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后我成了流放犯婦 第22節(jié)
離開地底甬道之前,他還交代,為防萬一,不要將她進過山底的事說出去,所以她雖然告訴了母親,但家里是沒有往齊王府送過謝禮的。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也不知道齊王來揚州多久,時間夠不夠她發(fā)揮的。 蕭灃見她神色飄忽不定,淡淡移過了視線。 半晌后,廣陵王妃帶著蕭明依來了,來了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側(cè)妃。 沈側(cè)妃跟沒看見似的,端坐在桌前,冷冷看了一眼蕭明依。 女兒的臉被刮花,她心里當(dāng)然有氣,但想著,以后蕭明依興許會嫁去幽州,這氣,就順了不少。 “齊王遠道而來,鎮(zhèn)國公夫人也是稀客,說起來,也都算是一家人,本王先干一杯。” 廣陵王笑起來跟彌勒佛似的,看起來喜慶的很。 “今日是本王王妃做事不周到,也算是本王御內(nèi)不言,讓萬夫人見笑了。” 一旁的廣陵王妃滿眼寫著不屑,只差沒冷笑出聲了。見廣陵王在替她道歉,都舉起了酒杯,她也也沒任何反應(yīng),梗著脖子昂著頭冷笑著,就差沒出聲了。 廣陵王撇頭冷冷看廣陵王妃一眼,廣陵王妃不情不愿冷哼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卿手中是度數(shù)很淺的果酒,喝起來也沒那么大壓力,她端起酒杯,面上掛著客氣的笑意:“王爺客氣了,今日本是來看家姐,沒想到給王府添了麻煩?!?/br> 廣陵王妃:“知道添了麻煩就少來?!?/br> 場中安靜了下來。 萬瑾瀾嘴角抽搐,廣陵王妃絕對是她見過的性格最鮮明的貴婦人。 廣陵王將杯子擲在桌上,“不會說話就閉嘴?!?/br> 眾人面前,廣陵王分毫面子都不顧及,廣陵王妃又氣紅了眼。 一杯酒又下了肚,廣陵王才更好發(fā)揮。 “灃弟,本王記得,我來封地就藩時,你不過才會走路。你我兄弟二人,如今能在一室用膳,也算是有緣?!?/br> 不是有緣,蕭灃心中默默的說。 我怕我說完來意,你連這頓膳都用不下去了。 第32章 圣旨 廣陵王幾杯酒下肚,跟彌勒佛一樣的臉都紅了。 “遙記先帝還在時,最疼的就是本王的母妃和我,這么多年過去了,母妃也走了,就剩我們這些兄弟遠在天南海北…” 廣陵王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個沒完。 沈側(cè)妃時不時在一旁勸廣陵王少喝些,至于廣陵王妃,已經(jīng)翻了不少白眼了。 至于齊王,時不時應(yīng)和一聲,也不冷場,但絕不熱絡(luò)。 萬瑾瀾邊吃邊看戲,還有滋有味的。 快到了尾聲,廣陵王突然問:“本王還沒問灃弟今日到本王府上是做什么來的。” 說起來,他母妃和太后過去有些齟齬,他和皇帝的關(guān)系,曾經(jīng)也就是面上過的去,至于蕭灃么,他就藩時蕭灃還是個奶娃娃,說不上有什么恩怨,但他母親是太后,親兄長是皇帝,若說有什么兄弟情,那也是胡扯。 齊王來他府上,一定有什么目的。 蕭灃想著廣陵王應(yīng)當(dāng)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杯盞,“我來揚州,是有公事,來王兄府上,是有旨要宣?!?/br> 廣陵王醉醺醺的起身,“灃弟且慢,本王現(xiàn)在喝多了,這副姿容接旨,是對圣上的大不敬,待我拾整一二?!?/br> 蕭灃淡淡頷首。 一頓午膳結(jié)束,沈卿帶著萬瑾瀾沈星玉去了沈側(cè)妃的院子,一時半會兒的并未離去。 廣陵王沐浴過后,沈側(cè)妃伺候他更衣,“王爺可能猜出是什么事?” 廣陵王瞇著眼睛:“一會兒就知曉了。” “廣陵王就藩多年,太后和朕與王弟多年未見,恰逢王世子蕭錚即將完婚,特準廣陵王攜王妃進京為世子準備婚事,與太后共敘天倫。” 蕭灃讀完圣旨,看向廣陵王。 只見廣陵王一臉喜色雙手接過圣旨,“圣上開恩,竟許本王進京為錚兒準備婚事,灃弟真不厚道,這種好事,你早該告知本王才是。” “多年不見太后,本王也該去太后身前盡盡孝道。” 廣陵王笑的跟彌勒佛一樣,蕭灃都看不出一絲破綻,不過他臉上向來沒多少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倒也沒露出詫異的神色。 “旨宣完了,我也該告辭了,今日多有叨擾,多謝王兄招待?!笔挒柨蜌庥卸Y的道謝。 廣陵王笑道:“你不是喜歡我府上的胖子,本王這還有一只狗崽,和胖子是一種品種,在遼東是專門用來冬日里拉雪橇的,剛從北邊送來沒多久,王兄便將其送給灃弟當(dāng)謝禮了?!?