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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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輪上時間好像都被打亂了,沒有人再按照一日三餐或者工作時間進行作息—— 才下午六點多,船上的全天候酒吧已經(jīng)人滿為患,座無虛席,門口居然排隊等號……儼然成為整艘船除了甲板露天游泳池外,最受歡迎的地方。 茍安帶著保鏢昂首挺胸走入,自然引人注目,畢竟昨天她干了太多驚天動地的事,一晚上成為圈內(nèi)名人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 她背挺得很直,下把揚起成非必要的高傲角度,踩著稍顯得樸素的黑色樂福鞋踏入酒吧—— 步伐很重,小羊皮鞋底才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噠噠”聲響。 白皙精致的小臉面無表情,彰顯了此時此刻,茍大小姐心情不那么美麗。 在角落卡座找到了她的千金團,意外的事賀淵也在,坐在一堆女孩子中間好像也沒有什么不習(xí)慣的,正在跟唐辛酒聊某個品牌的珠寶多難買…… 旁邊的周雨彤已經(jīng)吃下第七個炸雞,再吃下去可能就會變成歷史上第一個因為渣男被炸雞撐死的剛成年少女。 茍安挪開了放炸雞的盤子,周雨彤張著油乎乎的手撲進她懷里,前者好脾氣地拍拍她的背:“行了,不知情的怕不是以為你深深暗戀賀津行?!?/br> 提到那個名字都讓周雨彤打顫。 茍安給保鏢先生使了個眼色,于是夜朗會意,親自給包廂里送去兩樣?xùn)|西—— 一顆紐扣; 一晚熱乎的醒酒湯。 五分鐘后,夜朗出來了,面無表情地告訴茍安對方接下了東西,再思考了大約三十秒后,讓他轉(zhuǎn)達四個字:謝謝安安。 茍安牙都酸倒了,下意識看了看包廂的方向,那扇門緊緊關(guān)閉著與他們這些只能在外面排隊搶座的阿貓阿狗區(qū)分開來—— 拿起手機看看,微信安靜如雞,如果認真道謝的話,用微信親自發(fā)一條信息,顯然更加真誠一些…… 賀津行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茍安重新細細品味,最后終于從夜朗嘴巴里的所謂思考三十秒以及傳達的這四個字里,嗅到了一絲絲火藥味…… 不致命。 但挑釁意味濃烈。 五分鐘后,周雨彤看了眼手機,慘叫一聲—— “他真的告狀了!我爸讓我不要隨便給人取外號!還問我是不是在外面霸凌別人!救命,我霸凌賀津行嗎!我有那個本事,以后不許叫我土撥鼠,叫我華爾街之狼!” 茍安:“……” …… 時間接近晚上八點,酒吧里逐漸熱鬧了起來,舞池中央逐漸開始有了扭動的人,周雨彤就開始張羅著叫酒。 茍安攔下了她要往嘴巴里灌的長島冰茶,這一杯下去她今晚應(yīng)該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周雨彤哼哼唧唧伸手跟她搶,茍安不得不讓賀淵摁住她。 在爭搶的過程中,她抓緊時間問:“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不說還好,一說周雨彤眨巴著眼,眼里就蒙上了一層水霧,用如臨大敵的語氣說:“我在那個包廂里看見好多人,陳書羽,張鶯,杰威……還有蕭淼坐在江家老三的腿上。” 茍安用一臉茫然作為回應(yīng)。 “蕭淼,就去年年末因為一組芭蕾舞照爆火的那個純欲天花板。” 