聽聞此事,和你想得差不多,也問了這個問題,師兄說有,但是都死了,是在蕭家被滅門前的幾年,有病逝的,有在山里摔死的?!?/br> 蘇陸:“……” 一個兩個就算了,如果都死了,還都死在幾年之內(nèi),事情就不太對勁了。 她還想再問幾句,忽然感到有人看自己。 蘇陸抬起頭,精確地看向前方街角。 那里站著一群萬劍宗弟子,眾星拱月般環(huán)繞著一個人,附近來往的修士們紛紛向其問候,態(tài)度頗為恭敬。 那人微笑著還禮,視線卻投落在這邊,對上蘇陸的目光后,向她輕輕點頭。 蘇陸與他對視了片刻,“二師兄認得他么?” “穹冥仙尊的徒弟?” 崔槬不太確定地道,“上次仙盟大會仿佛見過一面,你倆認識?” 蘇陸:“……對,我上回來冀州時遇到的,之前進秘境時也說過話?!?/br> 崔槬抬頭看了看遠處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師妹,眼露了然之色,“那我就先去別處逛逛?!?/br> 說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陸:“……” 此時紀衡之已經(jīng)走過來了,含笑拱手道:“蘇仙君,好久不見?!?/br> 蘇陸翩然還禮,“紀仙君,久違了?!?/br> 周圍的萬劍宗弟子們境界都不高,只跟在紀衡之身后,紛紛向她問候。 其中有兩個人面色古怪,眼神甚至還有些驚恐。 蘇陸的記性還不錯,一眼認出這兩人曾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當時他們還在紀衡之身后,對自己吹鼻子瞪眼。 那會子她修為還不如他們,如今他們就只能在這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行禮。 蘇陸將視線轉(zhuǎn)回紀衡之身上。 他穿著一件雪白素緞的寬袖外袍,銀線劍紋滾過衣擺,氣度溫雅出塵。 站在一堆形容俊俏的修士里面,依舊顯得鶴立雞群。 “方才還有一位師侄傳訊與我,說仙君進城時還問起我是否在山中?!?/br> “所以你直接過來了?” 紀衡之笑了笑,“我原本也是在這附近巡視,這幾日來的人多,難免會有些顧不過來?!?/br> 言罷又向她施了一禮,“我那幾位師侄年輕,行事不周,不知先行出言勸阻鷺山府的人,冒犯了仙君——” 蘇陸搖了搖頭,“無所謂,反正我沒事,而他受傷了,幾個時辰內(nèi)都不會完全恢復(fù)?!?/br> 她故意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讓人覺得自己并未將姓王的放在心上。 蘇陸哪還不知道,崔槬肯定是去找王長老了。 他臨走前故意問了那幾句,還盯著紀衡之和自己看來看去,乃是故意擺出一副既然你們相熟那我就不打擾了的姿態(tài)。 至少在旁人看來就是這樣。 當然如今在武神山山腳下,萬劍宗高手如云,崔槬不至于殺人放火,但只要能逮住落單的王長老,對他搜魂倒是沒什么難度。 蘇陸不由暗自感慨,二師兄看上去是挺靠譜的一個人,但也會在感覺機會難逢時腦子一熱去做些冒險的事。 不過歸根結(jié)底大約還是對實力自信,覺得不會翻車。 蘇陸這么想著,面上卻很淡定,“只要你們別為那位王長老抱不平就好。” “自然不會。” 紀衡之微微一笑,“他挑釁在先,旁人皆看在眼中?!?/br> 他們這邊相談甚歡,其余的萬劍宗弟子都漸漸退開,走遠了些,那兩個見過蘇陸的才松了口氣。 “這可真了不得……” 其中一人臉色煞白,“當年就是個練氣境,如今她大約還收斂著,站近了都覺得嚇人得很。” 另一人表情更難堪,“當時我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不知她會不會記仇?!?/br> “算了吧,估計早就忘記你是哪根蔥了?!?/br> “……那倒是也不錯?!?/br> 大概是發(fā)現(xiàn)蘇陸身上的斂息之術(shù),知道她不欲張揚,紀衡之也同樣收了靈壓。 并且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附近路過的修士也不再看他,好像都下意識忽略了他。 兩人聊了幾句,不免就說起了仙盟大會。 蘇陸眨了眨眼,“我聽說仙盟大會每屆都會盡量與往日不同,這回是你們?nèi)f劍宗承辦的,不知道能不提前漏個題?” 紀衡之聞言失笑,“可以啊,你想知道什么?” 蘇陸有點驚訝,“真能說?” “……這次大比總共有三部分,第一環(huán)是多人一組,完成某項指定之事?!?/br> 紀衡之溫聲道,“然而如何分組,以及具體是什么事,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每一組的任務(wù)大約是不同的?!?/br> 倒也不算是漏題。 畢竟即使知道了這些,也沒法提前準備什么。 紀衡之說完又道了聲歉,從袖中取出傳訊玉簡,眼中的笑意頓時消失,有些嚴肅地抬手回復(fù)。 蘇陸趁這機會也掏了玉簡,直接給蕭天煬發(fā)消息,問他蕭家那些出嫁入贅的小姐少爺們什么時候開始身亡的。 她寫完就準備將玉簡收起來,沒想到光芒一閃,對方直接回復(fù)了。 “大概是我七歲那年,我三姨感染風寒去世,次年我的五舅驚馬摔下懸崖。” 蕭天煬簡略說了說幾個姨母舅父還有一些遠親的死,他們在五年內(nèi)陸續(xù)都出了意外,最后一位也死于蕭家被滅門之前。 蘇陸立刻又寫了一條:“你七歲那年,或者在那之前,你們家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怪事?” 包括但不僅限于好運連連、重病者忽然恢復(fù)、天降吉兆、或是相反的各種壞事。 她不需要說得很清楚,大家都是修士,蕭天煬自然明白。 過了幾秒鐘,他回復(fù)道:“沒有什么稱得上怪事?!?/br> 然后再沒有下文了。 蘇陸覺得自己估計也在白費功夫,人家都思索了一百多年,真要有什么線索早就想到了。 她就放下了玉簡,“……你沒事吧?” 紀衡之微微搖頭,“有兩位師侄去了留霜山一趟,才剛剛回來,他們被白顥的手下打傷?!?/br> 留霜山是西荒北邊的一片雪山,是終風王的領(lǐng)地,白顥就是這位妖王的名字。 蘇陸:“他們?nèi)プ鍪裁矗俊?/br> 紀衡之苦笑一聲,“他們想要一個狼族大妖的爪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