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你也應(yīng)該去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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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受了他,卻不肯聽一句我的表白……” 何梁滿腔委屈。但不等唐元回答,他的話又連珠似的蹦了出來,越來越急。 “馬上跟他分手好不好?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才是彼此的唯一呀?!?/br> “我們,才應(yīng)該在一起啊?!?/br> 何梁一邊說,一邊拼了命地抱緊了她,似乎企圖通過身體、話語去感染她,喚醒她對倆人過去留戀。 唐元知道拗不過他,也并不反抗,很久之后突然說:“還記得你之前在醫(yī)院撞見我的那個夜晚嗎?當(dāng)時,我差點被強jian了。” “那個時候,你不在,我就像沒有岸的船,在海上搖搖晃晃的。我聽不進去課,也寫不了作業(yè)。我只想去看你,去醫(yī)院偷偷看你一眼。” “這種感覺很窒息,就像現(xiàn)在外邊的陰雨天一樣?!?/br> 何梁一顫,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動作去安撫她,唐元的下一句話就已經(jīng)出來了。也正是這句話,將他火焰般跳動的心澆個透濕。 “而現(xiàn)在,我終于擺脫那種感覺了?!彼L嘆一口氣后,又發(fā)出一聲沒有情緒的笑。 何梁猛然被一股挫敗感擊中。是他,是他沒有在兩人那么親密無間時,挖掘出她的痛苦和秘密。這讓他沒有資格對她說出任何乞求。于她而言,他也不過是那段灰色回憶的一個參與者而已。 唐元低頭看著那只環(huán)在腰上的手,“而我…現(xiàn)在也沒法做出任何傷害易一凡的事情。他沒有錯?!?/br> 許久,她像是下定了決心,“這一年里,我已經(jīng)和別人在一起了。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禁錮在以前,這對你不公平。你…你也應(yīng)該去找一個很好的女孩子,你學(xué)校那么好,優(yōu)秀的人一定很多。” 這句話在何梁腦子里打轉(zhuǎn),他愣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她推開他了,不管她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說出來的。事實有且僅有一個:她不要他了。 一個那么黏他,見不到他就生悶氣,每天連睡覺都要他哄的人,居然要他去找別人。 那么現(xiàn)在,他的一切行為,從站在她家門口淋雨,到現(xiàn)在不顧道德廉恥抱住她,看上去就像小丑一樣可笑。 “你也應(yīng)該去找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唐元的話在何梁腦海反復(fù)回響,像一只安在他腦子里的鳴鐘,每響一下,他的五臟六腑就被連帶著震碎一點。 “所以,你要跟他在一起了是么?”何梁的聲音驟然冷了好幾個度,情緒也比之前穩(wěn)了好多。 唐元不敢猶豫,只用喉嚨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嗯”。 “哦,對不起?!焙瘟罕ё∷氖殖榱嘶貋恚B帶著整個人也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打擾你了,我先走了?!?/br> 他在夜色中沖進衛(wèi)生間,把脫下的濕短袖重新套了回來。唐元走出臥室,看到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 見他的方向是往防盜門走的,唐元忍不住問道;“你…你要傘嗎?”她的心底突然開始流淚。此時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什么擺脫那種感覺了!那種依戀感早植入心底了。她看到他行色匆匆,理也不理她的樣子,莫名的委屈和心塞。 何梁打開門,偏頭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傘,也沒正眼看過她,“不用?!?/br> 隨著“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房里安靜極了,除了地上未干的水澤,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雨還在下。唐元拉開電閘,打開客廳的燈,站到窗前往外看,卻只看到淚珠似的雨串。下雨天,連大樹的影子都這樣模糊。 然而,還不到半個小時,唐元重新洗漱好回到臥室時,客廳的門又被叩響了。唐元的心撲撲直跳,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樣,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她往外一瞥。 居然又是何梁。 通過那一小方圓形的視野,唐元看到他輕輕敲著門,動作也慢,仿佛再得不到回應(yīng)下一秒就要離開了似的。 唐元愣怔了,在聽到敲門聲越來越弱時,立馬開了門。 何梁再次被淋了個透濕,他立在她面前,雨水和泥土的味道立即撲鼻而來。 “抱歉……”何梁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滿是水澤的臉色盡是尷尬,“雨太大了,航班延誤了,現(xiàn)在太晚了,也沒打到車,我…我可不可以在這里過夜?” 唐元呆呆地點頭,“可…可以?!?/br> 何梁進屋后,唐元看著客廳那張連她躺下都夠嗆的沙發(fā),正猶豫著他今晚的睡處,而他卻快人一步地拉過飯桌旁的三張椅子并排在一起。 “不用麻煩?!焙瘟鹤揭巫由?,“免得把你沙發(fā)弄濕,我這樣睡就可以了。” “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明早…飛機快起飛時,我會自己離開的,不好意思…真是、真是抱歉了。” 他的語氣好卑微,筆挺的脊梁仿佛全被雨水打蔫了。 唐元聽得難受,不愿出聲暴露自己的情緒,只點了點頭。 夜半,何梁側(cè)躺著,蜷縮在椅子拼成的臨時小床上。他皮膚上的衣服半濕,全身貼在堅實的木頭上,硌得骨頭疼。雨天的寒氣鉆進屋,讓本就浸在濕潤中的皮膚更冷了。 何梁牙齒打了個顫,抱自己更緊了。他咬著牙,五官擰巴著,全身僵硬。忽然,拖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響起,越來越近,緊接著,一塊巨大而溫暖的毯子覆在了他身上,立馬阻絕了所有企圖侵襲他的冷意。 柔軟的毛毯上,還散發(fā)著獨屬于她的味道。 他虛著眼,看到夜色中,唐元彎著腰,把毛毯的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迭進他的身下,迭好后,還停在原地不肯走。 唐元就像是在看他最后一眼,默默做著告別,許久才肯離開。 在唐元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何梁的眼淚立馬流了出來。她這一個轉(zhuǎn)身,就像是道了永別。 今晚過后,他們將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將重新啟航各自的人生。 何梁睜開一只眼睛,看到唐元臥室虛掩著的房門。里面散發(fā)著微弱的燈光,不清楚她到底入眠與否。 他是故意的。今晚的雨還沒到可以耽誤飛機行程的程度。他第一次沖動離開她家時就已經(jīng)后悔了,故意改簽了第二天早上七點的票,就為了厚著臉皮回去,再和她多待兩個小時。 他壓抑的感情是海島無所不在的熱氣,那樣沉悶,氤氳在泥土里,無法找到突破口。 天就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