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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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嗯?] 【老變態(tài)好像想當(dāng)我的新爸爸?!?/br> 腳步突然頓住,蕭矜予看著手機(jī)上飄過的彈幕,怔在原地。 走在前方的王隊停下腳步,回頭道:“蕭矜予?” 把手機(jī)放回口袋,蕭矜予還沒開口,目光倏地停住。他看向王隊的身后,順著他的目光,王饕也轉(zhuǎn)身望去。 明亮刺眼的白熾燈下,只見年輕的小警察焦急地大步向兩人走來。他的身后,是神色復(fù)雜的王警官。 “兩位專家!”吳愿認(rèn)出了蕭矜予,他將王隊也當(dāng)成了蕭矜予的同伴。 長相平凡卻十分熱心的小警察一臉鄭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他深吸一口氣,望著蕭矜予,道:“專家,事情我都聽王哥說了。小可欣的繼母,楚文婷已經(jīng)死了,是嗎!” 蕭矜予和王隊皆是一愣。 蕭矜予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苦笑道:“對不起,我沒瞞住。小吳猜到出事了,一定要問個清楚。他自己也猜到事情可能和楚小姐有關(guān)了。” 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王隊想了想,沒再隱瞞。 王饕聲音洪亮有力:“是?!?/br> 吳愿:“王哥說,楚小姐是自己摘下腦袋死去的。我知道你們將我?guī)У竭@,是懷疑我和她一樣,也得了這種怪病。我現(xiàn)在想知道,這種病……它是能傳染的嗎?我被楚小姐傳染了?” 王饕頓時明白了這個年輕警察的意思。他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楚文婷感染的。 “不會。這種病絕對不具備人與人之間的傳染性,你肯定不是被楚小姐傳染的,你們兩個都是受害者?!?/br> 楚文婷已經(jīng)死了,她是受害者,絕對不是幫兇。 不說她根本不是污染者,哪怕她真的卷入一條失控的邏輯鏈,變成了污染者,污染者也不具有傳染性。 吳愿和楚文婷是各自被某條邏輯鏈、或者污染物影響的。 王饕:“你要問的就是這個?那你現(xiàn)在知道答案了,接下來我們也有些問題想問問你?!?/br> 吳愿:“這個病是人與人之間不傳染,但人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感染,對嗎?” 這個比喻……不能算錯。 王饕:“從某種意義上,有點(diǎn)類似。” “所以說現(xiàn)在醫(yī)院外,可能還有更多人和我、和楚小姐一樣,得了這種?。俊?/br> 王饕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也是中都市用戶委員會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問題。 他們無法找出有多少受害者,因?yàn)楦緵]有檢查出這條邏輯鏈的方式!它的邏輯因子藏在受害者的脖子裂口里,不掰開,無法發(fā)現(xiàn)。掰開了,受害者就死了。 看著蕭矜予和王饕遲疑不回答的反應(yīng),吳愿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指甲深深掐進(jìn)rou里,短短幾秒,這位年輕的警察經(jīng)歷了極大的心理考驗(yàn),他終于開口:“王哥說,楚小姐是摘下自己的腦袋死的。在此之前,楚小姐沒有任何異樣。 “我和王哥在檢查室分析了一下,楚小姐摘腦袋前沒死,摘腦袋后就死了。但她的腦袋后來是回到原點(diǎn)的。法醫(yī)檢查過楚小姐的具體死因了嗎,是因?yàn)轭^顱斷裂而死?” 王饕搖頭:“不是?!?/br> 在吳愿進(jìn)行身體檢查時,法醫(yī)對楚文婷的尸體進(jìn)行了尸檢。 尸檢結(jié)果看似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楚文婷死于全身器官停止運(yùn)作。 她渾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在一瞬間,仿佛有了自我意識,突然一起停止工作。心臟不再跳動,肺部不再呼吸,每一根血管都不再運(yùn)輸血液。 于是她死了。 楚文婷的頭顱后來是回到脖子上的,且rou眼看不出一絲裂縫。一個摘了腦袋的人,死因并非頭顱斷裂。這個結(jié)論荒誕詭異,又十分合理。 就像不會有人會因徒手抬動自己的腦袋而死。 “兩位專家,如果需要的話,我愿意接受任何實(shí)驗(yàn)。我也可以像楚小姐一樣,雙手抬起自己的腦袋!只要這樣能找出發(fā)病方式,解決這個奇怪的病?!?/br> 蕭矜予一愣,看向面前的年輕人。 王饕也驚訝地望著他。 吳愿表情凝重,目光真摯。 ——他沒有開玩笑。 *** 與此同時。 海都市地底列車站。 空曠漆黑的站前廣場上,一個高瘦的平頭青年裹著青色的風(fēng)衣,頂著黃浦江上猛烈的風(fēng),走向車站緊閉的大門。 