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至于未來他和佳嵐的生活,他這些日子已經(jīng)存了一些錢,足夠他們開始新的生活了。無非是那種生活不會像現(xiàn)在在蔣彥恂身邊這樣,住豪宅開好車,吃穿用度都規(guī)格那么高,兩人可能需要重新適應(yīng)一段時間。 不過林尹川相信,佳嵐和他最后一定都能適應(yīng)得很好,畢竟由奢入儉這種事他們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了。 這些年的經(jīng)歷讓他知道,只要他還有健康的身體,只要他還和meimei在一起,就算重新推倒一無所有,他們也可以東山再起。 更何況,如今的他們早已不是那一對失去雙親,又背負著重債,連學(xué)歷都還沒有的可憐兄妹了。 想到這里,今天難得emo了大半天和一整夜的林尹川,又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接下來,他要一方面加速完成改革,一方面去繼續(xù)查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 等一切搞定之后,如果真是蔣彥恂做的,那就帶上佳嵐遠走高飛,回到他以前的道路上去。 林尹川一向是一個不愛花費時間在內(nèi)耗上的人,他從來奉行的原則就是多干少想,想到就去行動。 因此,此刻徹底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他就高高興興回到了蔣彥恂身邊,鉆進了被子里,打算利用剩下不長的時間補補覺。 他身旁的蔣彥恂似乎是被他的動靜吵醒了,翻身過來從背后緊緊抱住他,睡意朦朧地問道:“川兒,你剛剛?cè)ツ牧耍磕闶裁磿r候離開的?” 林尹川靠到他的懷里,輕聲回答道:“我剛剛?cè)ド狭藗€廁所。睡吧,學(xué)長?!?/br> 于是,蔣彥恂又像樹袋熊抱樹一樣,把他完全攬在懷里,沉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一周后,早晨,長堡吳甸區(qū),恒碩總部,總裁辦公室。 蔣彥恂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全神貫注地看著一份文件。 在他的余光里,林尹川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一個筆記本電腦,就無比順暢地走到辦公室門口,打算開門離去。 他驚訝地叫住林尹川,問道:“川兒,你要上哪里去?” 林尹川回頭看他了一眼,神色如常地說道:“開個會,學(xué)長。子公司的改革目前我已經(jīng)在收尾了,這次他們一個負責(zé)人來恒碩見我,我必須去和法務(wù)部的同事一起開個會?!?/br> 蔣彥恂皺起眉道:“去哪里開會?我這邊一會兒也有會,我沒法陪你去,你改個時間吧。” 往常,林尹川都會順從他的安排,可是今天他卻不太一樣。 他回過頭對蔣彥恂笑笑,說道:“不行,學(xué)長?,F(xiàn)在改革正是最緊張的時候,趙澤成你這邊又已經(jīng)停職調(diào)查他了,不可能我們總部就去個陳奚橋,我必須本人到場?!?/br> 蔣彥恂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他也知道林尹川非常重視改革,這一周精力幾乎完全撲在這個上面,但他還是不愿意讓林尹川脫離視線,去見他不熟悉的人。 面前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顧慮,于是說道:“我這個會就在樓下3012會議室,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王盈還有那幾個保鏢和我一起去?!?/br> 蔣彥恂低頭想了想,似乎接受了這個方案,于是說道:“讓王盈、李若淼還有衛(wèi)經(jīng)理的人和你一起去吧,有不對勁的地方隨時告訴我?!?/br> 林尹川沖他點點頭,拿著筆記本電腦站在原地,等蔣彥恂把王盈叫進來安排好了,才目送林尹川在王盈、保鏢等一眾人的陪同下離去。 等林尹川到達3012會議室,陳奚橋和法務(wù)的其他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這場會進行的非常順利,子公司的負責(zé)人異常地配合工作,問啥說啥。不過林尹川也能理解,畢竟誰看到對面烏泱泱坐著一堆人,也一定會感到壓力大的。 在會議進行到中場,林尹川需要問的問題都問完了,到了陳奚橋等人和子公司負責(zé)人一項項梳理制度的環(huán)節(jié),林尹川就順勢從座位上站起,對王盈說道:“我去趟洗手間?!比缓笞哌M了會議室配套的獨立洗手間中。 與蔣彥恂不同,王盈他們不可能要求林尹川上廁所還要開著門,這也給他留下了空間。 林尹川進門后,反手把門鎖上了,這個洗手間面積不小,隔音也做的不錯。 他走到里面靠窗的地方,把窗子關(guān)好,然后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幾聲之后,那邊想起一個溫和的男聲:“hello,哪位?” “是我,林尹川?!绷忠ㄕZ氣平穩(wěn)地答道。 聽到他的聲音,對面的男性笑了出來,問道:“原來是你。怎么,u盤里的信息你都看了嗎?” 林尹川回答道:“當(dāng)然,我都看完了?!?/br> 謝云杉有些愉悅地問道:“怎么樣?看完你是什么感想?是不是對蔣彥恂的為人,有了新認識?” 林尹川當(dāng)然知道他是在幸災(zāi)樂禍,沒有接茬,只是單刀直入地問道:“我時間很緊,沒辦法和你閑聊,我打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的。” 謝云杉看他無意和自己抒發(fā)情緒,也不強求,只是說道:“well,speaking.” “第一個問題……”林尹川道,“你除了u盤里的那些,還有別的更直接一點的證據(jù)嗎?” 謝云杉聽完他的問題,皺起了眉,不解地問道:“什么更直接的證據(jù)?你是覺得里面的證據(jù)還不直接嗎?那個監(jiān)控,蔣彥恂就站在那個職員對面,你覺得以他的敏感程度,他能對那幾張艷照一無所知?再說周俊見你meimei身邊人的那幾張,你通過背影認不出來周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