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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 第52節(jié)

    這只鰹鳥看起來非常聰明。

    “謝謝。”周恩瑾抓過荔枝。

    妃子笑香甜多汁,極大的緩解了周恩瑾體內的疲乏,一串荔枝吃完, 他的精神明顯恢復了不少。

    就這樣, 周恩瑾跟著鰹鳥游了一個多小時, 遠遠看到了一座島嶼。又游了一會兒,周恩瑾的雙腳終于碰到了底。

    這是一座無人島,島上有很多白避霜花樹, 棲息著無數的紅腳鰹鳥。它們并不怕人,見到有人來連窩都不愿挪一下。

    周恩瑾脫下最里面的背心,愛憐地摩挲著衣角那枚歪歪扭扭用線縫著一個“周”字。

    愛人不會針腳,這枚僅有的“周”字還是她第一次學針腳時的作品, 歪歪扭扭可可愛愛, 就像愛人的性格。

    周恩瑾撕下帶字的布條綁在紅腳鰹鳥的腿上, 摸摸它的腦袋, 指了指海沙島的方向, 又重復說了幾次自己愛人的名字。

    鰹鳥鳴叫了幾聲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周恩瑾望著它的背影, 眸色深邃。

    他也無法確定這只鰹鳥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只希望布條有機會傳到愛人手中。

    副業(yè)組辦公室原來被隔成了兩個房間, 現在已經全部打通。

    姜安寧一打開副業(yè)組辦公室的門,空氣里潮濕的水汽就撲面而來,墻壁上掛著水珠,地板上也濕漉漉。

    兩萬多斤芒果做成芒果罐頭的有一千多斤,剩下的全都去皮去核做成了芒果干,滿滿當當全鋪在竹篾上攤開。

    秀娥嫂子她們把芒果挪到一旁,地上面也撒上了草木灰干燥,減少潮氣。

    姜安寧穿過草木灰堆,走到芒果干擺放的位置,撿起一片查看,嘗了嘗。

    昨天曬了七成干的芒果,現在摸起來是濕潤的,不過也許是因為時間不長,雖然有些濕潤,但里面還是干的,不算嚴重。只要及時處理,就可以避免損失。

    郭秀娥她們擔憂:“安寧,怎么樣?”

    姜安寧點頭:“問題不大,你們做的很好,草木灰緩解了潮氣?;啬咸爝€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我們只要抓緊時間把芒果烤干就行。秀娥嫂子,你去找司務長借一些磚頭,數量盡量多一些,我打算盤一個長條形的灶臺,里面燒柴,上面放上鐵網烤。另外再找司務長借一下制作防護網的鐵絲,新舊都可以。阿曼桂芬嫂子,我們去上山挖些粘土回來?!?/br>
    這么多芒果干,用搪瓷盆裝上炭烘烤顯然不現實,姜安寧想到了前世北方的那種炕。她們可以用磚砌一個改良版的條炕,上面不封頂,放上鐵網,可以保證有足夠的面積,又很方便。

    而且這個條炕盤起來以后要做果干也可以重復利用。就算不用了,拆了磚頭還能用。

    關上辦公室門,幾人分工合作。

    姜安寧三人背著黏土一步一步往院子走,把黏土倒在副業(yè)組辦公室前的院子角落,拿上背篼繼續(xù)背黏土。剛走出副業(yè)組辦公室外的院子,碰到了林梅她們。

    林梅幾人笑著道:“我們是來幫忙的。安寧妹子,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盡管吩咐?!?/br>
    姜安寧她們正愁人手不夠,林梅幾人就像及時雨。

    司務長那邊聽說郭秀娥的來意,不僅很爽快的批了磚頭和鐵網,還把梁石幾人派過來幫忙。

    現在副業(yè)組是司務長手里的香餑餑,他還指望姜安寧可以把副業(yè)組真正做起來,以后可以吸納更多的軍嫂就職,也可以給部隊提供一個收入來源,對姜安寧要求,只要是合理的,他都支持。

    姜安寧她們忙活了一下午總算盤出了三條十米長灶臺,砌在院子里很是壯觀。先后忙活了大半天,條灶總算可以投入使用。

    天色已經晚了,姜安寧見郭秀娥面帶疲色,“這里有我們看著,秀娥嫂子你先回去歇著。”

    郭秀娥拒絕:“大家都在忙,就我回去像什么樣子。今晚我也要留下來幫忙?!?/br>
    “秀娥嫂子,我們這么多人足夠了。你懷著孩子,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郭秀娥這才仿佛回過神來,一拍額頭笑著道:“要不是安寧妹子提醒,我都差點忘了我還懷著孩子了。今天忙了一天,這孩子居然沒鬧,害我都忘記了。”

