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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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奇臉上浮現(xiàn)出十分抗拒的表情,但還是挪動腳步,第一個跳到了船上。 沒辦法,順序是一開始定好的。 就是之前見黃少爺?shù)捻樞颉?/br> 小船載著尤奇消失在了霧氣中。 更古怪的是,尤奇的船一進(jìn)入霧氣,黃少爺?shù)奈恢酶浇妥兊锰摶闷饋?,接著漸漸地,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岸邊的人根本不清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大家等的心煩意亂的時候,小船再次從湖上出現(xiàn),但令大家心頭一涼的是,船上空蕩蕩的,本該隨船回來的尤奇……不見了。 “他人呢?”大家頭皮陣陣發(fā)麻。 尤其是排在下一個的師廖智,他的雙腿都在打晃,表情像是死了親人一般,大家都擔(dān)心他一個不注意掉進(jìn)湖里。 但還好,那條船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一樣,都沒見師廖智怎么用力,就直接沖著湖心駛?cè)ァ?/br>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入霧氣后,一貫裝作膽小的師廖智貌似換了一個人,他站在船中央的位置,先是試了試船是否足夠穩(wěn),然后便開始觀察四周。 這船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他緩緩蹲下身,想瞧瞧水下,但下一秒,他自己都被自己憑空生出的念頭嚇到了。 在想到自己極可能看到一張藏在水下,已經(jīng)泡爛了的臉,或是無數(shù)慘白的手在推著船前行這樣的場景后,他還是選擇老實些。 他是軍人。 而且還是一名特種部隊中的軍官。 雖然主要方向并非暗殺與格斗,但根植于頭腦中的警惕心,或者說是預(yù)感,還是要比普通人強(qiáng)出許多。 他雖然懷疑水下有古怪,但對他來說,即將見到的黃少爺,還有那些新娘,才是最大的威脅。 “嘩嘩——” 師廖智立刻警覺起來,船下的水聲……變了。 隨后船底貌似蹭到了什么東西,開始慢慢減速,最后,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景象嚇得他“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從船上摔進(jìn)湖里。 就在他面前兩米不到的位置,一個身穿紅衣,頭上蓋著鮮紅蓋頭的新娘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里,雙臂自然下垂。 冰冷的風(fēng)吹來,師廖智清醒了一些,面前的新娘不過是個做工逼真的紙人罷了,就和昨夜看到的差不多。 這點從藏在袖子中的手就能看出來。 他朝著左右看去,發(fā)現(xiàn)四周同樣矗立著幾個紙新娘。 他數(shù)了數(shù),一共9個。 看來少的那一個,應(yīng)該是尤奇選走了。 他瞇著眼挨個打量著,這些紙人無論是做工,還是衣著,蓋頭,動作……完全是一模一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最后狠下心,直接背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 之所以用背,而不是抱,或是夾著什么的,則完全是游戲規(guī)則所限,否則他自認(rèn)寧可抱著紙人,也不愿背著。 鬼知道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在背著紙人上船后,師廖智才總算松了口氣,因為腳下的船立刻就啟動了,沒有任何異常。 雖然在霧中無法辨別方向,但根據(jù)他的感覺來看,確實是在往回走。 紙人很輕,輕的讓他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在這之前他曾經(jīng)設(shè)想出無數(shù)恐懼而又驚悚的鏡頭,比如說自己剛伸出手,就被蒙著蓋頭的新娘反手一把抓住,或是一登島后,那個動作詭異的黃少爺…… 師廖智的思考到這里立刻就頓住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點很重要的東西。 那個黃少爺! 那個黃少爺去哪里了? 他不應(yīng)該在那些新娘中間嗎? 可剛才自己怎么沒…… “吱——” 他忽然聽到一聲很輕,但又偏偏很古怪的聲音,就在耳邊,像是……就像是上了銹的軸承,被外力強(qiáng)行掰彎的那種聲音。 下一秒,他用余光看到,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兩條筆直的紙人手臂,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彎曲,被遮擋在袖子中的手也逐漸露了出來。 