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回家(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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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滿對于那五個月的時間緘口不言,一連幾天的心理問診沒有絲毫進(jìn)展。她一直躲在蕭咲身后,抗拒一切外來的聲音。 除此之外,她患上了極為嚴(yán)重的入眠障礙和進(jìn)食障礙,這讓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 “她入院時的體檢報告各項指標(biāo)都非常好,為什么入院后反而會這樣呢?”卿月很是擔(dān)心,長此下去不是辦法,她只能找來顧姒顏?!澳阋粫ヒ娨娝龁幔俊?/br> 顧姒顏搖搖頭,神情嚴(yán)肅:“月月,我不適合當(dāng)她的心理醫(yī)生。人是會先入為主的,在她的主觀意識里,我和封先生是關(guān)聯(lián)人,她會本能的抗拒我?!?/br> 卿月明白這個道理,關(guān)心則亂,她有些亂投醫(yī)了。 “她的檢查報告還有初期的心里評估,都表明她并沒有遭受過……性虐待。”卿月的聲音很低,她喉頭哽咽,努力讓自己情緒平靜?!盀槭裁船F(xiàn)在的狀況反而……反而會越來越差呢?” 晏沉坐在一邊,心像被揪起似的疼,他明白聊這個話題對卿月本人的傷害有多大。 “月月,你應(yīng)該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卿月凝眉:“她看起來,不像……我去的時候她很激動,她并沒有對封疆產(chǎn)生依賴?!?/br> “從進(jìn)化心理學(xué)的理論上來說,新生嬰兒會與最靠近的有力成人形成一種情緒依附,以此最大化自己生存的可能,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則是角色認(rèn)同防衛(wèi)機制的重要范例。馴服動物需要的是鞭子和食物,而人在很多時候跟動物是一樣的,簡而言之,人是可以被馴養(yǎng)的?!鳖欐︻伩粗湓掠鷣碛氐纳袂?,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讓她明白?!氨拮硬灰欢ǚ堑贸橄氯ゲ拍苓_(dá)到效果,那也許只是懸在頭頂?shù)囊痪湓挘拖耱T馬一樣,前期需要馬鞭,可后期只需要指令。月月,精神控制是非??膳碌?。長達(dá)五個月的時間,足以攻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br> 晏沉看著卿月煞白的臉,嚇得立刻上前摟住她:“月月……” 顧姒顏無奈挑眉,給出自己的方案:“我建議你見一見封先生,畢竟只有他們倆知道那五個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對癥下藥很重要?!?/br> 目送顧姒顏離開,卿月緊攥著晏沉的手腕,惡心的情緒像一團(tuán)濕棉花堵在心口,令她喘不上氣。 “月月……”晏沉擔(dān)心地喊了一聲,手在她身上輕撫著?!皼]事的,沒事的。” 卿月指節(jié)泛白,一字一句地開口:“我要見封疆?!?/br> 夜色綢繆,晏沉坐在病床邊掐滅了第三根煙。 病床上的人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你他媽要抽煙滾外邊抽,盼著我死呢,在我床邊跟上香似的抽。” 晏沉冷著臉,瞇起眸子回敬:“你還有力氣罵,那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br> 封疆白了他一眼,闔眸養(yǎng)神不再理會。 “你死不死無所謂,可是那小姑娘大概快死了?!标坛琳Z氣平淡,似乎對此事并不太上心。 封疆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現(xiàn)在不吃東西也不睡覺,瘦得不像樣,一天天地熬著,我看是沒多久能活了?!?