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的我為何如此矚目[穿書]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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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潺心里嘀咕了兩句,趕快鎖住了門,幸好學校的洗手間十分干凈,沒有什么味道。 外面“轟隆轟隆”的打著雷,在掀開衣服的時候,宋潺就閉上眼睛。果然,腰上的鱗片又長出來了。 這一次比之前在家里長的還更快些,宋潺倒吸了口冷氣,思考著該怎么辦,自己才能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 照這樣下去不到十分鐘他雙腿就得變成蛇尾了。 想想吧,沉迷于學術(shù)中無辜單純的男大學生好不容易解開了一道公式,高興的來到洗手間,結(jié)果一抬頭迎面就是驚悚暴擊的詭異場面,宋潺覺得自己都可以變成校園恐怖傳說了。 深吸了口氣,宋潺還沒想好地點,這時候屋漏偏逢連夜雨,手機又響了。 原來是看到外面下雨,祁猙打電話過來了。 “喂?”看著雙腿逐漸異化,宋潺盡量穩(wěn)住聲音,不讓他敏銳的室友察覺到什么。 祁猙下雨之后就從特殊管理局出來了,想到宋潺早上出門的時候似乎沒有拿傘,于是開車到了春華大學門口。 電話鈴聲剛響起的時候并沒有人接聽,他停下車子耐心的等著,過了幾分鐘后,電話才被接起。 宋潺深吸了口氣,語氣和往常一樣。 “怎么了?怎么這會兒打電話過來了?” 祁猙看了眼天色:“下午幾點回去?我接你一起?!?/br> 今天的雨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不會停了,祁猙打算詢問宋潺在哪兒,直接拿傘過去。 誰知道那邊宋潺卻被這句話炸了一下。 等等,室友過來接他? 如果是平常宋潺當然很高興,甚至覺得室友貼心無比,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啊!轉(zhuǎn)頭看看自己那已經(jīng)快要冒出來的尾巴,宋潺實在無法放心的出去。 他出去肯定是要被當成妖怪收了的,急中生智之下,他輕咳了聲。 “今天事情比較多,老師留下我們一起吃飯,估計到晚上才能回去。” “你要不不用等我了,我晚上蹭同學傘一起回來?!?/br> 雖然很對不起室友,但他真的不能出去。 祁猙皺了皺眉,以為宋潺今天真的很忙,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嗯”他頓了頓,有些不自在。 “你晚上回去的話可以發(fā)消息,我有時間過來接你?!?/br> 宋潺更愧疚了,十分真誠地應(yīng)了一聲,迅速地掛斷電話,這時候才看向令人頭痛的尾巴。 呆在洗手間是不行了。 算了,還是先出去再說,宋潺記得學校附近好像有個年久失修的老公園,下雨天應(yīng)該沒人,先去那里看看吧。 拖著尾巴,他完全不敢去人多的地方,避開人群之后從人跡罕至的后門出去,宋潺才有功夫給學弟發(fā)消息善后。 “不好意思啊學弟,剛剛身體不舒服,我等一會兒就不過來了,你寫完東西后自己收拾回去就行,不用等我?!?/br> 他發(fā)完之后,學弟想到剛才宋潺跑去洗手間的樣子,關(guān)心了一句:“學長身體還好嗎?要我陪著去醫(yī)院嗎?” 宋潺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沒什么大事?!?/br> 安撫好學弟,宋潺摸著后腰藏身在學校后山的破舊公園里,他剛一進去,公園門口悠閑地爬著的烏龜就四腳亂爬的躲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被雨聲遮蓋,宋潺貓著腰,和頭鉆進去的烏龜打了聲招呼,卻看到烏龜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宋潺:…… 這么怕他做什么? 他納悶地一抬頭,湖邊亭子里的幾只黑天鵝活像看見了什么惡霸一樣,迅速地潛入了水中。 宋潺:…… 不至于,真不至于。 他只是一條黃金蟒而已,打架也不一定打的過他們啊。