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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單向越軌在線閱讀 - 第10章

第10章

    她招手對慕越說:“快來快來,幫我吃一點?!?/br>
    慕越走過去:“吃不完你還點這么多?!?/br>
    她那一桌擺得滿滿當當,根本放不下其他東西,慕越掃視一圈,將書和講義放到一旁的空沙發(fā)上。

    空沙發(fā)另一側應該是云姣的法學理論書,一模一樣的兩本疊放在一起。

    慕越的視線落在那里,隨口問:“你同學也在?不讓她幫你分擔一點?”

    “他啊?!痹奇谋砬樽兊糜行┢婀?,鼻子微微皺起,說,“他的身材管理很嚴格的。”

    “多嚴格?又是一個像你一樣點十個蛋糕挨個嘗一口的小學妹?”慕越毫無察覺,和往常一樣笑著調(diào)侃。

    身后樓梯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響起的是男生清越的嗓音,像夏天的冰水一樣涼浸浸地漫過慕越的耳廓。

    他說:“不是學妹?!?/br>
    兩杯咖啡放到桌面上,慕越抬眼,呼吸輕輕一滯。

    陸端寧就站在他身側,鴉黑的眼睫微垂,安靜看著他。

    慕越回過神,忙說:“不好意思,我——”

    他卻驀地笑了,干凈的眉眼舒展開,笑意一晃而過。

    他將兩杯咖啡推給慕越和云姣,自己則從滿桌蛋糕里挑走一份榛子巧克力的,修長的手指微曲,指節(jié)上還沾著點水汽,“幫你們吃一份?!?/br>
    云姣點了點頭:“好啊好啊?!?/br>
    他不與慕越云姣兩個人坐一塊兒,拿過蛋糕獨自去往另一側的沙發(fā)。

    沙發(fā)左邊是咖啡店裝飾用的花架,種著密絨絨的滿天星和太陽花。日光穿過剔透的玻璃窗,從滿是綠意的花葉間流淌下來,在他身上落下斑駁的影子。

    云姣的目光跟過去,腦袋輕輕一歪,再一次覺得他周身似乎涌動著某種活潑因子,和安靜話少從不主動搭理人的小陸哥哥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的時刻轉瞬即逝,云姣沒有多想,給慕越遞勺子,托著臉頰說:“快吃呀,你要多吃一點。”

    慕越?jīng)]好氣道:“就指望我了是吧。”

    云姣仰起臉朝他笑,說:“因為你瘦啊,多吃才能多長rou知不知道?”

    理智氣壯的,好像她才是慕越的飼養(yǎng)人。

    慕越吃過午飯了,被云姣硬逼著也解決不了將近十份甜點。勉強吃下三分之一,窗外的陽光漫射進來,照得二樓亮堂堂暖融融的,短暫離開的困意再度席卷。

    盤子剛撤走,咖啡也沒來得及喝,云姣轉過頭,看到慕越將臉埋在臂彎間,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端詳慕越,支著腦袋,好笑地說:“有這么困嗎?”

    慕越睡熟了,回應不了她。

    只能任由她將手伸過來,摸一摸柔軟的頭發(fā),發(fā)梢纏繞在白皙的指尖,軟軟掃過他微微上挑的眼尾。

    可能是覺得癢,薄薄的眼皮下,他的眼珠滾動了一下。

    云姣“噌”的收回手,怕吵醒他會沖自己發(fā)脾氣。

    可是一會兒過去,慕越又沒動靜了。

    她故態(tài)復萌地支起腦袋,用手指試探性地戳他的眼睛。

    “云姣?!?/br>
    身后,陸端寧叫了她一聲,像是制止。

    “哦。”云姣聽話地收回手,她看著慕越,忽然問出一句,“你覺不覺得他長得很漂亮?”

    陸端寧在翻教材書,沒有抬頭看。

    過了幾秒,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第7章

    這一覺睡了很久,慕越迷糊感覺有誰在探自己的額頭,說:“你出了很多汗?!?/br>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汗,只覺得全身都熱,額頭一跳一跳的疼。中途還被弄醒過一次,一杯水推到他面前,慕越下意識握住了水杯。

    那個人說:“別睡,我找一下溫度計?!?/br>
    慕越點了點頭,仰起頭看他。

    眼前的人逆光站立,日照搖金一般,把他身上那件白襯衣暈成了晃眼的淡金色。

    慕越看不清他的臉,潛意識里揮之不去的熟悉感,讓他把這個人當成了事無巨細的齊臨,按照他的意思乖乖喝完了整杯水,坐在椅子上等他回來。

    三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齊臨”還沒有回來。

    慕越支著腦袋,迷迷糊糊地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已經(jīng)四點鐘了,難怪云姣他們不在,下午的英語閱讀課都該上完了。

    只是發(fā)了會兒呆,眼前又差點一黑。

    慕越想喝水,可是玻璃杯空掉了。他隨手點開一個弱智塔防小游戲,想靠這個吸引注意力,強撐著不睡過去,卻還是沒扛過如浪潮般涌來的疲憊感。

    心里想著,睡著也沒關系吧……反正齊臨會回來的。

    慕越第二次昏睡過去。

    后來,他模糊記得“齊臨”果然回來了,他推醒自己,說要量體溫喝退燒藥。

    慕越閉著眼睛埋進他懷里,環(huán)住他的腰身,嗅到一股極淡的樹葉的味道,像夏天被雨淋濕的大葉榕。他感覺有些奇怪,忍不住問:“哥哥,你怎么變瘦了一點?”

    懷里的人僵硬了一瞬,沒有回答。

    慕越?jīng)]有多想,又小聲叫他:“我不想喝藥……齊臨哥哥,不喝可不可以?”

    幾秒后,“齊臨”抵著他潮濕的額頭,將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硬邦邦地回答:“不可以。”

    他拒絕自己的時候,又沒那么像齊臨了。

    不過比起這個,更不像的還是他差點打碎溫度計,或者好心喂藥但動作粗暴到把自己嗆到滿臉通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