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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沉浸式圍觀 第15節(jié)

    云芳跟著笑了一回,就陪著史太君抹骨牌。

    邢夫人和王夫人在一邊坐著,也就王熙鳳和云芳,隔壁的珍大奶奶三個人陪著史太君打牌。

    大家都捧著史太君,一轉(zhuǎn)眼云芳輸了兩吊錢了,云芳就說:“最近手氣不好,加上二嫂子放炮,我的錢是接二連三的跑老太太那里去了?!?/br>
    王熙鳳就說:“你也別說我,大嫂子也給我放炮呢。”

    珍大奶奶就說:“你們手氣不好,怨這個怨那個,我給你們放過幾回炮?”說著問王夫人:“二嬸子,前日送來的那對金絲福祿壽喜鐲子大姑娘喜歡嗎?我們大爺說,要是喜歡,趁著年前金匠都在,還能再打一些,不拘鐲子簪子,金匠的手藝好,拿出來不掉份?!?/br>
    王夫人說了一句:“收到了,她喜歡的緊,只是太貴重了,萬不可再破費了?!?/br>
    云芳看了一眼王熙鳳,用嘴型問:“大姑娘要走了?”

    不走怎么給她重金打造行頭,看來邢夫人說的沒錯,賈元春這是非去不可了。

    王熙鳳輕微的點頭。

    珍大奶奶問云芳:“芳meimei,你們用金匠嗎?我們家大爺這次找了很多金匠,打一些過年用的金銀錁子,這些都是京中的老師傅了,手藝好著呢,什么花生蓮藕,還有什么瓜果月餅,做的跟真的一樣,拿去賞人倒是不錯的。”

    云芳就要張嘴,邢夫人說:“他們小夫妻手里沒銀子,也沒花錢的地方,今年公中給他們什么樣式的就用什么樣式的吧?!?/br>
    珍大奶奶和云芳坐對面,對著云芳笑了笑,王熙鳳也對著云芳挑了一下眉毛。

    賈瑭今年剛出來做官,工部衙門要來往,必定要去各位上官家里拜訪一遍,俗稱拜碼頭。成親又做官,在別人看來是成家立業(yè)了,各種親戚朋友同年同窗同門……都來來往,這算下來過年要花不少錢呢,別說金銀錁子,就是準(zhǔn)備禮品,也夠他們小夫妻手忙腳亂的了。

    說到底,邢夫人摳門,不想讓兒子出錢罷了,要走公中的賬。這也合情合理,只是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說出來到底是失了體面。

    史太君雖然年老,沒有看到孫媳婦們的眉眼官司,但是也能知道大家暗地里對邢夫人的小家子氣撇嘴。珍兒家的這么問是因為瑭兒是官身了,過年了必要拜會上官和同僚走動,去了人家家里看到了小孩子,金銀錁子是少不了的。

    邢夫人卻不讓他們小夫妻自己搭進(jìn)去錢,必要走公賬,為了的還是不讓兒子吃虧。這打算沒錯,但是不能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難道賈瑭不是榮國府的子弟?出門交際還要自己貼錢?

    史太君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這種小事兒已經(jīng)表明了大房對二房管家把持著公中銀錢來往表現(xiàn)出不信任。如果是有點成算,老太太私下里要敲打兒子和媳婦,盡力彌補兩房的矛盾,但是這位就把這些許小事兒放在了一邊。

    玩樂了一日,把贏孫媳婦的錢賞給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們,見者有份,跟著主子來的丫鬟都分得了幾個錢,簇?fù)碇髯缘闹髯由⒘恕?/br>
    邢夫人在回去的路上跟云芳說:“你們別花這個冤枉錢,讓公中出錢給你們辦事兒去。瑭兒才花多少金銀,人家送女兒進(jìn)宮,一出手就是五萬兩,咱們一家十多年也花不了五萬兩?!?/br>
    她說的一家是特指她和賈瑭。

    云芳不明白的是:送女孩進(jìn)宮還要花銀子?這是拿錢買罪受?

    不明白也沒問,事情都成定局了,問了也沒意思,改變不了什么。

    云芳就問小事兒:“這金銀錁子是小事兒,大姑娘進(jìn)宮,我聽珍大嫂子的意思是他們送了一對金鐲子,我們送什么?”

    邢夫人想了想,“把你不用的金銀簪子給她一對也就罷了?!?/br>
    云芳逗她:“人家這一去,說不定是做娘娘的,不給點好的?”

    邢夫人有點畏懼“娘娘”這個詞兒,又覺得王夫人的女兒說不定真的走狗屎運能成娘娘。主要是元春的氣度長相學(xué)問都是娘娘的料,不應(yīng)該久居人下。

    想了想,“你們回頭商量著送吧。”說完一副rou疼的模樣,這感覺像是花了她的錢一樣。

    看她真的很在乎錢,云芳也不逗了,說起賈元春進(jìn)宮的時間:“什么時候走???要在家過年嗎?”