蕭淼網(wǎng)紅出生,但現(xiàn)在嚴格上來說應(yīng)該算四五線明星了,因為今年她正式出道,演了一部宮斗劇,對皇帝一見鐘情在花園里跳舞得到臨幸,最后被皇后勒令在御花園跳一晚上活生生凍死的小宮女。 這個角色一共沒幾集戲份,但是各種角度的截圖在網(wǎng)上火爆,熱搜都不知道多少個…… “好看也是真的好看,都說她是墜落人間的奧吉莉婭?!?/br> “你喜歡的人是江家老三?”茍安震驚,“不好吧?” 周雨彤鄙夷地說:“我腦子又沒壞。” 茍安:“那你——” 周雨彤抓緊時間拿過長島冰茶喝了一口,茍安搶都搶不過來,正當她嘆息這姑娘今晚可能得爬著回船艙,那喝了一半的長島冰茶就被人從后面沒收。 手快得茍安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被搶了酒的人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哼唧,回過頭正欲罵人,對視上一雙熟悉的雙眼時,整個人瞬間熄火。 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神情一下子萎靡,周雨彤咬了咬下唇:“小舅舅?!?/br> 陳近理隨手將喝了一半的酒放到了隔壁桌桌子上,“啪”地一聲聲音略大,隔壁桌的人紛紛嚇了一跳,一群二世祖抬起頭正欲發(fā)飆,發(fā)現(xiàn)站著的人是誰—— 陳近理誰不認識? 江城歷史上最年輕的海洋生物研究所的領(lǐng)袖人物,理論上只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然而跟賀津行走得近的能是什么善茬,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陳近理就成了江城人口中的“白書提燈”。 周雨彤這忽閃忽閃的大眼,茍安第一秒就意識到讓她要死要活的人出現(xiàn)了……最初看見陳近理還嚇了一跳,心想這人還有這一面,剛成年的小姑娘都不放過—— 然后周雨彤那一句“小舅舅”,給她炸得頭皮發(fā)麻。 此刻,陳近理往日那溫文爾雅的模樣不見蹤影,唇抿成一條直線,冷漠地問:“鬧夠沒?” 周雨彤沖他相當叛逆地笑了笑:“鬧什么,我和朋友玩,不行嗎?” 陳近理沉默與她對峙了幾秒:“回去?!?/br> “你憑什么管我?”周雨彤問,“昨晚說的夠清楚了,我都懂,也不會再去麻煩你,現(xiàn)在也請你離開。” 她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直接讓陳近理再次啞然,看似又不好強行把她拖走,最后只能留下一句“別再喝了”,轉(zhuǎn)身回到包廂方向—— 走的時候沒忘記帶走那杯他沒收的長島冰茶。 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離開的男人讓整個卡座陷入沉默。 周雨彤凄慘地笑了聲:“都說話,你們這一副為我舉辦葬禮的模樣搞得人很尷尬噯?” 唐辛酒這時候靈魂才回歸了三分之一:“‘小舅舅‘?!?/br> 賀淵:“這個,哪怕在國外怕不也是不太行?!?/br> 茍安選了個比較不離譜的角度切入:“陳近理是你舅舅?” “不是親的?!敝苡晖溧?,“是我外祖父母的戰(zhàn)友的小孩,當年他們雙雙車禍,家里也沒別的親戚,陳近理才一歲,我外祖父母就直接抱回家當親兒子養(yǎng)了,但是那時候只能獨生子女,所以沒過收養(yǎng)手續(xù)。” 她停頓了下,“沒在一個戶口本上?!?/br> 又補充,“但以后會在?!?/br> 茍安恍惚。 周雨彤瞥了她一眼:“做什么一臉震驚,你不是也要了小叔的襯衫第二顆紐扣?” 茍安:“……………眾所周知,隔壁鄰居?!?/br> 叫“小叔”那都是威逼利誘。 