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胡同甜爽夫妻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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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剛回到后院,初迎就看到一群人圍著秦丹在說什么,還有不少鄰居在看熱鬧。 初迎馬上擠進去一探究竟,很快弄清楚這幾個來找秦丹的人是租住她家四合院的住戶,這些天接連下雨,房子漏雨,他們讓沈教授兩口子出錢修理。 秦丹一對多,正百口莫辯,她說:“房子是你們住著,漏雨當然該你們自己修,嫌漏要不你們就搬走,你們搬走漏雨就跟你們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建議你們馬上就騰房?!?/br> 租戶一理直氣壯地說:“是你家的房子憑啥我們修,我們也不會搬走,這是國家分配給我們住的房子,管你戶主是誰,我交著租金祖祖輩輩都可以住下去,誰都沒法讓我們搬?!?/br> 租戶二更覺得理所當然:“你就得出錢修,房子壞了當然得你負責,你就得租給我們能住的房子?!?/br> “憑什么漏雨你不修,漏雨了你讓我們咋住!房管所的人說了,就該你們修。”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把秦丹淹沒。 秦丹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的模樣。 她平時看著很有文化很有氣質(zhì),文質(zhì)彬彬的,也經(jīng)常為市民解決各種問題難題,這個“無冕之王”在面對自家的事情時完全是個弱勢群體。 初迎聽得血壓都快上來了,這些人一個月交那么兩三塊錢房租,占著房子不搬走,怎么也該友好協(xié)商,可他們理直氣壯地讓房主出錢修,這不是欺壓房主嗎! 眼看沈識嶠在人群外挺著急想要擠進人群支援他媽,小賦就站在她旁邊懵懂地安慰他,初迎摸摸沈識嶠的小腦袋說:“你不用管,我去幫你媽?!?/br> 沈識嶠抿了抿唇,點頭:“嗯?!?/br> 初迎扒拉開人群,擠到正中間,站到秦丹身邊,對著那些租戶說:“政府落實私房政策,房子已經(jīng)歸還了沈家,房主不想租,你們就該自己去找房搬走,嫌漏你們別租啊,搬走找不漏的房子不就行了,就你們交那點租金還不夠修房子的呢,房子是你住著,壞了漏了房主掏錢修,怎么便宜都讓你們占了呢?!?/br> 作者有話說: 初迎:買房進行時感謝在2023-05-02 03:28:42~2023-05-03 09:37: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親愛的,一葉之秋 4瓶;wen、天天向上、dafn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第 34 章 ◎別看是餿主意但絕對管用以及在教夜大的白老師◎ 因為私房租戶不搬走產(chǎn)生糾紛的不只沈教授一家, 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們“面”拿不回房子。 前幾年落實私房政策,國家規(guī)定帶著租戶發(fā)還私房房主的私有房屋。 說白了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房子歸還房主,但這些房子都有租戶, 不能讓這些租戶強制搬走, 租戶還住在原先的房子里,這叫“標準私租房”。 政策出臺是想要兼顧房主跟租戶雙方利益。 房本在房主手里, 租戶住著房子, 拒絕騰房搬走的話, 誰都沒辦法。 這些出租的房子中有一些是公房, 壞了要由房管所修理, 可沈教授家的是私房, 要由房主自己出錢修理。 也因為這個原因,租戶們心安理得地上門討要修房錢。 這些租戶平時也都是附近住著,不熟也是打過照面的, 一看初迎那氣勢, 就知道她不是個好說話好惹的, 果然說起話來也是胡攪蠻纏, 跟他們一個水準。 