    “嗯,過了年初五去,她是大年初一的生日,還能在家過一回壽?!毙戏蛉诉€是惦記那花出去的五萬兩:“你說說,她進(jìn)宮就花了五萬,日后可怎么辦?。吭蹅兏锏那f子一年的出息也就是四五萬,家里的月錢,吃穿用度,加上爺們們的應(yīng)酬,一年的開銷就是四萬多,一年下來沒什么剩余。她這一走,留下這么一個窟窿,想補這個窟窿要四五年才行,這是讓家里寅吃卯糧啊。”

    云芳知道榮國府此時藏著錢呢,不在乎這五萬兩,但是邢夫人不知道,就勸她:“太太別想這么多了,萬一要是成事了,這錢也沒白花?!?/br>
    “也只能這么想了?!?/br>
    到了東院,賈瑭在門口等著她們,先是扶著邢夫人下車,又扶著云芳下來。小夫妻伴著邢夫人一左一右進(jìn)去。

    賈瑭就說:“舅舅那邊我打發(fā)我奶哥哥去送年禮了,還有幾個姨媽,今年這些年禮能讓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年。只是我舅舅有賭錢的惡習(xí),我舅媽幾次派人跟我抱怨他上了賭桌不下來,我想著也不能放著不管,就順路安排了人看著他?!?/br>
    “早該這樣了,你也不用再給他們錢,有口吃的就吃,沒吃的餓死。”

    提起娘家,邢夫人一肚子怨氣,反正姐弟互相指責(zé),隔著老遠(yuǎn)都能生對方的氣。邢夫人不想再聊這個了,對賈瑭說:“如今天黑的早,你們也不必到我跟前了,早點吃飯安置了吧?!?/br>
    回去之后,云芳說起金銀錁子的事兒,“你mama說要用公中的,我覺得等著他們還不知道等到哪一個猴年馬月呢,不如咱們自己做?!?/br>
    賈瑭正在燈下翻書,聽她這么說點頭應(yīng)允,“公中這群人,你沒打交道不知道,我跟你說,這群人盤根錯節(jié),有點好處都想撈,本來是七八錢重的金銀錁子,人家在這上面都能克扣一些。咱們自己找人打吧,也費不了多少錢?!?/br>
    主要是他自己就是個財主,也不把這三瓜兩棗的放在心上。如今他們結(jié)婚,少不了要過年送禮走親戚,如今也該預(yù)備起來了。

    賈瑭看云芳拿著筆記下給某家的禮物,這個時候突然說:“媳婦,要不咱們在關(guān)外買一處田莊吧,悄悄的買,我回頭找人辦個假戶,我總擔(dān)心將來。”

    云芳知道他這是沒安全感,忍不住伸手握著他的手,“行啊,這事兒就你我知道就行,務(wù)必保密?!?/br>
    第24章 金銀錁

    一直到臘月二十三,榮國府也沒送金銀錁子過來。幸好他們夫妻提前準(zhǔn)備了二百四十個壽桃樣式的金錁子和三百六十枚蓮花樣子的銀錁子。在這幾天,賈瑭拜訪了工部的同僚,把這些金銀錁子散出去了不少。

    過了臘月二十三,賈瑭吃席的機(jī)會多了起來。大家互相宴請,有他昔日同窗的,有工部眾人的,也有從小認(rèn)識的這些紈绔子弟的。

    這一天邢夫人還在老太太跟前奉承,只有王熙鳳和云芳帶著人從老太太的院子里出來。

    云芳就拉著王熙鳳問:“說好的給我們?nèi)隣數(shù)慕疸y錁子呢?別說那些小金銀錁子了,他出門用家里的車馬,十次里面總有三兩次不方便。更別說還要給各家親友送禮,公中連這個都沒備著。我等了半個月了,這些東西都沒送來,爺們出去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都替他臊的慌,我是新媳婦,臉皮薄不好多說什么,就是問問嫂子這是什么意思???”

    王熙鳳一聽就忍不住頭疼,以前王家人口少,她嬸子管家管的規(guī)規(guī)矩矩,她在一邊打下手也十分輕松。沒想到這才半年,就發(fā)現(xiàn)榮國府這么難管,這真是廟小妖風(fēng)大,池淺王八多。管著爺們出門用車馬的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所以誰給瑭三爺不痛快就顯而易見。她就是本事再大,能使喚的動王夫人的人嗎?

