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天亮前,一切都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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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品良添了個女兒,同時被得女的喜悅與新生兒啼哭的煩躁包圍,泄欲的頻律和強度相較以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辦公室、車里、廁所……都是發(fā)情的場所。 唐元有時會產生恍惚的錯覺。時間仿佛回到了以前。她還是那個和叔叔捆綁在一起的女孩。他們封閉又敗德的小世界從來沒被打破過。 但事情終究還是變了。她是在醫(yī)院樓梯間逃跑后又主動投誠的。褚品良懷疑她,并在懷疑的同時又粗暴了許多,帶有同歸于盡的怨氣,像是知道她遲早會反咬一口而提前對她狠狠踐踏。 他很謹慎,不內射,回回必戴套;也不再去酒店,避免留下個人信息;在每次做時總要把她衣服扒個一干二凈,確認她光著身子,全程無害才放心。 唐元總會在晚上做夢。 夢到自己事后從褚品良辦公室出來,卻在走廊上遇到了何梁。他拉著她的手,追問:“你去哪里了?”她說不出來話。何梁又嘆息:“知道嗎,你一直讓我好沒有安全感。我拼命對你好,我們的身體距離那么近,我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你。我給你呈現完整的我,你卻總對我躲躲藏藏?!?/br> 唐元馬上被嚇醒了。她翻過身,看到另一邊空蕩蕩的床頭,看到過去無數個夜晚他棲息的床頭。他以真心待她,她卻從不對他真誠。 唐元再不敢去學校了。她害怕夢里的這幕會在現實中重演。她怕何梁的質問,但更怕自己會一個憋不住,撲到他懷里委屈大哭,從此,為獨立所做的一切都全部作廢。 從五月到六月,唐元身上的傷痕一點一點增加,褚品良對她的信任也隨之一點一點增加。 她早猜到了,其實,他也舍不得放開她。像她這樣這么溫吞,一直甘愿受擺布的人,他怎么舍得輕易放手呢? 他給她買禮物,住酒店,在酒店的床上對她盡情撫摸。她賣力表演高潮,酒店的空氣里,是她好聽的呻吟:“啊…嗯…嗯…哈哈……” “啊…嗯…嗯…哈哈……” 錄像帶里,同樣是她好聽的呻吟,不過聲音略有些變形而已。 高考前的那幾個深夜,唐元在臥室看錄像回放。 監(jiān)控的拾音器很好,她能聽清自己說的每一個字。zuoai時她有意喘得時高時低?,F在,她聽得見自己的聲音順著音階由高往低滑下。 唐元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壯著膽子,微瞇著眼去看顯示屏里的自己。透過眼皮間細微的縫隙,她看見一具晃蕩著rufang的裸體趴在床上,全身呈現夕陽的血紅色。才一秒,她就嚇得立刻閉上了眼。 她怎么就不敢看了呢?日日夜夜,褚品良看到的是這副身軀,何梁也是。 并且,既然下定了決心,她就得做好這副軀體再被更多人觀看的準備。 唐元放下啤酒,去摸自己的身體。摸遍之后改為輕輕的掐。嗯,她感受到了,這就是她的身軀。也不過是一具rou體而已,有什么好介懷的。她的靈魂是干凈的。 唐元關掉暫停鍵,繼續(xù),甚至看了幾分鐘還開始笑。褚品良騎在她身上的樣子真滑稽。這也是兩個人現在最常用的體位。就像對路邊的流浪貓,公貓發(fā)情的時候要騎在母貓上。 她并不介意這個姿勢,甚至還最喜歡,這樣…她就看不清背后的人了,而后面的人同時也看不見她的表情,看不清她是在恨還是在爽。她也很有原則,現在也絕不和那個人接吻。因為,她總會想起何梁所說的“性交,是幾寸rou體的交合。接吻,是兩具靈魂的共振。” 她只把她最干凈最深情的吻,獻給她最愛的人。 夜更深了。唐元將喝盡的啤酒罐捏扁,扔進垃圾桶。窗外卻在此時傳來了野貓的叫聲。夏天到了,流浪貓又開始活躍,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唐元卻總覺得心跳得出奇的快。 突然,她反應過來什么,踩著拖鞋“啪啪啪”跑到陽臺,把窗簾一拉,往下一望。一具黑影馬上像受驚了似的跑開,飛速穿梭在花園里。 花園里的樹很茂密,她只能通過枝葉掩映的間隙看到那人的一點點痕跡。 唐元一動不動,直到那黑影消失不見也仍呆愣著。 