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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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天之驕子,誰也不服誰,又沒有對彼此一見鐘情,因此約法三章,等以后條件合適時,會和平離婚。 那時孔如琢提出的要求是:“不許泄露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消息?!?/br> 否則一定會在網(wǎng)上掀起軒然大波,平白給經(jīng)紀(jì)人增添麻煩。 而蒲又崇的要求則是:“我不是你的工具,我也有正常的需求?!?/br> 這倒和孔如琢一拍即合,畢竟,她嫁給蒲又崇,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看上了他這個人—— 他身體機(jī)能優(yōu)秀,正處在人生的黃金時期,身量高,體脂率低,五官英俊,哪怕在美人輩出的娛樂圈中,也數(shù)一流。 孔如琢雖然不算顏控,可和一個英俊的男人結(jié)婚,總比和大腹便便的豬頭要好得多。 孔如琢耳尖泛紅:“我就是記得咱們的約定,才沒有把你給踹下床去。蒲又崇,你也別太得寸進(jìn)尺了?!?/br> “和自己的妻子,進(jìn)行正常的夫妻行為,這也算是得寸進(jìn)尺?” 孔如琢忍了再忍,冷冷道:“正常的丈夫,不會要求妻子一口氣進(jìn)行八丨九次的夫妻行為?!?/br> 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練了鐵人三項? 怎么不累死他??! 蒲又崇還要說話,床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這是蒲家內(nèi)部專線,孔如琢趁機(jī)說:“一定是母親找我們有事?!?/br> 蒲又崇手指在她手臂上用力收緊,到底不情不愿地伸臂,接起電話。 那頭是個很溫潤的聲音,微笑著問他們說:“又崇,和弟妹還沒起床嗎?爸媽已經(jīng)等你們很久了。” 是蒲又崇的二哥,蒲又岑。 孔如琢趁機(jī)從蒲又崇懷中溜走,笑盈盈說:“二哥,我們這就來……” 話音未落,蒲又崇已經(jīng)“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笑得未免也太開心了。 - 電話那頭,蒲又岑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掛了?” 他是導(dǎo)演,昨晚的金鼎雖然也邀請他了,可他嫌無聊,并沒有親到現(xiàn)場,卻看到網(wǎng)上關(guān)于“雙影后”的爭執(zhí),現(xiàn)在好奇到了極點(diǎn),所以自告奮勇給蒲又崇打電話,催他們下樓吃飯。 順便問一問八卦。 正廳之中,裝潢并不算多么奢華,更多是一股積蘊(yùn)許久的清貴矜持,蒲家詩書傳家,底蘊(yùn)極深,自然不是那些暴發(fā)戶可以比擬。 沙發(fā)旁放著一架垂絲海棠,這樣的天氣開得正盛,花朵沿著纖細(xì)的花枝沸騰似的蜿蜒垂落。 蒲又崇的母親盛瑯正坐在那里,低頭修剪花枝。 她年輕時便是著名舞蹈家,雖然年近五旬,卻依舊身材纖細(xì),坐在那里時,腰背挺得筆直,格外優(yōu)雅。 昨晚,她難得熬夜,觀看了金鼎獎頒獎儀式,直到看到兒媳婦奪得了影后桂冠,這才心滿意足地關(guān)了電視。