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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第37節(jié)

    第38章 聘禮

    牧晏到前廳時, 就看?到從廳里到廳外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箱箱的聘禮。

    還沒踏進(jìn)門,牧晏就能聽見齊見月時不時的笑聲。

    大概她對祁韞印象特別好。

    牧晏走到大廳時,她這才發(fā)現(xiàn)宋夫人也在,她臉色不太好地端著茶杯默默飲茶。

    齊見月一見到牧晏, 滿臉堆著笑容:“小?晏, 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祁公子?。窟@么大的事情, 你怎么都不不告訴我這個當(dāng)娘親的。”

    牧晏沒有回答, 轉(zhuǎn)而看?向站在一旁的祁韞。

    祁韞依舊是溫從暮那副病怏怏的模樣,并沒有以真實面目示人。

    牧晏倒是松了口氣,若是祁韞以原本那種妖孽模樣出現(xiàn)在齊見月眼前,她倒還真的解釋不清楚。

    祁韞趁著齊見月不注意,沖著牧晏眨了眨眼, 對她無聲說道:“小?娘子,我來娶你了?!?/br>
    他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牧晏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他拖了這么多?天才來提親, 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他是朱雀街上?很有名?的卦師,我這幾日總?cè)フ宜阖? 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牧晏扶著齊見月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面不改色地撒謊道。

    齊見月一聽到祁韞卦師的身份,不僅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還惡狠狠剜了牧晏一眼:“原來是個卦師啊……”

    牧晏閉著眼都知道齊見月在想什?么,齊見月對她的期望就是找一個高?門貴子,最好那個高?門貴子還是當(dāng)大官的。

    祁韞的卦師的身份太普通了,她還真不一定?能看?得上?祁韞。

    牧晏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齊見月重重掐了一下, 下一刻就見齊見月笑盈盈地看?向祁韞:“按理來說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該干涉, 但?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今日帶來那么多?聘禮,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也能看?到你對宋晏的一番真心,這婚事我做主替宋晏應(yīng)下了。”

    祁韞聽到齊見月這個回復(fù),又激動地咳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平復(fù)下來,聲線沙啞卻又隱隱顫抖:“祁韞一定?會好好對待宋晏,絕不辜負(fù)您今日的成全??!?/br>
    牧晏震驚地看?向齊見月,她幾乎懷疑死道士給齊見月灌什?么迷魂湯了。

    不然一向勢利眼的齊見月,怎么能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祁韞的求親。

    齊見月今日特意盛裝打扮,渾身穿金戴銀,珠光寶氣,像是一只得意的孔雀。明明幾日前知曉宋哲快不行后幾乎哀慟欲絕,今日就已經(jīng)?容光煥發(fā)。

    牧晏又看?了看?演病秧子演的特別投入的祁韞,一時竟然插不進(jìn)去話,只能呆呆地坐在一旁看?兩人你來我往。

    反倒是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宋夫人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溫聲對著祁韞說道:“祁公子,這事我和齊姨娘都做不了主,還是要看?我們家?老爺?shù)囊馑?,若是到時候老爺醒了發(fā)現(xiàn)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嫁出去了,這可怎么辦呢,小?晏你送送祁公子吧。”

    牧晏看?了看?滿臉不忿的齊見月,又看?了看?目光溫和但?神情不容置喙的宋夫人,只能對祁韞開口道:“走吧,我送你。”

    傍晚時分,天邊的霞光萬頃,每一朵云都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牧晏走在泡桐樹的陰影下,細(xì)碎的霞光穿過層層層層疊疊的綠葉,像是無數(shù)只飛舞的夜光蟲。

    “你怎么過了這么多?天才來提親?”牧晏嘴上?故作生氣地說著,可身體調(diào)皮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光屑。

    “祖宗,那些聘禮我不需要時間?準(zhǔn)備嗎?我只是個一窮二白的窮道士,哪里?來那么多?錢上?門提親……再說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上?門提親總得鄭重一些吧?!逼铐y站在陰影外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隨之又碎碎念地說道:“我是替你辦事,那些聘禮你還能還給我不?云凈山一山的徒子徒孫還等著我養(yǎng)呢?!?/br>
    牧晏怎么著也沒有抓住那些晚霞,只能任由晚霞從手中逃走,她想也不想說道:“到了我手里?的東西就沒有退回的道理,你們云凈山不是挺受當(dāng)?shù)厝送瞥绲膯??那么?香火錢怎么還需要你去養(yǎng)他們?你活的不是挺久的嗎,怎么還這么窮。還有那么多?的聘禮你都是從哪里?買來的?”