/br> 煙灰抖落,晏沉吐出一口白霧,目光不緊不慢地打量著封疆的神色。 多年的商場浮沉,掩藏表面情緒是最皮毛的功夫,可晏沉還是在封疆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緊張和擔(dān)心。 香煙被燃起,煙霧騰空,遮掩了晦暗不明的眸色,封疆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把她送到我這來,我能讓她乖乖吃飯睡覺。” 晏沉身子往后靠,翹起二郎腿,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我只想知道,這五個月你究竟做了什么?!?/br> “做了什么?我把她好吃好喝地養(yǎng)在身邊,我能做什么?她待在我身邊的時候可是健健康康,一點事兒沒有的?!狈饨疅o所謂地挑眉,佯裝玩笑道。“如今她這樣,難道不該問問,是你們做了什么嗎?” 晏沉并不與他玩笑,直言道:“她連話都說不清楚,這就是你說的健康?” 封疆別開眼睛:“她只是需要習(xí)慣?!?/br> 兩相無言,他們都在等,等對方妥協(xié)。 “封哥,你沒必要跟我僵持在這。”晏沉站起身,準(zhǔn)備告辭?!八乃阑钗铱刹辉诤?,月月為了她的事兒cao神煩心,她要是死了倒一了百了?!?/br> 晏沉瞥了他一眼后,便抬腳離開病房,在他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封疆的聲音淡淡傳來:“阿沉,如果此刻是卿卿,你會愿意成全她嗎?為了她所謂的真愛,你做得到嗎?” 晏沉握著門把手,久久沒有回頭。 封疆輕笑:“你看,阿沉,我們是一樣的?!?/br> “我跟你才不一樣!” 晏沉丟下一句話后,狠狠地摔上了門。 元滿已經(jīng)好些天沒怎么吃過東西了,蕭咲剛剛給她喂進(jìn)去的一點粥,不到五分鐘就全吐了出來。她局促地坐在床邊,看著蕭咲蹲在地上清理她的嘔吐物。 他一邊清理一邊開口安撫元滿:“還好總是吃下去了一些,現(xiàn)在不想吃沒關(guān)系,一會想吃的話我們再吃?!?/br> 不見回應(yīng)的蕭咲抬起頭看去,入眼的是元滿那張哭花的臉,他站起身擦干凈手,將人抱進(jìn)懷里:“滿滿,沒事的,休息一會我們一起去看元宵,好嗎?” 元滿嗚咽著蜷縮在他懷里,搖搖頭又點點頭,長時間的睡眠不足讓她思維有些混亂,她凝噎著喃喃:“我不想……不想待在這……走吧……不待在這……笑笑……” “在呢,我在呢,好,我們不待在這。”蕭咲感覺到她的顫抖,所以努力將她抱緊,一遍遍地回應(yīng)她?!皩殞?,我在這,乖滿滿……” 蕭咲貼在她耳邊低語,講起過去的事情,很多元滿都已經(jīng)忘記的小事,他全部都記得。 這是元滿幾日來唯一一次不靠藥物的自然入睡,時間雖然不長,但屬于有效睡眠。醒來時,她感覺到手心被一個涼涼的東西蹭著,濕乎乎地還在喘著氣,她嚇得一怔,剛想收回的手被蕭咲握住。 “是元宵,不怕。” 聞到熟悉的味道,元宵很激動,喉嚨里控制不住發(fā)出哼唧聲,搖尾巴已經(jīng)不能表達(dá)它的開心了,它前腳抬起搭在床沿邊想要爬上床。 “元宵,不行。”蕭咲低聲警告,手指在它額前點了點。 元滿眼巴巴地看著蕭咲,小聲問:“不……不行嗎?我……我想抱抱……抱元宵?!?/br> 元滿開口,蕭咲當(dāng)然不會拒絕,他在床上拍了拍,改口道:“元宵,上來?!?/br> 得到指令的元宵跳上床后,便將毛絨絨的腦袋埋在元滿懷里。 “元宵……胖了好多……”元滿顯然被這個突然跳上來的龐然大物嚇著了?!霸趺础趺催@么大一只了,元宵。” 蕭咲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白彧把元宵照顧得很好。” 他抱著元滿,元滿抱著元宵,體溫的傳遞讓室內(nèi)變得溫暖,蕭咲貼在她耳邊說:“一會想回家嗎?” 回家。 元滿看著蕭咲,不確定地開口:“回家?” “嗯,回家?!笔拞D握住她的手,肯定地重復(fù)?!拔覀儙г黄鸹丶?,好嗎?” 當(dāng)晚,佟澤便親自將兩人送到了蕭咲城南的別墅。 “你們放心,別墅上上下下我已經(jīng)提前讓人做了全面清理,周圍有人看著,不會出事,不過還是謹(jǐn)慎為上?!