原本想等著兒媳婦回來,親口祝賀一下,沒想到等了許久,只看到院中車子開來,自家的影后兒媳婦下了車,卻和她的三兒子離得老遠(yuǎn),一看就知,兩個人鬧了別扭。 小夫妻鬧矛盾也是尋常事,只是兩人結(jié)婚之后,向來聚少離多,又因為婚前并沒有多少感情基礎(chǔ),盛瑯真擔(dān)心二人一言不合就要離婚。 聞言,盛瑯憂心忡忡:“老三不會是在和如琢吵架吧?” “媽,你怎么會這么想?”蒲又岑笑道,“我聽弟妹說話時,心情不錯?!?/br> “那老三呢?” 蒲又岑“呃”了一聲:“那小子什么時候高興過?!?/br> 正說著,門外邁進(jìn)來兩個人。 先前一步的孔如琢,看到盛瑯,便露出燦爛的笑容:“母親,二哥,讓你們久等了?!?/br> 盛瑯察言觀色,看她面上并沒有什么不愉快,又用余光掃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蒲又崇。 見老三還是那副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錢的冷淡面孔,總算放下心來。 盛瑯挽住孔如琢的手,含笑道:“我昨晚看了金鼎直播,看到你得了獎,本想向你道喜。只是年紀(jì)大了,實在熬不了那么久了?!?/br> “早知道您在等我,我就早點(diǎn)回來了?!笨兹缱劣謫?,“父親呢?” “還在書房。說是有幾名學(xué)生,有問題要請教他?!?/br> 蒲存之是國內(nèi)某領(lǐng)域的大牛,出入都要有警衛(wèi)保護(hù)那種,后來去了大學(xué)教書育人,如今桃李滿天下。 孔如琢有些歉疚:“是我們來得晚了,害得父親現(xiàn)在還沒吃飯?!?/br> 盛瑯剛想說話,就聽蒲又崇冷淡道:“他原本也不愛吃飯,之前為了多看一會兒書,被催得沒辦法,硬是一口吞了整個雞蛋,被噎到送去了醫(yī)院?!?/br> 剛從書房出來,正好聽到兒子孝順發(fā)言的蒲存之:…… 他就那一次被噎到了,意外而已,怎么被這小子說得像是他經(jīng)常如此。 孔如琢指尖掐著手心,免得自己笑出聲來,看著仙風(fēng)道骨的公公,實在很難想像,他一口吞掉雞蛋的樣子。 到底還是盛瑯咳了一聲:“好了,先吃飯吧?!?/br> 蒲家傳承已久,吃飯做事自有書香世家的規(guī)矩??兹缱良易嫔媳闶墙?jīng)商,曾經(jīng)還做過皇商,傳到現(xiàn)在,哪怕吃穿用度都勝過蒲家,可那種詩書之氣,卻又遜了一籌。 ……除了這個人。 孔如琢隱晦地看了蒲又崇一眼。 這人是蒲家的異端,蒲家是書香門第,文氣凜然,唯有他劍走偏鋒,不但不愛讀書,甚至連大學(xué)都是敷衍著念完的—— 孔如琢看他之前的資料,發(fā)現(xiàn)他念書時掛過幾門課程。 嫁進(jìn)來之前,孔如琢因為蒲家的名頭,只看他的照片,以為他會是那種腹有詩書、溫文爾雅的儒商。 可沒想到,臉原來是最能騙人的。 察覺到孔如琢的視線,蒲又崇大概是誤會了,從他那邊,舀了一勺腰果蝦仁到孔如琢碗中:“想吃什么,自己盛?!?/br> 孔如琢:…… 她不是垂涎那盤菜好嗎。 不過蒲家的廚子是特意請來的,一手淮揚(yáng)菜一絕,哪怕一道腰果蝦仁,也做得脆嫩爽口。 既然他替她盛了,那她就勉為其難吃了吧。 蒲又崇余光看到孔如琢一臉幸福地將那一勺蝦仁都給吃完了,忍不住唇角翹了起來。 等上甜品時,蒲存之因為血糖高,只能削了一只蘋果沒滋沒味地吃。 忽然想起件事來:“下個月是你大哥忌日,你們記得將時間空出來?!?/br> 聞言,廳中的氣氛就有些凝重,蒲又岑同蒲又崇都應(yīng)了聲是。 