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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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決定去摘朵花??墒恰?/br> “我找不到。 “這位四級用戶,你能明白嗎,這偌大的海都市,以我的身家,我居然找不到一朵小白花。 “就今天,一朵,一朵都沒有!” 蕭矜予忍不住驚訝出聲:“這不可能?!?/br> “對,這當(dāng)然不可能。我家沒有,可以,我能理解。我出去隨便找沒找到,也可以。但是如果我去了花店呢?我去了花卉批發(fā)市場呢?甚至我請我的朋友直接從他家給我?guī)Я艘慌栊“谆?,但是那盆花在我即將觸碰的前一刻,竟然意外摔在了地上! “我的邏輯鏈不允許我去摘一朵摔了的花,因為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我的邏輯鏈會判斷這朵花屬于‘已經(jīng)被摘了’,不算是我親手從土里摘的。 “總而言之,從今天早晨8點醒來到現(xiàn)在,整整五個小時過去了。 “我沒摘到一朵小白花。” 話音落下,電話里是長久的緘默。 終于,任務(wù)發(fā)布者幽幽的聲音響起:“現(xiàn)在,這位四級用戶,你覺得……我的邏輯鏈出了什么問題?” …… 蕭矜予沒有立即給出答案。 任務(wù)發(fā)布者似乎也沒覺得奇怪。今天給他打電話的幾十個用戶,只有那個五級用戶先提出了一個假設(shè),其他所有用戶都是說“我?guī)湍闼伎妓伎肌?,接著就掛斷電話,等之后才給他回電。 蕭矜予說完“我先想想再給你回電話”后,任務(wù)發(fā)布者十分爽快地直接掛斷。他很著急,急著再去另一個地方找“小白花”。 安靜寬敞的房間里,蕭矜予則立刻找出紙筆,他坐在桌旁,握著筆畫出了一條線。 『摘花→撿錢』 只要今天摘了花,明天就一定能撿錢。 可是今天怎么都摘不了花。 蕭矜予在“摘花”兩個字下打了個叉,他的目光看向“撿錢”。 “所以,明天也一定不能撿錢。” 嗯?不對,分析錯了。 “這條邏輯鏈?zhǔn)且粋€充分條件,不是一個必要條件。摘花是撿錢的充分條件。他如果摘了花,就一定能撿錢;可他如果今天沒摘花,明天或許也可以撿到錢。 “也就是說,對于撿錢來說,摘花并不一定必要?!?/br> 蕭矜予低著頭,目光冷靜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不摘花也能撿錢,但是摘花必撿錢?!?/br> 那么問題來了…… 到底是什么在阻擋任務(wù)發(fā)布者摘花? 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時間滴答流走,寒冷的風(fēng)吹擊窗戶發(fā)出砰砰聲響。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 蕭矜予眼也不眨地盯著紙上的字。 摘花。 撿錢。 這不是一百塊的事。 ……這是一百萬。 忽然,他拿起手機。 “004?!?/br> 【嗯?爸爸忙完了( =·w·= )?】 蕭矜予神色鄭重,他瞇起眼睛。 任務(wù)發(fā)布者遇到的邏輯鏈異常問題本就十分詭異,那么多高級用戶都沒找到答案。一開始他之所以詢問自己的邏輯編號,估計是想確定自己的身份,如此才敢準(zhǔn)確告知他的邏輯鏈信息。 不要把自己的邏輯鏈告訴任何人。 除非遇到這種不能解決的難題。 可是不真正清楚對方的邏輯鏈,蕭矜予根本無法解題。對邏輯鏈有細微的理解差錯,都可能造成失之千里的謬誤。 蕭矜予看著手機:“你能看到發(fā)布這個任務(wù)的用戶是誰嗎?” 