她的氣勢足的很, 嘴叭叭個不停, 根本都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說:“沈教授家住房也緊張, 人家想搬回自己家都不行,你們非得占著房子不愿意騰房,你們住房有困難得找房管所, 要不找你們單位, 不能占著老百姓的房子不搬, 你們搬走不就行了,房子漏不漏的跟你們也沒關系?!?/br> “是房管所分給我們的房子,我們交著租金呢,租賃合同白紙黑字寫著呢,是國家讓我們住,誰都不用想讓我們搬走。” 遇到秦丹那樣試圖講道理的,他們強勢的很,但跟初迎這樣有強大邏輯的人打交道,他們的氣勢弱了一半。 初迎說:“你們住房有困難,房主住房也有困難,既然是房管所分給你們的,那你們應該去找房管所,房主的訴求是讓你們搬走,你們覺得來找房主有用嗎?” “是房管所讓我們來找房主?!?/br> “最開始是房管所把房子安排給你們住,人家房主也沒想把房子給你們住啊,那你們就說房主想要收回房子,你們該去找房管所?!背跤职亚蛱吡嘶厝ァ?/br> 見在房主這兒踢到鐵板,租戶們見拿錢無望,合計了一下還是要去找房管所,這才離開。 圍觀的鄰居七嘴八舌地議論,有的說肯定是房主出錢修,有的說就不管修。 這院里的幾戶租戶都租的公房,比租私房的有心理優(yōu)勢,也住得更踏實安心。 初迎對他們說:“熱鬧都看完了,還不趕緊做飯去?!?/br> 秦丹長長舒了一口氣,拉著初迎的胳膊說:“多虧你幫我,我真說不過他們?!?/br> 剛打發(fā)走這些人,沈教授就下班回了院子,秦丹埋怨說:“你回來得可真是時候,他們走了你倒下班了,要不是初迎幫我他們都不肯走,非得從我這兒拿了修房錢才走?!?/br> 她把情況說了一遍,又問:“房子漏雨怎么辦,修還是不修?” 沈教授說:“那肯定得修啊,不修房子折舊得更厲害,一直漏雨等以后房子就沒法住了,再說要是片瓦掉下來砸著人他們肯定得叫我們賠?!?/br> 秦丹覺得丈夫說得有道理,可實在是憋屈得慌。 自己的房子住不進去,還被租戶像債主一樣上門討錢,還得老老實實給人修房,從來沒見過這么憋屈的房主。 初迎一轉(zhuǎn)頭,看到方戩正牽著閨女的手,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等初迎走到他身邊,三人一塊往家門口走,方戩稱贊自己媳婦:“初迎,你挺能說啊,還會替人出頭了?!?/br> 初迎揚了揚唇角:“就這事兒我都氣得慌,就隨便管管閑事?!?/br> 姜鐵梅也是吃完瓜才回來做飯,一邊做飯一邊慶幸地說:“多虧咱們家是私房,不會跟人產(chǎn)生糾紛。” 初迎心說私房又如何,到騰退的時候拿的錢也沒比公房多多少。不過他們倒是可以在騰退政策最優(yōu)的時候拿北四環(huán)的房搬走,再往后連四環(huán)的房子都沒有,要么就別走,要么就去六環(huán)。 陶芋趁機敲打婆婆:“咱家房子也就這么點大,您可別再想著賣祖產(chǎn),萬一房子折騰沒了沒地方住直接挖坑埋了省事。” 姜鐵梅老臉一紅,閉嘴炒菜不說話了。 吃過晚飯,秦丹兩口子帶著沈識嶠過來,倆孩子一塊看連環(huán)畫,秦丹說他們一家四口商量過,還是得掏修房錢。 “我還是不甘心,誰不想搬回自己家大院子住呢,初迎,你是咱院里腦子最靈活好使的,你有啥辦法嗎?”秦丹說。 姜鐵梅一點都不謙虛地說:“對,我們家初迎腦瓜子好使,不過你們家這事著實難辦,那幾乎人家沒處搬,你也不能讓人家搬走,我們家初迎也沒轍?!?/br> 方戩一邊招呼沈教授喝茶,一邊氣定神閑地等著聽自己媳婦高見。 初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院里腦子最好使的,給他們分析說:“以后住房可能越來越緊張,他們現(xiàn)在不搬以后就更不會搬,你們要趁早把房子要回來,以后會更難?!?/br> 沈教授說四戶人家確實沒地方可搬。 初迎說:“你體諒他們沒用啊,誰體諒你們啊?!?/br> 她知道上一世沈教授一家想要回房子,采取的是訴訟手段,讓人想不到,法官判的是其中兩戶人家不具備騰房條件,打官司他們居然輸了一半。 沈家不服上訴,這兩戶人家才拿了大筆騰房補償搬走。 沈教授即便大腦非常發(fā)達,也想不出解決辦法,初迎又出主意說:“你們得去給房管所施壓,讓房管所給這四戶人家安排住處,即使房管所手頭沒房,也讓他們督促租戶單位分房,他們有了房子就搬走了,只能這樣解決?!?