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陷阱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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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阮棲沒調(diào)鬧鐘,打算睡到自然醒,但自然沒那種好事。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往她臉上吹氣,一睜眼,嚇得心臟跳,姜書禹正捧著臉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男孩子火氣旺,只穿了件寬闊的圓領(lǐng)白和灰色棉褲,把自己臉擱在手掌里,跟朵太陽花似的的裝可愛,近距離看著她,天真無邪的問:“你說都是一個媽生的,也是吃一個媽做的飯長大的,二姐,你怎么能丑成這樣呢?” 阮棲剛睡醒,就遭到這種靈魂暴擊,竟然還算淡定,慢悠悠地坐起來,抬起白嫩嫩的小腳,往那朵太陽花臉上蹬。 姜書禹在地毯上打了個滾,很快又粘過來,笑嘻嘻地扒著她商量:“二姐,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零花錢沒有,怕你亂花,游戲機媽說不能再給你買了,至于其他的,我實在想不出你還有什么事值得非要跟我商量的?!比顥蛄藗€呵欠。 “我都還沒說什么事呢!”少年不高興了。 阮棲大發(fā)慈悲的:“那你說?!?/br> 姜書禹撓了撓他早起的雞窩頭:“那什么,妍妍姐不是回來了嘛,你也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紅,我們班一大半同學(xué)全是她粉絲,我有個玩得好的哥們兒吧,是他頭號粉絲,我就說這是我親姐,他非不信,跟我吹了多大牛似的?!闭f到這兒,少年還一臉的不服氣。 阮棲表情有細(xì)微的變動。 偏偏姜書禹小朋友嘴上還叭叭的:“你能不能幫我求求妍姐,跟我一塊兒錄個視頻什么的證明一下,或者,或者拍張照也行?!?/br> 阮棲明白處于這個階段孩子的虛榮心,就像她當(dāng)初非要往姜書妍的圈子里擠那種虛榮。 “這個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她提?”阮棲把被子拿過來,整理。 “我……我怎么敢去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不熟,一年都見不到兩回,爸還讓我千萬別對外吹噓我跟她的關(guān)系,好像嫌我多丟人似的?!闭f到這兒,初中生口吻憤憤。 阮棲嘆口氣:“你誤會姜叔叔了,他不讓你提,是怕影響你的正常生活,你也不想每天活在聚光燈下,人家的八卦里吧?!?/br>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怕影響姜書妍的事業(yè),姜書妍出道的人設(shè)是人間富貴花,很多人猜測她身后的背景,幾乎都朝著父親的方向猜測,卻極少有人知道姜書妍的母家,才是頂級豪門,這是姜書妍能在娛樂圈我行我素、橫著走的最大底氣。 “那完了,我牛都吹出去了,肯定沒辦法證明,就算真的證明了,被爸知道,也肯定只有打死我的份兒?!背踔猩行┌脨赖玫乖谧约旱拇蟠采?。 阮棲已經(jīng)整理好被子枕頭,正準(zhǔn)備走,又見床上的人忽然坐起來,眼神復(fù)雜得望著她。 阮棲:“??” 半響,少年憋出一句不甘心的抱怨:“你怎么就不爭氣呢,你但凡長得好看點,進(jìn)個娛樂圈什么的,我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被動。”說到句末,看她的眼神都是滿眼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阮棲忍了忍,懶得搭理他的中二,抱著被子枕頭出去了。 她回房間洗漱,秦羨川談了個視頻過來。 秦羨川一大早心情還不錯,提到昨晚的應(yīng)酬,項目談得很順利,應(yīng)該能比計劃的提早回來。 阮棲洗漱完,去陽臺上跟他分享今天的好天氣,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rou麻:“想你了?!?