    祁韞目光哀怨地凝視著她,幽幽說道:“自然是挖墳挖來的。”

    明明祁韞說的話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可連到一塊牧晏就覺得她不太能理解了,她語氣遲疑地說道:“???你說什?么,敢不敢再說一遍,我怎么沒太聽懂你什?么意思?”

    祁韞卻不愿意再說話了。

    牧晏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慎得慌,她一臉怒氣快步走出了樹影下,毫不客氣薅住了祁韞披散的長發(fā),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死道士,你怎么能做出這么惡心人的事情,去刨人家?祖墳的陪葬品拿來給我當(dāng)聘禮,你還是人不,我說這幾天怎么沒看?見你,原來是去盜墓去了,你還是人不!”

    祁韞被她拽得嗷嗷直叫,一雙桃花眸瀲滟生光,來回躲著牧晏:“痛痛痛!你別拽我頭發(fā),我這么漂亮的頭發(fā)再被你薅禿了,我沒有去挖別人的祖墳,你別拽了,祖宗!”

    兩個人毫無顧忌地在霞光下追逐打鬧著,牧晏沒注意腳下一個趔趄,一不小?心就摔到了祁韞懷里?。

    “小?娘子就這么迫不及待投懷送抱,那我就勉為其難成全?你吧?!逼铐y抱著她,一臉不正經(jīng)?地說道。

    牧晏前一刻在他懷中翻了個白眼,下一刻她笑容明媚地?fù)P起?頭,滿肚子壞水沖著祁韞故作懵懂道:“怎么成全?呀?”

    祁韞知道她可能又在使壞,可他真的對她故作的勾引毫無抵抗力,他本來對她就是存著壞心思的,他捏著她的下頷,語氣曖昧:“讓我慢慢告訴你該如何成全??!?/br>
    祁韞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離著牧晏越來越近,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終于可以嘗到日思夜想的甜蜜時,懷里?的人突然推開了他。

    她兩眼放光地看?著他身后,隨后毫不猶豫推開他,如一只歡樂的小?鹿奔向那人懷中。

    “小?魚,你怎么來找我玩了!我真的好想你呀!”

    祁韞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見晚霞下如仙子一般的白衣女子。

    他發(fā)現(xiàn)那絕色佳人抱著牧晏,可眼神卻如利劍般射向他,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祁韞再定?睛一看?,卻慢慢笑了。

    這人啊,他還挺熟的。

    ……

    祁韞獨自離開了,牧晏連招呼都懶得向他打。

    牧晏挽著謝瑜的臂彎,小?嘴不停地訴說她一日未見的思念之情。

    這幾日謝瑜有時也只會傍晚才來找她,牧晏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這些日子天氣愈加炎熱起?來,白天不愿意出門也是人之常情。

    就像牧晏自己,這幾日也只愿意窩在蓮香院一邊吃冰一邊看?話本子,所以她非常貼心地為謝瑜找了許多?的理由。

    “小?魚,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嗎?你就留在蓮香院和我一起?睡好不好?”牧晏撒嬌似得說道,她可想有個好姐妹一起?分享這幾日新的的話本子。

    不過牧晏并沒有抱有希望,前幾次牧晏都曾邀請過謝瑜,但?無一例外謝瑜全?都拒絕了。

    但?沒想到今日謝瑜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這對于牧晏而言簡直是意料之外地驚喜,她快樂地幾乎要蹦噠起?來,于是非常開心地在謝瑜臉上?又親了一下,像幼貓似的親昵地蹭了蹭謝瑜:“小?魚,你可真好,我從來沒想過能在這里?遇到像你這么好的好姐妹,我肯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謝瑜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害羞地愣住,亦或是不痛不癢地輕斥幾句她的輕浮舉動。

    她只是定?定?地凝視著她,眼眸里?是牧晏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既然說好了一輩子,那只能是一輩子?!?/br>
    牧晏自然滿口應(yīng)是,她和謝瑜走到前廳門前時,就聽到齊見月的哭聲還有宋夫人的斥責(zé)聲。

    “你作風(fēng)放蕩愿意自甘墮落給人當(dāng)小?,辱沒我們宋家?門風(fēng),但?這些我都認(rèn)了,畢竟宋哲也有錯。但?宋晏還小?,她什?么都不懂,你為何這么急著就把她給嫁出去!那個祁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還是個病秧子,你不怕你女兒嫁過去就守活寡嗎?你這個母親怎么心這么狠,就為了這幾箱珠寶就把女兒給賣給別人!宋晏是我們宋家?的人,要嫁人也得我們宋家?同意,你快去把這些聘禮給我退了!”

