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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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罷了。”洛之蘅漫不經(jīng)心地道,“喜歡他的聲音是真,至于人,也不一定非得要見?!?/br> 平夏終于松口氣,幸好郡主不是當真心儀那位公子。 不然單憑著郡主模糊的記憶去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萬一找不到,郡主又免不了失望。 如今這樣正好。 半雪沒有想得那么深遠,聽見洛之蘅的話,好奇問:“郡主既然不一定非得見到那位公子,何必要請崔公子幫您尋人?” “我總要未雨綢繆,以備不時之需?!甭逯扛呱钅獪y地道。 半雪愈發(fā)困惑:“奴婢不懂?!?/br> 平夏在一旁笑著解釋:“聽說崔公子還未娶親?!?/br> 半雪眨眨眼,似乎摸著些頭緒。 洛之蘅莞爾,耐心解釋道:“崔公子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王府。我既答應(yīng)阿爹會好生待客,自然不能言而無信。但朝夕相對難免有隱患,我提前暗示他自己已有心儀之人,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br> 洛之蘅從來都很有自知之明。 她父母容色皆出眾,因而有幸得了一幅好相貌。雖然沒有南境百姓口口相傳得那般夸張,在同齡人中也從不遜色。 這兩日同太子相處下來,她雖不能摸準太子的心思,卻也能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太子并非逆來順受之人。 是以阿爹先前所說的“太子家中之人已經(jīng)在給他相看妻子”的話便有待商榷。 若是她沒有走眼,依照太子的性情,倘若家中之人為他擇選的太子妃不合心意,他定然會想盡辦法推脫。 如此一來,尚無婚約在身,又整日同太子朝夕相處的她便無法如阿爹以為的那般高枕無憂。 她對皇室毫無興趣。 必須要保證自己婚事的絕對自主。 所幸太子在男女之事上還算守禮。 暗示他自己已然心有所屬,雖然做不到十足把握,卻也大差不離。 太子明察秋毫,不好糊弄。這是她思前想后,唯一能起到一時之效的辦法了。 畢竟她確然對那位公子的聲音心馳神往,不算說謊,也就不怕太子能從細枝末節(jié)中察覺出不妥。 半雪恍然大悟,卻沒生出多少擔憂。 她不以為意地道:“崔公子不過是王爺至交好友家的小輩,又不是皇子龍孫,郡主若是不愿意嫁,左右是王爺一句話的事兒,何至于讓您如此費心安排?!?/br> “……” 洛之蘅輕輕笑了下,沒再說話。 * 一夜好眠。 翌日洛之蘅早早起身,用過早膳之后,再度和太子一道出門。 昨日的前車之鑒尚還歷歷在目,洛之蘅果斷棄下幃帽,改戴面紗出門。 散在人群中暗中保護的府衛(wèi)經(jīng)過半天的磨礪,已然駕輕就熟,一得到命令,便各自混在人群中,服飾舉止都極為到位,看不出分毫偽裝的痕跡。 一行人徑直前往玉翠莊。 玉翠莊專做飾品,大大小小的精心陳列著。 各色飾品琳瑯滿目,金銀飾品交相輝映,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掌柜的深諳顧客心意,并未刻意給飾品劃分區(qū)域。 陳列著男子冠飾的周邊,亦擺放著花樣繁多的簪釵。 喜愛釵環(huán)脂粉是女子的天性,洛之蘅亦不能免俗。 起先她尚能專注地陪著太子閑逛,不多時,便被簪釵吸引,腳步不自覺地就走向做工精致的飾品。 等太子意識到身邊之人已經(jīng)沉默許久,下意識抬頭望時,洛之蘅已經(jīng)在女子的飾品前徘徊良久。 太子:“……” 太子定睛看了片刻: 洛之蘅手中正拿著兩支步搖認真對比,店中的侍人湊在她身邊,熱情洋溢地推薦著。 玉翠莊的侍人皆是口舌伶俐之人擔任,又深諳飾品特色,言辭悅耳,很是討人喜歡。 洛之蘅在對方的講述下似是有些遲疑不決,想了想,又示意侍人取來銅鏡,由平夏幫著她簪上發(fā)髻調(diào)試。 她試戴得專注,全然沒有留意到在她身上停留已久的目光。 好似這個時候她才會難得露出女兒家的愁緒,眉目顰蹙間,遠遠比不動聲色的淡然看上去生動。 太子無意識地牽了牽唇角,斂回視線,繼續(xù)在形色各異的冠飾面前徘徊。 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招招手,示意冬凌近前來。 冬凌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動向,一見他抬手,立時抬步走近:“公子有何吩咐?” 