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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 第3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姜安寧沒想到竟然是周家。

    過去王福花不是沒寄過信,準(zhǔn)確來說,是每年都會寄信,但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沒有回信。

    姜安寧以為這次也一樣,沒往那方面去想。下意識的就認(rèn)為是大哥大嫂寄來的。

    說起周姜兩家的婚約還要追溯到錦城解放前夕。

    當(dāng)初敵特殘留勢力被壓縮在錦城周邊,周家老爺子率領(lǐng)的戰(zhàn)士與敵特在紅星大隊的后山翻牛嶺發(fā)生交戰(zhàn),敵人狡猾狠毒,周老爺子為了救鄉(xiāng)親受傷,是她爸上山打獵路過懸崖救了他。

    后來她爸利用自己對翻牛嶺的熟悉,和周老爺子配合默契抓到了敵特首領(lǐng)。兩人因此成了忘年交,約定兩家婚約。

    周老爺子離開前,留下了自家住址和一塊龍鳳玉佩的鳳佩作為信物。剛解放那幾年發(fā)生了不少事,兩家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一直到65年,她爸才開始寄信。

    姜全根是個執(zhí)著堅定的人,一直沒回信,也沒有放棄,還是讓她媽每年寄信。

    姜家其他人都認(rèn)為周家是不愿履行婚約才不回信,她爸堅信老大哥不是這種人。

    這次信是回了,就是不知道周家對婚約是什么態(tài)度。

    姜安寧想知道結(jié)果,王福花更想知道結(jié)果,匆匆交代幾句,趕去郵局。

    姜安寧接過做菜的重任。

    姜家因為有后院,種了不少蔬菜。姜安寧接管后,蔬菜種類多了不少。

    早上剛收的圓根蘿卜白生生的躺在籮篼里,旁邊寶塔模樣的兒菜和圓滾滾的蓮花白青翠新鮮,都是上好的食材。

    姜安寧打算鍋里煮白水蘿卜,這樣上面放蒸籠,可以蒸玉米面餅子、紅薯和雞蛋羹。

    鐵牛要留下來幫老姑做菜。

    正好牛嬸子家的狗娃來找他,姜安寧打發(fā)他出去玩。鐵牛見確實幫不上太大的忙,回屋拿上自己煙盒,帶著無線電一廠的小孩去找棉紡織廠家屬院的小孩們拍煙盒去了。

    做飯得先生火,這時候生煤爐子可是一項技術(shù)活。

    姜家的煤爐子是鐵皮箍的,結(jié)實耐用,得打開爐子下面的圓盤,先把早上的煤灰清理干凈,用火鉗夾些煤球木屑進(jìn)去,再用火柴點燃廢報紙引火。

    今天是陰天,快到晌午天還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煤爐子煙大,熏的她眼睛疼。

    煤球引燃后,姜安寧往里吹了吹氣,等煤球變得紅通通才拉下圓盤。這圓盤是控制煤爐子火大小的開關(guān),縫隙大進(jìn)風(fēng)多火就大,反之亦然。

    生好煤爐,她在鍋里燒了水。

    因為離水房近,姜家專門買了一口大水缸,每天早上姜全根去廠里前都會先去打好一天用的水,這樣她們平時用水就不用去水房擠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正是晌午,家家戶戶都在做飯,正是用水的高峰期,等著用水的人多,有時候還要排隊。這還是擴(kuò)建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沒擴(kuò)建之前用水多難。