原來,這么久以來,他還是偷偷過來了,不過僅是站在她窗戶下,再不敢打擾她。 他還是那么好。她努力要甩開一切往前走,他卻還是固執(zhí)地為她停留在原地。 “毫無辦法?!?/br> 唐元喃喃低語。 “簡直毫無辦法?!?/br> 他的愛自會像水一樣朝她涌來,她除了伸出薄弱的雙臂阻擋,再無一點辦法。 他那么好,她抵擋不住,最終還是淪陷了。只要他肯將這份愛轉移出去,自會有千千萬萬的女孩奔向他。雖然一想想那畫面就有點難受,但她無權過問。她沒有理由要他一直停在原地等她。 高考結束的那天下午,唐元走出考場,給褚品良打電話。他問她想要什么。她想了想,回答說要他陪她吃飯,再一起去酒店。 很簡單的要求,他做完工作就迅速趕了過來,帶她去吃日料,買化妝品,最后來到常去的高級酒店。 夏天天黑得晚。兩個人來到酒店時,太陽剛到地平線下,天空正由暖色調轉為冷色調,正是一天中最美妙的藍調時刻。 景色太美,窗外的人正沉浸在愉悅當中。 唐元拉下厚厚的遮光簾,將房間和窗外隔絕成兩個世界。她點了盞夜燈,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兩個人做得氣喘吁吁后,她靠在他胸口,忽然說:“今天對我而言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我們聊聊天吧?!?/br> “聊什么?”他在性愛的滋養(yǎng)下已經完全放松。 “就好比,你希望我在哪里讀書呢?”她有意將第一個話題放得讓人毫無戒備。 “當然是梧城啊。最好在同一個區(qū),我可不想后面去找你要開二十分鐘以上的車,沒那耐心?!?/br> “但叔叔對我,一直不是挺有耐心的嗎。尤其是小時候?!?/br> 他笑了笑,“傻丫頭,那都是為了釣到你呀?!?/br> “為什么…就挑中了我呢?從來,我都把叔叔當作人生的指引,我是這樣尊敬你,孝順你,偏向你…把你當爸爸一樣對待。” 她終于問出了這個一直以來想知道的問題。 “嗯……”他皺眉沉思,像論文正式開題前要將思路一一捋順。 “乏味的婚姻讓我厭倦的要死,不做事情,我就會死掉,你懂嗎元元?所以,你確實拯救了我的生命,我在床上對你說的‘你是我的生命之源’的確發(fā)自真心?!?/br> “你mama雖然還沒參透母親的意義,但有媽總比沒媽好啊??墒前。铱蓱z的元元在十叁歲時就永永遠遠和mama說再見了。沒有mama,爸爸也是隱形人。元元小公主,你獨自坐在你美麗的城堡,是否會向往有一個人帶你遨游世界呢?” 他今晚被她勸著喝了好幾瓶日式燒酒,頭腦昏昏,語調鏗鏘,有種自己在舞臺表演獨幕劇的錯覺。 “遨游…遨游那美麗的洛麗塔之島,人類的原始欲望之島?而我又是你最親的叔叔,你又是那么崇拜我。” 他的手把她的肩膀圈起來:“你懂嗎,你小時候那澄澈的目光太叫我發(fā)狂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教你化合反應時,告訴你多種反應物質反應出一種物質,你看向我的那種敬仰的眼神?!?/br> “我記得?!彼Z氣寧靜,比他被酒暖熱的聲音冷了好幾個度。 眨眼間已是深夜。褚品良沉穩(wěn)的睡聲就在耳邊。唐元又等了十幾分鐘,然后掀開被子,赤身來到洗手間。 她拉開燈,看向鏡子里自己,拿出手機,對著自己紅痕布滿的身體拍了好幾張照片。走出浴室時,他還在沉睡。唐元穿上衣服,繞到床對面,把藏在綠植里的微型監(jiān)控揣進包。垃圾桶里是好幾個用完的避孕套,唐元又提起桶里的袋子。 全程她的動作都輕。但唐元還是一邊做,一邊警惕地注意床上的他。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條。 一切都準備妥當。唐元輕輕拉開門,溜走。 離開酒店的時候,唐元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夏天天也亮得早,太陽又快升起了。不過沒關系,白天正式到來之前,過往的一切都將湮滅在塵埃里。 “小姑娘,去哪里???” 唐元上了輛出租。司機開的是夜班,即將完成自己今天的工作,臉上盡是即將結束的滿足與幸福。他從后視鏡里看唐元,一個青春正好,相貌年輕的姑娘。這個時候打車,大概也能猜出來,是剛剛結束一夜狂歡,準備回家的高考生。 “去最近的派出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