    其他人都被她這迷糊的樣子逗樂了,連眉眼間的疲憊也消散了一些。

    三個條灶臺,要不了那么多人,除了郭秀娥,姜安寧也讓林梅幾人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人,當天晚上,輪流休息烤芒果。

    沒想到晚上八點鐘,郭秀娥竟然做了夜宵帶過來,滿滿一大盆麻辣海鮮,外加紅薯和玉米面餅子。

    姜安寧連忙接過:“咋還帶了這么多吃的?”她們才吃過晚飯沒多久。

    郭秀娥和林梅端著搪瓷盆,“晚上還有那么長的時間,不吃東西肯定受不了。這些玉米面餅子你們晚上餓了就烤著吃。玉米面餅子一人一個,海鮮和紅薯管夠。”

    海鮮就算了,紅薯和玉米面餅子是糧食,秀娥嫂子肯定是從自家口糧里摳出來的,姜安寧幾人都給了糧票。

    “糧票什么拿回去。前幾天剛賺了錢,這么點玉米面餅子我還是請的起的,再這么客氣我可就生氣了?!惫愣鸩嫜鹧b生氣,把糧票全退了回去,見他們收下,這才笑著道:“這就對了。你們也別替我心疼,紅薯是我自留地種的,海鮮是趕海撿的,就餅子花點錢,真沒花多少錢?!?/br>
    這次回南天只持續(xù)了一天,姜安寧她們烤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晚上把所有的芒果都烤干了。兩萬多斤芒果一共得了一千七百多斤芒果干,差不多是十斤新鮮芒果才能出一斤芒果干。

    姜安寧幾人看著香味撲鼻的芒果干都松了一口氣。她見大家眼里都有紅血絲,招呼大家趕緊回去休息。等其他人都走了,姜安寧把辦公室檢查一遍,確保沒什么遺漏后,才鎖上門,回了家。

    家里靜悄悄的。這兩天天,她吃住都在副業(yè)組辦公室,偶爾才回來。鐵牛跟著寧醫(yī)生學藥材炮制,帶著口糧住在寧醫(yī)生家。

    簡單洗漱過后,姜安寧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太陽曬屁股了才醒。

    吃過早飯,她出門給菜地澆水給文昌雞喂食。籬笆上纏繞著月光花,開滿了紅的紫的白色的花朵。

    這時,邱玉費招娣背著背篼拎著竹籃,一路笑著往這邊趕??吹浇矊?,客氣地點了點頭,走進方秀家的院子。

    沒一會兒,三人就一起出來。

    方秀看到姜安寧的身影,嘴角勾了勾:“你們在這等我,我去打個招呼?!?/br>
    “姜同志,澆菜呢?”方秀了看了一眼自留地,“你家這菜可長的真好,翠綠翠綠地看著就嫩氣?!闭f話的時候那雙狐媚的眼睛一直往姜安寧臉上打量。

    這么鎮(zhèn)定,應該還不知道周恩瑾出事吧?

    這輩子孫芳沒死,還以為周恩瑾會好運地逃過一劫,誰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這件事還是落到了他頭上。

    要不是她家老盛被她哄得說漏了嘴,她還不知道周恩瑾出海出任務,失蹤了。一切的細節(jié)都和上輩子周恩瑾的死對上了。

    這就是命,她姜安寧注定要守寡的命。

    姜安寧不想理會她,自顧自地澆水,沒想到方秀卻沒有走的意思,便不耐煩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方秀同志有事?”

    言外之意,沒事就趕緊走,別在這兒礙手礙腳。

    方秀翻了個白眼,硬氣什么,她嘴上話頭一轉:“姜安寧同志還是這么鎮(zhèn)定,我還是得跟你多學學。要是我家老盛出事了,我肯定沒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在這澆花?!?/br>
    姜安寧停下澆花,目光犀利盯著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方秀驚訝了一下:“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姜安寧抿唇,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秀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和周團長一起出任務的宋大山宋副團長都回來了,你家周團長沒回來,聽說是失蹤了,付團長帶人出去找了幾天,還沒消息,你居然不知道?”

