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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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他不喜歡登山,洛之蘅略一思索,又道:“不如去游湖?東湖岸邊的柳樹想必已經(jīng)抽芽,此時泛舟湖上,觀楊柳依依,賞春花錦簇,也不虛此行?!?/br> 太子百無聊賴地問:“沒了?” 洛之蘅:“……” 洛之蘅毫不氣餒地繼續(xù)介紹。 她在南境長大,即便不常出府,也對周邊的景致如數(shù)家珍,和太子說起時頭頭是道,不見生疏。 南境以山水見長,風(fēng)景獨(dú)具特色,美不勝收。 她說得幾乎有些口干舌燥,可太子卻始終興味索然,仿佛對這些提不起分毫興趣。 在太子復(fù)又問起“還有嗎?”的時候,洛之蘅執(zhí)杯啜飲,溫涼的茶水入喉,平復(fù)喉間的干燥。 她清了清嗓,道:“寧川周邊適宜游玩的好去處就這些了,再遠(yuǎn)些的,一日之內(nèi)無法折返?!鳖D了下,她抬眼望向太子,“殿下若是想去遠(yuǎn)一些的地方,不如明日就在府中歇息,待小女安排妥當(dāng)之后再行出發(fā)?” “不必麻煩?!碧由平馊艘獾氐?,“孤明日在城里走走就行?!?/br> 洛之蘅不假思索地回絕:“城里不行?!?/br> 太子眉梢微揚(yáng):“怎么不行?” “寧川城內(nèi)街市繁華,人流不息。若是在城內(nèi)駐足,一則府衛(wèi)沒辦法確保殿下的安全,再則人多動靜大,會干擾商戶的買賣,亦會妨礙百姓正常出行?!?/br> 太子不以為然:“這有何難,將府衛(wèi)撤了便是。有孤護(hù)著,足以保你無恙。” “……”洛之蘅似有所感,沉默片刻,問,“殿下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就是想甩掉府衛(wèi)?” 太子滿臉寫著問心無愧,悠然道:“在城內(nèi)游玩時府衛(wèi)不能跟著的規(guī)矩,孤事先并不知曉?!?/br> 洛之蘅將信將疑。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同她商量道:“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吩咐府衛(wèi)喬裝,暗中跟隨?!?/br> 洛之蘅沉默不語,似乎正在權(quán)衡。 太子靜待片刻,見洛之蘅仍有遲疑,通情達(dá)理道:“你若是擔(dān)心叔伯不允,可以派人將他請回來半日,孤親自同他解釋。” “……” 洛之蘅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阿爹得知自己被太子擺了一道時的痛心疾首,又想起阿爹決定回到大營時鳥雀出籠般的輕快,終究不忍再去將他請回來。 靜默片刻,洛之蘅妥協(xié)道:“……便依殿下所言。” 太子眼中染上得償所愿的笑意。 兩人雙雙起身,預(yù)備各自回院。 福身告辭時,洛之蘅順勢問了句殿下打算何時出城游玩。 這句詢問稀松平常,洛之蘅在心里盤算著明日的出行安排,又思忖著還是要未雨綢繆,免得殿下一時興起,想要去游山玩水時應(yīng)對不及。 她一心二用,也就沒有注意到太子忽然望過來的目光。 “洛之蘅?!碧訂舅宦暎瑢ι纤行├Щ蟮囊暰€,緩緩出聲,“你是不是對孤有什么誤解。” “?”洛之蘅不解其意。 “那些山山水水如何能與孤的容貌相提并論?!碧游⑽⑻Я颂骂M,有些嫌棄地道,“孤養(yǎng)護(hù)自己的相貌尚且來不及,哪有閑情逸致去那些又偏又遠(yuǎn)的地方逛蕩?!?/br> 洛之蘅:“……” “是小女多慮?!甭逯棵鏌o表情地福身告辭,“殿下慢走?!?/br> 不等太子出聲,她自顧轉(zhuǎn)身。 太子望著她揚(yáng)長而去的身影,不知想到什么,輕輕彎了彎唇角。 * 回到院落。 洛之蘅被兩個侍女迎進(jìn)寢居。 半雪邊幫她換衣,邊擔(dān)憂地問:“怎么樣啊郡主,崔公子可曾為難您?” 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下午,但想起王爺招架不住崔公子落荒而逃的事跡,半雪仍然心有余悸。 洛之蘅覷了眼她如臨大敵般的神情,莞爾道:“不曾,放心吧?!?/br> 見她神情不似作偽,半雪總算長舒口氣。 換好寢衣,又坐到銅鏡前卸釵環(huán)。 洛之蘅向來不喜歡滿頭珠翠的裝扮,覺得珠釵堆疊在頭上累得慌。是以她的發(fā)飾多是小巧精致,只用屈指可數(shù)的兩三釵環(huán)挽發(fā),既不沉重,又別具巧思。 好看是好看。 但拆卸時便要費(fèi)些功夫。 兩個侍女按部就班地取下發(fā)間的飾品。 