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對照組女配不干了[快穿]、我家長姐無所不能、六零重生小夫妻、灼華、七零山野日常、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憑虛御風(fēng)(純百gl)、少管我gl(純百)
“你最開始看上去好像并不準(zhǔn)備做到這個份上。” 茍安的大腦還能思考, 因為她覺得自己分辨得出氣氛,如果有人一開始就準(zhǔn)備借酒行兇,她早在第一時間就把他推到橋下,讓他跟他的房卡一起沉到湖底。 但眼下, 似乎是在某個細(xì)節(jié)上出現(xiàn)了一些微弱的偏差…… 就像是蝴蝶效應(yīng), 一個偏差導(dǎo)致后續(xù)越來越大的豁口變化, 以至于造就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我出電梯的時候絆了一下?!辟R津行想了想說,“當(dāng)時, 其實我沒那么醉?!?/br> 茍安的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她覺得他挺醉的,不然說話為什么她完全聽不懂? 賀津行的手從她的腰往上, 虎口張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夠大了, 也完全沒辦法輕易掌握全部的細(xì)膩。 他在心中喟嘆了聲, 因此腦子也跟著短路了三秒。 三秒后, 他回過神, 在茍安無語的目光注視中堂而皇之地問:“說到哪了?” 茍安黑著臉把他的手扯開。 賀津行反手扣住她的爪子,蹭到她臉旁,親了親她的鼻尖,“哦,想起來了, 我想到的是我沒那么醉卻要裝醉, 要拉你的手,無論如何也要在夜朗面前以明確的擁有你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他聲音緩慢, “這不像我?!?/br> 嘴巴里說著自己要使用陰謀詭計才能牽到她的手, 眼下明明可以肆無忌憚地牽了, 他卻放開了她—— 手還有別的用處。 比如他又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甚至肆意地捏了捏。 茍安的頭發(fā)豎起來了兩根。 男人動作惡劣,聲音卻懶洋洋的,“那一刻我意識到,反常的行為是因為我還是有點在意夜朗這號人?!?/br> “……唔?” 茍安忍無可忍地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悶哼,可能是疑問,也可能壓根就是倉促的無法忍耐他四處撩火—— 借著微弱的地?zé)襞c窗外白雪反射,隱約可見男人神色淡然…… 如果不是他貼著她的地方guntang一片。 “安安,就像是你會因為那位不知道是誰的王小姐問我有沒有事而感到不高興一樣?!?/br> 男人的大手卡著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在她瞪著霧朦朧的雙眼,努力眨眼望著他時,吻落在她不停煽動的睫毛上…… “會這樣,是因為哪怕時刻訂婚戒指沒有離開,我們還是沒有安全感?!?/br> 當(dāng)雪花拍打在窗棱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每天為了互相警惕,互相吃醋,雞飛狗跳。” 溫暖的房間內(nèi),暖氣開的很足,男人的聲音帶著嘆息。 “而我厭倦了這樣。” …… 該如何形容蝴蝶效應(yīng)之后,造成的眼下情況呢? 大概就是茍安如果明天不穿高領(lǐng)毛衣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話,她毫不懷疑茍聿會去跳湖的程度。 賀津行應(yīng)該是故意的,廝磨纏綿的本事是和他本人人設(shè)并不符合的灼熱,茍安在他手下止不住的顫抖,仿佛人在高高的云端,被層層溫度過高的云霧籠罩,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在這種時候,帶著真誠的坦誠幼稚與心機,把一切歸咎于“安全感”的問題—— 他是賀津行,好像從他歸國下飛機的那一秒開始江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此時的他卻微笑著在沒有第三個人的房間告訴她:其實哪怕是賀津行,偶爾也會沒有安全感。 這樣的說法過于犯規(guī)。 詐騙氣味濃郁。 但茍安信了,腦子里嗡嗡的,完完全全對他的說法信服。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停下了動作,貼在她的耳邊顯得有點委屈問她這個回答算不算及格…… 她雙手重新環(huán)上他的脖子重重將他往下拉了拉—— 想到了以前夜朗會罵他“廢話真的多”,確實沒有冤枉人,這人平時話不算多,但是關(guān)鍵時候,總有本人說上那么一兩句,叫人心火燥。 “不及格?!?/br> “嗯?” “你走吧。” 她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過于低啞。 “門在那,我又沒鎖?!?/br> 黑暗中,那雙深褐色的瞳眸死死地盯著他,因為過于明亮好像變成了琥珀色一般,如同貓科動物鎖定了草叢外的一只鳥—— 她嘴巴上說著趕人的話,但是扣著他后頸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在他順勢低下頭咬住她時,她仰脖發(fā)出一聲嘆息,扣押在他后頸的手加大力道,與此同時讓自己更貼向他。 野貓著急忙慌地捕捉鳥,以為自己能夠豐盛大餐,最后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對盤踞在樹上的巨蟒的獻(xiàn)祭。 ——一出好戲。 急躁讓她手上的力道不知道收斂,她拼命將附在身上的人壓向自己,絲毫不得章法,只是遵循本能。 白皙細(xì)膩的皮膚上沁出細(xì)汗。 窗外無聲的飄著雪,寒冬臘月,賀津行沒有任何猶豫地將那微咸的汗珠抿入唇中,好像品到沐浴液的味道。 “來之前洗過澡?” 他問她。 茍安抓住了他后頸最短的那一截發(fā),呼吸變沉重。 男人笑了起來,雙眼微彎,夸獎她:“好乖。” ——說夠了沒? 她臉上已經(jīng)紅的不正常,手上的力道加重,不管他疼不疼似的拉拽他的短發(fā)……大概是她動作過于粗暴,無聲的暴躁完美地傳遞給了擁抱她的人,男人從嗓子深處發(fā)出一聲笑,將她抱了起來。 屁股下面原本坐著緊繃的肌rou觸感消失,她騰空起來,輕易坐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這個姿勢讓她驚呼一聲,胸口就貼著他的耳側(cè)。 蹭的她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在她罵出聲之前,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稍稍側(cè)臉便輕而易舉地在他剛剛已經(jīng)留下不少痕跡的皮膚上重重吻了一下—— 可能是故意的,聲音響亮。 到讓人窒息。 茍安于事無補的推他的腦袋,現(xiàn)在是真的想要讓他滾蛋了—— 這個流氓! …… 背后落在床鋪,茍安被自己的味道包圍起來,才恍惚地響起這好像是她的房間。 然而毫無遮攔的背部再次觸碰到熟悉的被單,她卻不安地蹭了蹭,盡管一個小時前,她才穿著自認(rèn)為很貼身的睡衣在這上面打滾。 可那至少還有一層布料相隔。 現(xiàn)在那一層布料已經(jīng)不知道上哪去了,借著房間昏暗的光,她能感覺到賀津行在低頭看她—— 這讓她有種眼睛不知道往哪擺的緊張,后知后覺染上一點點后悔,她伸手抓過枕頭捂在自己的臉上,早知道穿一條好看一點的胖次。 周雨彤之前來她房間,無意間看見她扔在行李箱里的胖次,毫無特色的款式讓剛剛成年的少女拎起來問她:這是什么男人下頭褲? 這個笑話最后在千金團(tuán)的群里廣為流傳。 現(xiàn)在她好像穿的正是被嘲笑的最厲害的那條。 “啊啊??!”偶像包袱一下子上來了,茍安死死壓著臉上的枕頭,“要不算了,改天再——” 算了? 這種時候誰跟你算了。 茍安大概忘記了此時自己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那條魚,從她壓著賀津行的腦袋撞向自己的胸口催促更多時,就已經(jīng)開弓沒有回頭箭。 “怎么了?” “沒事,”她悶在枕頭后面,“你能不能別看?” “怎么別看?”賀津行很有耐心地跟她對話?!拔嬷浑y受嗎?” “……你別管我?!彼_始胡言亂語,“你忙你的?!?/br> 賀津行在這種時候顯得特別聽話,聞言果然不再跟她說話,忙他自己的—— 于是茍安感覺到腿被拉開,捏在她腳踝guntang的大手帶著一點兒莫名其妙愛不釋手的意味,在她的腳踝流連片刻,方才挪開。 她再一次踩在了賀津行的腰窩。 那緊繃得很有張力的皮膚觸感太好,她忍不住很有探索精神地,用腳跟蹬住蹭了蹭。 怪她腳太嫩,哪怕是腳跟,輕而易舉地也找到了那顆,曾經(jīng)在大庭廣眾之下,惹得滿堂震驚的小痣。 安全感? 茍安無聲地勾起唇,貪足般地多蹭了兩蹭。 這個動作并沒有能玩耍過久,伴隨著他附身后退,她的腳跟很快地從他的腰窩滑到他寬闊的背脊—— 前面的人一點都不安分,過熱的氣息很有存在感的伴隨著他的后撤一寸一寸地噴灑在她皮膚上。 被溫?zé)岬拇缴嘁ёr,茍安直接崩潰了,這實在太超過。 …… 夜正濃。 窗外的雪下個不停,冰雪與室內(nèi)逐漸攀高的溫度完全背馳。 已經(jīng)不知道是幾點了,時間好像失去了客觀上的存在意義,每一分每一秒,可能變得異常的漫長,也可能隨時又被定義為瞬息之間。 床單已經(jīng)亂的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