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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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你就立刻忘了我。”◎ 72 遠方的燈火璀璨, 紅毯上的閃光燈,如同滿天的星。 金錢同權(quán)力,將夜幕點得燦若白晝。 蒲又崇在咫尺之外,同樣穿著一襲黑色禮服, 胸口的袋中, 插著一枝火焰顏色的玫瑰。 玫瑰矜貴,開得太盛, 花瓣微微打卷, 香氣凜然, 馥郁自持。 多日不見, 他瘦了許多, 狹長的鳳眸明亮?xí)i麗, 帶著一點淡淡的倦意。 如同有一柄鋒利的匕首將他耐心地雕琢,一切多余的陰影都被抹去,只余下最英俊的弧度, 勾勒出一張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面孔。 孔如琢幾乎以為, 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可分明沒有。 他的指在她的腰上收緊, 她的肩胛, 抵在他的胸前。 肌膚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是一種微涼的觸感。 像是雪山上的月色, 灑下時, 偏偏帶來了溫暖。 這一刻, 孔如琢再察覺不到任何多余的存在。 連同那些紛雜的問詢聲,也已經(jīng)停歇。 她只是將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蒲又崇,像是確認, 他的的確確, 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確站在自己面前。 蒲又崇將她攬在懷中, 微微抬起下頜,望著臺下的娛記媒體。 每一個被他視線掠過的人,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視線。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矜貴英俊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只是手機上,相同的短信,卻讓他們知道,今晚,他們?nèi)堑搅瞬辉撊堑娜恕?/br> 短信發(fā)送自他們的大老板。 像他們這樣的身份地位,在公司中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 正常情況下,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高居云端的大老板一面。 可偏偏今晚,他們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收到了大老板的消息。 “速歸,刪除拍攝的照片,今晚看到的一切,都爛在肚子里?!?/br> 語氣急切,仿佛被什么洪水猛獸追趕。 能站在這里的媒體,背后的公司實力都很強大。 可這些巨頭們,卻選擇了俯首稱臣。 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 又或者說,是孔如琢的丈夫。 一想到剛剛,他們?nèi)硕鄤荼姇r,對孔如琢的逼迫。 所有人心頭,都冒出了一股寒氣。 他們自以為法不責(zé)眾,以為孔如琢之前登高,如今跌重。 可原來她背后的人,只是一擊,便死死地扼住了他們的命脈。 ——無冕之王也要生活。 他們敢于肆無忌憚,是因為背靠大樹。 如今,連大樹都在更廣闊的權(quán)勢陰影下瑟瑟發(fā)抖。 這些憑著筆桿子和好舌頭無往不利的記者們,原本應(yīng)當說點什么,來祈求上位者的諒解。 可在蒲又崇的注視下,他們卻緘默著,忐忑難安。 許久,蒲又崇收回視線,淡淡道:“今晚,是我妻子的電影首映禮。該寫什么,不該寫什么,你們應(yīng)當清楚。我不喜歡惹我妻子不高興的人…… “這不是危言聳聽,只是一句忠告?!?/br> 不知是哪個角落,傳來一聲細微的“是”。 記者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爭先恐后道:“是,我們一定不會胡說八道?!?/br> 蒲又崇似是有些厭倦:“那我們就不奉陪了?!?