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603節(jié)
“沒有,他今天不在北斗星,去出差了。” 奧蘭多似乎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倆坐個空軌回去吧?!?/br> 楚辭追問:“你是不是對穆赫蘭參謀長有意見,為什么他來接我你就那種表情?” 奧蘭多問:“我什么表情?” 楚辭道:“就是一種他要是來了要么你死要么他死的表情?!?/br> 奧蘭多:“……那估計是我死吧,畢竟不論是精神力還是體力我都不如他,更不如你?!?/br> 楚辭攤了攤手。 將箱子送上運輸履帶投遞回學(xué)校,站在空軌站臺上等列車時,奧蘭多將手臂枕在腦后,很是感慨地道:“時間過得真快啊,再過一年我就要畢業(yè)了?!?/br> “你畢業(yè)后是回首都星還是留在北斗星?”楚辭問。 “大概率會留在北斗星吧,”奧蘭多嘟囔,“可是我又很舍不得家里……” 但他下一句立刻振奮起來:“我還沒有建功立業(yè),不能回家啃老!” 楚辭慢吞吞道:“可是你再建功立業(yè),應(yīng)該也不會比你大伯這個艦總元帥更厲害了吧?” 奧蘭多:“……” “說起我大伯,”奧蘭多撓了撓頭,“他都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了,平時也沒見他怎么忙,不知道為什么我這次回去他好像特別忙似的,我都沒見他幾面?!?/br> “他有解釋為什么不讓你去探望你父親嗎?”楚辭問,“明明你父親狀態(tài)很穩(wěn)定?!?/br> “沒有,”奧蘭多搖頭,“我也沒問。” “為什么不問?” 奧蘭多低聲道:“因為就算問了也只能得到一個搪塞的答案,還不如不問?!?/br> “這件事我能告訴別人嗎?”楚辭道。 “啊?”奧蘭多摸了摸后腦勺,“我母親自殺的事嗎?” “不是,你伯父不讓你去探望你父親的事?!?/br> “哦,這個無所謂?!?/br> 回到家,楚辭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扔進柜子里,打著呵欠去洗漱完就躲進了被子里,西澤爾不在,他攤開四肢平平整整地占據(jù)了整張床,本來還想給西澤爾通訊說自己回來了,結(jié)果沒一會自己先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楚辭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多了個人,他昨天睡覺的時候沒有開精神力場感知,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回來的。他看了一眼時間,發(fā)現(xiàn)才凌晨五時,但他已經(jīng)清醒了,躡手躡腳地剛要起身,西澤爾忽然手臂一伸,攬著他的腰將他拽了過去。 楚辭貼在他胸膛上,低聲叫:“哥?” 沒人應(yīng)。 楚辭又叫:“西澤爾?”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看來是沒醒,剛才抱人的動作大概是在做夢。 他手臂箍得很緊,楚辭也就不好在起床,怕吵醒他,干脆再次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陣,感覺到西澤爾似乎動了一下,他才再次睜開眼:“醒了?” “嗯?!蔽鳚蔂柕谋且艉苤?,他好像有點感冒,聲音也是沙啞的,“你怎么在我懷里了?我昨天晚上回來看你睡著了都沒敢抱你?!?/br> 楚辭道:“你自己抱的?!?/br> “真的?”西澤爾打了個呵欠。 “不然呢?” 西澤爾的語氣有幾分遺憾:“還以為是你自己鉆過來的?!?/br> 楚辭:“……又區(qū)別嗎?” 西澤爾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嗎?” 他剛要煞有介事地闡述一下這二者究竟有何區(qū)別,就被楚辭抱了個滿懷。楚辭摟著他的的脖子,跪在他腿上,和他身體貼合在一起:“這樣可以了吧?我自己過來了?!?/br> 西澤爾扣住他的腰,將他抱到了盥洗室放在洗漱臺上,道:“下午去靳總家吃飯?!?/br> “誒?”楚辭用光裸的腳尖踢了一下他的腿,“你怎么也不去上班?!?/br> “今天是周末。”西澤爾低下頭,見他冷白的足弓在自己腿上胡亂蹭來蹭去,便放下牙杯,捉住了他的腳踝。 楚辭怕癢,下意識往回一收,沒收回去。 “靳總怎么知道我會回來了?”楚辭顧左右而言他。 “我說的。”西澤爾捏了一下他的腳腕,那處皮膚像是很久沒有見太陽,白得透明,輕輕一捏就留下一個粉紅的印子,但是過一會又不見了,于是西澤爾復(fù)又捏了一下。 “誒,差不多得了,你捏橡皮泥呢?” 