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后我成了流放犯婦 第68節(jié)
此時這婦人,就是陸莘,反駁道:“非我毒殺那賤婦,她是羞愧自盡的?!?/br> 一男子小聲說:“是與不是,人在做天在看,你連同族子侄都不放過,心腸歹毒如蛇蝎。” “嘭” 陸原手中的火器結(jié)束了陸莘的性命。 而陸莘的兒子袁康驚恐的求饒,“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母親做的,和我無關(guān)啊…” 袁康痛哭流涕。 陸原看向其余幾人,幾人縮著脖子,一人大膽說:“二叔,都是一家人,我們只是不想將本家的東西流落到外,今日來截殺你,也只是想將你帶回去…” 萬瑾瀾見老頭陸原神色松動,開口說道:“這婦人一死,這幾人回去報信,日后你永無寧日。” 萬瑾瀾話落,面色沉了下來。 她發(fā)現(xiàn),她的心腸真是硬了好多,好像她骨子里就是這么冷血,隨口就能摒棄幾人的性命。 萬瑾瀾索性轉(zhuǎn)過了身,不再多言。 蕭灃握住她的手,包裹的緊緊的。 最后,陸原還是心軟,沒要幾人性命,不過機駑射出的鐵長釘在了幾人腿腳上。 蕭灃為防萬一,將幾人全掄暈了。 萬瑾瀾則撿起了機駑和火器,地上落著的頭部造型奇特的釘子也全部撿起。 陸原繼續(xù)向前走去。 “你二人為何在這里?” 陸原看起來年邁,腿腳卻很利索。 萬瑾瀾直言道:“逃命逃到這里的。” “你若要找人報仇,我二人可助你一臂之力?!?/br> 蕭灃并未出聲反對。 她們要的是能批量制作火器的工藝,而不是區(qū)區(qū)幾把隨時會炸的半廢之品。 二人將交易明明白白的掛在了嘴上,陸原自然是能聽懂。 陸原回草屋見到火器在石床上時,就料到了會有這一遭。 見到這種新式火器卻不拿走,要么是不認識,要么是明白告知他有所圖,為人尚算光明磊落。 “老夫的仇人已死,無需你二人相助了?!?/br> 蕭灃道:“老翁應是潭州陸姓大族之人。” 陸原并不意外蕭灃會猜到他的身份,畢竟先前報仇時已透露了許多。 萬瑾瀾納悶的問:“我先前聽那人說,一切都是那位的袁大人引起的,您不需要報仇嗎?” 陸原看她一眼,眼神睿智中透著涼薄,“年輕人,殺心不要這么重。他當然是已經(jīng)死了,老夫才會放過他。” 萬瑾瀾嘴角微扯,有仇不報非君子! “你們現(xiàn)在該去哪去哪,不要和我老頭子同路,否則,我手中的火器可不講情面。” 萬瑾瀾懷中抱著不靠譜的火器,抿了抿唇。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事后翻臉也屬正常。 蕭灃抱拳一拜,“叨擾您老了,我二人這就離去?!?/br> 陸原有些意外,此二人竟然就這么放棄了? “村子里都是陸姓人家,你二人若要走,從這邊繞過去,向西去,過了山,是一片村落,想要離開這里,去找村東頭第一家,他家的大兒子殷文經(jīng)營著一家鏢局,有些門路,提老夫,他或可助你們一臂之力。” “老夫名諱陸原。” 陸原說后,又將手中的火器給了萬瑾瀾。 “老夫說到做到,這是給你二人的報酬?!?/br> 萬瑾瀾本還覺得這老頭不好接觸,可沒想到,臨分道揚鑣之時,又給二人指了一條生路,還十分守諾的將手中更勝一籌的火器給了他們。 也是,先前若是她,那幾個陸姓之人一個別想活,這老頭卻把人的性命留下了,足可見此人是個已有底線之人。 “姑娘,出門在外以女子面目示人有諸多不便,你頭上的木簪子若是掉了,可就難找回了?!?/br> 陸原的話讓萬瑾瀾一怔,將頭上木簪取下,“陸老識得這枚簪子?” 這是太后送她的。 陸原并未回答,“老夫還要清理門戶,就不送你們二位了?!?/br> 兩人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抱拳謝道:“多謝了,此次恩情,我二人記下了?!?/br> 第100章 殷文 陸原年邁,腿腳沒那么靈敏,在山嶺中走起來,一刻鐘之后才不見蹤影。 萬瑾瀾頭重腳輕的向地下栽去,蕭灃直接將她背了起來。 “快點走,那幾人不死,我們有暴露的風險。” 蕭灃安撫的說道:“你安心睡。” 萬瑾瀾的身體確實已經(jīng)到了極限,最后實在是扛不住了,昏睡了過去。 