    她絕口不提車馬的事兒,“哎呀,我的三奶奶,金銀錁子的事兒我給忘了?!?/br>
    云芳才不信呢,“別人說忘了我還認(rèn),你說忘了我可不認(rèn)。你一個人比十個男人還有用,全家上下誰不服你,怎么這種小事兒都忘了?”

    王熙鳳看她不好糊弄,牙尖嘴利卻說話不軟不硬,拉著非要給她個說法,不給就鬧的樣子,心想這也是個不要臉的。只好賠禮,承諾明天一定送到。

    一轉(zhuǎn)頭把云芳送走,就問身邊的丫鬟平兒和安兒,“這事交代下去了沒有?都多少天了,怎么還沒給人家送去?”

    平兒看了一眼安兒,安兒瑟縮了一下。

    王熙鳳立即喝問:“這里面必有緣故,你說,說不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安兒頓時哭出來了,“奶奶也別收拾我,這事兒要問咱們二爺?!?/br>
    “他怎么了?”

    安兒看了看平兒,平兒就說:“你倒是說話啊,你主子是奶奶還是二爺?”

    王熙鳳一挑眉毛,看著安兒不說話。

    安兒立即跪下來,“奶奶,給三爺?shù)慕疸y錁子一共是金十八兩,銀三十六兩,交給了金匠,一天就得了。

    外面送了進(jìn)來,是二爺那邊的丫頭收了,當(dāng)時沒給東院三奶奶送去,后來她們陪著二爺吃酒,就拿給三爺?shù)慕疸y錁子做彩頭。咱們二爺知道有做好的金銀錁子,就順手賞給了大伙,剩下的他拿走了。我原本說這個虧空要補上,三爺那邊等著用呢,可實在是沒地方挪了金銀出來再做,只能……只能等過兩天,給族中各家哥兒姐兒的做好了拿來湊數(shù)?!?/br>
    一點金銀王熙鳳不放在心上,她在乎的無非是兩種:

    一種是臉面,她這個人要強(qiáng),要給人一種能干的印象。今兒被云芳擠著挑錯,是一口氣吞不下上不來,覺得自己被人挑了錯沒了臉。

    二來是在乎賈璉和自己的恩愛,可賈璉偏偏是個花花公子,就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家里的、外面的、臟的、臭的、都能花錢弄到手。他先是拿了金銀和丫鬟們調(diào)笑,再拿出去的肯定是給了外面的粉頭娼婦。

    王熙鳳再看跪著的安兒,冷笑了一聲。

    “你們是我?guī)淼难绢^,整日就知道奉承你們二爺,打的什么主意以為我不知道是吧,不就是將來想要混成個姨娘嗎?王八羔子,就是有這樣的心氣也要看我樂意不樂意抬舉。把我這個主子扔到一邊去奉承他,看來我是留不得你了。平兒,先把她關(guān)起來,晚上問問你們二爺怎么安排安姑娘?!?/br>
    平兒被王熙鳳的眼神嚇得趕快低頭,安兒還要說話,平兒趕快拉著她走。

    安兒被拉出去,在門口扒著門求饒,“姑娘,咱們是一處長大的情誼,饒我一回吧,再說了,那金銀是二爺給了那幾個小蹄子,和我沒什么干系??!”

    屋子里的王熙鳳氣的咬牙,你倒是一推干凈,沒干系你早說??!為什么要給他們遮掩!這會哭什么喪!

    她有四個陪嫁的丫鬟,賈璉有四個大丫頭,安兒說的“她們”就是賈璉的丫鬟。這幾個丫鬟更是有做姨娘的心思,上回搬家的時候王熙鳳鬧過一回趕出去了倆個,如今更是不想饒了剩下的這兩個。

    她帶著幾個婆子回去,看到廂房門口幾個丫鬟站在廊下說話。丫鬟們都打扮的嬌俏,榮國府的丫鬟婆子們,就是三等的也比別家的穿著富貴氣派。這幾個丫鬟看到她進(jìn)來了,立即轉(zhuǎn)身回去。王熙鳳冷笑了一聲,叫了門外的一個媳婦:“旺兒媳婦進(jìn)來。”

    一個穿棉襖的仆婦進(jìn)來,王熙鳳說:“家里進(jìn)了賊,偷了給三爺?shù)慕疸y錁子,你帶著人去西廂房查找,找到了就是人贓并獲,把人趕出二門配小子去,要是有人敢鬧,全家賣了?!?/br>
    旺兒媳婦立即答應(yīng)了一聲,就帶著人去了西廂房。王熙鳳到屋子里坐著,等平兒進(jìn)來了,跟平兒說:“從我柜子拿些金銀,等會送出去給金匠們,讓他們趕快做,明日一早給三爺送去?!?/br>
    平兒答應(yīng)了一聲:“好,明日拿到了我親自給三奶奶送去。”

    王熙鳳點頭,這事兒還真要自己的大丫鬟親自去才行,剛說了一句:“你明天去了,在三奶奶跟前替我描補一些……”

    突然院子里響起哭聲,王熙鳳嘴角含著冷笑,對平兒說:“安兒也留不得了,你安排人送她回王家吧?!?/br>
    “奶奶,已經(jīng)送回去兩個了?!彼突厝チ?,王家的夫人問緣由,聽說是勾搭姑爺,絕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你也想讓我把你送回去?”

