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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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九州會邏輯崩潰?! 心中早已閃過千種思緒,明明沒有人說過審判法庭是由宿九州創(chuàng)造的,蕭矜予卻突然產(chǎn)生了將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的想法。回憶那些看似毫無關聯(lián)的碎片化信息,沒有得到確切的線索,可一切卻都指向這個答案。 趙狠擔憂地詢問著審判法庭的消息,徐啟也憂心忡忡,無奈解答。 忽然,青年平靜的聲音響起:“確定是張海象偷走的了么?” 徐啟愣了愣,回首看向蕭矜予:“暫時還不能確定。” “那確定這個人是張海象了嗎?” 徐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宿上校的反應一樣。宿上校抵達海都后,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被抓捕的二級用戶是否真的是風吹屁屁張海象。我們只能說,99.99%可能,他一定是張海象。因為,他擁有‘風吹屁屁’這條邏輯鏈?!?/br> 蕭矜予凝眸沉思,正要開口。 徐啟先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有沒有驗dna?” 蕭矜予:“……” 他確實想問這個,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方法。 蕭矜予:“你們有張海象的dna嗎?” 徐啟嘆氣道:“當然沒有。又不是警察,委員會不會閑著沒事收集每個用戶的dna,這也算侵犯隱私了?!?/br> 三人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討論下去。 張海象是否是本人,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人已經(jīng)越獄跑了,哪怕他們現(xiàn)在真的找來張海象的dna,也無法進行檢驗。 徐啟:“這次請你們來,是想對上個月,也就是11月12號,在海都咖啡店里發(fā)生的事,再做一個詳細的總結。同時,我們請來了a78‘夢想家’,幫忙還溯你們當天的所見所聞?!?/br> 11月12號。 蕭矜予眸光閃動。 趙狠輕輕頷首,詫異道:“夢想家來海都了?也是,如果她出馬,可以仔細還原那天的所有細節(jié),萬一有什么我們沒發(fā)現(xiàn)的疑點,她都可以精密地找出。” 蕭矜予:“夢想家是……” 聲音陡然停住。 趙狠咦了一聲,打開自己的手機。與此同時,蕭矜予也口袋里拿出手機。 半晌后。 兩人抬起頭,互視對方,異口同聲道: “找到了!” “不是污染物!” 徐啟腳步停住,他好奇地看向身后的兩位中都用戶:“怎么,找到什么了?” 趙狠簡單地向徐啟說明了就在前往海都的前一天,蕭矜予接取的那個奇怪任務。 徐啟聽到最后,訝異道:“一個被關在污染區(qū)的……人?” 蕭矜予的視線迅速地在李笑笑發(fā)來的任務總結上劃過。李笑笑發(fā)的消息簡潔明了,只用了幾行字,就介紹了清除小隊在132號污染區(qū)發(fā)現(xiàn)的那個……人。 是的。 不是污染物,更不是污染者。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 趙狠粗黑的眉頭擰在一起:“不是個用戶。隊長說,用檢測儀測過了,這個人不是用戶,身上沒有邏輯鏈反應。” 蕭矜予本想說,邏輯因子檢測儀并不準確,當初在地鐵站,他就躲過了齊思敏的檢測。 然而…… “他沒有臉?!?/br> 雪白光滑的皮膚緊緊包裹著一具枯瘦矮小的柴骨,不是污染者,卻也是一個深陷邏輯鏈的受害者! 太奇怪了。 這整件事都透露著無數(shù)古怪。 為什么兇手要使用邏輯鏈,將一個活人的臉奪走,卻不殺了他,而要將他關在污染區(qū)的深處? 132號污染區(qū)是一個安全污染區(qū),但也不是真的永遠不會有用戶進去執(zhí)行任務。 最多三個月,一定會有用戶進入132號污染區(qū),那他就有機會發(fā)現(xiàn)被重重鎖鏈鎖在廠房倉庫里的無面受害者。 兇手不僅不想殺死他,還故意在現(xiàn)場留下一整桶的營養(yǎng)液。 “據(jù)隊長說,他們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房間里全是無面人的屎尿。他至少被關在這里兩個月了。可他還沒死,按照房間里的營養(yǎng)液剩余量來算,他至少還能活兩個月?!壁w狠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說出自己的疑問:“所以,兇手到底是想殺了無面人,還是想讓他活?” 徐啟思索片刻,斬釘截鐵道:“他想讓無面人活,而且,他甚至還有點想讓別人找到他!” 趙狠一驚。 蕭矜予刷的抬頭看向?qū)Ψ健?/br> 徐啟察覺到他的視線:“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蕭矜予?” 青年俊秀的臉上神色淡漠,但是清亮的眼眸中卻凝束暗光:“是,他想讓無面人被人找到。