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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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從前在她那得到的都是嫌惡欺騙,牧晏不過稍稍對?他說點好話,沈照寒就沒了脾氣。 牧晏怕勸不住他,又叮囑他:“你千萬別沖動,如果他們?死了,可能我就回?不成家了?!?/br> 沈照寒沉默片刻,緩緩轉(zhuǎn)過身:“你找到了回?家的方法?” “沒有,但我有預(yù)感,我快回?家了?!?/br> 牧晏聳了聳肩,不過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蹉跎,縱使她最后沒能回?家,其實她也能勉強(qiáng)接受好好留下來生?活。 但是她更希望可以?離開。 上輩子?被?雷劈后她就回?家了,現(xiàn)實毫無征兆,好像只是20歲的她黃粱一夢,之后她安安心心讀書,戀愛,畢業(yè),工作,直到一場意外?車禍。 再醒來時,她穿越到了“書”中,而她卻只有死亡以?及20歲的記憶。 從系統(tǒng)的只言片語中,她隱約猜出是他們?一直在等她,執(zhí)念難消,故而她的靈魂才能重新來到這個世界。 如果他們?的執(zhí)念消除了,是不是就意味著…… 她將沈照寒抱得更緊一些,低聲哭訴道:“我真的很想?一直與你在一起?,可是不能回?家的話,我真的生?不如死,沈照寒……每次死的時候,我真的好難受啊,如果這次再不成功,我可能就真的沒機(jī)會了?!?/br> 沈照寒親眼目睹過牧晏兩次的死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經(jīng)?受的痛苦,每一次他只能苦苦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的生?命一點點流逝,他自己堪比被?千刀萬剮,痛不欲生?。 他輕輕在她唇邊吻了一下,虔誠的,認(rèn)真的。 “上次我不會攔你,這次同樣不會?!?/br> 牧晏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沈照寒已經(jīng)?離開了,但她還有些回?不過神。 預(yù)想?之中的槽糕情況完全沒有發(fā)生?,她站在宴會上暴露身份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做好了被?這幾個人輪流關(guān)小黑屋的準(zhǔn)備,像一個被?隨意搶奪的玩物。 但是出乎預(yù)料的,他們?最關(guān)切的是她“疼不疼”。 牧晏說不出這種感覺,只是突然就覺著她不是孤身一人在苦苦掙扎。 他們?也算是。 她的家人吧。 她突然想?起?謝幸川。 上輩子?她與謝幸川其實是最要好的,他是個對?她溫柔到近乎沒有底線的人,她的暴戾很多時候都發(fā)泄在他那里,而他永遠(yuǎn)像是一潭水,溫柔而平靜地吸納她的一切負(fù)面情緒。 當(dāng)初他會同意穿上女裝當(dāng)花魁,也是為了她。她偷走了老鴇的私房錢,帶著柔櫻一起?逃跑,卻被?老鴇逮住。 出身名門身份高貴的世家公子?,即便落到這種腌臜地方,與她也是不同的。她習(xí)慣性笑臉伏小做低討好別人,故而才會給他送包子?。謝幸川是個硬骨頭?,老鴇怕毀了他一身好皮rou又想?教訓(xùn)他,便用針扎他,給他喂虎狼藥,放在常人身上早就遭不住求饒,可他硬生?生?挺了半個月。 但那天?他替她擋住了鞭子?,十三歲的他穿著女人的衣裳,跪在老鴇腳邊一遍又一遍地磕頭?求饒,磕得滿頭?是血,求老鴇把她放了。 當(dāng)時她怎么想?的呢。 她想?她定要好好對?待謝幸川,把他當(dāng)成是她的家人。 牧晏回?過神,已經(jīng)?走到了謝幸川的院子?里。 此時皓月當(dāng)空,像極了他渾身是血死在她面前的那晚。 護(hù)衛(wèi)認(rèn)識她,撓了撓頭?,偷偷告訴她:“姑娘,今晚世子?殿下將公子?給罰了,公子?如今還在祠堂跪著呢?!?