/br> 秦丹說:“我們找了幾次房管所了,他們說沒房可分,壓根就沒用?!?/br> 初迎看了眼沈識嶠挺直的小背影,提議說:“你斯斯文文地去要求解決問題人家就不給你解決,你胡攪蠻纏人家就給你解決,你平時跑新聞,應該知道大家為了分房使各種手段吧,哭鬧的,上吊的,把鋪蓋搬進領導辦公室的,我建議你們把沈識嶠送到房管所所長家去,讓他在那兒吃住,不給解決就撒潑打滾不回來,這招肯定好使?!?/br> 方戩正專心聽著,一口茶水喝下去,差點笑噴出來。 也就初迎能出這種餿主意。 沈識嶠是個早熟聰慧的小孩,一邊看連環(huán)畫,一邊豎著小耳朵聽大人動靜,聽到初迎給她安排得這個艱巨任務,馬上轉(zhuǎn)過頭來,俊俏的小臉面帶難色:“初阿姨?!?/br> 小賦也扭過頭來,揚著臉問mama:“你讓識嶠哥干什么啊,識嶠哥,你會撒潑打滾嗎?” 沈識嶠看著小姑娘眼巴巴的眼神,做了個吞咽動作,問:“你想看?” 小賦忙不迭點頭:“不會的話可以跟孔浥塵學”。 沈識嶠:“……” 初迎完全想象不出來五官精致整日彬彬有禮的小男神哭鬧的樣子。 秦丹笑出聲來:“我們家識嶠應該干不了這活,嚎哭撒潑這種事他做不出來,換成孔浥塵倒是可以。” 姜鐵密認真考慮兒媳婦的提議,說:“我覺得初迎說得對,跟他們講道理沒用,小嶠不去,那就把老兩口送過去,房管所干部被磨得沒法子就給你們解決,老方,你說呢?!?/br> 方洪年難得發(fā)表意見說:“可以試試?!?/br> 這下沈教授都繃不住笑起來,完全沒想到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是這個走向。 “秦丹,你說呢,要不咱們試試?”沈教授說。 老兩口在房里狂打噴嚏,看到小兩口回來,就聽到他們的餿主意。 沈教授父親可是民國時期老教授,簡直風中凌亂,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兒。 —— 去夜大上課第一天,初迎剛跑完一單活兒來不及回家吃飯,就在路邊店吃了包子小米粥之后去學校。 到教室才發(fā)現(xiàn)同學們都是匆匆忙忙下班后趕到理工大學,根本來不及吃晚飯,都是隨便買點就趕來教室。 初迎到的時候,好幾個人都坐在座位上吃包子、燒餅等晚飯,教室里是各種食物的混合氣味兒。 她還算是比較好的,好歹她是開車來的,時間安排好的話,也不會像職工那么趕時間。 初迎選了個中間第三排的位置,剛坐下就有短發(fā)圓臉穿一身灰色勞動布制服的姑娘問她旁邊有沒有人,初迎說沒有,那姑娘就坐到她旁邊。 等她坐穩(wěn)當,就從包里拿出兩根油條邊吃邊說:“我叫韓爽,京汽的,你哪個單位的?!?/br> 初迎說了自己名字,然后說:“我開個體出租?!?/br> “現(xiàn)在開個體出租的人可不多,真羨慕你有錢買車還能拿到營運證?!表n爽對個體出租有些了解。 “咱班上京汽的人多吧。”初迎問。 韓爽點頭:“光我知道的就六七個,我是油漆工,但愿上完夜大能換到總裝車間,安玻璃安座椅都行?!?/br> 提起自己的工作,韓爽也非常自豪,初迎知道汽車工廠里很多油漆工都是女性。 “你可真有上進心?!背跤f。 “你不也一樣,咱們能考上夜大的都很厲害?!?/br> 初迎跟他們這些有單位的人不一樣,一學期學費十五塊,雜費三塊,書費三塊,他們可以拿到單位報銷,初迎自費。 讓初迎沒想到的是國家對夜大教育的重視程度超出她的預期,開班儀式就有校領導來給他們打雞血,說:“夜大為各行各業(yè)培養(yǎng)出了優(yōu)秀骨干,大大提高了干部職工的文化水平,能考上夜大的青年都是佼佼者,等你們畢業(yè)在職稱評定上會跟全日制本科生享受同等待遇。學校會給你們配備優(yōu)質(zhì)師資力量,有名的專家教授都會來給你們上課,大家不要片面追求文憑,只要認真上課都能夠?qū)W有所成?!?/br> 他還列舉了好多夜大優(yōu)秀畢業(yè)生,聽得大家熱血沸騰。 同學們的學習熱情也超出初迎想象,每個人都鉚足了勁拼命學。 六點半開始上課,八點半下課,初迎走出教室門,方戩正牽著小賦的小手在不遠處等著。 “mama,我看見mama了?!毙≠x聲音輕快,跺著小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