徐啟的風(fēng)衣扣得很緊,腹部卻鼓鼓囊囊。 rou王案的文件資料和視頻存檔他放進(jìn)了文件里,他的風(fēng)衣里藏著的是那條珍珠項鏈。 風(fēng)吹屁屁張海象被逮捕后,這條殺害rou王的珍珠項鏈被宿九州拿走,但不過一天,宿上校便交還給了海都市邏輯研究所,并直言:“查明它的殺人模式。但它原先改變邏輯鏈的效果,微乎其微,可以忽略?!?/br> 徐啟從未想過,rou王的案子居然會和中都市扯上關(guān)系。 去中都市前,徐啟特意去邏輯研究所的看守室探望了自己的前隊長駱笙,并告訴對方中都市出現(xiàn)的摘頭事件。 駱笙的看守室里永遠(yuǎn)有塊地方是濕的。 空氣里的水汽不斷地被水之刑提煉而出,落在地面,仿若下著場無聲的雨。 駱笙說,rou王去過華夏的幾個城市,甚至去過一趟美國。 但是他從沒去過中都市。 這一點(diǎn),駱笙敢肯定。 一個從沒去過中都市的用戶,怎么會和中都市的邏輯鏈?zhǔn)录渡详P(guān)系? 徐啟不能理解,他能做的就是帶上所有用的上的資料,趕往中都。原本他得第二天才能乘車去中都市,駱笙卻直接讓他走海榮集團(tuán)的賬面,花費(fèi)千萬華夏幣專門開了一列車,送他去中都市。 “咚——” 海都地底列車站的小門悄然開著,即將踏進(jìn)列車站時,一道悠長的鐘聲響起。 徐啟停下腳步,看向遠(yuǎn)處。 那是一座高高的鐘樓,巴洛克時期的建筑雕塑風(fēng)格。正巧是凌晨三點(diǎn),巨大的黃銅擺錘在空中輕輕搖晃,時隔百年它仍在堅守崗位,精準(zhǔn)報時。 徐啟愣了愣,他回憶起自己上學(xué)時期勉強(qiáng)及格的歷史知識。 “這鐘樓好像是上世紀(jì)建的,以前白天路過的時候都沒注意過啊?!?/br> 白天人來人往,海都車站又位于繁華的浦西地段,徐啟每次來都不會刻意去看這棟小小的鐘樓,要不是今天半夜他來到附近,聽到鐘樓報時,都不會注意到有這么一座鐘在這里靜悄悄地矗立了一百多年。 “徐先生不進(jìn)來嗎?” 徐啟不再看那棟鐘樓,他趕忙進(jìn)站:“來了來了。” 工作人員一邊幫他檢查身上是否有違禁物品,一邊笑道:“海都地底車站建了幾十年,您是第一位額外加車的乘客。今天晚上整趟列車只有您一個人?!?/br> 徐啟干笑:“是嗎,哈哈……” 確實(shí)不大會有正常人花幾千萬,只為提前幾個小時趕到另一座城市。 “對了,那個鐘樓我好像在課本上見過,是不是還挺有名的?” 工作人員想了想:“好像是吧,那個鐘樓在東邊兩條街的一座天主教堂里,至于什么時候建的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那座天主教堂建的時候花了不少錢,浦西這片上個世紀(jì)屬于法租界,好像是一個有錢的外國商人建的……” 徐啟隨意地“哦”了一聲。 第29章 我每夜都在死亡,又在次日清晨重生。 ——《斷頭臺上的修女》,弗朗西斯·普朗克。 *** “華夏當(dāng)前一共有20035位用戶,根據(jù)用戶委員會對所有現(xiàn)存用戶邏輯鏈的觀察,以及用戶自行填寫的長腦app資料,共有1318位用戶的邏輯鏈上,出現(xiàn)了‘脖子’相關(guān)元素。 “其中,和‘脖子斷裂’有關(guān)的用戶,有177人。 “根據(jù)長腦app排行榜順序—— “第一位,b04,三級用戶‘沖浪渣男’。邏輯鏈:以作用對象為圓心,方圓50米內(nèi)出現(xiàn)沖浪、海灘、海浪等相關(guān)元素,并在該50米范圍內(nèi),對象不反對‘沖浪渣男’的示愛,便進(jìn)入‘沖浪渣男’的邏輯鏈…… “第二位,b388,三級用戶‘敲敲墻’……” 長相黝黑的漢子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在醫(yī)院一樓的檢查室內(nèi)快速說道。 趙狠剛從中都市用戶委員會過來,他帶來了清除小隊的五名隊員,以及華夏各地用戶委員會緊急收集的資料。 華夏現(xiàn)存兩萬多名用戶,有177個人的邏輯鏈上,存在“脖子斷裂”的因果或者有關(guān)岔點(diǎn)。 177,這個數(shù)字太大了。 王饕冷著臉,一把從趙狠手里搶過那厚重的資料。 趙狠聲音頓住。 王饕迅速翻看資料,他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無用信息太多。李笑笑,讓你的人把這177個人中所有曾經(jīng)來過中都市、海都市的用戶,全部篩選出來!”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一瞬。 李笑笑:“好,但是或許有用戶私下悄悄來過中都市、海都市?!?/br> 王饕:“先找確定來過的,私下偷來的再說?!?/br> “好?!?/br> 沒有浪費(fèi)時間,王饕將資料分成七份。177人,每份大約25個用戶資料。他將這些資料平均地分給趙狠在內(nèi)的六個隊員。最后一份,王饕頓了頓,他看向蕭矜予,認(rèn)真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這177個人里,或許就有一個,是摘頭事件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