蕭灃回頭看了一眼陸原的方向,隨即背著萬瑾瀾朝著陸原所指的村落的方向走去。 翻越六座不算高的山坡,已經(jīng)到了午后,立在上面卻實看到底下有一片村落。 明明是冬日里,身上卻熱氣騰騰的,內(nèi)里已經(jīng)汗?jié)窳艘粚印?/br> 蕭灃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喘著氣將萬瑾瀾放下,見她的臉已經(jīng)燒的通紅,心道不好。 他起身在山嶺中找尋了起來,回來時,手中抓著一把綠色葉子帶開著黃色小花的茈胡。 他將茈胡擠出的綠色汁液送進她口中,最后又將剩下的糊狀物敷在她頭上。 眼見天忽然就陰沉下來,隨時都會有雨,蕭灃找尋了一圈,在周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 這山洞估計是村中人進山落腳的地方。 大雨很快就落了下來,蕭灃將萬瑾瀾抱在身前,將她的頭部埋在自己頸下以防被雨淋著。 山洞內(nèi)有一張非常簡陋的干草鋪就的“床榻”,還有一些干柴,洞外還有一個土堆圍成的灶眼,灶眼旁隨意的滾著一個都是灰塵的石盆。 蕭灃將石盆用雨水沖洗干凈后,又接了半盆,放在灶眼上燒了起來。 他知道雨水不潔,可如今也沒有辦法。 萬瑾瀾醒來時,雨已經(jīng)停了。 她整個人都在蕭灃懷中窩著,這大冷的天,她竟然發(fā)了一層汗,怪不得在睡著時還總覺得身體窩的慌卻又沉重的動彈不了。 二人四目相對,蕭灃如沒事人般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沒那么燙了,他也松了一口氣,最后將手松開,讓她起身。 這一路上為了取暖,二人依偎在一處已是尋常的事,萬瑾瀾起身后就把剛才那點不自在拋諸腦后,她到了洞口,看到一地的泥濘,皺了皺眉。 “醒了,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蕭灃活動了一下酸疼的手臂。 萬瑾瀾道:“渾身都不舒服,你還能讓我回王府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成?” 蕭灃無話可說。 萬瑾瀾干脆將頭發(fā)松開,最后全部束起,沒有發(fā)冠,她就從蕭灃的身上撕下了一塊白色布條,將頭發(fā)纏住后,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平民男子頭上戴的方巾。 她本就長的英氣,發(fā)型一變,還真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你去洞口,我要更衣?!?/br> 蕭灃不知道她要怎么更衣,等再被允許進來時,就見她的上半身平坦了不少,基本看不出女子的特征。 外頭裹著獸皮,兩人身上都不算干凈,這乍一看去,像哪里逃來的難民。 “怎么樣?” 萬瑾瀾轉(zhuǎn)了一圈。 蕭灃淺笑道:“日后還是別說話了。” 出口就暴露女兒身的本質(zhì)。 兩人也不再拖,再等下去,天都黑了,而她們行囊中已經(jīng)彈盡糧絕。 下過雨的山路不好走,二人互相扶持著,雖摔了幾跤,但終在日暮四合前下了山。 村中炊煙裊裊,傳來食物的香氣,二人也已饑腸轆轆。 二人引人耳目的敲響了村東頭第一家的木門,很快就有一個小子過來開了門。 “你們找誰?” 蕭灃有禮的說道:“找殷文,告訴你家長輩,是陸原介紹來的。” 小子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但還是轉(zhuǎn)身回去找他爹。 小子回去后很快有一個身形魁梧的方臉中年漢子出來。 來人上下打量兩人,將人請進了院中。 “在下就是殷文,你們和陸叔是什么關(guān)系?” 殷文眼神考究的看向這陌生的兩人。 蕭灃道:“沒什么關(guān)系?!?/br> 殷文見兩人不愿透露,接著說道:“既然是陸叔讓你們找的我,我也就不多問了。你二人是要去哪?” “按照遠近到每個州府的價錢不一樣,看在你們是陸叔介紹來的份上,可以給你們少收些?!?/br> 蕭灃與萬瑾瀾對視一眼,“只辦過所,去涼州的,四個人,需要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