    姜安寧洗好菜,鍋里水也滾開了。

    這個季節(jié)的蘿卜清甜多汁,切成手指粗細(xì)的薄片,煮的時候最好是肥rou一起煮,這樣煮出來的蘿卜帶油氣味道鮮味,不管是直接吃還是蘸辣椒都很美味。

    可惜現(xiàn)在豬rou都要憑票購買,這個月姜家的rou票就剩了半市斤,不等到要過期,王福花是不舍得的用的,

    姜安寧只能加點葷油進(jìn)去,有總比沒有好。

    等飯菜的間歇,姜安寧去屋里把王?;ㄏ春脹]晾的衣服拿出去晾。

    家屬院院子比較寬敞,平日里每家有晾曬的衣服都曬在院子里。今天天氣陰,怕下雨,姜安寧打算晾在屋檐下,免得被雨淋了又要重洗一次。

    姜安寧做飯每份飯菜分量足足四五個成年男人的量,不是因為姜家吃飯的人多,而是因為她飯量大。

    事實上姜家人口簡單。

    她爸姜全根是國營無線電一廠的工人,因為喜歡鉆研和學(xué)習(xí),早早就升了六級工人,還是廠里的先進(jìn)個人。

    五斗柜上放著的搪瓷缸就是無線電一廠給姜全根的獎勵,是她的專屬杯子。

    她上頭有兩個哥哥一個jiejie,加她一共四個孩子。

    大哥姜愛國是大學(xué)生,一畢業(yè)就和大嫂秦兮蓉結(jié)婚。鐵牛外公家解放前是資本家,66年被拉出來批/斗寫大字報,還是大哥大嫂到處跑,拿出鐵牛外公解放前給我軍捐飛機大炮的證明才避免事態(tài)惡化。

    兩人都是物理系的大學(xué)生,前幾年去了西北,據(jù)說是跟著導(dǎo)師在做什么項目,寄信回來的地址每次都在變。

    二姐姜愛敏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在學(xué)校的時候經(jīng)常因為見義勇為和人打架被叫家長。大串聯(lián)的那幾年跟著紅/衛(wèi)兵全國上下的跑。

    她也符合這次上山下鄉(xiāng)條件,本來王福花也在幫她相看。沒想到她之前認(rèn)識的一個老公安見她身手好觀察力強,又剛好有空缺,就讓她過去考核。前幾天通過了,就去當(dāng)公安了,每個月偶爾回來。

    三哥姜愛軍年前下鄉(xiāng)了。他原本在城里有一份鞋廠的工作,只是不喜歡鞋廠的味道,覺得聞久了會短命,也不想家里人去干,一聲不吭把工作賣了,跟著狐朋狗友到處晃,房梁上的那條臘rou就是姜愛軍弄來的,很有門路。

    去年去幫外公交公糧,姜愛軍看上了隔壁紅旗大隊一個叫錢秀兒的姑娘,為了進(jìn)水樓來先得月,就到紅旗大隊插隊。

    等王?;ㄖ老⒌臅r候,名字都報到知青辦了。也不知道她三哥是怎么弄的,知青辦還特地寫大字報表揚,說他思想覺悟高,一顆紅心閃閃發(fā)亮,把王?;獾娜烊苟紱]理他。

    據(jù)說大哥前頭王福花還懷過一個男孩,后來不知怎的沒立住。

    現(xiàn)在還沒流行計劃生育,一家生七八個孩子都是正常的,姜家的人口還算少的了。

    這時,鐵牛美滋滋的回來,獻(xiàn)寶似的和老姑分享自己的戰(zhàn)利品。

    一大兜精美的煙盒,有“禮花”、“紅梅”、“上?!边@種小的,也有比較稀少的“小外國”這種大的,不老少。

    “怎么贏這么多?”姜安寧摸了摸鐵牛的頭。

    鐵牛把煙盒捧到桌上,“我玩的比較厲害,他們都想和我玩,但是我只有一個人玩不過來。我就讓他們給我煙盒,誰給的多我就先和誰玩。這叫陪練費?!?/br>
    姜安寧笑了,“你還知道陪練費?”

    鐵牛點頭,“那當(dāng)然。爺爺每次下象棋,關(guān)爺爺都不來,他說爺爺是臭棋簍子,都是爺爺給了茶葉當(dāng)陪練費才來的。關(guān)爺爺比爺爺厲害,收陪練費。我比其他小孩厲害,我也收陪練費?!?/br>
    姜安寧嘴角抽了抽,“你可不要在你爺爺面前說他是臭棋簍子?!?/br>
    鐵牛似懂非懂,決定等爺爺回來了當(dāng)面問他,想到兜里的煙盒,特別驕傲的挺起胸膛,“等換了錢,給老姑買好吃的?!?/br>
    姜安寧是知道有人喜歡收集煙盒,但煙盒不貴,這么大一兜,就幾個稀缺的值點錢。

    見他尾巴都快翹上天了,逗逗他,“你不是最喜歡煙盒嗎?都賣了你舍得?”