如果真的想讓無面人死,大可不必留下這么多營養(yǎng)液;如果是出于某種目的,想讓他活幾個月再死,那直接將他藏到一個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不是更好? “兇手不僅沒有這么做,反而將他藏在132號污染區(qū)?!?/br> 蕭矜予聲音頓住。 這個地方是004的家鄉(xiāng),而且按照李笑笑的說法…… 無面人就被關在發(fā)現(xiàn)004的藥企旁邊的那家工廠! 蕭矜予從不相信任何巧合。 世界上從沒巧合。 只有千百算計下的必然因果。 那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收住內(nèi)心波瀾,蕭矜予神色平靜:“況且,藏在一個靠近居民區(qū),并且時常會有用戶進去做任務的安全污染區(qū)就罷了。我不認為,兇手在把無面人鎖進小倉庫時,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倉庫的墻壁上就有個暴露在外的水管!” 污染區(qū)內(nèi)的工廠全部廢棄多年,無人使用。 但誰也不知道,廠房中的這一根根水管與哪處連接。細長的水管一路向下,沒入大地,最終匯集到污染區(qū)外,康定花園西南角的總水管處。 所以,才造成了三次貓犬異??穹同F(xiàn)象。 動物的聽覺范疇遠大于人類,它們聽見了,順著那埋在土壤深處、藏匿墻面背后的水管,聽見了遠在三公里外,一個無辜人類撕心裂肺的痛苦咆哮! 眉頭蹙起,蕭矜予低聲自語,整理思緒:“非要不將人直接殺死,而是關在一個安全污染區(qū),甚至‘忽視’了暴露在房間表面的水管。受害者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用戶委員會就一定會順著‘能將人的臉奪走’的邏輯鏈,追查兇手。 “他不是愚蠢,才忽視這些細節(jié)。否則沒必要刻意將人帶到132號污染區(qū),還準備了能維持四個月的營養(yǎng)液,并用沉重的鐵鎖將受害者鎖住。鎖住無面人的四根鐵鎖,每一根都重達五十斤。” 想要找到這些二百斤重的鐵鎖都是件難事,更何況還要將它們運輸進污染區(qū)…… 蕭矜予突然頓住。 他錯愕地抬頭,正要向趙狠說出自己的猜測,忽然,他目光頓住。 小洋房古樸莊重的沉木旋轉樓梯上,俊美的黑衣男人踱步而下,漆黑深邃的眼眸靜靜凝在青年身上。 宿九州笑道:“很不對勁?!?/br> 趙狠和徐啟扭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到來。 徐啟:“宿上校?!?/br> 趙狠:“宿上校。” 默了默,蕭矜予輕輕點頭:“是,很不對勁。如果被關著的真是一個普通人,他已經(jīng)被這么殘忍可怕的邏輯鏈鎖定了,還被關在杳無人煙的污染區(qū)。那么就沒必要,特意再用鎖鏈鎖著,還是五十斤重的大鐵鎖。” 徐啟一敲雙手:“對!別說是受了重傷的普通人,就是一個健康的普通人,被關在四面都是墻的無人區(qū),都不可能逃出來,沒必要再用鐵鏈鎖著。除非,他根本不是普通人!” 這一刻,四個人的心里都有了個答案。 “……他是個用戶!” 下一刻,蕭矜予抬首望向很久不見的男人:“宿上校,這個神秘用戶經(jīng)常鬧出動靜,于是被周圍小區(qū)的人發(fā)現(xiàn)了。但他鬧出的動靜其實不大,正常時候動物是聽不見的,只有一位二級用戶能察覺。但是有三次,他鬧的動靜極其大,被附近小區(qū)的貓狗聽見了。 “這三次分別發(fā)生在,10月18日,11月5日…… “和11月12日的下午三點!” 徐啟敏銳地發(fā)現(xiàn):“前兩個日期你都沒說具體時間,只說了最后一個日期的具體時間。這個時間是有什么特別的……” 聲音戛然而止。 徐啟驚駭?shù)氐纱笱邸?/br> 蕭矜予看著他震驚的表情,明白這位四級用戶已經(jīng)察覺出異常了。 他抬眸看向宿九州:“宿上校,我知道用戶委員會沒有張海象的dna,但就沒有別的辦法檢測一個人,是不是張海象?” “有辦法?!?/br> 蕭矜予一愣。 其實問出這個問題時,蕭矜予并不認為對方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無面人身上是沒有邏輯因子痕跡的,十有八九,這是一個“失去”了邏輯鏈的用戶。所以如果想檢測他是否擁有“風吹屁屁”邏輯鏈,這個方法絕對行不通。 而且無面人的五官只剩下一張光滑的皮囊,中都市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的指紋、掌紋……所有的皮膚都仿佛被磨平過一樣,找不出任何特殊印記。 似乎這張雪白的人皮不屬于他,而是代替了他真正的人皮,將他的骨頭包裹其中。 蕭矜予:“你有張海象的dna了?” “不是dna?!钡晚嗄?,宿九州一邊拿出手機給王饕打電話,一邊道:“三天前,我找到了和張海象打過交道的一個用戶,從他口中了解到張海象曾經(jīng)受過一次很特殊的傷?!?/br> 徐啟頓時啞然:“宿上校,原來您一直沒有放棄驗證越獄者是否是張海象這個猜測……” 宿九州輕輕挑眉,正要回答。 蕭矜予:“什么特殊的傷,很嚴重?” 宿九州回過神,他望向面前神色冷凝的俊秀年輕人。 “不嚴重,但是很特殊。一年前張海象還是個一級用戶時,他和別人接了個私下偷獵東北虎的任務。結果老虎是抓到了,但張海象被那頭珍貴的東北虎抓傷了臉。用戶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令他臉上的傷愈合如初,但他右側的兩顆后磨牙被老虎鋒利的爪子擊碎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