/br> 牧晏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身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她看到了跪在祠堂院子?里的謝幸川,院子?里都是堅硬的青石板,外?加這么冷的天?,也不知謝幸川究竟犯了什么錯,謝端才會這樣不留情面地懲罰他。 “你來做什么?”謝幸川還跪在原處,沒有回?頭?卻知道是她。 “聽說你挨罰了,我自然得來觀賞一下你倒大霉?!?/br> 牧晏一點都不心疼他,他這輩子?確實狗的很,謝端罰得沒有任何錯。 她大大咧咧地走到他面前,存心讓他不痛快。 “欣賞完了沒?欣賞完了就趕緊走?!敝x幸川都沒抬頭?看她,神情陰郁,但他可能挨了揍,嘴角還殘留著傷口,艷麗的容顏也沒那么刺人。 牧晏緩緩彎腰,伸出手指想?要觸碰他嘴角的傷但卻被?謝幸川躲開,她不耐煩地強(qiáng)行掐住他的下頷,板正他的臉,手指粗暴地按住他流血的唇角,惹得他“嘶”了一聲,憤恨地盯著她。 她離謝幸川更近一些,另一只手緩緩掐住他的脖頸,聞著他身上淺淺的海棠香,輕聲問他:“你跟我說實話?謝瑜真的消失了嗎?” 謝幸川掙扎的力度驀然變小,雌雄莫辨的臉龐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嘲諷:“謝瑜死沒死又與你何干?” 牧晏不假思索道:“我喜歡謝瑜,男女之情那種?!?/br> 謝幸川毫不留情揭穿她的謊言:“騙子?,你喜歡他,那你打他?你讓他去死?”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以?俯視的姿態(tài),目光流連在他的琥珀般的雙眸,認(rèn)真道:“當(dāng)時我真的很蠢,我也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你可能不信,你死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懷念你。” 然后痛失所愛,坐擁江山……再而不遺余力地找替身。 謝幸川冷著臉想?要推開她,“你惡不惡心,對?我說這些話做什么,我又不是謝瑜。” 牧晏聽他這樣說,勾了勾唇:“你不就是謝瑜嗎?你有謝瑜的全部記憶不是嗎?” 謝幸川聽她這樣說,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加難看,好像受了奇恥大辱,他想?也不想?反駁:“我怎么會是那種人?不男不女的怪物?!?/br> 他極度厭惡自我,完全不愿承認(rèn)謝瑜的存在,也不愿意回?想?任何一點幼時被?綁架的經(jīng)?歷,每回?只要想?起?都會他幾欲作嘔。 他不愿意承認(rèn)幼年的他將自己幻想?是一個怪異的男人,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穿女人的衣服,梳妝描眉,彈琴獻(xiàn)媚,他做出的一切只是叫謝瑜的另一個人,與他謝幸川完全沒有關(guān)系,他依舊可以?做回?從前謝府那個灑脫無羈的謝二公子?。 謝幸川盯著她的臉,半晌,怨毒地說:“都怪你,我當(dāng)初怎么會救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傻子?。” 以?他的脾氣,沒有撐到家人來救,寧愿死也不會折辱氣節(jié)。 可當(dāng)他看到老鴇抓住那個小傻子?的時候,笑著說有客人就喜歡她這款有瞎又啞的,他便昏了頭?地想?去救她。 寒風(fēng)吹動兩人的衣衫,衣袍纏/綿在一起?,一如兩人如今親密的姿態(tài)。 他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就針對?她,將她扔到宋成玉床上,并非沒有緣由。 誰讓她與家里的那個傻子?那么像。 牧晏輕輕撫摸他如瀑的長?發(fā),輕嘆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十三歲的那年,妓院的地窖里只有我們?兩人,我坐在角落里害怕地哭,你還安慰我給我糖吃,我抱著你喚你jiejie,你沒有推開我的。” 第135章 隱疾 不遠(yuǎn)不近的梆子聲傳來, 祠堂里?燈火幽微,牧晏用無比懷念的語氣?,說著如此柔情?