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扒著太太，就去吧，也沒人攔著你?！辈殴帜?，你看芳丫頭讓不讓你進(jìn)門，讓你個(gè)老東西哄四丫頭的月錢被那閻王惦記上，回頭有你倒霉的時(shí)候。

    凈虛看激將都不能用，白白的伺候了半天，就退了出來。

    王熙鳳心情瞬間不好了，反正最近一段時(shí)間沒什么順利的事情。略顯煩躁地問身邊的人：“寶玉他們?nèi)缃窀陕铮俊?/br>
    寶玉那真的是小祖宗，一定要照顧好的。再說了，不提姑嫂關(guān)系，寶玉還真的是王熙鳳的小表弟。王熙鳳和王夫人中間有各種各樣的齷齪和不對付。但是王夫人也沒有對王熙鳳的妞妞有過什么不好，同樣王熙鳳和賈寶玉之間的感情一如既往。

    沒一會，一個(gè)媳婦進(jìn)來，在王熙鳳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王熙鳳一身疲憊，本想睡覺呢，一聽瞬間睡不著了。

    “你再說一遍！”

    這個(gè)媳婦在她耳邊又說了一遍。

    王熙鳳的瞬間咬緊了后槽牙。

    “沒天良喪良心的王八蛋?。　?/br>
    第122章 聽歪理

    哪怕是已經(jīng)聽了兩遍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帶著一些不可置信的問：“真的？”

    這媳婦兒是賈璉奶兄弟家的，王熙鳳除了自己陪嫁的人手之外，還有一部分心腹就是賈璉那邊的人，比較起來，王熙鳳更信賴自己陪嫁的人。但是出門這些事兒，讓賈璉那邊的人跟著也沒什么，留下平兒這些更信賴的仆人在家看著妞妞她更放心。

    賈璉的生母也是給他留了人手的，再加上賈璉的乳母不僅僅是有趙嬤嬤，像是寶玉一樣，賈璉也有四個(gè)乳母，所以這些奶兄弟姐妹也有不少。

    今日跟著來的就是這些人也有不少。

    聽見王熙鳳不可置信的問了一遍，這個(gè)媳婦也說：“奶奶，真真的，別說您不信，起初我們也不信?？粗乔丶业男斔顾刮奈牡?，說話那么客氣，跟個(gè)女孩似的靦腆。誰知道拉著那小尼姑做那事兒呢，偏咱們家的這位小爺在外面聽見了，不說回避還闖進(jìn)去……”

    “閉嘴！”

    這媳婦不敢再說了。

    王熙鳳抱著手爐，越想越嘆氣，問：“那小昌婦跑出去之后呢？”

    “兩個(gè)小爺在屋子里說話呢。”跟著的人也不敢靠近，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誰敢去聽墻根?。?/br>
    唉！王熙鳳更頭疼了！

    隨后把手爐一放，躺了下去，眼看就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這些媳婦也不敢再說什么，利索的給她蓋被子。

    “奶奶，別氣了，這些庵子里有不少都是這樣藏污納垢的。咱們也不過是路過，住幾天就走了。再說了，不是咱們家的事兒您也不必放在心上，秦家的小爺如何自有秦家的老爺cao心，如今小蓉兒奶奶沒了，誰還管他們?！?/br>
    王熙鳳嘆口氣：“這真是一群黑了心肝的王八犢子。蓉兒媳婦的事兒剛辦完，她兄弟就做出這樣的事兒，人家作踐她也就算了，偏她兄弟也不是個(gè)拎的清的，非要在她頭上踩一腳。別人算了，她沒對不起她這個(gè)兄弟。真是……唉，她白來這世上一遭??！”

    幾個(gè)伺候的媳婦面面相覷。

    王熙鳳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你們也早點(diǎn)歇著吧，都忙一天了。對了，派人看著點(diǎn)咱們家的這個(gè)小爺，不行明天送回家去，別讓他和秦家的小爺來往的更深，也看著點(diǎn)這里的姑子們，別讓她們沾上咱們的人了?！?/br>
    幾個(gè)媳婦答應(yīng)了一聲，留下兩個(gè)守著她，看她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這兩個(gè)媳婦也去外面睡了。

    王熙鳳是真的睡不著。

    她最近幾天經(jīng)歷的事兒多，本來就心煩，休息的不好，腦袋里針扎一樣的疼。這個(gè)時(shí)候更睡不著了，心里想的也多。

    人說蓋棺定論，入土為安。今日秦氏的事兒辦完了，一輩子，荒唐也罷，遺臭萬年也罷，一切皆有定論。

    事情如果從后果推前因，看看和她有關(guān)系的這些男人們。她爹來了又走了，十分冷情，也僅僅是露個(gè)面兒而已，別說是抱養(yǎng)的，就是養(yǎng)個(gè)貓貓狗狗死了也要難受一陣子，秦家的人根本不難受。留下她那個(gè)小兄弟照顧著喪事，作為娘家人，不說處處留心時(shí)時(shí)在意，也不該全然不管不顧喪事，就顧著自己高興，也不管這是他jiejie的事兒，棺材還沒下葬呢就和尼姑摟摟抱抱，禮法人情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怕是對她這個(gè)jiejie也從不看在眼里。