    平兒再不敢說話。

    云芳還不知道自己問王熙鳳要金銀錁子的事兒鬧出這樣的動靜,第二天賈瑭出門應(yīng)酬去了,他這半個月拿了工資,也不過是十幾兩銀子,但是衙門里有內(nèi)部小金庫,一些花在工程上的銀子會被他們工部用合理的理由截留一部分,到了年底大家發(fā)下來做補貼。

    所以賈瑭這個官兒初來乍到什么都沒干也分的了上百兩的銀子。除了這個,因為要過年,衙門也統(tǒng)一采購了一些物品當(dāng)做福利發(fā)下來,正堆了一小堆,都是一些火腿大米和各色干貨。

    平兒來的時候,云芳正看著這些東西裝車給賈瑭的一些同窗送去,他的同窗家里有日子過的艱難的,所以送一些米面油和火腿能過個好年。云芳讓黃晶接了金銀錁子,留平兒喝杯熱茶。

    “我正派人送東西呢,你既然來了,我就不往你奶奶哪兒派人了。我娘家正采買東西,過了年初六給我哥哥下定送聘禮呢,就順手給我捎帶了一些揚州的絨花和香粉胭脂,我分你奶奶六枝花六盒粉兩盒胭脂,你給帶回去吧?!?/br>
    香草端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真是好東西,據(jù)說揚州的香粉是貢品呢。平兒拿起來聞聞,味道清雅,粉質(zhì)很細(xì),就放好替王熙鳳謝了一番。

    她走了之后,黃晶過來和云芳說話,“剛才跟著平兒的婆子說昨日她們奶奶大發(fā)威風(fēng),把陪嫁的丫鬟給王家送回去了,如今只剩下平姑娘了。又把二爺?shù)拇笱诀呓o攆走了。”

    “哦?!?/br>
    香草問:“二爺沒生氣?”

    “沒生氣,他們夫妻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幾個小浪蹄子惹了二奶奶生氣,二爺自然是要體恤二奶奶啊,怎么能生氣呢?!?/br>
    云芳聽了也沒放在心上,覺得這大概是王熙鳳后來和平兒還有賈璉一家三口的由來吧。不過賈璉是真的無情啊。

    這邊黃晶帶著幾個沒留頭的小丫鬟清點金銀錁子,云芳打發(fā)人給迎春他們姐妹送禮,還交代給了香草:“你去盯著點二姑娘的奶娘,言語上擠兌她幾句,讓她別偷拿二姑娘的東西,你就說是我說的,要是我逮住了她們手腳不老實,賣了他們?nèi)?,天南地北一個地方賣一個,拆開了賣!”

    “誒,我知道了?!?/br>
    黃晶想了想也沒放在心上,以為這是三奶奶嚇唬人的。比如二奶奶就經(jīng)常說要剪了誰的舌頭,大家族的小姐少不得有點氣性。就拿著金銀錁子給云芳看。

    這邊云芳一邊撥弄錁子,一邊看著賬本,正為過年的事兒忙著呢,香草急忙回來了。

    這丫頭一進(jìn)門就喊:“了不得,奶奶,你不知道我在府里聽說什么了。”

    屋子里的人都看著她,香草走到云芳面前:“奶奶,大姑娘現(xiàn)在要走,宮里來人了,說是要過年呢,宮里人手不夠,既然要進(jìn)宮,現(xiàn)在就去吧?!?/br>
    黃晶有些不理解:“既然得了恩典要留在家里過年,怎么這會又要進(jìn)去,說什么宮里缺人手,宮里缺……為什么這么著急喚大小姐去呢?!?/br>
    宮女哪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封建社會有句話叫做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讓你進(jìn)去是恩典,讓你提前進(jìn)去也是恩典,既然往宮里送,要博一場富貴,這會也別挑揀。

    云芳問香草:“走了嗎?”

    “太監(jiān)等著呢,大姑娘說要收拾東西,太監(jiān)說不用,宮里用的都有,后來二老爺來了,說了好幾句話,人家才說可以帶點東西以解思家之情,但是也只是帶著一個小包袱裝帶點換洗衣服,那什么金銀玉石一概不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