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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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墨寒拍了拍溫陽發(fā)紅的臉,掌心傳來了炙熱的溫度,手觸碰的肌膚在發(fā)抖。 “他又發(fā)燒了,你帶著吊瓶來別墅?!倍文诖策吷?,微微側(cè)身看了看溫陽下面的情況,眉頭一擰,“還有消炎藥膏也帶一瓶?!?/br> 林墨迷迷瞪瞪地看了眼鐘,已經(jīng)凌晨3點(diǎn)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馬上到,你先用濕毛巾給他冷敷一下,這樣能降溫?!?/br> “真啰嗦,我知道了?!?/br> 掛斷電話,段墨寒去浴室把毛巾打濕,然后坐在床邊,動作生疏地把毛巾放在溫陽的額頭上。 可能是毛巾太涼了,溫陽皺著眉,像只甩水的貓咪一樣搖了搖小腦袋,毛巾從額頭滑到了床上。 段墨寒抬手想要去拿毛巾,沒想到大手被一只熱的發(fā)燙的小手抓住了,然后他看著溫陽握著他的手放在了額頭上。 少年就像怕他跑了一般緊緊地抓著他,本來因?yàn)楦邿鴶Q緊的眉也舒展開了,嘴里呢喃著,“奶奶別擔(dān)心,陽陽不疼,很快就會好了?!?/br> 臥室的吊燈發(fā)著冷白的光,打在溫陽那張泛紅的臉上,一滴眼淚順著眼眶滴落在白色床單上,少年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一點(diǎn)兒都不疼,不疼......” 段墨寒失神地抬起手拂過溫陽的眼角,睡著的溫陽和程千帆更像了,近乎是情不自禁的,段墨寒的唇靠近溫陽的眼睛,就在他要吻下去的那一刻,溫陽又哭了。 看著往下滾落的眼淚,段墨寒登時清醒,絕情地把手抽了回去。 溫陽就像是失去庇護(hù)的幼貓,著急地想要去抓段墨寒的手,“奶奶別丟下陽陽,別走......” 段墨寒冷漠地看著尋求溫暖的溫陽,陰沉地說:“替身永遠(yuǎn)是替身?!?/br> 溫陽的眼淚令他厭煩,因?yàn)槌糖Х肋h(yuǎn)是那么地堅強(qiáng),不會像溫陽這般的脆弱,動不動就哭... 他永遠(yuǎn)忘不了4歲那年被綁匪綁架,漆黑的沒有一絲陽光的屋子里,程千帆就像個小太陽一樣笑著和他說:“墨寒,別害怕,千帆哥會保護(hù)你?!?/br> 皮囊可以通過整容變得一模一樣,但堅毅的靈魂是無法取代的,替身永遠(yuǎn)經(jīng)不住細(xì)節(jié)的推敲,溫陽不是程千帆。 溫陽的身體往段墨寒的方向移動,手一直試圖去抓住那短暫的溫暖,段墨寒卻抬起步子往外走。 “砰——” 房門被用力地關(guān)上,溫陽卻沒有停止尋找,繼續(xù)地往床邊挪動著,可是那個他需要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等待他的只剩下空氣。 “砰——” 溫陽從床上摔到了地上,布滿青紫的肌膚和潔白的地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被獻(xiàn)祭在十字架上的囚徒,明明傷痕累累,卻沒有一個人去救他。 溫陽虛弱地喘著氣,嘴里不停地呼喚著,“別走...別走?!?/br> 林墨半個小時后來到了別墅,段墨寒這才返回了臥室,溫陽已經(jīng)被凍的身體發(fā)涼了。 林墨擔(dān)心地說:“墨寒,趕緊把他抱床上?!?/br> 段墨寒沉下臉,不耐地拿起毛毯把溫陽包住,然后丟到了床上。 林墨嘆了口氣,給溫陽掛上了點(diǎn)滴,“他的腳傷挺嚴(yán)重的,你怎么不在電話里告訴我,那樣我還能帶點(diǎn)兒藥過來?!?/br> 段墨寒冷淡地說:“忘了。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給他擦藥?!?/br> 一小時后,林墨過來給溫陽換了吊瓶,然后把助理送來的治扭傷的藥水放在床頭柜上,“一般的扭傷涂這個藥就治好了,如果還不好只能去醫(yī)院打石膏了?!?/br> 躺在溫陽旁邊的段墨寒,起身接過藥水,“我知道了,他燒退了沒有?” 林墨把輸完的吊瓶丟進(jìn)垃圾桶,看著溫陽慘白的臉,本來想要說段墨寒一通,想到段墨寒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為了不給溫陽添麻煩,他只能簡單地說了句。 “燒已經(jīng)退了,近期別做了,他的身體底子太差了,需要養(yǎng)養(yǎng)?!?/br> 段墨寒把藥丟在床上,“不聽話的狗就需要教訓(xùn)?!?/br> 林墨知道自己再說下去,段墨寒又要把他當(dāng)成眼中釘了,沒有再多說什么,離開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7點(diǎn),溫陽才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的俊臉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隔了不到5厘米,呼吸交融在一起,像極了親密的戀人。 昨天晚上的痛苦回憶像是兇猛的野獸,將溫陽的心撕咬成碎片,向來干凈的眼眸染上了一絲恨意??伤荒茉谛睦锖薅文?,這具怪胎一樣身體就是握在段墨寒手中的線,他已經(jīng)淪為了段墨寒的牽線木偶。 段墨寒向來睡得不沉,溫陽一動他就跟著醒了,清晨的嗓音帶著些許嘶啞,“醒了?” 擔(dān)心段墨寒看到他眼中的恨,溫陽無措地移開視線,“段少爺,你能松開我嗎?我要起床了?!?/br> 經(jīng)溫陽提醒,段墨寒才察覺到自己的手竟然圈著溫陽的腰,他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厭惡地收回手。 他竟然抱著溫陽睡了一晚,真惡心。 他從出生就一直自己睡,唯一一起睡過的人只有程千帆,昨天要不是幫溫陽上藥太累了,他絕不會允許溫陽在他的房間睡。 “叮鈴——” 段墨寒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jī),“喂,有什么事兒?” 段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溫陽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今天有點(diǎn)兒時間,需不需要我去醫(yī)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