    究竟是看不上他jiejie的行事，還是從一開始就不放在眼里？畢竟是個(gè)別處抱來的孤女，湊成一家，怕是沒什么情誼。

    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個(gè)東西，要是好東西，jiejie哪怕是做下來丑事，人都死了，也不該在葬禮上找尼姑尋歡作樂。

    賈蓉更不用說，就是沒后來的事兒，倆個(gè)人也未必是一對恩愛夫妻，秦氏有眼光看不上賈蓉，賈蓉更是不講究，和家里的媳婦丫鬟們不清不楚，要真是一開始是一對恩愛夫妻，哪有后來的事兒。到最后諷刺的是只有賈珍還惦記她一二分。

    人的一輩子，何其跌宕起伏，何其荒唐可笑，又何其恢弘慘烈……說到最后也不過是過一日少一日罷了。

    天時(shí)間很快過去，賓客早就散去，賈蓉也離開了，最后離開的是賈珍和王熙鳳賈寶玉秦鐘。

    賈寶玉留下的原因，一部分是因?yàn)榍冂姡徊糠质且驗(yàn)橐颓厥瞎啄?，一部分是和王熙鳳一起回家。

    秦鐘留下來，完全是因?yàn)樗摿?，心里想不想留下來就不知道了?/br>
    王熙鳳和秦氏的關(guān)系確實(shí)好，作為朋友，作為葬禮的管理者，留在了最后。而賈珍他留在最后也真的在某些情理之中。

    只是城外哪里有城里繁華喧鬧，留幾天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所以與棺木告別后，大家一起上車離開了這里。

    剛進(jìn)城，王熙鳳就讓人送秦鐘回去。

    回到了榮國府，她先去老太太跟前，老太太雖然對她前幾日處理賴家的事兒不滿意，但是王熙鳳真的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對她溫言安慰：“這些天累著你了，你先回去看看妞妞，這幾日先養(yǎng)一養(yǎng)，過兩天你再管事兒。以前的事兒就算了，賴家那里芳丫頭處理，你去給她打個(gè)下手，我知道你們的，你們個(gè)人沒什么嫌隙，這也是咱們家的福氣，去吧?！?/br>
    王熙鳳先是感謝了一番老太太，對老太太王熙鳳是真的感激，不僅僅是賴家的事兒上對她沒有什么大的怒氣，在日常，老太太對她的過錯(cuò)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體貼關(guān)愛也是有的。所以心里猶豫了半天，寶玉的事兒還是沒跟老太太說，老人家畢竟有些春秋了，家里的事兒那么多，光是以前賈珍和秦氏的丑事讓她心里不得勁了很久，寶玉比賈珍與她更親密，這種事兒還是別讓老人家知道了。

    所以她見過老太太厚，只私下去拜見了王夫人。

    把寶玉的朋友秦鐘這幾日的處事行為說了，里面是盡量美化了寶玉。王夫人一聽哪還得了，氣的差點(diǎn)對著秦鐘破口大罵，她最忌恨別人帶壞他兒子，秦鐘妥妥就是個(gè)壞種子。

    她立即拉著王熙鳳的手，推心置腹的說：“好孩子，我就知道，咱們畢竟是血脈親人，別的不說了，我心里都知道?！?/br>
    又叫彩霞進(jìn)來，把自己的一套頭面首飾送給王熙鳳，謝她照顧寶玉。王熙鳳一開始不要，但是王夫人執(zhí)意要送，又拉著她的手說了很多，不外乎都是一家人等等。王熙鳳回去的時(shí)候讓豐兒捧著裝東西的盒子，心里真是好笑又悲哀，心情不可謂不復(fù)雜。

    王夫人立即把跟著寶玉的小廝叫來，一番詢問之下，這些小東西本來想瞞著，說寶玉和親家的小爺也就是平日一起出行玩耍，只是親密了些，與別人略微相厚了幾分。

    無奈王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讓人拉去幾個(gè)小廝到二門外打板子，剩下的幾個(gè)立即把事兒倒了一個(gè)干凈。