/br> 廣陵王早有準備,沒等蕭灃拒絕,小廝很快就將那只小狗抱了來。 小狗毛絨絨胖嘟嘟,鼻頭黑亮,看起來憨憨的,萬瑾瀾沒抱上那只狗都能想象到抱上它的觸感了。 沈星玉的眼睛也直了。 被大狗追時害怕,可這么小的狗崽子,真的太可愛了。 萬瑾瀾還眼尖的看到,蕭灃的神色在抱到狗崽子時瞬間柔和了下來,表情真實多了呢。 沒有人能拒絕這么小的毛絨絨!連齊王也不例外。 不知道廣陵王還有沒有這樣的小狗崽了? 萬瑾瀾覺得廣陵王除了不給自己王妃面子,算的上是個周到人。送了齊王一只狗崽,臨走,又送了沈卿一些綢緞布匹對先前的事再次表達歉意。 萬瑾瀾和沈星玉恍恍惚惚的隨沈卿出了府,見齊王還沒上馬,萬瑾瀾在沈卿的瞪視下快走兩步。 “見過王爺”,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 蕭灃點頭,“起吧,有事?” 萬瑾瀾笑瞇瞇的說道:“之前的事,還沒謝過王爺?!?/br> 蕭灃瞥她一眼,隨意“嗯”了一聲。 萬瑾瀾話鋒一轉(zhuǎn),看向他懷中的小狗崽:“王爺事務(wù)繁忙,肯定沒有空照顧這只小狗,不若…” 蕭灃:“我有小廝可以照顧?!?/br> 萬瑾瀾:“……” 她不甘心的再接再厲:“我的意思是,我以后能不能讓人來接這只小狗回去玩?我保證時間不會太久的。” 沈卿聽不下去了,上前說道:“王爺不必理會她,瑾瀾小孩子心性,狗崽子哪是用來玩的?!?/br> 萬瑾瀾反駁:“我不是玩它,我是帶它一起玩?!?/br> 蕭灃淺笑:“無礙,萬姑娘到時候盡管派人來我府上接它?!?/br> 沈卿問:“王爺要在揚州城常???” 蕭灃解釋道:“圣上任命我為兩淮巡鹽御史?!?/br> 兩淮之地不小,他將府邸設(shè)在了揚州。 沈卿好意說道:“王爺新搬府邸,若是有需要,盡管去永昌伯府借人?!?/br> 一番寒暄,萬瑾瀾趁機摸了兩把狗崽子,后心滿意足的回了沈家。 回到沈家,先去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回到小院時,沈卿又在萬瑾瀾耳邊念叨了起來。 母女二人說小話,自然沒其它人在場。 對于沈卿來說,姑娘家家,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了。 嫁人前公府教琴棋書畫茶藝、女紅等,府上舉辦宴會、年節(jié)時人情往來,也會讓姑娘們跟著處理各種事情,至于中饋,她在西南已經(jīng)教過也鍛煉過了,她家瀾娘是個聰慧的。 現(xiàn)在,她想說的,就是嫁人后該怎么穩(wěn)住正室的地位,又能抓住丈夫的心。 雖然還沒定親,沈卿卻覺得有必要和女兒好好說這個問題,廣陵王妃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例子。 萬瑾瀾不愛聽沈卿講這些,因為從沈卿的話里行間,成為夫妻的男女雙方,女方好似總要多遷就男方。 “像是廣陵王妃這樣的,做事只圖自己痛快,但廣陵王的心卻不在她那,在外人面前,他一點都不顧及王妃的面子,外人也只有笑話的。” “夫妻之間,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因為男人總是有更多的選擇?!?/br> 萬瑾瀾:“娘,我要找就找個不會納妾的?!?/br> 誰成婚奔著丈夫婚后納妾去的? 這還不能有個要求了? 沈卿神色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希望你祖母為你挑個如二房大姑爺那樣的女婿,我便也不用擔(dān)心你成婚后吃妾室的苦?!?/br> 萬瑾瀾心中嘿嘿一笑,她已經(jīng)有目標(biāo)了。 她的目標(biāo)皮囊萬一挑一,氣質(zhì)卓絕,還不近女色,就是不知道會有多難搞。 與其被動等祖母挑個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她寧愿主動出擊找個模樣順眼的。 正好在揚州,離京都離的遠,要是在京都,她也沒什么信心能在祖母眼皮子底下搞事。 第33章 點點 齊王來揚州來的悄無聲息,在巡鹽御史府的的牌匾掛上去后,揚州的大小官員和商賈才知曉揚州的地界來了這樣一號人。 不少人想上門拜訪,都被拒了。 沒過兩日又聽聞,廣陵王帶著王妃進京了。 揚州各大小官員心情微妙。 “揚州鹽商豪侈甲天下,百萬以下者,謂之小商” 這一句話,便可形容鹽商的富有。 但這幾年,朝廷收上來的稅,比之從前,少了近乎一半。 鹽稅是國家財政收入的重要途徑,占全國賦稅一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