師廖智的瞳孔逐漸變大,他看到從袖子中逐漸露出的手指與之前不一樣了。 不再是紙一樣的質(zhì)感,而是……貌似被水泡了不知多久,原本纖細(xì)的手指此刻腫脹的像是棒槌,上面甚至泛著一層詭異的烏青色。 頸部也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像是有什么濕漉漉毛茸茸的東西正在靠近。 糟了…… 第291章 成了 “怎么……怎么會?” 發(fā)生在師廖智身上的詭異之事,此刻重現(xiàn)在了秦簡的身上。 在他之前的幾個人,都沒有回來。 回來的……只有那只看著就有問題的船。 船從薄霧中靜靜駛出,上面空無一人。 包括那個自稱郝帥的家伙。 他也失蹤了。 瞳孔不住顫抖著,紙人僵直的手臂開始彎曲,烏青色的手指一點點從袖袍下伸出,上面鑲嵌著幾片爛的不成樣子的紅色指甲。 此刻指甲外翻,已經(jīng)腫脹的像是棒槌似的手指處,不斷有渾濁發(fā)黃的粘液滴落,在秦簡驚恐的余光中,在半空中拉出粘稠的絲狀物。 陣陣惡臭侵入鼻腔,秦簡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背上的負(fù)重感不斷增加,頸部也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一條濕漉漉的,頗有質(zhì)感的東西沿著他的頸部慢慢滑過。 濕潤,粗糙,還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粘稠感。 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了那是什么。 是舌頭! 他背上的那只鬼……在用舌頭舔自己。 嚇得面無血色,秦簡像是要死了一樣,活到今天,直到現(xiàn)在,他才體會到了真正的絕望。 “為什么?”秦簡艱難轉(zhuǎn)動已經(jīng)僵硬的頸部,眼神中的恐懼逐漸被nongnong的怨恨壓過,“生路?說好的生路……究竟在哪里?!” 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有甩掉背上的鬼,然后跳湖的打算。 但直到最后,他都生生頂住了。 因為他清楚,那決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真正的生路只有一條。 是那幾句話! 他身后的紙人越來越重,這是實實在在的壓力,不久前,身后紙人的重量就已經(jīng)超過了尋常女人的體重,而且……這股感覺還在繼續(xù)。 上吊而死的人偏輕,溺水而死的人偏重,秦簡聽比他還老一輩的人說起過。 全身的肌rou都在發(fā)力,關(guān)節(jié)也逐漸發(fā)出令人心悸的聲音,像是下一秒就要折斷。 生死關(guān)頭,發(fā)狠咬著牙的秦簡,竟然慢慢冷靜下來。 “三更鼓響,舟行湖上,殮裝夜行,祿在銀霜?!?/br> 他紅著眼睛。 三更鼓響說的應(yīng)該是這場游戲的開始,舟行湖上也對應(yīng)了游戲規(guī)則,值得他深思的,是最后兩句—— “殮裝夜行,祿在銀霜?!?/br> 殮裝……說的應(yīng)該就是他自己,所有人中只有他穿著一身黑色殮服。 夜行也好理解,深夜行船,豈不就是夜行? 可這祿在銀霜…… 就在秦簡咬牙對抗著越來越夸張的壓力時,他猛然發(fā)現(xiàn),周遭的霧氣忽然稀薄了許多,緊接著,在距離他十幾米遠(yuǎn)的湖面上,一輪銀色的圓月倒映水中。 抖著嘴唇,秦簡的眼睛霎時間就亮了起來,“祿在銀霜……不,不是祿,是路!”他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是路在銀霜!” 這輪銀月……就是生路! 他鼓足最后的力氣,眼神死死盯著那輪水中月,片刻后,這只船竟然真的如他所愿,朝著倒映在水中的月行駛而去。 就在駛過圓月的一瞬間,秦簡清晰地感受到背上的壓力不見了。 那只鬼……消失了。 “成了!”秦簡一下子跪倒在小船上,表情歇斯底里,鼻涕與眼淚一股氣都涌了出來,“我……我不用死了!” “活下來了……” 此刻隨著霧氣逐漸散去,岸上剩下的人自然也能看清湖上發(fā)生的事,但與秦簡那種劫后余生的欣喜不同,僅剩下的胖子以及陳強(qiáng)臉色都出奇的沉重。 喉嚨不自然的滾動一下,將視線從秦簡身下的水中月移開,胖子悄悄抬起頭,看了眼天。 整片夜空中漆黑一片,像是一潭粘稠的死水。 別說是月亮了,就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 秦簡死了。 死在了尤奇的面前,回想起秦簡死亡的過程,尤奇這個看著五大三粗的漢子,用抖若篩糠來形容毫不為過。 事實上,他還在抖,渾身濕透的他裹著一床被子,兩只手捂在一杯溫?zé)岬牟杷?,像是要汲取茶水中的溫度,來溫暖自己?/br> “別著急,你慢慢說,秦簡他究竟怎么了?”開口的是師廖智,他的一頭黃發(fā)濕漉漉的,尤其是褲腳的位置,還在淅淅瀝瀝的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