周雨彤甜滋滋地說:“懂了,也不在同一個戶口本上是吧!” “確實不在,但是和你這個不在又不完全是一個概念——” “你猜為什么他看見我第一反應(yīng)是威脅我,讓我假裝從來沒見過他出現(xiàn)在酒吧?我耶,憑什么讓賀家叔叔這樣的人物記住,還要替他保密?” 茍安直接啞火,周雨彤用手肘捅了捅她,“你剛才又為什么給他送解酒湯?” “……” “算了我換個問法,你為什么公然挑釁他?你怎么敢公然挑釁他?” 十萬個為什么。 茍安拖過了面前的低酒精調(diào)酒,塞到了周雨彤的手里,面無表情地說:“你還是喝酒吧?!?/br> …… 晚上九點半左右,各種熟悉面孔相續(xù)出現(xiàn)在酒吧,令人驚訝的是陸晚和賀然那伙人重新一起出現(xiàn)了,茍旬不在,這哥們從舞會結(jié)束之后沒多久,就因為在舞會上糟糕的表現(xiàn)(帶陌生女生跳舞&撞賀淵)被關(guān)了禁閉。 別說她在是因為這群人給茍旬面子,這二世祖小圈子,沒賀然首肯可擠不進去。 “聽說是因為昨天的借物游戲,舊情復(fù)燃?!?/br> 茍安看著陸晚身著一身白色短裙,確實在賀然身邊坐下,賀然順手遞給她一杯果汁。 她興趣全無地挪開了目光。 此時今晚酒吧的活動已經(jīng)開始了,工作人員將一張桌球案抬到了側(cè)面空地上,今晚的活動獎品是一只charlie bear,聽說是和英國最古老的火車站聯(lián)名推出的絕版收藏品,所以哪怕只是一個毛絨玩具,也賣的出幾十萬的高價。 這玩意可比單純拿出一個什么只有女人感興趣的首飾或者只有男人感興趣的冰冷收藏品有意思的多—— 至少那只穿著火車站工作人員風(fēng)衣制服的毛絨熊一被搬上來,旁邊的周雨彤就掐住了茍安的胳膊:“這只熊……安安,你會打桌球嗎?” 茍安會,而且打得還不錯。 “我想要,”周雨彤說,“之前就想要了,這只熊的出生日期和我生日同一天,之前上拍賣會時候弄到四十幾萬,我爸爸嫌一個娃娃那么貴,沒同意給我拍下來……我想要它好久了!” 她搖晃茍安的胳膊。 “你看看今晚這場子,江城所有的二世祖都在了?!逼埌矐醒笱蟮嘏呐淖ブ约焊觳驳淖ψ樱澳阌X得我有那能耐嗎?” “有吧?”唐辛酒猶豫地說,“安安以前不是跟著什么人學(xué)過一段時間嗎?” “……” 茍安目光飄來飄去,又經(jīng)不起周雨彤一口一個“我都因為你被告狀了”“我爸爸罵我”“我還在失戀”的軟磨硬泡—— 慢吞吞地扶著座椅扶手站起來,一回頭,就看見隔壁卡座,陸晚說了些什么,賀然原本沒多大反應(yīng),坐著沒動。 結(jié)果鬼使神差一轉(zhuǎn)頭,對視上茍安,他愣了愣,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只作為獎品的毛絨玩具…… 幾秒后像是一瞬間搞懂了什么情況,遠遠地沖茍安笑了笑。 在茍安心生不好的預(yù)感時,果不其然看見這位江城二世祖之王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招來服務(wù)生,去取他的桌球桿。 茍安的桌球就是賀然教的。 那會兒他們還沒鬧得山崩地裂,偶爾一起出去玩,他心情好了就教她兩下,沒想到茍安天賦異稟,很快出師,賀然毫無成就感又覺得無聊,再也沒有主動教過她。 奈何這家伙天生對球類的一切運動手感極好,桌球技術(shù)始終比茍安強那么一點。 當然也只是一點點。 …… 茍安在心里罵了一萬遍賀然是個賤人,里面包廂的門也被拉開了,現(xiàn)場蠢蠢欲動的人都愣了愣—— 就看見江家老三江已、掛在他胳膊肘上的蕭淼,還有面無表情的陳近理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