他搖曳著蛇尾,覺得這群天鵝太防備他了,他只是一條無辜的蛇而已。 然而隨著雨越下越大,后腰上的guntang感愈加明顯,宋潺看著湖里,表情微微變了變。 等等,他瘋了吧怎么莫名其妙想要下到湖里去和天鵝搶地盤? 宋潺尾巴越長越長,努力克制著自己。幾分鐘后終于忍不住了,試探著將尾巴尖尖探入湖中。 天鵝們活像是嚇到一樣,撲棱著翅膀飛了出來,不顧大雨沖進了山里。 宋潺心滿意足,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尾巴盤入水中。對自己和大鵝搶地盤感到了一絲絲羞恥,不過不要緊,幸好在座的就只有他一個人長了嘴巴。 祁猙本來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想要在附近找個地方等雨停的,結(jié)果沒想到剛打算啟動車子,忽然一道紫色雷霆劈了下來,祁猙心神一動,伸出手來掐算了一下。 雖然自從靈氣復蘇以來,天氣就有些紊亂,但是短時間內(nèi)兩次強降雨還是沒有的,今天這場雨總叫他覺得有些奇怪。 在掐算了半天之后祁猙目光頓了頓,結(jié)果顯示沒有問題,只是……方位卻指向了東南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東南方有詭物蘇醒? 這里是大學附近,如果真的有詭物今天蘇醒,絕對是一場災難。祁猙皺了下眉沒猶豫就準備開車順著方向過去查看。 宋潺這時候已經(jīng)將自己整個人盤入了水中了,偌大的觀景湖被他一個人占領(lǐng)。他金色的鱗片在清澈的湖水中若隱若現(xiàn),宋潺呼了口氣,伸手摸到后腰,感覺腰上鼓起了一個小包,像是要破出來一樣,只是卻始終沒有辦法。 湖里的游魚在他下來后完全不敢靠近他,宋潺嘆了口氣,這時候只覺得好渴啊。 又渴,又餓,上一次在聞到祁猙鮮血時的那股感覺又來了,叫他雙瞳隱隱都有些豎起來。就在他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差點逮著觀賞魚吃的時候,忽然隔著叢林,聽見了汽車響動的聲音。 宋潺:…… 誰啊,這時候打擾他。 嚇他! 然而下一秒,口腔內(nèi)熟悉的香氣就牽引著宋潺藏在樹后,看到了不遠處公路上的人。 ——祁猙。 香香的味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宋潺尾巴纏繞在樹上,整個人探頭探腦地看著車子里的人。 覺得自己簡直太獵奇了,居然對著室友的血饞了。 祁猙還不知道有人在盯著他,在大雨中停下車之后閉眼感受附近的氣息。整個公園里一片安靜,只有幾只動物在,祁猙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掐算后結(jié)果會指引著他到這邊來。 不過無論如何既然已經(jīng)到了,還是進去親眼看看他才放心。 青年撐著把黑傘從車里出來,宋潺蛇蛇祟祟的向后縮了縮,意圖將自己藏起來。他沒發(fā)現(xiàn)只要他想,幾乎徹底隱藏進了空氣中,連呼吸都消失不見了。 在閉上嘴之后宋潺這時候卻只是注意著室友,見對方向這邊走來,連忙摘了片葉子擋在了臉上。 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又有無數(shù)枝干,在氣機的遮掩下饒是走到這里的祁猙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有些驚訝春華大學后山公園的年代久遠。 這個公園是歸于春華大學的,之前供給老校區(qū)的學生鍛煉,只是在十年前新校區(qū)建成之后這邊就少有人來了。 祁猙當年上學的時候也只是聽聞過這個公園而已,這還是他第一次來。 周圍很有古韻的建筑看起來比建造的年代還要早些,叫人說不出具體時間。從公園里剛踏進去,風吹的樹梢響動了一下,祁猙就迅速回過頭去,警惕地看向四周,在看到一只烏龜掙扎著鉆進叢林后,慢慢收回眼神來。 只是……他皺眉看著路邊的黑天鵝,不明白這幾只鵝放著好好的水里不呆怎么上岸了? 宋潺看著被自己趕上來的大鵝子有些心虛。 這也不能怪他嘛?誰知道他一下去鵝就上來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吐槽,黑天鵝瑟瑟發(fā)抖的扒拉在亭子里,完全不敢出來。 