    鐵牛點頭,“舍得的?!币驗樗钕矚g的不是煙盒是老姑。

    蘿卜、雞蛋羹等做好后,姜安寧又做了兩道菜,王?;ㄟ€沒回來。

    按理來說郵局離家屬院就幾條街,以王?;ǖ哪_程早就該回來才對。

    “鐵牛,你看家,老姑去接你奶。”姜安寧不放心,解下圍裙,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門。

    外面天色愈發(fā)暗沉,眼瞅著要下雨,姜安寧加快腳步往郵局走,走到半路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蹣跚的身影。

    王?;ㄗ笥腋觳矈A著兩個碩大的包裹,氣喘吁吁地挪動。估計是太累了,整個人弓著,像極了后世她看過的一張“在生活的暴風(fēng)雨中艱難前行”的表情包。

    姜安寧沖過去,“媽,這么多東西,你怎么不回來叫我。包裹我來拿,你休息休息?!?/br>
    王?;ㄅ查_,“不用了,馬上就到了。你身體剛好,別累著?!?/br>
    “你女兒力氣大你是知道的。這點東西,根本累不到我。”

    “你這丫頭,一點也不知道謙虛。把包裹打開,取一部分出來我拿?!?/br>
    當(dāng)父母的總是怕累著兒女,就算她拿的動,也希望能照顧她。

    姜安寧搖頭,拎過包裹,把兩個包裹打個結(jié)連在一起抗在肩上,兩人一起往家屬院走。

    王?;ㄒ娝_實不累,這才作罷。

    路上碰到牛愛芳牛嬸子的愛人路建國,見安寧扛著那么大的包裹,非要幫忙拎。

    “路叔叔真的不用,我拎得動?!苯矊幣φf服路建國,就連王?;ǘ几鴦裾f。

    路建國以為姜安寧是在不好意思,“都是一個家屬院的,你爸和我還是好朋友,這點小忙是應(yīng)該的。再說你路叔是個大男人,這點東西小意思?!?/br>
    “那……好吧。謝謝路叔叔。”

    “不礙事?!甭方▏鴶[擺手,拎起包裹往肩膀上一甩,兩個包裹竟然紋絲不動。

    這就尷尬了。

    “剛才沒用力,再來一次?!?/br>
    還是紋絲不動。

    路建國臉都紅了,不是因為用力,是羞的。

    “還是我來吧?!苯矊幾哌^去,拎起包裹一甩,臉不紅氣不喘就拎在了肩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路建國,“路叔,一起走吧?!?/br>
    路建國跟在姜安寧身后,懷疑人生。

    這個包裹那個包裹真的一樣嗎?為什么她看起來那么輕松。明明瘦瘦小小風(fēng)一吹就倒的樣子,居然扛得起這么重的包裹。

    想不通。

    姜安寧不知道路建國心里的想法,到家后和路建國告別就和王福花回到自己家。

    姜全根還沒回來,他們車間比路建國他們車間要晚一點。

    一到家,王?;ň推炔患按蜷_周家的信,一目十行挑重要的東西快速掃一遍,看完松了口氣。

    姜安寧:“信上說了什么?”

    王福花一臉喜氣,“周家解放后就搬去首都了,沒住在老宅。怪不得沒收到信。也是趕巧了,這次周家回去祭祖,剛好收到信。”

    “信上有說婚約嗎?周家的態(tài)度是什么?”

    王?;ㄐΦ母鼱N爛了,“婚約的事作數(shù),兩個包裹是老爺子寄過來的賠禮。周老爺子說他已經(jīng)打電話叫周家的人一周內(nèi)趕過來。算上寄信的時間,應(yīng)該就是后天?!?/br>
    誰知還沒等到后天,姜家就出了一件事。

    那時,姜安寧正趁著午休療傷,牛嬸子一臉著急地跑過來,“不好了,安寧。你媽和趙桂花打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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