太子想了想,偏偏頭,以手掩唇,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直回身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明白了嗎?” 冬凌心領(lǐng)神會地點頭:“屬下這就去辦?!?/br> 說完,揣著手腳步匆匆地離開。 * 洛之蘅在兩支步搖間搖擺不定,她雙手各執(zhí)一支,反反復(fù)復(fù)地對比。 一支是蝶戲牡丹的樣式,另一支簪尾嵌了朵垂絲海棠。 玉翠莊能在南境聲名鵲起,深受追捧,其飾品的做工自是不必多提。不止樣式新穎,就連細小的花蕊處都打磨得栩栩如生,足以見工藝之精巧。 正猶豫不決之時,耳邊忽然傳來太子的聲音:“兩支步搖而已,若是喜歡,全部買下就是,何必如此猶豫。” 洛之蘅循聲覷他一眼,隨即斂回視線,苦惱不已地比對著兩支步搖,長吁短嘆地道:“你不懂。” “?” 太子輕呵一聲,面露不屑,張口就要反駁。 一旁的侍人掩唇笑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姑娘考慮這般久,是拿不準該用哪支步搖配她今日的衣裙?!?/br> 太子:“……” 第17章 太子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就這?” 洛之蘅心不在焉地點頭“嗯”了聲,似乎無心應(yīng)付他。 太子似乎失語,半晌沒有說話。 他靜靜看了洛之蘅片刻,旋即將視線移到身側(cè)美輪美奐的發(fā)飾上。 游移半晌,目光忽然定格。 洛之蘅久決不下,正咬咬牙,預(yù)備將垂絲海棠的步搖簪上時,視野中陡然闖入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支玉簪,簪尾雕刻著精細的如意云紋,圖樣只有指腹大小,鏤空鐫刻卻精雕細琢,很見功底。玉簪通體光滑瑩潤,乍見不起眼,目光落定之后卻讓人目眩神迷,怎么也移不開眼。 洛之蘅微怔,下意識抬頭:“這是……” 太子迎著她困惑的目光抬抬下巴,將玉簪朝她遞了遞,漫不經(jīng)心地道:“簪這個?!?/br> 洛之蘅眨眨眼,有些愣神。 旁邊的侍人已經(jīng)眼明手快地接過來,笑容滿面地說著漂亮話:“公子好眼光,這支玉簪是由上好的羊脂玉打磨而成,長簪與簪尾的如意云紋渾然一體,沒有經(jīng)過任何多余的拼接,是店內(nèi)的老師傅耗時三月精心制成。美玉贈美人,這支玉簪同眼前這位姑娘正正相宜?!?/br> 察覺到侍人意味深長的語氣,洛之蘅忽地回過神,赧然解釋道:“你誤會了,這是我阿兄?!?/br> 侍人聞言,忙斂去眼神中的揶揄之色,連聲道歉。 洛之蘅擺擺手,示意不必如此。 侍人原先活絡(luò)氣氛,沒想到一時眼拙,鬧了個大紅臉,再不敢放肆。她拿著玉簪,規(guī)規(guī)矩矩地笑問:“姑娘戴上試試?” 洛之蘅客氣道:“有勞?!?/br> 侍人端詳片刻,輕手輕腳地簪好,隨即側(cè)身一讓,捧著銅鏡道:“姑娘看看?!?/br> 打磨光滑的銅鏡清晰地映出人影。 為著走路方便,她今日只穿了身輕便的素紗裙,裝飾寥寥,勝在飄逸輕巧。為與衣裙相襯,如瀑的墨發(fā)也只是挽了個尋常利落的發(fā)髻,只有零星幾處點綴了小巧的簪花銀飾,星星點點地隱匿于墨發(fā)間,并不打眼。 如今玉簪入發(fā),簪尾的如意云紋落在發(fā)髻一側(cè)。伴隨著簪花銀飾若隱若現(xiàn),仿佛點點星辰散落在浩渺夜空中,格外動人。 相比起來,另外兩支步搖,美則美矣,簪在發(fā)間難免顯得累贅,落了俗套。 如今這支玉簪,卻與她今日的衣裙再相配不過。 洛之蘅越看越覺得滿意。 打量完鏡中的自己,洛之蘅將手中的兩支步搖遞給平夏,而后望向太子,由衷贊道:“阿兄的眼光果然妙極!這支玉簪我很喜歡?!?/br> 太子云淡風(fēng)輕地“嗯”了聲,顯得很是寵辱不驚。 洛之蘅不以為意,莞爾問:“阿兄可選好了喜歡的冠飾?” “選好了。”太子語氣清淡,散漫道,“不過不是冠飾?!?/br> 洛之蘅本能地反問:“那是什么?” 太子也不介意她的詢問,朝身后抬抬下頜,示意洛南過來。 洛之蘅循著視線望去,只見洛南雙手捧著一只長錦盒,待他站定,太子抬手打開,錦盒內(nèi)的物件登時躍入眼簾。 ——是一面手持銅鏡。 銅鏡鏡面平滑如新,光可鑒人。手柄約五寸長,手掌握上去仍能留下些許余地,設(shè)計得恰到好處,很是舒適。 洛之蘅瞠目結(jié)舌,好半晌才回過神,干巴巴地問:“阿兄的房中不是置放的有銅鏡?可是那面銅鏡有何不妥?” 太子微一搖頭:“沒有不妥。” 洛之蘅困惑不已地問:“那阿兄為何又要買下這面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