【???】 蕭矜予:“不能看到嗎?” 【當(dāng)然能啊。】 【爸爸想知道他是誰嗎?】 蕭矜予愣住。 原來這么簡單就能知道任務(wù)發(fā)布者的真實身份? 【除了a01-a53那53個匿名的家伙,他們比較強,他們選擇匿名后,我沒法強制解開匿名,也沒法在任務(wù)系統(tǒng)扒開他們的馬甲外,其他用戶我都能隨便看信息。】 【爸爸我沒和你說過嗎(⊙_⊙)】 “……你沒有。” 【忘記了,么么?!?/br> 【所以爸爸想知道他是誰嗎?】 【其實他就是……】 “是rou王么。” 手機彈幕突然停頓了幾秒。 【爸爸好聰明,他就是rou王!】 第17章 『海都市有一個用戶,他的用戶id是“rou王”。他的邏輯鏈?zhǔn)恰灰裉?4點前吃到紅燒rou,那次日的0點至24點,必然是晴天?!?/br> 一天前,長街地鐵站,醫(yī)務(wù)室。 蕭矜予第一次接觸邏輯鏈,齊思敏給他舉的例子就是“rou王”。 rou王的邏輯鏈簡單易懂。 今天吃紅燒rou,第二天必然晴天。 這是一個很形象生動的例子。 能一下子許諾一百萬的任務(wù)報酬,擁有一臺蘭博基尼跑車,并且對每天撿一百塊錢嗤之以鼻……rou王絕對是一個很有錢的人。 他想在海都市吃一塊紅燒rou,簡直易如反掌。他想達成這條邏輯鏈的因,其簡單程度不亞于普通人張口呼吸??墒侵钡浆F(xiàn)在,rou王都沒吃到一塊紅燒rou。 沉著冷靜的目光定定地凝在面前的白紙上,蕭矜予劃去“摘花→撿錢”,重新寫上一行字。 吃紅燒rou→晴天。 蕭矜予:“rou王的邏輯鏈具體是什么,你知道嗎?” 【他的邏輯鏈?】 【爸爸等我找一下?!?/br> 過了幾秒,手機屏幕上飄出一行字。蕭矜予皺起眉頭。 004給出的邏輯鏈信息比齊思敏隨口說的還少。甚至沒指明吃紅燒rou和晴天的具體時效,只是單純地給出“吃紅燒rou必然導(dǎo)致晴天”這種最基礎(chǔ)的邏輯鏈信息。 “rou王的用戶資料只有這么多嗎?” 【嚶嚶?!?/br> “?” 【當(dāng)然不是,但是爸爸,我的本體被關(guān)在地下好深好深的地方。具體的用戶資料我查不了,我只能給出他一開始覺醒邏輯鏈的時候,我本體探測到的大致邏輯鏈信息。至于他后來自己填寫的內(nèi)容,查不到……】 【如果我的本體在這里,什么都能查到!】 原來是這樣。 蕭矜予搖了搖頭。 看來現(xiàn)在僅有的信息,就是齊思敏提供的邏輯鏈內(nèi)容,和rou王自述“吃不到紅燒rou”的事實。 窗口外夕陽西陲,房間里的燈啪嗒點亮。 手機屏幕上不斷飄過【地下好冷哦】【爸爸我怕黑】之類的彈幕,蕭矜予并沒有注意,他望著客廳墻壁,漸漸出了神。 發(fā)黃的墻紙已有十九年的歷史,角落里映著幾粒褐色的蚊子血斑。燈光照在那血斑上,影子斑駁,仿佛搖曳出一根根無形的線將其串聯(lián)。最外側(cè)的那粒蚊子血是邏輯鏈的因,那最里側(cè)的便是果。 因果之間,延伸出一條條線,種種可能。 但毫無疑問,始終有一根線貫穿其中,首尾連接,不可逆轉(zhuǎn),不可中斷。 這就是邏輯鏈。 …… 夜。 20時47分。 海都市郊。 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駛過昏暗的鄉(xiāng)間公路,轟鳴中,向著霓虹漫天的海都市區(qū)而去。 駕駛座上的胖子兩手緊握方向盤,手指上的紅寶石指環(huán)死死掐進rou里。他雙眼全是蛛網(wǎng)般的血絲,齒關(guān)咬死,精神高度緊繃地盯著前方道路。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rou王猛地愣住。 他抓起副駕駛座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