/br> 而后便攜孔如琢一道,轉(zhuǎn)身離去。 哪怕他們下臺時路過記者,卻無人敢阻攔。 等他們的背影徹底看不到了,娛記們方才面面相覷,卻只敢用眼神交換一個共同的消息。 有這樣的丈夫,看來孔如琢的地位,是不會輕易被動搖了。 而愿意為她這樣撐腰,他們兩個的婚姻,也不可能只是為了利益的契約聯(lián)姻。 有人咬牙切齒道:“別讓我知道是誰放出的風(fēng)聲,居然把我們當槍使!” 立刻便引來了不少人的附和。 還有人諱莫如深:“剛剛那位……這樣的氣度樣貌,我們中卻沒有一個認識,你們不覺得可怕嗎?” 一個被所有人知道的大佬不可怕,因為他們這些小螞蟻會主動避開不去招惹。 可一個隱在幕后,偏偏掌握了生殺大權(quán)的大佬,卻更加令人心驚膽戰(zhàn)。 “你們聽到那位先生最后說的話了嗎?‘該寫什么,不該寫什么’,你們聽懂了嗎?” 被這樣提醒,大家恍然大悟。 大佬沒有趕盡殺絕,原來還是為了孔如琢。 他們的報道如果不能在網(wǎng)上扭轉(zhuǎn)輿論,那個時候,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里斯之劍才會真正落下。 不知是誰,幽幽感嘆:“不愧是孔影后……演電影是傳奇,連挑選的男人,都對她這樣死心塌地。看來她的傳奇,還要繼續(xù)延續(xù)下去了……” - 孔如琢的手,被蒲又崇牽在手里。 兩人一道走進了休息室中。 身后,經(jīng)紀人和小助理緊趕慢趕,卻只趕上蒲又崇反手,把房門給關(guān)上。 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人擦擦額上的汗,不知道是剛剛跑得太急累出來的,還是為剛剛千鈞一發(fā)之際蒲又崇及時趕到嚇出來的。 總算,蒲總總算是來了。 經(jīng)紀人和小助理說:“你去跟蒲導(dǎo)說,讓把所有需要如琢出席的環(huán)節(jié)都取消?!?/br> 小助理乖乖應(yīng)是,轉(zhuǎn)身要走。 經(jīng)紀人又說:“等等,替我搬把椅子來?!?/br> 小助理狐疑:“哥,你要在這兒偷聽啊?” 經(jīng)紀人沒好氣道:“什么偷聽!” 他是腿被嚇軟了,走不動路! 休息室中,蒲又崇輕輕咳了兩聲,輕輕喊孔如琢:“瀲瀲?” 孔如琢沒有作聲,仍舊靜靜地凝視著他。 蒲又崇眉心微微皺起,要她在自己膝上坐下,又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面上。 “我回來了?!?/br> 她的指尖冰冷,像是陷入一場噩夢。 許久,眼睫輕輕地顫了顫,含在眼底的淚,終于滾落下來。 “蒲又崇?” “是我?!?/br> “你遲到了?!彼袷菈魢宜频?,輕輕地說:“我以為你死了。” 花圃中的花,從玫瑰換成了三色堇,月亮的光下,泛起一種幽藍色的氤氳霧氣。 她的眼底,含著盈盈的淚,卻比天上的星河更要明艷動人。 蒲又崇溫柔地替她將眼尾的淚水拂去:“一想到我死之后,你一個人孤孤單單,我就算爬,也要回來?!?/br> 可她忽然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這一下不重,卻很清脆,突如其來,令人始料未及。 蒲又崇嘶了一聲,孔如琢卻又放緩了動作,秀麗纖長的指,輕輕地撫上他的面。 “你讓我等你,蒲又崇,你還說我等不到你的話,讓我不必為你牽掛。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你?!?/br> 她說得語調(diào)婉轉(zhuǎn)旖旎,似是在說什么甜蜜的情話。 可她的神情冰冷,指緩緩地滑落到他的頸上,指尖微微下陷,在蒼白單薄的肌膚上,印出淡紅色的痕跡。 她說的不是什么氣話。 “與其你死在沒人知道的外面,倒不如,讓我動手。” 蒲又崇聞言,微微一笑,抬起頭來,將頸子完整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這是一個臣服的姿態(tài)。 他說:“瀲瀲,我心甘情愿,死在你的手里?!?/br> 手指慢慢地收緊,她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蒲又崇翹起唇角,眼底溫柔,一瞬間翻涌成海。 熾熱地,一路焚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