    這秦鐘真的不成器，原來因?yàn)槌韺巼?，和賈蓉賈薔薛蟠都有牽扯，常常出入寧國府的都有些葷素不忌的人，真的是人以群聚物以類分。

    前些日子，秦鐘和薛蟠關(guān)系好，薛蟠沒少給他花錢，后來因?yàn)樗鹙iejie的葬禮，認(rèn)識了寶玉和一些其他家的子弟，這些人家的子弟多少都是家里看管的嚴(yán)實(shí)一些，大家一起喝酒的時(shí)候多，更注重交友，都是沖著積累交情人脈來的。什么貼燒餅這樣的事兒就少了，薛蟠和大家吃吃喝喝聽聽曲兒不覺得過癮，另尋別的相好去了，但是他和寶玉反而更加親密。

    對于王夫人來說，兒子在外面眠花宿柳確實(shí)是大事兒，應(yīng)該管一管，但是秦鐘這種在jiejie出殯期間和小尼姑的事兒是很嚴(yán)重的丑事兒，禮法不容！

    寶玉將來和賈珍那種有爵位在身的浪蕩子一樣，王夫人也不說什么了，但是她對寶玉的希望更高。而且爵位這種事真的很難說，不止是要和賈璉競爭，還有賈瑭這個(gè)攔路虎。就算是這對兄弟死絕了，還有賈桂呢！就算賈桂也夭折了，難道接下來的幾年王熙鳳和那殷云芳就生不出兒子了嗎？賈赦的兩個(gè)嫡出的兒子真的沒了，還絕了后，大房還有個(gè)小透明賈琮呢！

    寶玉何時(shí)才能輪到？除非大房的男人死絕了，這種事兒很難達(dá)成，究竟是什么逆天的氣運(yùn)才能碰到這種好事兒？

    爵位有些遙遠(yuǎn)，讀書就是保持富貴最好的途徑了。

    王夫人在菩薩跟前念了一天的經(jīng)都沒有靜心下來，想著讓寶玉和外面那群豬狗不如的玩意斷了才好，但是孩子慢慢長大，不讓他出門也不行，也不知道這事兒和誰商量才能辦成。

    思來想去，也就老太太了，告訴了二老爺，別管寶玉有沒有錯(cuò)，他是第一個(gè)cao起板子教訓(xùn)寶玉的人。

    王夫人心里給自己打氣，第二天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剛想悄悄的和老太太說這件事，誰知道一個(gè)好消息在這個(gè)時(shí)候送進(jìn)門了。

    揚(yáng)州那邊林如海的病好轉(zhuǎn)了。賈璉的奴才和林家的人一起到了京城，林家的人是送年禮來的，同時(shí)還有一封信給老太太。心情好的林黛玉在揚(yáng)州買了不少土儀給姐妹們捎回來，賈璉的奴才是回來拿厚衣服的，順便把林家的事兒給老太太和兩位老爺傳個(gè)話。

    一時(shí)之間，家里熱鬧了起來，寶玉和春姐妹，連帶著蘭兒和跑來的蘑菇，都圍著東西等著分。老太太就喜歡這樣熱鬧歡樂的場景，高高興興笑的一臉褶子的看著這一切，不停的和孫女分享某物該如何用的新的，老太太又拉著孫子孫女講古，說自己年輕的時(shí)候有什么揚(yáng)州來的物件……

    老太太顧不得王夫人，這里還有在不停奉承的邢夫人，說了一陣子話，才把人叫過來問：“姑老爺那邊如何了？”

    跟著賈璉出門的小廝進(jìn)來回話：“小的們來的時(shí)候姑老爺雖然沒有大好，但是已經(jīng)能起床了。姑老爺說留二爺在那邊支應(yīng)一段日子，求老太太千萬允了才行。”

    老太太剛才都聽說女婿有好轉(zhuǎn)，再聽林如海有好轉(zhuǎn)的好消息，臉上眉眼都帶著笑：“姑老爺太客氣了，璉兒本就是他侄兒，隨便用，都是自家人說什么客氣話。”

    又見了林家的仆人，問了一會兒話，收了信，因?yàn)樵趫鋈硕?，她也沒讀，讓人帶林家的人下去休息了。派人給外面管家的孫媳婦們傳話，開始給林家準(zhǔn)備回禮，加厚幾分，慶賀姑老爺病情好轉(zhuǎn)。過幾日讓人帶著禮物回?fù)P州去。

    賈璉的奴才又被王熙鳳叫到院子里仔細(xì)詢問，王熙鳳不關(guān)心林如海病情如何，也不關(guān)心林黛玉心情如何，只問賈璉在外面有沒有和人勾搭四，有沒有去勾欄瓦肆……問了之后對著小廝們一通威脅嚇唬，才算是心滿意足。