大家都沒心情吃甜品了,等眾人散了時,盛瑯特意同孔如琢道:“若你下個月抽不出時間,讓老三一個人去也就罷了?!?/br> “母親,這是家里的大事,我怎么會抽不出時間?”孔如琢知道盛瑯是怕自己為難,連忙表態(tài)說,“況且,我最近也沒什么工作。我剛嫁來蒲家,于情于理,都該去替大哥上一炷香?!?/br> “你是好孩子?!笔樝肫鹪缡诺拈L子,一時有些傷懷,勉強(qiáng)忍住了,又問孔如琢,“你同老三,昨晚沒有吵架吧?” 孔如琢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問,含笑搖頭道:“沒有。” 她長得艷若桃李,一張面孔,似盛放芙蕖。盛瑯有了她這樣的兒媳婦,簡直不知道要怎么疼愛才好,見她這樣嬌憨,忍不住道:“你不要怕他,要是他惹你生氣,我為你做主。” “我知道母親心疼我?!笨兹缱镣熘樀氖直廴鰦烧f,“只是又崇真的對我很好。昨晚他特意從硅谷飛回來,就是為了替我撐腰,生怕別人欺負(fù)我。” 他們夫妻感情好,盛瑯便放下了心。等盛瑯回了房中,孔如琢一人站在檐下,抬首去望庭院中一樹早櫻。 今日春光好,落英繽紛,柔軟的花瓣擦過她的眉眼,輕盈地落入掌心之中。 日光將她面頰,嵌上一層柔軟金色,側(cè)顏柔美至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有所感般,孔如琢忽然回眸,便見蒲又崇正站在門前,深深凝視著她。 他的眸色深重,眉骨高,投下一層影,籠得眼神也如情深,望向她時,倒好似早已對她情根深種。 孔如琢有些不自在,剛要同他打招呼,忽然聽他問:“你覺得我對你很好?” 孔如琢沒想到這句話被他聽到了,呵了一聲:“你若是多點(diǎn)自知之明,也不會當(dāng)真。” 他走上前來,長身玉立的影沒過她的足尖:“所以你是在騙母親?” 孔如琢揚(yáng)起下頜,驕矜道:“善意的謊言。被母親知道你整天欺負(fù)我,她會傷心的?!?/br> 他嗤笑一聲:“小騙子?!?/br> 蒲又崇抬起手來,孔如琢下意識想要后退,他冰白的指尖便擦過她如綢緞般的發(fā)絲。 孔如琢將他的手拂開:“別在外面對我動手動腳?!?/br> 蒲又崇將剛剛自她發(fā)間拾得的落花握在指間,淡淡道:“這不是外面,是在家里。若被母親聽到你不把這里當(dāng)做自己的家,又要傷心了?!?/br> 孔如琢:…… 用她的話來堵她是吧? 屋內(nèi)的推門突然被人拉開,從里面探出個頭來,蒲又岑笑瞇瞇地對著他們招手,像是有話要說。 孔如琢剛要上前一步,卻被蒲又崇從身后伸出兩根手指,鉗住她后頸的領(lǐng)子,將她給拽到了身后。 他回頭看了蒲又岑一眼,反手,將推門又推了回去。 正好將蒲又岑給擋在了門后。 蒲又岑:…… 他只是想來問個八卦?。?/br> 孔如琢無語:“你做什么?” 蒲又崇冷冷道:“我們夫妻在這里說話,讓他來干什么?!?/br> “那是你二哥。” 蒲又岑作為導(dǎo)演,才華橫溢,孔如琢沒入圈時便很崇拜,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同他合作。 難得能熟悉一下,卻被蒲又崇給攪了局。 孔如琢瞪他一眼,蒲又崇不知想到哪里,忽然道:“可惜我二哥有個青梅竹馬。不然,你們兩個,一個導(dǎo)演,一個影后,倒是比我更有共同語言?!?/br> 語調(diào)雖然平淡,可孔如琢莫名其妙嗅出一股酸味。 孔如琢沉默一會兒,終于誠懇地問:“蒲又崇,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