洛之蘅取下最后一支步搖,握著檀木梳細(xì)致地梳理發(fā)尾,對平夏道:“明日要同崔公子去逛街市,你去和洛南說一聲,讓他安排好府衛(wèi)喬裝保護(hù)。” 平夏應(yīng)“是”,又遲疑著問:“郡主也要同去?” “自然。”洛之蘅垂著眼道,“阿爹不在府中,總不能怠慢了客人。” “可是,街市上攘來熙往的,郡主您……”平夏皺著眉,沒再說下去,卻足以令洛之蘅意會。 洛之蘅握著檀木梳的力道緊了緊,低聲道:“無妨,準(zhǔn)備好幃帽,明日你們兩個跟緊些就足夠了。”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應(yīng)“是”。 * 另一邊。 太子施施然回到寢居。 冬凌掌燈之際,望見他的身影,不免愣了下:“殿下怎么回來得這般早,不是說要和南境王秉燭夜談?” “他回大營了,不在府里。” “?”冬凌下意識問出聲,“怎么這時回大營? 太子輕飄飄道:“說是軍務(wù)繁忙?!?/br> 這話一聽便是托辭。 冬凌借著燭光看清殿下的神情,顯然他也是不信的。 不過殿下既然沒有深究,他便也沒再多言,只是笑道:“南境王不在府中也好,正巧方便咱們做事?!?/br> “不見得?!碧拥痛怪佳?,撥弄著燭芯,慢慢道,“他囑咐了小郡主作陪?!?/br> 冬凌一怔,試探著問:“……南境王不介意小郡主跟著殿下拋頭露面?” 太子沉默不語。 這反應(yīng)和默認(rèn)沒什么兩樣。 冬凌想起破廟相遇時小郡主的護(hù)衛(wèi)陣仗,瞠目結(jié)舌之余,又不免震驚地感嘆:“南境王怎么這般不拘小節(jié),竟肯放心小郡主同殿下您一個男子形影不離?” “他為何不能放心?”太子奇怪地覷他一眼,“孤可是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br> 冬凌:“……” 第10章 冬凌由衷不解:這和殿下是不是正人君子有什么相干? 時下尤重男女大防,他雖不甚了解南境風(fēng)氣,但一葉知秋,盛京如此,縱然南境不及,想必也不遑多讓。 他深知南境王行伍出身,五大三粗,不甚在意內(nèi)宅之事,但粗心大意至此也著實令他目瞪口呆。 將殿下和小郡主留在府中,尚且能以王府居大鮮少碰面推搪過去。 可放任兩位年歲正當(dāng)時的青年少女同進(jìn)同出,南境王就不擔(dān)心于郡主名聲有礙,誤了她的姻緣? 再粗枝大葉,也不能是這個粗法啊。 他全部的想法都擺在面上,太子輕飄飄一掃便看了分明,輕叱道:“她年紀(jì)還小,你腦子里胡思亂想些什么?!?/br> 冬凌望著太子正義凜然的神情,不禁默了默。 他跟在殿下身邊多年,自然曉得自家殿下的脾性。雖不至于離經(jīng)叛道,卻也對不少橫加于世的酸腐規(guī)矩不屑一顧。 殿下念及同小郡主的少時情分,有意同她親近。只是人多眼雜的街市到底不同于王府的方寸之地,三人成虎,小郡主畢竟是女子,萬一稍有不慎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這般想著,冬凌提醒道:“小郡主小殿下兩歲,豆蔻年華,正是該議親的年紀(jì)?!?/br> 太子沒有立時回應(yīng)。 燈燭搖曳,襯得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屋內(nèi)沉寂片刻,只有晚風(fēng)不時拍打著窗欞的聲音。 半晌,太子道:“孤有分寸?!?/br> 心知太子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冬凌心下稍安。 這份安定剛冒出個芽尖,便聽太子話鋒一轉(zhuǎn),再度啟口:“你倒是提醒孤了?!?/br> 冬凌:“?” “她到了議親的年歲,正該多出去瞧瞧。倘若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萬一日后被人花言巧語哄騙了過去可怎么辦。”太子越想越覺得有理,撥弄燭芯的動作不由慢下來,面色凝重。 “殿、殿下……”冬凌結(jié)舌,錯愕不已。 他想提醒太子,小郡主的婚事自有南境王這位做父親的cao持,輪不到殿下橫插一腳。又恐這話太直白,會惹得殿下不虞,思慮片刻,委婉道,“殿下,咱們此行來南境是有正事,恐怕無暇為小郡主相看佳婿?!?/br> “孤知道。夫婿是要同她相守一輩子的,自然要看她喜歡,孤不會干涉,只是帶著她出去長長見識,增增脾氣。順手而為,不費(fèi)事?!?/br> 長見識可以理解,但—— “增脾氣?”冬凌困惑。 “興許是在府中悶得久了,她比幼年時溫順太多?!碧用夹妮p蹙,想了片刻,認(rèn)真道,“孤得想辦法將她張牙舞爪的脾性養(yǎng)回來。” “溫順些……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