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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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里,那些縈繞在青大和網(wǎng)上的似是而非的流言被陸端寧的粉絲澄清了一次又一次,用各種理由各種手段證明他與慕越之間不過是普通朋友,信誓旦旦地說慕越是個爛人與陸端寧無關(guān),能不能別拉他下水,再傳播小三言論等同于造謠。 卻在陸端寧19歲生日的當(dāng)天,被他親口承認(rèn):一切屬實。 慕越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陸端寧說的都是真的,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是出于對個人意志的尊重才給了自己最大限度內(nèi)的自由。 這一次,他選擇一力承擔(dān)慕越一時沖動的后果,然后剝奪自己給過他的全部特權(quán)。 第92章 小別墅修繕一新,地暖熱烘烘地開著,室內(nèi)的空氣卻尤其僵硬。 慕越與陸端寧一個坐在沙發(fā),一個站在島臺旁,慕越偏過頭,看到陸端寧的手機屏幕亮起,他面無表情,又摁掉了一個新來電。慕越的心里仿佛有一百只貓在胡亂抓撓,煩躁得恨不得將面前的杯杯盞盞全部摔個精光。 可是就算他把家都砸了陸端寧也只會換個房子住,就像他不想跟陸端寧上車時擰到幾乎滾進雪地里,陸端寧索性撒手,往鐵柵欄外川流的車道一指,冷聲問:“你不如往那里滾!” 慕越抓起一團雪往陸端寧大衣上砸:“你要我去死?” “去啊,隨便你?!标懚藢幍囊陆笳粗?,他一眼也不看,說,“你想怎么樣都可以,我陪你?!?/br> 慕越看著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毛骨悚然的感受。 他覺得自己和陸端寧的感情像漂亮又精貴的瓷器,他不敢聲張怕引人覬覦,不敢沉溺怕落得鏡花水月,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惶恐小心,時間久了,瓷器還是會因為養(yǎng)護不周產(chǎn)生裂痕。那以后呢,他是不是會眼睜睜看著它徹底破碎的樣子? 所以他背過身想走,然后陸端寧在他身后抬起手,把他的瓷器摔了個粉碎。 他問陸端寧為什么,到底想怎么樣,以后怎么辦! 可是陸端寧不理他,任憑外面山崩海嘯—— 齊臨住院,傷勢不明,他的朋友為他抱不平,發(fā)帖子抨擊慕越愛慕虛榮,忘恩負(fù)義,一被戳穿就動手傷人,心腸惡毒,陸端寧看著人模狗樣的,結(jié)果在這種關(guān)頭為他撐腰,兩個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陸端寧對此毫不反駁,一夜之間,負(fù)面消息如火燒一般席卷而過,各種胡編亂造的謠言都開始往他頭上扣。 酒店的房間號也被泄露,烏泱泱一群人把酒店堵得水泄不通,西施孤零零被落在房間里叫天天不應(yīng),焦慮地在套房之間走來走去。 慕越被屏幕里難聽的字眼刺痛,一肚子火氣無處施放,把沙發(fā)后面的毛絨熊踢倒了,靠在陸端寧背上。 陸端寧回頭看他,慕越氣勢洶洶地問:“你連西施都不要了嗎!” “是你先不要的?!标懚藢師o動于衷地說。 無力的感覺像是一頭撞在了棉花里,慕越心里的火勢愈燃愈大,幾乎要把他的骨頭燒成碳。 他不想跟陸端寧待在一起,“刷拉”推開門走出去,外面又下雨了。 初冬的青城怎么會有這么多雨水,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雪霰,劈頭蓋臉往他身上砸。 他盤腿坐在魚池旁邊的大石頭上,抓了一把鵝卵石,一顆一顆往冰面上扔,直到上面出現(xiàn)裂痕,黑色鵝卵石“咕咚”一聲掉進黑洞洞的冰層之下。 慕越仰頭望天,希望天也能撕裂開一個洞,隨便來一塊隕石把自己砸死在這里,就不用去面對變得不可理喻的陸端寧,不用面對外面疾風(fēng)驟雨般的輿論。 我在逃避…… 慕越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和小時候沒什么兩樣,總是茫然又憤怒,大難臨頭的時候只想著躲在門后,不敢面對眼前的世界,也不敢承擔(dān)站出去的后果。 以前,陸端寧是替他承擔(dān)的人。 現(xiàn)在,即便他再怎么愧疚不安,內(nèi)心最深處,其實還是希望陸端寧成為那個人。 慕越回頭,看到陸端寧不在沙發(fā)上坐著了,他站在窗旁暗淡的燈光里,瞳仁烏黑,像被他扔進池子里的鵝卵石,冷冷的沒有一點多余的喜怒。 慕越不再看他,悶悶不樂地抱膝低下了頭。 他是不是在懲罰我嗎? 用我對待他的方式回報我? 細(xì)雪被車輪碾過,停在門外,慕越轉(zhuǎn)過頭,一個黑西裝金絲眼鏡的男人從車?yán)锵聛?,從后座拎出來一個眼熟的橙色貓包,按響了門鈴。 陸端寧出來給他開了門,貓包一打開,西施就迫不及待地探出腦袋,嗚嗚嚶嚶地蹭陸端寧的手。 陸端寧揉了揉她的腦袋,抱她進屋,西裝男人跟在后面,若有若無地打量不遠處的慕越一眼。 慕越飛快轉(zhuǎn)頭,盯著冰面上的窟窿不作聲,心里卻涌起一股仿佛被他們集體孤立的無助感,就算那個男人他不認(rèn)識……可是西施呢,她為什么不過來? “原來你喜歡的是這一款的,眼光真是夠——” “沈近?!标懚藢幈е?,冷冷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與你無關(guān)吧?” “惹出麻煩要擦屁股的時候我就是‘近哥’,跟漂亮哥哥卿卿我我談戀愛的時候我又成‘沈近’了,小白眼狼。”沈近在屋子里自顧自轉(zhuǎn)了一圈,嘖嘖感嘆,“外面沖得天昏地暗,你倆這小家整的倒是挺溫馨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