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段墨寒抬手摩挲著溫陽的唇,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人,只要他招招手,有大把的人等著上他的床,但他一直在等程千帆,今天和溫陽做也是他的第一次,包括接吻。 他不討厭和溫陽接吻,溫陽的唇很軟,吻起來很舒服,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溫陽和程千帆太像了,吻溫陽就像是在吻程千帆,可以滿足他無法得到程千帆而yuhuo難耐的心。 段墨寒按壓著溫陽發(fā)紅的嘴角,英俊的眉挑了一下,“求人可不能光用嘴?!?/br> 溫陽沒有戀愛經(jīng)驗,讀不懂段墨寒的暗示,再加上李淑蘭在門外,他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大腦根本就不運轉(zhuǎn)了,怔楞地看著段墨寒。 干凈的像一張白紙,無辜的像一只幼貓。 段墨寒低下身咬了一下溫陽的喉結(jié),留下一圈鮮紅的牙印,啞著聲音說,“身體是你唯一的資本,一會兒給我叫好聽點兒?!?/br> 溫陽的瞳孔驟縮,臥室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他看不清段墨寒的臉,卻感覺到了那帶著掌控欲的目光,就像是一張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瞬間讓他無法呼吸。 “滴答——” 李淑蘭太擔(dān)心溫陽了,沒有推開門就又給溫陽打電話,鈴聲打破了凝固的氣氛,段墨寒下了床。 溫陽的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快速地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蓋住,和蝦子一樣蜷縮著。 段墨寒去浴室拿了一件浴袍穿上,打開門,裝作剛睡醒的模樣,慵懶地揉了揉眼睛,“李奶奶,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兒嗎?” 李淑蘭剛才聽到了溫陽的手機鈴聲,焦急地往室內(nèi)看,擔(dān)心地問:“墨寒,陽陽是不是在里面?” “李奶奶,你別著急,溫陽哥他很好。” 為了防止李淑蘭看出異樣,段墨寒把門關(guān)上,他不知道溫陽為什么會哭,只能模棱兩可地說,“管家聽到溫陽哥的哭聲,就給我打電話了,我趕緊過來找他,問他為什么哭,他也不告訴我...我實在太擔(dān)心他了,就在這兒和他一起睡了。” “你放心吧,他已經(jīng)睡著了,我會照顧好他的?!?/br> 李淑蘭松了一口氣,眼眶卻紅了,段墨寒擔(dān)心地問:“奶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傘上的水珠順著傘面滑落,很快便把地面浸濕,李淑蘭握緊了傘柄,哽咽地說,“陽陽他...” 溫陽六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溫陽的爺爺溫樹,因為著急給溫陽治病,上了高利貸的當,后來利滾利根本就還不完... 12年前的那個夜晚,外面也是下著瓢潑大雨,借高利貸的人找上門,為了保護溫陽和李淑蘭,溫樹把兩人關(guān)進了家里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客廳的中央,類似于防盜網(wǎng)的設(shè)計,里面的人可以看到上面發(fā)生了什么,溫樹跪在地上求饒的聲音更是如一記悶錘砸在了溫陽的胸口。 溫陽拼了命地掙扎,李淑蘭只能哭著捂住溫陽的嘴,“陽陽別說話,別說話。” 更殘忍的是,溫陽親眼看著溫樹拿起掛在墻壁上的佩劍自刎了,鮮血順著地面砸在他的臉上,將他的心燙出了一個大洞。 溫陽絕望地抬起手,白嫩的指尖觸碰到溫樹尚有溫度的手指,溫樹口吐著鮮血對他說:“陽陽,你一定要幸福?!?/br> 溫樹最后是笑著閉上眼的,他用自己的生命為自己最愛的兩個人,爭取到了逃跑的時間。 李淑蘭說完,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痛哭之色,彎下去的腰如折斷的樹枝,早已不堪重負。 “從那兒以后,每次只要碰上打雷下雨的天氣,陽陽就會非常害怕...墨寒,謝謝你照顧陽陽?!?/br>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沉痛的往事兒,但對于段墨寒這種階層的人,見過太多殘酷冷血的事情,他只是情緒短暫的波動了一下。 段墨寒,“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溫陽哥?!?/br> “墨寒,你不用聽你爸的,陽陽就比你早出生5個月,叫名字就行了,不用叫哥?!?/br> 李淑蘭偏過頭,偷偷擦了擦眼淚,“有你照顧陽陽,我肯定放心,你快回去休息吧?!?/br> 段墨寒送李淑蘭下樓,安排管家送李淑蘭去休息,看著李淑蘭離開,段墨寒沒有片刻停留地回了臥室。 剛推開門就聽到了一陣壓抑的哭泣聲,段墨寒煩躁地關(guān)上門,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把溫陽從被子里拉了出來。 “別哭了,吵死了?!?/br> “對不起。”溫陽慌忙地擦著眼淚,眼底的皮膚都快擦破皮了,可是眼淚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段墨寒擰著眉,蠻橫地把溫陽摔到床上,絲毫不顧及溫陽此刻的心情,冷聲命令道:“趴好?!?/br> 溫陽狼狽地從床上爬起來,像條狗一樣沒尊嚴地趴在床上,用力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嗯——” 段墨寒握著溫陽的腰,汗水順著輪廓分明的下頜線落在溫陽性感的腰窩處,段墨寒彎下身親吻了一下溫陽的腰,和溫陽十指相扣,“沒事兒了,一會兒就不疼了。” 這句話就像是情人間親昵的情話,帶著一份很濃稠的感情,足以讓人為之心動,可是這句話不是說給溫陽聽的。 “嗯——” 情到濃時,段墨寒咬住溫陽的脖子,壓抑中帶著痛苦,“千帆哥,你為什么不選我……”? 第4章 :致命勾引,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