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桃(種田文)、在快穿里找純愛(劇情向快穿h)、七零之無巧不成婚、拒絕我表白后直男竹馬后悔了、第四視角、搶你淘汰王、身為合歡宗圣女的我在下界攪風攪雨的日子、粉霧迷宮、與友人、被卷到了都是外星人的星系BUT你是人外控[星際原創(chuàng)]
鹿白饒有興致地抓了把瓜子嗑。 就這在時,場上出現(xiàn)了轉折—— 廣南王趕過來了。 鹿白坐直身子,聚精會神地看過去。 廣南王坐在輪椅上道:“本王尚不清楚事情發(fā)展。只是尚書大人跟本王情甚篤,平日人品貴重,怎會干出這種事?” 季忠廉一見到廣南王就換了副嘴臉,滿臉謙虛堆著笑。 廣南王皺了皺眉,道:“尚書大人,你給陛下解釋清楚吧?!?/br> 皇帝瞇了瞇眼,對廣南王說:“王爺久不聞政事,如今竟然親自跑過來,看來朕不徹查一番,沒法對您交代?!?/br> 他直接下令:“傳朕口諭,戶部所有人即刻停下手中的事情,朕要內外徹查!” “此事定要查清,不然朝堂將無太平。”廣南王捏緊輪椅扶手,失望地看向季忠廉,而后笑了笑對昭和帝道:“陛下圣明?!?/br> 杜臨安站在一角,微弓著身,喊了一聲“散朝”。 突然,金鑾殿的角角落落冒出一大批禁衛(wèi)軍,蕭翎站在最前方,直沖季忠廉而去。 季忠廉這個時候才感到慌亂,他匆匆想躲開,但怎么可能是蕭翎的對手,都沒能反抗就被押住了胳膊,趔趄幾步。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平靜下來。 蕭翎面無表情,押著他往外走。 其他禁衛(wèi)軍團團圍住其他戶部官員,一個都沒落下,全部帶去審問。 其他官員面面相覷,頭一次感到膽戰(zhàn)心驚,但沒人敢留下來看熱鬧,都匆匆忙忙地回府了。 皇上估計要有大動作,手里不知掌握多少證據,走晚了怕是要丟烏紗帽。 鹿白扔掉一手瓜子皮,悄悄退出側殿,轉身離開。 - 她回到棲云宮,囑咐瓊枝出去看看情況。一個時辰后,瓊枝就回來了,帶回了兩個消息。 第一,季忠廉被無罪釋放。 第二,楚寧王府外圍突然多了不少死士,目測是其他勢力來監(jiān)視他的。 鹿白聽完就緊緊擰起眉:“季忠廉無罪釋放我能猜到原因,他賬目做得那么漂亮,一時半會肯定查不出端倪,陛下將他釋放出來反而更容易釣出他背后的大魚。但是楚寧王府外圍監(jiān)視的死士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圍在他府邸周圍?” 瓊枝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鹿白道:“那裴煥府邸周圍有沒有死士監(jiān)視?” “并無?!?/br> “那這就奇怪了?!甭拱壮了?,“能猜到景殃參與戶部徹查的人,一定是位高權重之人,不僅要消息靈通,還要擁有豢養(yǎng)死士的能力,這一點就可以排除掉季忠廉。對方只針對楚寧王府,說明對方跟景殃有舊怨,所以……” 鹿白一頓,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今日圍住楚寧王府的勢力,跟她猜測的景殃的仇人,是同一人,或者同一批勢力。 如此一來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對方跟景殃有仇,季忠廉又恰好是那人的親信。所以對方新仇舊恨一起算,派死士圍了楚寧王府。 但是會發(fā)生這件事情,不知景殃有沒有對策? 鹿白思忖一番,道:“楚寧王府的情況如何?” 瓊枝道:“楚寧王府宛如銅墻鐵壁,那些死士束手無策。畢竟,景九爺豈是好惹的。” 鹿白放下心來,撐著桌子站起身,道: “準備一下,看看景殃今日去不去風月樓。如果他去,就讓那個女子行使計劃。如果他不去風月樓……那我就去親自試探他?!?/br> “是?!?/br> 作者有話說: 沒關系,反正試探到最后還是得跟他幽會。 - 周末啦,加個更! 第40章 鹿白跟瓊枝嚴陣以待, 一整天都在等景殃去風月樓喝酒聽曲。 但直到黃澄澄的夕陽斜著落下,宮門快要落匙,都沒見景殃出門。 鹿白困頓地從桌上抬起臉, 打了個哈欠:“景殃還是呆在府里?” “是?!杯傊Φ? “不過那群死士已經全都撤了?!?/br> 鹿白眉頭輕皺:“我記得景殃之前三天兩頭地去風月樓喝花酒, 常常跟美人們一度良宵,最近怎么不見他去了?” 瓊枝不善于思索這種陰謀詭計, 隨口猜測:“因為風月樓已經到手, 無需他再去探查了?” “……”鹿白緩緩看向瓊枝,比了個大拇指, “一語中的,你厲害??!