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自由了怎么辦 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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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提筆,筆尖點下: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 …… 唐會長本來還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可是突然,瞳孔一縮,倒抽一口涼氣,趕忙扶住桌子,像是在瞻仰神跡一般。 遠處的那道身影,在午后的陽光中,揮斥方遒,一舉一動,帶著無窮韻味。 狼毫筆帶著無窮神韻,落筆之間如有神靈。 “游絲斷而能續(xù),龍鸞群而不爭。”他喃喃自語。 字須奇宕瀟酒,時出新致,以奇為正,不主故常! 唐會長嘴角哆哆嗦嗦,一旁的孫老板連忙上前想要扶住,卻被他一把推開,踉踉蹌蹌幾步走上前來,顫抖著伸出手,卻不敢上前了。 在他眼前的年輕人不再是年輕人。 “右軍在世,右軍在世??!” 王羲之,世人人稱王右軍。 常娥在一旁有點呆呆傻傻,陽光下美好的面孔,因為訝異張開小嘴,眼神之中的異彩,濃烈的像是五彩斑斕的晚霞。 許文筆走龍蛇,洋洋灑灑三百多字,寫下的卻是名傳千古的天下第一行書 蘭亭序 嚴格來說,他這也算是臨摹之作。 但是,從古至今,沒有一個臨摹之作可以將他超越,就仿佛無法超越王羲之的原作一樣。 因為,此刻他就是王羲之。 他這一篇蘭亭序,就是完整傳承了王羲之神韻的神來之筆。 如果說原作蘭亭序早隨著唐太宗葬入昭陵之中,再也無法面世,那么許文此作,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當世真跡,無價之寶。 寫完之后,許文放下狼毫筆,站著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作品。 果然是右軍傳承,許文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剛剛寫下的傳世篇章。 輕輕取下宣紙,許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唐會長,微笑道。 “請?zhí)茣L指點?!?/br> 一把年紀的唐會長雙手顫抖,眼神看著許文手中的蘭亭序,嘴唇顫抖不止。 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 許文看看他,看看孫老板,還有店里的老鑒定師。 凡是通曉書法之人,此刻都像是瞻仰神跡一般看著許文手中的墨寶。 許文微微嘆息一聲,隨手取出打火機,想在外面露天的位置將它焚燒歸于天地之間。 真品已然葬于地下。 天地間不該有第二卷 蘭亭序! 撲通一聲,唐會長竟然跪下了,眼神哀求。 不可??!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自小浸yin在書法之中的人,在看到盡得蘭亭序神韻之作現(xiàn)世的那種心情。 幾近朝圣! 第三百四十七章 現(xiàn)在,我可有品鑒的資格? “請您手下留情!”唐會長深深低下了頭。 許文微微讓開半個身側(cè)。 唐會長年紀在這兒,他這一跪,跪的是盡得王羲之書圣神韻的蘭亭序,但是自己,卻是不好受這一跪。 不是受之有愧,而是長幼有別。 不知道什么時候,常娥也走到許文身邊,眼神之中滿是祈求。 “許總,手下留情啊!”她顫聲說道,不知不覺抱著許文的胳膊。 所有人都盯著許文手中的字帖。 生怕下一秒,許文啪的一下點火燒了這字帖,沒有人愿意見到這樣瑰寶一樣的絕世佳作,就此毀于火焰之中。 許文拿著打火機,看著周圍一道道目光,沉吟一聲,將打火機收了回去。 唐會長長松一口氣,孫老板連忙小心翼翼的將唐會長扶了起來。 兩人聲音都有些干澀。 字帖已收,那種震撼的感覺仍然縈繞不去。 唐會長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許文手上的字帖。 朝聞道,夕死可矣! 許文想了想,覺得這字帖留著的效果,似乎比毀掉更強。 “唐會長,你覺得我可有品鑒真假的資格?” 許文似笑非笑的問道。 “您說是假,那就是假!”唐會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孫老板在一旁雖然心中rou疼,但也咬牙將字帖拿出。 “既然是贗品,就不該留著。”他念念叨叨,做勢要撕,卻被許文攔了一把。 “沒必要,你也不用做給我看,你這文征明字帖,雖然不是本人所著名,但也是同時期精品,還是有收藏價值的?!?/br> 看孫老板滿臉糾結(jié)的神色,許文似笑非笑的說道,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常總,其實賣您那字帖,真假我是真不知情,要是知道是贗品,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賣給您?!睂O老板找準機會,趁著大家都在現(xiàn)場的機會,真誠的解釋道。 常娥可沒那么好說話。 “你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早著呢!”常娥沒好氣的說道。 頓時孫老板一張苦瓜臉,不知如何是好。 唐會長可沒功夫管他死活。 他只是眼神灼灼的看著許文手中的字帖,恭恭敬敬的問。 “您剛剛的大作,可愿興趣割愛,我必每日上香禮拜,頂禮膜拜,絕不辜負您的神來之作?!?/br> 想什么呢?許文搖頭表示沒興趣。 “您,您不聽一聽價格?”唐會長眼神中還有些希冀。 “不用了,名和利,我都沒興趣。”許文搖搖頭。 唐會長看看許文的座駕,至少價值數(shù)百萬,也在心中明白此路不通。 腦海之中電光火石之間突然醒悟過來。 自己著相了,這不是舍本逐末嗎?正主就在眼前,和這位正主搞好關系不比什么都好? 想通之后,唐會長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想結(jié)識許文。 “這位許大師,這是我的名片?!碧茣L雙手遞上名片。 “什么大師不大師?!痹S文矢口否認這個名號。 “您絕對當?shù)闷疬@個名號,您要不是大師,那圈子里那些個大師,真就什么都不是?!碧茣L認真且嚴肅的說道。 “您剛剛那一手,我愿稱之為當世第一行書。” “謬贊了?!痹S文說道,表情很平靜。 這個唐會長再怎么吹捧他,許文心里還是相當清醒的。 名與利值萬金。 但是自己并不需要這些外物。 況且,書法圈子水很深,都是些積年老狐貍,他年紀輕輕的,還是不要去趟這攤子渾水了。 超然物外不挺好? 所以,許文婉拒了唐會長想要進一步接觸的想法。 唐會長眼神之中是滿滿的遺憾之色。 在他看來,許文就是一塊絕世瑰寶,本該燦爛于世界,奈何他對功名利祿并無興趣。 “可惜??!”唐會長心中長長嘆息一聲。 唯一能夠聯(lián)系到的紐帶是? 唐會長看了看一旁注意力全在許文身上的常娥,眼神有些古怪。 這個姑奶奶,聽說是…… 收起紛繁的思緒,唐會長深深沖許文一拜。 這一拜,拜的是不朽書圣,再世名篇。 “許大師,有生之年我能看到您的神來之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br> 許文注視著唐會長,對他的人品,許文不了解,不過,對待他此生的書法事業(yè),他的心,還算是虔誠的。 微微點頭,受了這一拜,許文看向了常娥。 “常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常娥回過神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