    牧晏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地摸臉膜鼻子,她是真的不想讓她的好姐妹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在這里?等你,你先進(jìn)去處理一下你母親和宋夫人的事情吧?!敝x瑜貼心地對她說道,絲毫沒有要窺探她人私事的意思。

    “好,你等我,我過一會就過來?!蹦陵谈袆拥乜?了看?謝瑜,連忙小?跑進(jìn)了大廳里?勸架。

    謝瑜看?著牧晏的背影,嘴角的笑容緩緩消失,眼底逐漸浮現(xiàn)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茯苓,去查查那個叫祁韞的男人,算了……不用查了,找到直接殺了吧,尸體拋到亂葬崗去喂野狗?!?/br>
    遠(yuǎn)遠(yuǎn)跟在身后的女侍衛(wèi)領(lǐng)命應(yīng)是,提著劍離開了。

    第39章 欲望

    這幾日天越來越長, 用完晚膳,天還是亮堂堂的。

    齊見月被?宋夫人?羞辱地痛哭流涕,躺在東廂房的床上死活不愿意出來吃飯,尋死覓活說宋夫人?瞧不起她。

    牧晏也就隨口回了句宋夫人也是為了她好。

    齊見月頓時又掐了她好幾下, 哭哭啼啼說了一堆的話。

    之后?齊見月就干凈利索把牧晏掃地出?門了。

    牧晏躺在床上第四百零一次嘆了口氣, 尚且還沒?從齊見月的一番話回過神來。

    不同于宋夫人?斥責(zé)齊見月為了那幾箱珠寶才把她嫁給祁韞。齊見月而是苦口婆心為她分析了一番婚后?愉快有錢的寡婦生涯。

    沒?錯, 齊見月希望祁韞多?病英年早逝, 到時候牧晏美美繼承遺產(chǎn),早日過上自由生活。

    牧晏不由得嘆息,她這個?娘親真的進(jìn)步驚人?。明?明?前幾天還是當(dāng)通房也要賺錢倒貼男人?的戀愛腦,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化成準(zhǔn)備吃男人?絕戶的致命女人?。

    一個?字,絕。

    兩個?字, 真他?喵絕。

    如果牧晏準(zhǔn)備在這里長期發(fā)展下去,她倒真的有可能考慮一下嫁給祁韞,然后?淺淺期待一下繼承遺產(chǎn)。

    可惜祁韞并不是病秧子, 而是活了幾百年殺都?xì)⒉凰赖睦夏腥?。

    她也是注定要再次死一次離開的。

    牧晏曾讓系統(tǒng)查一查祁韞到底是什么人?,可惜系統(tǒng)翻遍了原著也沒?查到有這號人?。

    系統(tǒng)只查到每次原女主死去后?, 都會憑空出?現(xiàn)一個?道士, 以?復(fù)活原女主為由引誘原文男主用各種手段屠戮蒼生,殘害無辜。

    這個?道士大概率就是祁韞了。

    系統(tǒng)讓牧晏要特別特別小心祁韞,千萬不要相信他?。

    牧晏表示這事根本不用系統(tǒng)提醒,她作為一個?閱讀各種古早虐文多?年的資深書蟲,對于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

    對于祁韞這種長得特別杰克蘇,來歷又古古怪怪的男人?,關(guān)鍵這男人?還經(jīng)常莫名向她示好。

    牧晏腦海里第一個?浮現(xiàn)的男人?————就是那個?叫什么李什么來著, 反正?最后?把女主一族都給滅了。

    感謝古早狗血虐文女主,阿門。

    “小姐, 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您可以?過來沐浴了?!奔t酥掀開了紗簾,對著牧晏說道。

    牧晏應(yīng)了一聲,眸光流轉(zhuǎn),望向坐在榻上繡花樣的謝瑜,嗓音清甜:“小魚,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br>
    謝瑜繡花的動作不停,頭也不抬回道:“不必了,我等?會再洗,你先去洗吧?!?/br>
    “那好吧?!蹦陵逃行┦涞貒@了口氣,抱著衣服悶悶不樂地走?向了屏風(fēng)后?。

    謝瑜這才停下了繡花的動作,慢慢地把剛才不小心刺傷出?血的手指,放入涂了唇脂的口中。

    耳畔是少女玩水的輕哼聲,她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一些遐想,對面銅鏡里是不染俗塵的清麗女子,銅鏡外謝瑜緊緊攥著花樣精美的刺繡品,努力去克制不該產(chǎn)生的欲念。

    這些骯臟令人?作嘔的欲念,積壓了二十幾年不人?不鬼的渴望,在牧晏抱住他?的時候如同野獸出?籠,再也控制不住。

    她是第一個?敢靠近他?的人?,他?在欲念的驅(qū)使下默許她靠近,窺伺她,渴望她,想要她。

    這種渴望不是來自謝幸川,而是來自謝瑜本身。

    一個?不男不女見不得光的骯臟靈魂。

    一個?徹頭徹尾被?欲望cao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