宋潺:…… 完了,他更像個公園惡霸了。 就在宋潺抱著自己唉聲嘆氣的時候,忽然公園內(nèi)的氣息有了些變化,祁猙走到一處亭子邊蹲下身來,撥開面前的落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索了會兒,忽然又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春華公園內(nèi)是四方四正的格局,中間的湖泊也是中式傳統(tǒng)山水,宋潺看著室友在四處找了找,身上被雨淋濕了也沒有在意,不知道在做什么。 等等,他剛才從湖里上來的時候尾巴拖曳的痕跡沒留下吧?他看向地面,在察覺到大雨掩蓋了腳印之后略微松了口氣。 祁猙確實是沒有看到尾印,他剛才撥開亭角只是察覺到,這個公園的陣法格局和之前圍困靈知學派的時候所見的那個公園有些相似,心念一動,就在四方看了看。 然而沒想到卻真被自己猜中了,這個公園底下好像真的也存在陣法…… 春華四角都有隱秘符文,上面的字體祁猙從未見過,不是現(xiàn)存的道家符箓,倒像是上古時候沒有存留下來的字,只是看一眼,就叫人雙目一痛,有些刺眼。他眼皮下微微滲透出血來,伸手遮擋了一下,俊美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點痕跡。思索著春華大學這個陣法是怎么回事? 看起來和鹿山公園的那個極其相似,難不成這里也是靈知學派的一個聚點?還是靈知學派的陣法來源有問題,自身也不清楚這里還存在一個大陣? 想到靈知學派一個城市一個聚點的習慣,祁猙更傾向于后一種。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得詢問那個樊炭才知道。 將印記記在心里,祁猙站起身來暫時并不想觸動這個陣法。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陣法識別出了生人氣息,即使是祁猙有意避開了這里,在起身的時候卻還是觸動了機關(guān)。 四方的樹木飛速變化,都是道家的手段。 在亭角偏移的一瞬間,祁猙迅速側(cè)身避開,宋潺看的目瞪口呆:等等,這地方有問題?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怎么沒感覺? 一直到祁猙觸動陣法,宋潺才看出來不對,圍繞著后山,一個道家“殺”陣出現(xiàn)在眼前,祁猙一邊結(jié)印,一邊克制著,臉色在大雨下顯得愈加嚴肅。 陣法內(nèi)步步殺機,稍微踏錯一步就會要了性命,宋潺看的著急想出去又不行,這時候心里激動之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慢慢縮小了。 原本纏在樹上的大蛇尾消失不見,宋潺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差點倒頭摔了下去。等到茫然地眨了眨眼時卻發(fā)現(xiàn),要命,他的之前雖然是蛇尾,但還有個人身呢,現(xiàn)在連人身也沒了。 樹葉上,一只圓滾滾的金色小蛇趴在上面,如果不是有鱗片看起來甚至像個蚯蚓。宋潺看著雨水里映出來的自己震驚了! 只是情況緊急,眼看著祁猙要被拉入湖中心,宋潺拖著尾巴“噗通”一聲也跟著跳了下去。 祁猙在避開陣法之后其實察覺到了生路是在湖中,這時候也是主動入湖的。他屏住呼吸,這時候當機立斷就想要尋找生門,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宋潺一進水中就暈暈乎乎,這時候只知道本能的纏住室友。眼看著在他之前入水時乖順的像是真觀賞魚一樣的血魚忽然氣勢洶洶的向著這邊沖過來,“呲”的一下張開了嘴巴。 被陣法引動化詭的血魚身體一僵,看到那條小蚯蚓大小的“金蛇”時一動也不敢動,就在祁猙指尖結(jié)印之時,忽然若無其事地擺著尾巴假裝吃撐了一樣,.口.吐.白.沫.地浮在了水面上。 祁猙:…… 第三十二章 宋潺:…… 什么啊, 嚇死人了。 不過這魚的表現(xiàn)怎么像是害怕他一樣? 不只是他這么想,祁猙也是這樣猜測的。那只血魚顯然是陣法中的一環(huán),在他下水之后一直蓄意攻擊, 只是剛才的動作顯然是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