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地方，有十一個味道是一模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九妹：狗狗出擊！

    小金魚：……

    狗狗俠：……

    -

    狗狗俠：這人的嘴是不是一直這么欠？

    小金魚：【冷漠臉】嗯。

    ---------

    修狗勾！

    出擊嗷！?。?！

    第93章

    狗狗俠剛抵達青州時，蕭矜予就提前準備好沖浪渣男和清除小隊成員的幾樣隨身物品，讓狗狗俠記住了他們的味道。

    除了可能存在的真兇，清除小隊的成員們因為調查案件，也同時去過二號浴場和德光商場。

    蕭矜予沉了臉色：“這十一個味道，沒有一個是我曾經給你聞過的？”

    狗狗俠沒有立即回答。她坐在長椅上，保持狗狗蹲的姿勢，再次仔仔細細地嗅聞一遍。確認無誤，她睜開眼，鄭重地給出答案：“全部都不一樣。這十一種味道和你給我聞過的都不一樣?！?/br>
    蕭矜予沉默片刻，轉首望向宿九州和蔣文濤。

    三人短暫對視。

    蔣文濤掏出手機：“季副隊長，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

    ***

    在行政級別上，青州遠不如首都、海都，甚至比中都也略低一籌。這座城市只有二百多萬的常住人口，是中都市的一半。但它的常住用戶數(shù)量卻高達兩千多人，是中都的雙倍。這還只是用戶委員會記錄在案的。

    因為它是個旅游城市。

    青州四季如春，海灘風景秀麗。

    對不差錢的用戶來說，這里是一個很好的宜居城市。

    當蕭矜予幾人將狗狗俠的發(fā)現(xiàn)上報給青州市清除小隊后，官方迅速重視起來。副隊長季棠親自帶隊，前往現(xiàn)場勘察，同時蔣文濤找到正受困于牢獄之災的好友，他帶來了一個問題——

    “一共有多少用戶接了你的任務？”

    沖浪渣男得知居然找到十二個疑似嫌疑人后，興奮不已，覺得自己終于要沉冤得雪了。但是好友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嗖的澆上心頭，他大腦運轉，冷靜下來，很快給出答案：“十六個。”但是他補充道：“可是這些用戶未必去過二號浴場和德光商場。”

    蔣文濤：“怎么說？”

    “確實有十六個用戶通過長腦app接取了我發(fā)布的任務，我也知道他們的id。都是普通的三級用戶，沒有排名高的。但是德光商場、二號浴場，早已被清除小隊派人封鎖起來了?！?/br>
    沖浪渣男解釋道：“這個任務是有官方半?yún)⑴c的，接取任務后，用戶必須向委員會報備，留取個人信息，才被允許進入商場和浴場調查?！?/br>
    蔣文濤趕忙向季棠征詢這件事的真?zhèn)巍?/br>
    年輕干練的四級用戶雙臂環(huán)胸，淡淡道：“是有這件事?！?/br>
    “那季副隊長，請問一共有多少用戶向委員會進行了申報？”

    季棠：“十個?！?/br>
    蔣文濤雙目一亮。

    原本以為只要花一天時間聞個味道，第二天就可以回家。狗狗俠沒想到，自己的任務時長被人為增加了。

    她一共聞出十二個不屬于沖浪渣男、清除小隊成員的味道?？墒乾F(xiàn)在，她還需要花時間仔細辨別，這十二個人里是否有十個，屬于接取任務、進行正常案件調查的用戶。

    兵分兩路。

    一邊，用戶委員會聯(lián)系上這十位用戶，詢問他們案發(fā)后是否去過這兩處地方，并許以一定報酬，請他們盡快來青州市清除小隊一趟——酬勞由沖浪渣男友情支付。

    另一邊，清除小隊再次對德光商場、二號浴場附近的監(jiān)控視頻，進行仔細勘察。

    凌晨三點，德光商場。

    空曠無人的商場，清俊秀朗的青年站在一層大堂中央，微微仰首，望向聳立寂靜的千百商鋪。

    德光商場是青州市最大的商場，它的屋頂是一個巨型玻璃穹頂。一根根黑色的鋼鐵支架支撐著透明弧形玻璃，清冷的月光順著琉璃般的頂部滲漏而下，在一層大堂落了一片冷白凄清的霜影。

    蕭矜予的目光從那些閉店關門的商鋪上一一掃過。

    黑黢黢的商鋪緊鎖著玻璃門，燈光未開，如同一只只沉睡的野獸，暗自蟄伏。

    “不去發(fā)現(xiàn)另外十一個味道的地方看看？”

    蕭矜予回頭，看向男人?！澳抢镫m然出現(xiàn)過十一個用戶，但那里也是案發(fā)地?！彼ь^看向商場四層，一個被黃色警戒線圍住的自動扶梯口：“死者出事的地方就在那里。如果是沖著案件而來的用戶，在那附近逗留再正常不過。真正需要注意的，是這個遠離案發(fā)場地，卻逗留著的用戶?！?/br>
    是的，如果將德光商場水平地分為四片區(qū)域，編號一二三四。