    還有一個(gè)人也特別的高興，就是賈寶玉，得知了這個(gè)好消息，賞玩兒了林黛玉叫人送來的禮物，賈寶玉高興的跟老太太說：“林姑父大好了，林meimei就不必那么傷心，要不然回頭不知道哭成什么樣子呢?！?/br>
    又說：“如今快過年了，這次不回來，今年是回不來了。明年入春了就能回咱們家，我先去林meimei的屋子里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填補(bǔ)的?！?/br>
    老太太心情好，對賈寶玉說：“你去找你嫂子，就在后面的花廳里，缺什么跟你嫂子說就行?！?/br>
    賈寶玉立即從榮慶堂出來，進(jìn)了大花廳，大花廳這里放了一盆水仙，賈寶玉先跑去看了看，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覺得十分美好，看到水仙含苞怒放先夸了一句：“這花好?！?/br>
    閉上眼睛用手扇了一下空氣聞著：“還很香。”

    “喜歡就抱走，放在這里沒人賞。”云芳一邊撥弄算盤，一邊拿毛筆記下了一個(gè)數(shù)?！奥牁淠鉳eimei給你們分土儀了，怎么不在老太太哪兒，跑我這里干嘛來的？”

    寶玉跑過去坐在她對面：“嫂子，林meimei明年就要回來了，她屋子里有不少的東西要換呢。老太太說找嫂子們把這事兒給辦了?！?/br>
    “嗯，等過了年再說吧。你個(gè)小爺你沒事兒，我這邊事兒一大堆，總要分個(gè)先急后慢??！眼下最要緊的是什么，是給各家送禮。接著是過年，過了年再收拾你meimei的屋子也來得及，你覺得呢？”

    寶玉一笑，“這事兒就托給嫂子了?！?/br>
    “放心吧，保管給你meimei收拾的好好的。不行就放你進(jìn)庫房，你看上什么拿什么，給你meimei都擺進(jìn)去，也算你盡心了。”

    說完把筆放下，用手帕捂著嘴打了一個(gè)哈欠，從丫鬟的手里端了茶水來喝。

    “嫂子這是忙什么呢？送禮買年貨不是都有例可循嗎？怎么還這么忙？”

    云芳把杯子放在一邊，“還不是家里那群奴字頭的奶奶們給我惹出的事兒。前幾日不是找賴大一家嗎？我就讓人問問家里的幾戶人家，知不知道賴大在外面和誰人交好，言語里面有沒有留意過賴大家的說在某處有房產(chǎn)田產(chǎn)，天下那么大，我就是找人也要有個(gè)方向啊。誰知道這些奶奶們推阻四，糊弄我不說，還跟我編瞎話。

    糊弄編瞎話都是小事兒，還有人給我下套呢。真當(dāng)我好性子，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我這人是不怕有人背后罵我誹謗我，但是敢跟我碰上，必有一方是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不是他們就是我。所以我把人又賣了一些，這是賣之前從他們家里得來的物件，先登記在冊，回頭讓他們放庫房里去?！?/br>
    賈寶玉聽的一愣一愣的。低頭看賬冊，厚厚的一沓子。

    “這么多？”

    “可不是嗎？說句讓人笑掉大牙的話，就是賣奴才，也夠咱們家過幾年好日子了。所以說沒錢就要查查為什么沒錢，養(yǎng)著這么多的奴才，一個(gè)月的月錢就不是個(gè)小數(shù)，更何況經(jīng)年累月，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是個(gè)頭呢?！?/br>
    寶玉不太喜歡聽這些，還有幾分呆性，“就算是一些婆子媳婦可惡了些，那些女孩子卻是無辜的。也不知道她們流落到哪兒去呢?！闭f完眼里眼淚閃現(xiàn)，是真的替這些女孩著急了。

    云芳聽了一挑眉毛。

    “寶玉，我聽過一句，那真是發(fā)人深思，引人反省。你想不想聽聽？”

    “嫂子你說。”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br>
    第123章 各不同

    就在云芳努力跟寶玉說，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樣，都是些濁物也會騙人，你不能看外面皮囊就先入為主的覺得這是個(gè)好的心靈也會美的人。

    這世界上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但是她活著也是靠淤泥養(yǎng)大的，根還在淤泥里，就是站的再直，開的花再美，也是和淤泥脫不了關(guān)系的。

    無奈寶玉一時(shí)半會轉(zhuǎn)不過彎兒，根本不覺得云芳這話是對的。他還和云芳辯駁：“……蓉兒媳婦出殯的時(shí)候，我和風(fēng)jiejie鯨卿路過一個(gè)村子，看到喲紡車放在哪兒，來了一個(gè)二丫頭，她就和咱們家的女孩不一樣，落落大方。她在那么窮的村子里，難道不是身處淤泥之中，難道她不是美好的？”

    說起這個(gè)，云芳才發(fā)現(xiàn)，寶玉所謂的淤泥和自己任務(wù)的淤泥不一樣。

    “也罷，今日我和你好好的說說，你說二丫頭處在淤泥里，是因?yàn)樗腋F，她穿不上好衣服，吃不了好東西，但是二丫頭淳樸善良，看到你沒有畏手畏腳，沒有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是不是？”

    寶玉想了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