我居然沒想到。” 瓊枝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鹿白看了眼刻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幕漸晚, 到夜里還有季忠廉的事情需要集中精神去處理。 不能再等了! 鹿白立刻換了身低調的裙裳。自從她發(fā)現(xiàn)京城中的百姓大多都不知道“寧蕖郡主”的臉長什么樣子之后, 就不再戴帷帽。 她道:“瓊枝,你去休息, 我要去楚寧王府。” 瓊枝應聲退下。 鹿白熟門熟路地溜出皇宮,走到朱雀街上, 楚寧王府的大門就在前方遙遙矗立。 她隨手在路邊攤販上買了點吃食準備等會送給景殃, 正欲往前走,忽然看到瓊枝呼吸急促地從后方追過來。 等她走近,鹿白問道:“你怎么突然來了?” 瓊枝從袖口拿出一封蓋著火漆印的信,壓低聲音道:“郡主,您剛離開,邊將軍的信就到了。婢子擔心有急事, 便給您送了過來?!?/br> “邊朝月的信?我看看。”鹿白立刻接過信, 走到街道無人的角落, 趁著天還沒黑,迅速拆開。 這次邊朝月的信件上沒有對她的慰問和“調戲”,開門見山地說正事: 她在北方駐守,因為風沙極大,駐扎營帳物資稍有匱乏,便排了一支士兵隊伍去了邊疆西邊,向洛水的駐軍借用物資。 誰知西戎人近日在邊疆頻頻sao亂,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那支被派去的士兵隊伍幫忙打了一仗,順手抓了幾個俘虜回去。 誰知,她在照例刑訊這幾個俘虜的時候,審問出一個老兵,他的一個兄弟參與過九年前的洛水之戰(zhàn)。 邊朝月便對這個老兵嚴刑拷打,本沒有抱希望,但這老兵即將卸甲歸田,頤養(yǎng)晚年,所以愈發(fā)惜命,吐出來了一些鮮少有人知道的隱秘之事。 其中就有關于當年洛水戰(zhàn)事的線索。 邊朝月猜想鹿白會對此感興趣,想親自回來告訴她,但駐守邊疆的將軍無詔不得回京,而且邊朝月也不放心在北方的一眾將士,便派了自己的貼身屬下孤身趕回京郊,將線索與鹿白當面細說。 鹿白看到此處,心底暖融融的。 邊朝月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但從沒開口問過,十足信任,不讓她為難。 她頓了頓,繼續(xù)往下看。 信上寫道:邊朝月的貼身屬下名叫從玉,在乞巧節(jié)當天傍晚能到達京城城郊。 由于從玉不能私自進皇城來找鹿白,見面地點便提前選定下來——在城南的南皎河邊。時間為乞巧節(jié)當晚酉時。 南皎河素來是乞巧節(jié)的放花燈勝地,魚龍混雜,吵吵嚷嚷,見面也不惹人懷疑。 再者,南皎河上有素雅幽謐的游船,她們可以包個游船當面議事,結束后再各自分開。 鹿白心里激動不已。 能讓邊朝月如此謹慎的線索,一定是極為關鍵的。對比之下,不僅她無法確定景殃出不出門,而且偷闖進去拿到叛國書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一番權衡,她沒有猶豫就做出了選擇。 鹿白點燃火折子燒掉密信,對瓊枝道:“計劃有變,撤回所有安排,取消明日的行動。現(xiàn)在我們可以回去了?!?/br> 她熄滅火折子收回袖內,剛抬起眸,就恰好看到前方街道楚寧王府的大門遙遙敞開。 景殃身著深緋衣袍,搖著扇子走出大門,而后似乎感受到什么,尋著視線的源頭看過來。 鹿白想收回目光已然來不及,不偏不倚跟他對視了個正著。 “……” 現(xiàn)在不過去打招呼也不行了。 她硬著頭皮邁開步子,沒走兩步又想起瓊枝還站在一邊,猝然回頭——沒人?! 找了一圈她才發(fā)現(xiàn),瓊枝身手好閃得快,已經隱藏在旁邊店鋪的屋檐后面。 從景殃那邊看,瓊枝呆的地方正好是個視覺死角。 鹿白松了口氣,稍稍安定,回過頭,頂著他的目光慢騰騰走過去,最終停在他身前三步遠。 景殃平靜地看著她。 她揚起小臉,眼眸中透著一股無辜感:“我正想邀請你明日一起去過乞巧節(jié),你就出府了,好巧哎!” “是挺巧?!?/br> 景殃垂著眸,忽然冷不丁道:“你剛剛回頭想找誰?” 鹿白心臟撲通一跳,一瞬間的緊張讓血液都往腦袋上涌,臉頰倏地漲成粉色。 但幾乎在同時,她調整好了表情,輕輕咳了下,眼眸濕漉漉的,帶著顯而易見的靦腆與忐忑: “我讓我的閨中密友跟我一起過來,想請她幫我出主意約你出來,但她剛剛臨陣逃脫了……你不會因為我喊了別人而生我氣吧?” 她舔了舔唇,攥緊身上鵝黃裙子的衣角。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