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的我為何如此矚目[穿書]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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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老錢的激動,宋潺淡定的拍了拍他,等一下。 果然,對面的老道哭喪著一張臉。 “找到他們容易出去卻有點難,陰路只在凌晨十二點開放,你們要穿過壽衣詭的老巢去從那里才能出去?!?/br> 壽衣詭回到老巢之后,能力還會再提升一些,十分可怖,這些年陸續(xù)進來的人無一不是折在這兒了,就連他也不得不犧牲自己鎮(zhèn)壓這只詭…… 老道神色變化了一瞬,就示意壽衣詭快起來了,讓宋潺他們逃命。 雖然人詭立場對立,但是在有了個壽衣詭的情況下,大家都是逃命人罷了。老道可是沒少見其他詭物被壽衣詭吞噬,不然它哪兒來那么大的能量。 老錢也是這樣想的,雖然他進來的時候信誓旦旦,但是這會兒想的和老道一樣,趁著壽衣詭還沒爬起來趕快到棺材鋪子里接了人跑吧,先對方一步到老巢說不定還能跑出去。 宋潺本來是有點怕的,但是身邊有個更害怕的人一對比,尤其是老錢表情瑟瑟發(fā)抖。他莫名就覺得自己不怕了呢,甚至興沖沖的想要和壽衣詭來一下。 那只野廟的骨皮詭他都能審判,這只壽衣詭應該也……可以吧? 在壽衣詭忽然先幾人一步站起來的時候,老道和老錢心里都“咯噔”一聲。 壽衣詭這時候表情已經變了,他就是眼睛再看不清,經過兩次絆倒也能察覺到宋潺他們的位置了。 一步跨過,幾乎是貼臉到了老錢面前。 在對上那張恐怖的詭臉時,老錢那浮腫的腦袋都快要閃出水來,宋潺卻慢慢地從老錢手腕上直起身體。 眾所周知,爬行類動物直起身體就是要攻擊的意思。 宋潺回憶了一下面對骨皮詭的景象,目光落在壽衣老頭身上,眼瞳豎了起來。 一瞬間,壽衣老頭的速度好像慢了下來,即將一只手落在老錢肩膀上的動作像是被卡住一樣,一點一點的減緩。 “壽衣詭,生于東沽路紙人鋪,年齡二百三十歲,吞噬玄門弟子無數(shù),等級s半。” “在紙人鋪老巢時完全失去智慧,等級ss。” 這可是在狂暴的時候能夠成為雙s的詭物,難怪這么厲害。不過在這種狀態(tài)下宋潺完全不害怕對方,只是面對著壽衣詭眼瞳輪轉。 那只壽衣詭周邊就好似浮現(xiàn)出了無數(shù)冤魂一樣,和上一次在野廟里一模一樣。只不過那一次野廟里的都是最近的受害者,而陰路五十年一開啟,壽衣詭身邊的冤魂也都有些殘破了。 因為詭物喜好吞噬能量體的特性,壽衣詭吞噬的人里,有多一半還是修行者,在看到自他背后的鬼魂出現(xiàn)的時候,壽衣詭就被一只只手扼住了喉嚨。 無數(shù)鬼魂圍繞著壽衣詭,叫他背后的老道也嚇了一跳。 “靠這是什么?” 宋潺:嗯? 等等,他能看到? 沒想到老道能看清他放出來的冤魂,宋潺愣了一下,上一次在野廟里他放出冤魂報仇的時候祁猙他們可什么都沒有看到啊,怎么這個老道好像能看清的樣子。 他看了看旁邊老錢,老錢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吹綁垡略幒鋈煌O聛?,還倒在地上,這時候連忙后退了一步,拍著心口慶幸。 宋潺目光挪到老道身上,問題出在他身上?難道是因為他和壽衣詭連體,所以壽衣詭能看到的鬼魂他也能看到? 目前只有這一個靠譜的解釋,宋潺點了點頭,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在鬼魂蠶食壽衣詭的時候,讓他們繞開了身后的老道。 剛剛開啟眼瞳時,宋潺發(fā)現(xiàn)壽衣詭身后的老道并沒有像對方一樣血氣沖天,甚至身上還有淡淡的金光,從他之前吸收的功德金光來看,對方還做了不少好事。和壽衣詭連在一起估計是為了鎮(zhèn)壓他。 他眼瞳瞥了眼,老道就像是被看透了一樣,這時候心中一凜。 說實話,活了這么多年老道還是第一次見到鬼魂,他們望氣派和龍虎山一樣都是修道的,但是在末法時代,從未有觸碰到靈魂的時候。他本來以為當年為了將壽衣詭限制在陰路里五十年一出,將自己和壽衣詭強行用秘法縫制在一起,讓他多活了一百年已經算是極為不科學了,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更不科學的。 