    似乎還嫌不夠狠,方秀補充了一句:“我就說周團長失蹤了,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澆花喂雞,那得是什么人,敢情是不知道啊?!?/br>
    方秀嘴上可惜,眼神里卻滿是幸災樂禍看熱鬧興奮勁兒。

    周恩瑾失蹤了?不可能。

    姜安寧不相信。

    “周團長那么年輕,才結婚三個月不到怎么就出了這檔子事。姜同志,你要想開一點!”姜安寧臉色越難看,她心里就越高興。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們家周恩瑾才不會有事!還有,”姜安寧狐疑地看著她,“周恩瑾失蹤連我這個妻子都不知道,你一個外人怎么知道的?”

    周恩瑾這次出的是緊急重要的任務,一切行動都是軍事機密。如果周恩瑾真的失蹤了,一點風聲都沒露,宋大山也躲著不見人,說明有人特地封鎖了這個消息。

    方秀怎么會知道?

    方秀還沒意識到問題,只以為姜安寧是不愿接受事實,絲毫不介意在她傷口上撒鹽:“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替周團長可惜,可事已至此,你還是要想開一點?!?/br>
    姜安寧盯著方秀冷冷道:“方同志,我們家周恩瑾的事我會去人問個清楚,不需要你在這里假惺惺的安慰。另外,你窺探軍事機密的問題,我也會上報給師長?!?/br>
    說完丟下水瓢,急匆匆往部隊趕。

    窺探軍事機密?方秀被她丟下的話弄的愣了愣。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姜安寧說的是周恩瑾失蹤的事。

    “這件事怎么會是軍事機密?”方秀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轉身朝邱玉費招娣走去。

    剛走沒幾步,突然意識到問題,顧不上其他掉頭去找姜安寧??赡倪€有姜安寧的身影。

    方秀跺了跺腳,怪自己貪圖嘴快,居然忘了這層關系。

    這下完了。師長會不會查到老盛頭上,不會連累老盛挨處分吧。如果她說自己是偶然看到宋大山亂猜的,師長會信嗎?

    這理由別說師長不信,她自己也不信。他家老盛一個處分肯定是跑不了。這很可能會影響他接下來的升職。

    明明她是來看笑話的,怎么現在自己成了笑話,還要連累自家老盛。

    都怪姜安寧。

    “賤人!”方秀恨恨地踹了一腳姜安寧家的籬笆,還不泄憤,又多踹了幾腳。

    “你干什么?停下!”郭秀娥出門倒水,發(fā)現方秀的動作跑過來阻止她,等看到被踹壞的籬笆,不悅地瞪著她:“你生氣回你家院子啊,憑什么拿安寧妹子家的籬笆出氣。多好的籬笆啊,都給踹壞了?!?/br>
    方秀本來就有氣,聽到她提姜安寧的名字,想到剛才在嘲笑不成反吃癟更加不爽,不客氣地道:“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你管那么寬。幾個破籬笆,踹壞了就踹壞了,有種你告訴姜安寧找我賠啊?!?/br>
    “我這暴脾氣,你新來的,還不知道我的外號吧。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郭秀娥撩了撩袖子,“我今天還就告訴你,安寧是我妹子,我不僅管她,連她家籬笆也要管?!?/br>
    邱玉和費招娣一看不對,連忙跑過來勸:“秀娥嫂子,不能動手。你現在還懷著身孕,要是動了胎氣怎么辦?”說著沖方秀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先走。

    方秀撒了氣,人冷靜下來,想起家屬院傳言說這個郭秀娥是個不識字的棒槌,也不想和她硬杠,借坡下驢走了。

    邱玉和費招娣連忙跟上。

    郭秀娥看著三人的背影,呸了一口,“蛇鼠一窩,什么玩意?!?/br>
    部隊今天站崗的是朱大力。

    朱大力遠遠看到姜安寧過來,嚇的掉轉頭就要跑。

    “朱大力!朱大力!”身后傳來姜安寧聲音,他很想裝作聽不到,偏偏身邊的梁石一把踹住他,“嫂子叫你呢,你跑什么跑啊?!?/br>
    朱大力罵人的心都有了,可惜姜安寧已經追上來了。

    “嫂子,我不能說?!敝齑罅χ苯娱_口,想都不用想嫂子肯定是來問團長的事的。

    姜安寧咬唇,“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朱大力點頭:“團長的事我真的不能說?!?/br>
    也就是說周恩瑾失蹤的事是真的?

    她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可五天過去依然沒有音訊的愛人和朱大力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姜安寧臉色慘白。

    她告訴自己不要慌。失蹤而已,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擦了擦眼淚,徑直去了師長辦公室。她想知道周恩瑾現在怎么樣了,付團長他們有沒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