西澤爾松開他,楚辭從洗漱臺上跳了下來,西澤爾追問:“橡皮泥是什么?” “一種小孩玩具,你要是想玩的話我可以給你買一盒?!?/br> “為什么我小時候沒有見過?” “因為你沒有童年?!?/br> “……” 西澤爾洗漱完,楚辭就將他趕了出去,三分鐘后他自己也洗完了,坐在餐桌前看著西澤爾將冷凍的早餐放進爐子里加熱,忽然道:“neo說,她覺得西赫就是你姑姑。” 西澤爾關(guān)上加熱爐門的動作一頓,回過頭淡淡道:“她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她自己也說不出理由,但她就是這么覺?!背o看著西澤爾,“你見到她就沒有什么感想嗎?不論從哪方面來看,她都比桐垣更像你meimei?!?/br> “可桐垣就是我meimei,”西澤爾道,“基因編碼不會說謊?!?/br> “基因編碼不能偽造?” “基本不可能。” 楚辭雙手交疊在一起撐著下巴:“那為什么桐垣看上去和你們家的人一點都不像?因為她父親?” “這我也不知道,因為別說是我,就連我父母都沒有見過杰奎琳的丈夫。” “沒有人見過?” “我們都沒見過,”西澤爾將餐盤放在了楚辭面前,“但我爸似乎知道這個人,后來沒多久他們就又離婚了,我媽說杰奎琳不適合婚姻。” 楚辭嘀咕:“如果他真的西赫,那她確實不太適合做某人的妻子,這聽起來像個恐怖故事?!?/br> 兩個人對付了一頓早飯,中午時候自覺地去靳昀初家蹭飯,靳昀初許久不見楚辭,一見他就很是高興地揮手:“快來快來,給你參觀我養(yǎng)的紅森。” “……什么東西?” “一種觀賞性魚類?!蔽鳚蔂柛诤竺娼忉尩馈?/br> 楚辭邁進屋子里,一眼就看到書房窗臺上多了個巨大的魚缸,里面游動著幾條鮮紅的魚類,它們通身都是綾緞般的紅色,到了魚尾、魚鰭等地方就漸變成較淺的水紅,流光溢彩,分外好看。 “您怎么想起來養(yǎng)魚了?”楚辭問。 靳昀初道:“醫(yī)生建議我養(yǎng)點能紓解壓力的小動物,我看來看去,覺得還是魚比較省事?!?/br> 楚辭默默道:“魚不是很容易死嗎……” “對啊,”靳昀初道,“所以死了就換一批嘛,這不是省事嗎?” “……”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省事。 靳昀初笑瞇瞇地對楚辭道:“我以前在聯(lián)合艦隊的時候,老李就很愛養(yǎng)魚,我每次去找他都想從他的魚缸里撈幾條烤著吃,現(xiàn)在自己養(yǎng)魚了就知道,這種觀賞性的魚一點也不好吃?!?/br> 楚辭道:“您吃過?” 靳昀初:“那倒也是沒有。” “說起李元帥,”楚辭低聲道,“我這次回首都星和奧蘭多去探望了他父親?!?/br> “李紓?”靳昀初挑眉,“我知道,我本來還好奇沈晝?yōu)槭裁春鋈幌肫饋砣枀橇兀Y(jié)果是因為你去見了李紓?!?/br> 她沉默了一瞬,問:“他還好嗎?” 楚辭搖頭:“奧蘭多說他腦空白了?!?/br> 靳昀初想起李政告訴她,李紓腦空白的原因,一時之間心中悲涼,嘆道:“真是可憐了奧蘭多這個孩子……” 楚辭在靳昀初耳邊悄悄道:“我們?nèi)タ磰W蘭多的父親的時候,他的狀態(tài)還好,但是奧蘭多說,李政元帥不允許他去探望?!?/br> 靳昀初一皺眉:“為什么?” “不知道?!?/br> 靳昀初緩緩地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沈晝找過我之后我給李政元帥通訊過,他確實和我說了一些當年的事,但是并沒有提,不讓奧蘭多去探望……” 楚辭試探地道:“他有說,奧蘭多的父親,為什么殺人嗎?” “有,但那似乎是個誤會?!?/br> 楚辭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楚辭想了想,還是給奧蘭多連了個通訊。 “怎么了?” 楚辭低低道:“我剛問了靳總,你大伯好像并不知道你母親是自殺。” 奧蘭多愣了一下,悶聲問:“靳總為什么會問起這件事?” 楚辭將吳霖的事情說了一遍,奧蘭多有些驚訝:“那個人還活著?” 楚辭點了下頭:“你要是想找他,我可以幫你去問。” “不用了,”奧蘭多垂頭喪氣地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楚辭道:“明天和柚子去風之谷玩嗎?” “當然,”聽見這個消息,奧蘭多又高興起來,雀躍地道,“明天早上我們出發(fā)早一點,先去寶石集吃個早餐。” “好?!?/br> 通訊斷掉,西澤爾偏了偏目光:“明天又要出去玩?” “什么叫‘又’要出去玩,”楚辭攤手,“我已近很久沒有出去玩過了?!?/br> 西澤爾徐徐道:“本來想和某人去約會,但是既然某人已經(jīng)有安排了,那就算了?!?/br> “你不早說?”楚辭白了他一眼,“不過我明天下午就回來,你想去哪,我陪你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