在壽衣詭背上,見識他曾經吞噬了那么多的枉死者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即便是老道見多識廣,這時候也被驚到了。 “這、這些人?”他伸手觸碰了一下,但是卻無法觸碰到冤魂,只感覺到一股滲透骨髓的寒意順著手臂往上蔓延,立刻嚇得收回了手。 壽衣老頭已經沒有神智了,這時候并不知道害怕,但是被冤魂們纏住撕咬,不由也發(fā)出了痛苦的叫聲。沒過一會兒,壽衣老頭干癟的皮膚上就滿是傷痕了。 看著對方站起來,老道一驚:“等等,他要回去了。” 回去,回紙人鋪? 想到剛才老道說對方回去戰(zhàn)斗力會增加,這時候宋潺連忙讓冤魂攔住它。同時搶先一步,用尾巴再次絆了一下對方。 同一個招數(shù)用三次,老道都麻了,壽衣詭饒是神志不清,也氣的不行。然而這時候卻還是被宋潺拖延到了時間,等到他慢了一步的時候,又被成群的冤魂纏了上去。 老道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時候咬牙咬破自己手指,純正的道士.精.血冒了出來,叫宋潺眼神只游移了一秒就迅速收回來。 不行,不能喝,味道比起祁猙來差遠了。而且還那么老,在詭身上趴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 宋潺說服自己,盡力不去看老道士手指。只看到老道士在冤魂快要蔓延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間,在壽衣詭背上不知道畫了一個什么符。 一陣燒灼的焦味傳來,老道順利的從壽衣詭身上脫離了下來。宋潺這才發(fā)現(xiàn)……嚯,對方居然還有腿,只不過之前一直盤起來沒叫壽衣詭發(fā)現(xiàn)。 老道驟然一脫離,就迅速向著宋潺這邊過來,討好的笑了笑。 “多謝這位蛇仙救命之恩?!?/br> 因為宋潺是一副蛇的樣子,老道也不知道該叫什么,對蛇叫先生害怕冒犯,只能叫蛇仙了。 宋潺之前對自己的定位也是蛇仙,但是現(xiàn)在,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是龍的時候,宋潺對蛇這個定位就有點不滿意了。 什么蛇,他可是目標對標龍神的。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不是這個口誤的老道士,而是壽衣詭。在宋潺微微閉眼又睜開之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見成群結隊的冤魂連在一起,像是當年壽衣詭用陰路連住長街,讓人逃跑無門一樣。這些冤魂組成的人墻也在此時堵住了壽衣詭,壽衣詭那走一步跨越整條陰路的腳步卻怎么也無法跨越這堵枉死墻。 宋潺眼尖的看到,最先連起枉死墻的是其中幾個穿著道士服的玄門弟子,他們目光沒有看向別處,在一出現(xiàn)就直沖著壽衣詭。比起其他因為被吞噬的痛恨想要報仇的人,這些玄門的冤魂更像是——想要滅殺對方。 老道士嘆了口氣:“白草觀的幾位同盟當年為了封印這只詭不惜以命相博,最后卻功敗垂成?!?/br> 他本以為那些一起困在這里曾經作戰(zhàn)的同盟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在一百年后,他因為借助在詭物身上還活著,而那些枉死的同盟竟然還有冤魂存世,和生前一樣,一心以阻止這只惡詭出世為己任。 他話音落下,叫宋潺也有些感慨。 身邊的老錢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在陰冷的環(huán)境里毛骨悚然,這時候竟然害怕的發(fā)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一秒被破壞氛圍的宋潺:…… 老道士又振奮起來:“這壽衣詭落到今天這樣一個地步,真是大快人心!” 這詭物不通人心,但是只要它能死在這兒,也不算他們這么多年鎮(zhèn)壓白費。 壽衣詭在一面面枉死墻中無處閃躲,只能看著墻壁不??拷?,他被四四方方的圍在一起。終于,宋潺感覺到壽衣詭身上的生機在消失了。 隨著一縷縷詭氣消散,壽衣詭在枉死墻下再也沒能跨出去。身死詭消,變成了一片殘存的壽衣落在地上。 “晦氣晦氣?!崩系朗苛R了一句,看了眼錢叔身上的蛇仙,見他沒有反應之后,走過去用.精.血燃起火焚燒了那件詭物壽衣,這才了結了這里。 宋潺剛才是在和冤魂們溝通,但是和在野廟的冤魂不一樣,這些冤魂死去太久了。 五十年,一百年,靈魂已經被消磨的暗淡,在幾位玄門的道士出現(xiàn),帶領著組成枉死墻之后就已經無法再開口了。 隨著壽衣詭的吞噬死亡,那些冤魂們只是向著這邊看了一眼,就在夜色之中徹底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如果不是剛才街邊的冷意,甚至讓人以為是一場幻覺。 宋潺心里有些遺憾,只是,報仇之后消散總比一直跟在仇人身邊卻看不到摸不著,看見壽衣詭繼續(xù)害人好。 他眼睛眨了眨,緩緩遮掩住豎起的瞳孔。 老道士嘆了口氣,誠心誠意的向著那群冤魂消失的方向行了一個道家禮。 錢叔莫名其妙看著這一幕,有些茫然。 “他看那邊做什么?” “不是什么也沒有嗎?” 在錢叔眼里只看到壽衣詭在靠近宋先生的時候忽然停下,緊接著嘶啞翻滾,又起來逃跑,被宋先生絆了一下,又嘶啞翻滾。 忽然像是被什么吞了一下,徹底消失,叫人看著既詭異又害怕。 錢叔在心里不由偷偷猜測那只詭是不是被宋先生吃了才突然沒了。但是下一秒,又看到那個老道士神神叨叨的燒了壽衣之后,又面向空地行了一禮,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怎么回事啊,怎么怪怪的? 宋潺同情的看了錢叔一眼,蛇尾收回。 “沒事,結束了?!?/br> 錢叔等待的大戰(zhàn)沒有發(fā)生,但是卻對宋先生更加敬畏了。 什么叫殺人不見血?這就是??!宋先生只看了眼,那只詭就死了,想想都叫人覺得不寒而栗呢。 宋潺不知道錢叔腦補了什么,這時候皺眉道:“去前面找人吧?!?/br> 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救人。 錢叔回過神來,打算和宋先生去棺材鋪。這時候行完禮的老道士終于回過神來,看到宋潺他們要走,連忙厚著臉皮跟了上來。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老道士明顯看出這位蛇仙才是最厲害的一個,話也是對著蛇仙說的。 錢叔無語了一順,不知道這人類道士跟著他們做什么,都不是同一個物種的,這人怎么這么自來熟? 老道士也是看到這只溺死鬼身上沒有明顯的血腥,而那個蛇仙更是感覺不凡,絲毫沒有詭物的陰森之感,反而靠近之后有種正大的煌煌光明之氣,這時候不由有些好奇。 宋潺轉過頭:“你現(xiàn)在不用鎮(zhèn)壓那個壽衣老頭了,不回去門派?” 這個老頭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是和祁猙他們龍虎山同門的望氣派,所以宋潺才多問了一句。 老道士倒是豁達,搖了搖頭:“什么時候回去都行,我跟著你們看看?!?/br> 大半夜的,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和一只金蛇對話還怪詭異的,但是在場的人都沒覺得不對。 壽衣詭雖然死亡了,但是其他詭物還沒有消失,老道解釋:“那壽衣詭在這里二百多年了,修為最高,雖然它死了,但是由他轉化的那些紙人還在?!?/br> “不過那群紙人等級沒有壽衣詭高,還可以勉強對付。” 宋潺和壽衣詭他們在這里僵持了這么久,不見早一步進來的祁猙,就猜測對方應該是在進入陰路之后和他們被分到了不同的兩邊,現(xiàn)在大概就在老道士說的西側盡頭的紙人鋪子里。 以祁猙的能力,對付這些s級的紙人應該可以。 果然,老道士也是這樣說的:“我那會兒在壽衣詭背上感應到一個年輕后生在那兒,紙人快被他除干凈了?!?/br> “其實你們找不找那群人都一樣了?!?/br> 之前是他以為無法對付壽衣詭,所以叫蛇仙帶人從紙人鋪沖出去。現(xiàn)在壽衣詭都死了,紙人鋪又被另一個年輕后生清除,只要等到十二點就自動出去了。 他找蛇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 祁猙一進來就闖入了紙人窩里。由壽衣詭轉化為他伴生詭仆的紙人都在這里,一眼望去竟然有兩個s級的。 直播里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