/br> 秦羨川喜歡她偶爾直接的表白,很是受用,又問她情緒有沒有好一點,昨天的事沒受影響吧? 阮棲說自己會調(diào)節(jié)好。 兩個人掛了電話,阮棲覺得心情也好像明媚的春光一樣,好了那么一丟丟,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她剛準(zhǔn)備進(jìn)房間,發(fā)現(xiàn)隔壁陽臺上,姜書妍穿了一件絲綢睡衣,身材勾勒得窈窕銷魂,整個人白得發(fā)光,素顏,但五官實在太出挑,在朝陽的光暈里,美得如夢似幻。 她修長的指尖夾了一支細(xì)長的女士煙,就那么閑閑的抱著手臂,也不知道看了這邊多久好戲。 阮棲有些尷尬,下意識把手機背到身后,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最后還是乖乖叫了聲:“姐。” 姜書妍譏誚的瞥了瞥嘴角,諷刺:“你媽那套,你學(xué)得真好?!闭f完,夾著煙頭折返回屋。 阮棲臉色微微泛白。 第5章 許母終于刷到醫(yī)院的新聞,吃早飯?zhí)崞穑骸拔艺f你昨晚怎么突然回來了,嚇到了吧?” “二姐昨晚根本不敢一個人睡,非要跟我擠?!苯獣碲s緊插嘴。 阮棲還想著早上姜書妍的話,攪著粥,有些心不在焉。 許母還在說她:“都老大不小了,也好意思去擠你弟弟。” 姜書禹偷著樂,私下跟她扮了個鬼臉。 阮棲回過神,也跟他擠眉弄眼。 姜成看到姐弟倆的小動作,微微皺眉,清清嗓子,對姜書禹說:“上去叫你姐吃早飯,不吃早飯不行,傷胃?!?/br> 姜書禹頓時苦著臉:“我哪兒敢……”被他爸一瞪,聲音頓時小很多,“行行行?!比絻煽绲耐鶚翘萆吓?。 許母也覺得是難題,壓根兒不懂姜成心里的彎彎繞繞,嘴巴上還嗔怪姜成:“妍妍平時工作多忙,孩子想睡個懶覺,你非要把人弄醒?!闭f是這樣說,又趕緊讓方阿姨把她熬的燕窩端來,給姜書妍潤潤嗓子。 許母不懂的,阮棲懂,她低頭喝粥,臉色沉靜,目光閃了閃。 姜成不太喜歡她跟姜書禹太親近,又或者不能比跟姜書妍更近。 阮棲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有次她偷偷聽見姜成問姜書禹:喜歡大姐還是二姐? 姜書禹就說當(dāng)然是二姐,大姐幾乎不怎么回家,又沒怎么相處過,二姐好,又要給他零花錢,又要給他買游戲。 姜成就有點生氣,提醒他:你跟你大姐都姓姜,才是一家人,等你大點兒你就知道了,以后仰仗你大姐的地方多著呢,傻小子。 阮棲那個時候聽得心里很不好受。 她跟姜書禹一塊兒長大,小時候覺得自己多個弟弟還挺煩的,但姜父寵姜書禹,許母也寵孩子,阮棲那時隱約的,開始懂得要看大人臉色,不知不覺就習(xí)慣性對姜書禹好,好在姜書禹雖然調(diào)皮搗蛋,但是基本上還是疼她這個jiejie的,兩個人感情很好。 她從來沒想過姜成會有那樣的想法。 那件事沒多久,姜成就買了間公寓,說是離她上班的地方近,上班方便。 許母很高興,一直暗示阮棲要懂得感恩,外人都覺得姜成寵她這個繼女,但沒人知道,公寓的名字落的是姜書禹。 阮棲隱約的覺得,姜成是看姜書禹太依賴她,不想她跟姜書禹太近。 她以前不懂,也不知趣,惹了很多笑話,那次就很知趣的搬離姜家。 一直到阮棲出門前,姜書妍都沒下來吃早飯。 阮棲跟同事有個工作之外的小群,乾妙妙拉的她,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多,群里幾乎都是聊八卦的。 一大早群里就有人開始發(fā)布關(guān)于昨天‘自殺’女人的小道消息。 “我聽婦產(chǎn)科那邊說,初步判斷是產(chǎn)后抑郁癥,懷孕的時候她丈夫出軌了,剛生小孩坐月子呢,小三就逼宮?!?/br> “生的龍鳳胎,孩子別提多可愛了,還在保溫箱里,什么都不知道,唉?!?/br> “現(xiàn)在家屬還來鬧,把責(zé)任全推給醫(yī)院,幸好派出所那邊有查到她手機,據(jù)說手機里全是小三罵她的,罵得可難聽了,還發(fā)跟她老公撩sao的記錄?!?/br> “她老公長得人模狗樣的,根本看不出來是這種人。” “現(xiàn)在一自殺,責(zé)任全推給醫(yī)院了,人還擺在醫(yī)院里呢,家屬的意思是堅決不挪,要等醫(yī)院賠償,她老公舔著臉,要醫(yī)院賠償七位數(shù),說是要告醫(yī)院看護(hù)不利。” “這種事,我們醫(yī)院只有認(rèn)倒霉了,婦產(chǎn)科那幾個護(hù)士被罵得狗血淋頭?!?