辟呻S意地打量了一下房子內(nèi)的陳設(shè),簡單地交代他們。“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我們先生交代了,讀研的事如果元小姐考慮好了,請及時告知我們,我們會盡快為您安排?!?/br> 元滿點頭:“好,謝謝,麻煩你了。” 佟澤擺擺手,笑著道別:“那我就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復(fù)。” 元滿目送佟澤離開,蕭咲則從身后輕輕抱住連她,氣息噴在脖頸處,帶來了似有若無的潮濕感。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人,熟悉的懷抱和氣味,元滿清楚地感知著這份濕熱感迅速席卷自己,占領(lǐng)身體。 愛意如同月色,在婉轉(zhuǎn)流盼間水到渠成。 唇瓣的相貼讓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陌生的熟悉感刺激得元滿往后躲避,卻被腰后的手?jǐn)r住了去向。 也許現(xiàn)在并不是合適的時間,可蕭咲很難忍住不靠近她,除了zuoai,他不知道還有什么方式能更加清楚明確地讓對方感知到他的存在。交融相貼在某種意義上,不僅僅承載欲望,更多的是給予彼此安全感。 這是切實的愛意。 “滿滿,寶寶……”蕭咲輕聲喊她,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吻落在眼角鼻尖,臉頰相貼?!皾M滿,好嗎?可以嗎?” 喘息間,元滿的手撫上了他的下巴,主動的吻帶著熱意還有細(xì)微的顫息。 元滿陷在柔軟的被子里,蕭咲的吻第一次這樣小心翼翼又虔誠認(rèn)真,他細(xì)細(xì)描繪著她的鼻梁和唇形。這樣溫柔的動作讓元滿止不住地發(fā)抖,小腿在蕭咲的腰間輕蹭。 蕭咲一邊吻她一邊撩開自己的上衣,握住元滿的腳踝盤在自己腰上,男人的體溫本就偏高,何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蕭咲的腰背與她的大腿緊緊相貼,燙得元滿嚶嚀出聲。 氧氣在此間稀薄,僅靠鼻子呼吸已經(jīng)不能滿足身體的供養(yǎng),元滿張著嘴吐吸,舌尖隨著呼吸而探出,被蕭咲張嘴含住,津液黏膩的交姌聲顯得格外清晰。 “舌頭,寶寶,舌頭吐出來,別躲……”蕭咲不準(zhǔn)她將舌頭收回去,他含著元滿的舌尖,鼻息將人浸得發(fā)軟,任憑兩人的唾液沾濕彼此。 氤氳充斥欲望,熱意涌上眼眶,讓元滿的視線變得模糊。肌膚相貼間,男人炙熱的陰蒂抵住了xue口,褪去遮羞布后的欲望,直接而guntang,眼淚蒙住了她的眼睛,元滿害怕地想要躲。 “滿滿,不怕,乖滿滿?!笔拞D溫柔的嗓音帶著情欲的低啞,他捧著元滿的臉,將她的眼淚全部吻掉,直到她的視線恢復(fù)清明。 “我是誰?滿滿?!?/br> “笑笑……” 得到回答的蕭咲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對,是我,所以,滿滿還會怕嗎?” 元滿搖搖頭。 “我想進(jìn)去?!笔拞D的腰沉了沉,半個guitou都嵌入了xue口,聽著元滿的嬌呼,他繼續(xù)問?!跋胍鷿M滿zuoai,滿滿想嗎?滿滿要不要我進(jìn)去?” 在表達(dá)欲望上,蕭咲向來以身作則。 “想?!痹獫M小聲回答,她用腿勾著蕭咲的腰,引他貼近。 蕭咲捏住元滿的耳垂并不心急:“想什么?” “想要……要進(jìn)來,笑笑……” “蕭咲……笑笑……” 他的名字從元滿柔軟的唇舌中交纏吐出,是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他低頭含住她的唇,身下也再忍耐,隨著一個挺腰而沒入xue內(nèi)。 汁水豐盈的xiaoxue將他全部接納,他們被彼此填滿,身體和心,嬌呻和喘息,隨著動作而蕩漾搖晃。 分開的幾百個日夜,痛苦被融化,思念被填滿,玉蘭和他們都等到了春天。 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在一起,這便是我時間的尺度。 ——博爾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