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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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安幾乎是被段遲淵拖著走的,累得滿頭大汗,也就沒注意到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眼底的茫然和困惑。 段遲淵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拉住林晏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那個小動作。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反應快過了大腦,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自發(fā)的做完了一切。 那動作就像是做慣了似的,就好像林晏安握住他的手,他就必須要回握似的,莫名極了。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他從來都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跟林晏安有過這種曖昧的小動作。輾轉(zhuǎn)幾世,那人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偶爾有些親密的舉止,也總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何曾有過這種小情趣? 更別說最早的那一世了,那時的林晏安高高在上,心系家國大事,閑暇本就不多。即使偶有表示,也難掩上位者的矜持,總要避著人,害得他總也不盡興…… 古怪的熟悉感縈繞不去,段遲淵試圖挖掘自己腦海深處的記憶,卻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guān)似的,太陽xue突然感到一陣針扎似的劇痛,腦海里再次閃過一些零散的片段。 他猛地停住腳步,試圖集中精力捕捉那些一閃而逝的畫面,卻屢屢失敗,心頭一陣煩躁。 他停得太突然,林晏安險些停不住腳步,撞到他身上。 段遲淵握著林晏安手腕的手指不斷收緊,林晏安有些受不住,疼得皺起了眉頭,輕聲喚道:“王上,你怎么了?” 段遲淵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光很冷,甚至因為太陽xue的劇痛而透出一絲兇狠。他的目光順著林晏安皺著的眉心,滑落到男人已經(jīng)被攥出一圈紅痕的手腕。他嘴角微抽,松開手,強撐著嘲諷道:“太弱了。” 林晏安顧不上計較他的口出惡言,因為段遲淵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的,蒼白得嚇人,額角不斷淌下冷汗,剛才還身強力壯的男人,突然就變得搖搖欲墜了。 林晏安嚇了一跳,趕緊伸出手,想扶住他,卻被段遲淵用力打開了。 “別碰我!”段遲淵低聲吼道,重重推開林晏安,心念微動,喚來一個陰兵。他扶住陰兵的肩膀,面色不善的朝一直遠遠跟著的燕卿卿招招手。 燕卿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奉承話剛說了半句,就被不耐煩的段遲淵打斷了。 “送他回馬車上去,不許出來?!倍芜t淵言簡意賅的下完指令,扶著陰兵朝遠離馬車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林晏安拽住他的袖子,皺眉道,“你身體不舒服,還是跟我一起去馬車上吧?!?/br> 段遲淵的腳步頓住,輕輕一甩袖子,把林晏安的手甩脫,冷聲道:“不必多管閑事。” 林晏安還待再勸,卻被燕卿卿拉住了。燕卿卿丟給他一個勸阻的眼神,垂下頭大聲道:“恭送王上!” 段遲淵略一點頭,緩步離開。 “你拉著我做什么?”林晏安有點生氣,瞪了燕卿卿一眼。老段那副模樣一看就是身體不適,這無間曠野上除開那輛馬車,就只剩下硬邦邦的黑色大地,他不去馬車上,難道是想躺在地上休息嗎? 燕卿卿老成的嘆了口氣,眉間染上一絲擔憂,解釋道:“王上不肯跟公子你在一處,應該是怕傷到你?!?/br> 林晏安怔了怔,狐疑道:“傷到我?” “是的?!毖嗲淝潼c點頭,繼續(xù)說道,“公子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場大戰(zhàn),王上被怨念洪流吞吃了進去,這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怨念洪流由地府中所有魂魄的怨憤之氣組成,究其根本,其實是一種極其強烈的情緒。意志不堅者,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會有被怨念同化的危險,更別提整個被吞進去了。也就只有如王上這般心志堅定的人,才有可能從內(nèi)部沖破怨念,將其清剿干凈?!闭f到這,他搖搖頭,面露遺憾,“但是就算是王上,也很難完全不受怨念的影響。王上從怨念洪流中破出,本就損耗極大,心神一旦放松,就很容易遭到殘留怨念的反噬,他此時離開,應該是擔心自己會受怨念影響,一個不慎傷到公子。” 林晏安聽完,沉默良久,默默地站在原地,眺望那道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嘆息一聲,跟燕卿卿一起返回馬車。 沒過多久,馬車再次開始行進,段遲淵卻遲遲沒有現(xiàn)身。林晏安心中擔憂,坐臥不安,只得掀開簾子,盯著外面黑黝黝的天地發(fā)呆。 他沒想到的是,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最后一段安穩(wěn)平靜的時光。 160我的老攻是鬼王19 此中深意 沒有人能想到,惡鬼會以比之前高出幾倍的頻率發(fā)動襲擊。 也許是被段遲淵的攻無不克激怒了,短短兩個時辰后,怨念洪流卷土重來,裹挾著整個鬼域的怨憤,如天災般轟然降至。 靈力的波動劇烈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施了重重防護法陣的馬車也抵擋不住,像觸電了似的顫抖著。 林晏安抓緊窗欞,透過車窗往外看,倒抽了一口冷氣。 黑漆漆的地面已經(jīng)徹底被怨念洪流覆蓋了,二者同為黑色,卻有著明顯的不同。潮水般的怨念涌動著,翻滾著,透著一種比黑色更深的幽邃,又有著某種古怪的吸引力,像是多看一眼,人就會被吸進去似的。 天空中,兩道人影正在纏斗,一人半身赤裸,赤手空拳,另一人則披著一襲黑色長袍,手中擎著長劍,長長的袍角在風中獵獵飛舞,瘦削利落的腰部線條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