    有十一個用戶在四號區(qū)域逗留，卻有一個用戶，很奇異地沒有前往案發(fā)地所在的四號區(qū)域，而是在遠離案發(fā)地的二號區(qū)域停留許久。

    宿九州順著青年的視線，大開大合地掃了一圈二號區(qū)域附近的各家商鋪。

    二號區(qū)域從負二層到五層，有大約五十多家商鋪。衣服、食品、飾品、餐廳……和其他區(qū)域的店鋪相比，并沒有特別之處。

    蕭矜予：“監(jiān)控視頻都是有死角的。用戶有很多種方法躲避監(jiān)控拍攝。”甚至不需要故意躲避。一二級用戶數(shù)量多如牛毛，本就不被重視，只需要喬裝打扮一番，清除小隊就無法通過商場模糊的監(jiān)控視頻將他們找出來。

    一個用戶，同時出現(xiàn)在二號浴場、德光商場兩個案發(fā)地。

    蕭矜予相信，這絕對不是偶然。

    可是他沒有在四號區(qū)域逗留，反而在二號區(qū)域停留許久……

    為什么偏偏在這個地方逗留這么久……

    青年猛地回頭：“他是不是消費了？！”

    宿九州眉頭一挑。

    蕭矜予：“對，他或許也去過四號區(qū)域，但是停留不久，所以沒留下什么氣味。也或許他就壓根沒去過四號區(qū)域，而是在二號區(qū)域進行了消費！監(jiān)控視頻找不到他……可是他一定在某一家店鋪里……留下了自己的消費支付記錄！”

    ***

    狗狗俠給案情帶來了新的進展，卻也只是一個短暫的進展。

    十位主動向委員會進行報備的用戶，他們大多與官方聯(lián)系密切，并不在意自己的個人信息被官方知曉。所以在得到官方通知后，他們表示自己確實去過兩個案發(fā)地，并且很樂意地去了清除小隊一趟，讓狗狗俠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狗狗俠點頭：“那十二個味道里，確實有十個是屬于他們?！?/br>
    這下，只剩下兩個未知的味道。

    而且還不能肯定，這兩個同時去過兩個案發(fā)地的人，是否是用戶。

    案情進度再次停滯。

    起初清除小隊成員就沒能通過模糊的監(jiān)控視頻，從上萬位商場顧客里找到用戶?，F(xiàn)在雖然狗狗俠告訴他們，有兩個人同時去過商場和浴場，但是他們再次加班，日以繼夜地翻看兩地視頻，也著實也沒能從中找到兩個相同的人。

    這太難了。

    二號浴場和德光商場都是青州市比較有名的地方，每日人流量都成千上萬。

    如果在兩地同時出現(xiàn)的用戶是個高級用戶，被委員會嚴加觀察那還好。萬一是個不大出名的一二級用戶，別說從視頻里找出對方，哪怕他走到眾人眼前，大家都未必能認出他。

    清除小隊總部，蔣文濤正在發(fā)愁，手機忽然響起。

    【蕭矜予：暫時不用看監(jiān)控視頻。找一找，案發(fā)當天，德光商場中間區(qū)域，負二層到五層所有商鋪的消費信息?！?/br>
    蔣文濤一愣：【什么情況？】

    【那個神秘人，很可能在某家店鋪里消費過?！?/br>
    ……

    蕭矜予解釋一番后，蔣文濤再次看到新的希望。

    出于某種私人原因，青州市清除小隊的成員們對看守室的某個渣男都不大待見。但是這確實事關人命。倘若不是沖浪渣男殺的人，那現(xiàn)在青州市就有一個犯下兩起命案的用戶正逍遙法外，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犯案。

    看視頻實在是大海撈針，可案發(fā)當天在幾十家店鋪里消費過的客人，卻是有限的。

    很快，清除小隊對這五十多家商鋪進行了消費統(tǒng)計。

    季棠：“一共有4214個客人在這些商鋪里消費過。消費大頭是位于商場五樓的電影院。目前已經拿到他們的手機支付信息，現(xiàn)在正在和運營商方面協(xié)調，獲取他們的個人信息。順便值得一提的是……”

    女人抬起眼皮：“當天，死者也在那家電影院里看了一場電影。所以我們首批查詢的，就是電影院的個人消費記錄。”

    ……

    將調查方向確定為消費記錄后，蕭矜予并沒有覺得，這就能找到那個奇怪又神秘的“用戶”。

    首先，他未必是位用戶，可能只是個路過的普通人。

    其次，就算他真的是用戶，他未必在這些店鋪消費過。就算消費了，也未必用的是自己的個人賬號。或許是同行人幫忙支付。

    邏輯鏈擅長制造巧合。

    想要在無邊黑暗中抓住那條一閃而過的邏輯鏈，也需要巧合。

    剛抵達青州市一天，蕭矜予感覺自己已經盡全力了。倘若沒法找到那兩個同時去過二號浴場、德光商場的用戶，他大概只能返回海都，讓蔣文濤獨自為朋友的案件發(fā)愁。

    然而或許是沖浪渣男在看守室里日復一日的祈禱成了真。

    鴉雀無聲的清除小隊總部，穿著緊身運動服的女隊長眉頭緊縮，死死盯著剛從委員會提交過來的資料。幾秒后，她仿佛覺得很無語，深深地嘆了口氣，將資料遞給一旁的隊員。

    “出去一趟，以目擊證人的身份，請一級用戶d9413-特種部隊過來協(xié)助調查！”

    ***

    【用戶id：特種部隊】

    【真實姓名：劉曉萱】

    【性別：女】

    【邏輯編號：d9413】

    【邏輯等級：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