的話,但是掐著他脖頸的手卻沒有松開。 謝幸川還筆直地跪在冷風(fēng)中, 被她掐得幾?乎喘不過氣?, 冷白的皮膚留下?鮮明的紅痕, 他艱難地吐字:“你瘋了?” 牧晏對著他溫柔地笑, 語氣分外天真:“謝幸川,你就是?條低賤又骯臟的狗,不是么。你的父母兄長都嫌惡你,但我?不同,我?知道?你所有不堪的過往, 可是?我?愿意接納你?!?/br> “這世上也只有我真心待你。” 謝幸川被她的每句話釘?shù)脦?欲作嘔,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牧晏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這么骯臟不堪的人得不到任何人的關(guān)?切,只能永遠(yuǎn)活在爛泥里?。 他又敏感地察覺牧晏與?以往不同, 從前她不是?沒罵過他, 但大多是?故意嘲諷讓他氣?憤,憎恨他厭惡他,從未將他放在眼中,但今時今日不同。 她說愿意接納他。 她的每一句話天真又惡毒,但卻又信誓旦旦,包括她口中的“真心?對待”。 他頭一遭從她身上窺見了一絲“真心?”。 這點“真心?”是?從前都沒有的,連謝瑜都未曾得到過的真心?, 他漸漸的心?中生出一些?顫栗,這種奇異的情?緒致使?他連掙扎都忘卻。 牧晏終于大發(fā)慈悲松開了他, 給?了他喘息的機(jī)會,她冰涼的指尖撫摸著他冰涼的耳垂,像是?給?他的安慰。 不過片刻,謝幸川無力地拽住她的衣袖,手?背上泛著隱隱的青筋。 “阿晏……” 他沒有喚她牧晏,而是?阿晏。 牧晏緩緩在他身前蹲下?,貼著他滴血的耳垂,輕聲道?:“小魚,你想解脫嗎?” 謝幸川擰眉,想說他不是?謝瑜,但卻被牧晏捂住了唇。 “你不就是?謝瑜,不要惹我?生氣?。” 她這話說完又撫摸他的臉,掌心?溫?zé)?,他在寒風(fēng)中跪了許久,可恥地貪戀著這點溫度,竟沒有習(xí)慣性地自我?否認(rèn),說出難聽的話。 “我?知道?你身體有隱疾,只有成為謝瑜時才能正常。” 牧晏輕描淡寫地說出他苦苦隱瞞的事實,謝幸川身體驟然僵硬,昳麗的臉龐浮現(xiàn)顯而易見的難堪。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她緩緩在他身前蹲下?,認(rèn)真地盯著他一雙瀲滟的鳳眸,“只要你乖,我?又不嫌棄你?!?/br> 謝幸川怔了怔,罕見的有些?慌亂,躲開了她的目光。 他下?意識的想去說出些?惡毒的話,為自己挽回一些?顏面,可思?及從前周予知在她面前口無遮攔的慘狀,又生生將“別自作多情?”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牧晏見他沒有說話,也不惱,只要他消了氣?,她有的是?法子折騰他。 “小魚,我?們就此和好行不行?再說上次也不是?我?的錯,明明是?你有錯在先?!?/br> 謝幸川抬眼看他,眼眸里?多了一絲潮意,從前的陰冷消失了許多,看起來與?謝瑜幾?乎沒什么分別。 他輕輕蹙眉:“分明是?你心?疼祁韞,那道?士對你……” 他此時此刻也分不清,他究竟是?謝幸川,還是?謝瑜。 不過,不重要了。 今夜謝端無故的羞辱斥責(zé)已經(jīng)讓他徹底認(rèn)清所謂的兄長,家人。原來敬重的兄長如此嫌惡他,憎恨他。 在這世上,真心?待他的。 也只有她了。 牧晏打斷了他的話:“那又如何?沒有他,我?以后也會找別的男人,你這么下?賤,難不成還想做我?的夫君?” 他表情?受傷,心?有不甘地問:“那我?又是?什么?你又騙我??!?/br> “自然是?我?的狗呀,你若做我?的男人會被我?拋棄,但是?做我?的狗可不同,我?不會拋下?你的?!?/br> 她柔聲蠱惑著他,手?指從臉頰移到他喉結(jié)處的那顆紅痣,“方才我?摸你耳朵時,你就有了反應(yīng),是?不是?很?難受,不如我?幫幫你……只要你同意當(dāng)我?的狗。” “不會拋下?我??”他輕聲重復(fù)著她的話,聲線又低又啞。 他認(rèn)識她最久,見過她一次次狠心?地拋下?那些?男人,按理說怎么著也不該被牧晏的甜言蜜語蠱惑。 他就該一如既往保持著嫌惡他的態(tài)度,這樣才能不必如謝瑜那般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