/br> “.……” 過了會兒,乾妙妙私信她:“阮醫(yī)生,我們昨天也目睹了現(xiàn)場,都有點害怕,現(xiàn)在家屬不挪,‘她’沒人管,太可憐了,我們想去獻(xiàn)束花,你要一起嗎?” 阮棲回復(fù)說好。 今天周六,她也不用值班,沒事做,圖個安心吧。 阮棲到的時候,乾妙妙她們幾個也到了。 女人跳下來的那片混凝土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警方做了一個標(biāo)記,暫時性的拉了封鎖線。 醫(yī)院里已經(jīng)有人在旁邊找了一塊空地擺著白色和黃色的菊花,看來不止她們幾個這樣想。 阮棲和同事把買的花束放在地上,深深的鞠了一躬。 乾妙妙背著雙肩包,手指扯著包包的背帶,嘆口氣:“婚姻太恐怖了,難怪現(xiàn)在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人不想談戀愛?!?/br> “其實……”簡霜有點猶豫,“談戀愛還是很開心的,也不是所有男的都會出軌吧。” 被乾妙妙白了一眼,吐槽:“好像昨天跟我說談個甜甜的戀愛很難的人不是你一樣?!?/br> 簡霜偷瞄了一眼阮棲,也很不好意思:“反正……反正我對婚姻還是很有往的,永遠(yuǎn)不放棄對帥哥追求,絕不!”說完,還握了握拳。 把阮棲跟乾妙妙逗笑了。 “阮醫(yī)生呢?”簡霜想了想,忽然問她,“阮醫(yī)生你對婚姻有向往嗎?” 其實阮棲確實已經(jīng)到適婚的年齡,跟秦羨川的感情也算穩(wěn)定。 她想了一下:“我好想沒有仔細(xì)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潛意識里,一直在存錢買婚房,可能也算對婚姻有向往吧。” 簡霜和乾妙妙就一臉羨慕。 “阮醫(yī)生,你跟你男朋友墊一墊腳尖的話,還能買得起這座城市的房。我們根本想都不敢想?!焙喫f。 幾個人一塊兒吃了頓午飯,阮棲平時有點‘摳’,這次主動買單。 誰叫她們兩個說得那么可憐兮兮呢。 吃完飯乾妙妙又提議讓她倆陪她這個單身狗看電影,看完電影都下午四點多了,簡霜有事,于是各自散了。 阮棲無事可做,不想回姜宅,也不大想一個人待著,索性去唐驍?shù)木瓢伞?/br> 半途接到南初的電話,氣哼哼的問她在哪兒,趕緊出來喝兩杯,不然她就要原地爆炸了。 兩個人不謀而合,最后在唐驍?shù)木瓢杉稀?/br> 酒吧還沒開始營業(yè),唐少爺睡得迷迷糊糊,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看她倆的眼神跟看兩個喪門星沒區(qū)別,臭著臉把人放進(jìn)來。 南初熟練的跑去吧臺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開始拍桌子:“老娘策劃了這么多場品牌活動,什么妖魔鬼怪沒見識過,今兒還能著了這碧池的道!” 阮棲去后廚翻了幾個水果,洗得干干凈凈。 她正在專心致志的削蘋果,被南初這么暴脾氣的一拍,差點兒劃傷手,趕緊拿遠(yuǎn)了點:“你說清楚一點,我聽不懂?!?/br> “我明天的活動要開天窗了,你懂嗎。那么大一場活動,大到場地,小到邀請卡的設(shè)計,我們團(tuán)隊整整加班加點忙活了兩個月,現(xiàn)在臨時被藝人玩失蹤,放鴿子,上天入地愣是找不著人,連她經(jīng)紀(jì)人都不知道她在哪兒!” 南初運著氣,但大約實在氣不過,小胸脯依舊一起一伏的,“我老板直接跟我說活動如果她不出現(xiàn),我以后不用出現(xiàn)在公司了!” 阮棲把削好的蘋果用小叉子叉好遞給她:“消消氣,你們老板一直挺看好你的,不至于?!?/br> 唐驍瞌睡大概也被震醒了一半,這會兒以一個極其銷魂的姿勢躺在卡座上,單手撐著腦袋,呵欠連天的:“還有你收拾不了的藝人,誰啊,說來聽聽,驍爺幫你撕了她。” 南初就把手機翻到一張女人的圖片,拍桌上:“秦書妍,認(rèn)識嗎,有門路嗎,知道她家在哪兒嗎,我現(xiàn)在只想去這個小婊砸家里潑汽油、搞綁架、隨便什么都行,只要她能給我出現(xiàn)!” 阮棲本來跟南初坐一塊兒的,聽完抿了抿唇,默默的往外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