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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為何如此矚目[穿書] 第75節(jié)

    張主任也是茫然,不過總歸是好事。陰路和現(xiàn)實路段融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趁著這段時間,他們還得將整條長街檢測過去。

    祁猙也短時間內(nèi)無法回去,因此先給宋潺打了個電話。

    宋潺深吸了口氣,接通手機。隔著電話,誰也想不到他們半個小時前還同時都在東沽路里。

    電話那頭的動靜有些嘈雜,好像是在檢查什么,宋潺聽到了儀器搬動的聲音。

    “喂?”他盡量偽裝成剛剛要入睡的模樣。

    祁猙轉(zhuǎn)身看了眼在路上忙碌的專員,這時候看了眼時間。

    “抱歉,我今天可能會回來遲一些。”

    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宋潺夜不歸宿,所以需要說一聲。

    宋潺感覺到長出來的爪子,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

    “哦,沒事啊?!?/br>
    “我也正打算睡覺呢,你工作要緊。”

    對面室友的聲音聽著和往常一樣,但是仔細聽卻好像有些壓制,不知道在做什么,叫祁猙微微皺了皺眉。

    “我聽你聲音好像不對?”

    作為最熟悉室友的人,祁猙敏銳的意識到不對。

    宋潺:……

    糟糕,怎么被聽出來了?

    他尾巴悄悄安靜了些,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

    “我有點感冒吧,可能是那會兒洗澡受涼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不用擔(dān)心我?!?/br>
    “倒是你那邊怎么那么吵啊?”

    宋潺先發(fā)制人,為了不讓祁猙再提問,直接問他。

    這次換祁猙有些遲疑了,他在路邊,機器檢測看起來像是施工一樣的動靜確實不小,和他走的時候說的開會完全不同,這時候只能沉默了一下:“我們在看一個施工的視頻。”

    “做個產(chǎn)業(yè)評估?!?/br>
    人生中第一次鬼扯出現(xiàn)在了這兒。

    周晉剛轉(zhuǎn)過頭,聽見祁天師的話后差點嗆死。

    施工視頻?他睜大眼睛,老王比劃了一下嘴,周圍的人都安靜的消了聲。

    “祁天師是和誰打電話呢?”周晉忍不住詢問。

    老王剛才離得近倒是看到了,上面顯示的是宋潺。

    周晉恍恍惚惚的,總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只是和室友打電話而已,怎么感覺像是查崗一樣?不是他想多了吧哈哈哈。

    兩人說了幾句,不約而同的掛了電話。祁猙最終在聽到宋潺說吃了藥后也沒說什么,而宋潺也揭過了對方施工視頻的事情。

    宋潺緩緩?fù)铝丝跉?,放下手機看向鏡子里。

    金色漂亮的鱗身已經(jīng)蜿蜒伏地,而四只爪子也全部長了出來。和他之前在龍虎山《九州神錄》里看到的圖片居然有那么些相像了。

    之前爪子沒長齊的時候他總感覺身體有些不平衡,現(xiàn)在長齊了之后,一股莫名的力量感充盈在指尖,他試著用爪子握了一下洗面臺。

    他們家洗面臺可是用大理石做成的,堅.硬.無比,平常不小心踢一下腳趾都要疼半天。宋潺本來只想試試的,但是這一伸爪忽然聽見“咔嚓”了一聲,耳邊有什么碎掉了。

    他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吧。然而順著聲音看過去,卻看到堅.硬.無比的大理石洗面臺在他的爪子之后頓時化為了.粉.芥,窗外吹進來的風(fēng)一揚,當場就散了。

    宋潺:……

    等等,他爪子這么鋒利嗎?

    早知道這么厲害他就試著給壽衣詭一爪子了。

    不過還不等他驚嘆,就又想到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所以……洗手間的洗面臺怎么辦?明天祁猙回來,他要怎么告訴對方,他一不小心把洗面臺給捏碎了?

    這普通人根本弄不碎吧!

    浴室里陡然沉默下來,就連剛才歡快的甩的尾巴也停下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宋潺看著少了一個邊角的洗面臺,咬了咬牙,這時候登錄上了“家居主夫主婦”論壇。幾分鐘后,叫老錢去超市幫他買點手工裝飾品回來。

    新上崗的第一天,常樂和保安詭一起去了超市。滿頭問號的買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幫人送到了九樓。

    在確定敲門的是保安詭他們之后,宋潺走過去打開門縫,接過了手里的物品。

    “可以了,可以了?!?/br>
    “麻煩你們了?!?/br>
    錢叔立馬笑呵呵搖頭:“宋先生開心就好?!?/br>
    常樂只好跟著保安詭也一起站好,只是心里卻有些疑惑:宋先生?他看著這位怎么感覺身上有蛇仙的氣息?

    尤其是在對上那雙眼睛之后。

    因為保安詭熟絡(luò)的態(tài)度,常樂心里也有些猶疑。

    等等,這位宋先生不會是蛇仙的人類形態(tài)吧?

    他愣了一下,看向門內(nèi),卻看到了一個長相漂亮,乖巧無辜的青年人,頓時有些不可置信。

    宋潺見老道士盯著他看,這才想起對方了。

    宋潺:……

    靠,差點忘了這個人。

    算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也不是他了。他給錢叔使了一個眼色,錢叔立馬回復(fù)眼神。

    您放心,有我安排。

    宋潺這才收回目光,還是先搞定洗面臺吧!

    ……

    祁猙一直忙到凌晨五點鐘才驅(qū)車往回家里走,等到了家里時,宋潺早就已經(jīng)睡了。

    他遲疑了一下,進對方臥室里想要看看宋潺還有沒有發(fā)燒。在摸到額頭上的溫度正常后放下心來。

    只是過了一會兒,祁猙就看到了洗手間里的東西。

    洗手間往常青黑色的大理石洗面臺上今天被宋潺套上了四個碎花邊角。

    之前祁猙倒是聽室友提起過洗面臺有時候會磕人,只是沒想到宋潺會套這個。

    這個顏色……

    紅色的小碎花和嚴肅的大理石完全不搭,看著怪辣眼睛的。祁猙看了眼,就迅速地挪開目光。

    算了,室友喜歡就好。

    只不過他回憶著宋潺往日的穿衣風(fēng)格,有點疑惑室友什么時候喜歡上小碎花的。

    宋潺折騰了半夜,將買來的裝飾品量著邊角做好,又套了上去,活像是上了一節(jié)手工課,比昨晚打詭還難。

    好在縫縫補補終于縫出來了這么個東西,叫他勉強套在了碎了的大理石板上。

    色彩感濃郁的小碎花往上面一鋪,只要有人不手閑的特意去摸,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宋潺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的時候,手里還拿著雙面膠,一直到半夜睡過去才渾身放松。

    祁猙以為他是感冒困了,所以在宋潺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來時也沒有懷疑,反而還去廚房熬了紅糖粥,做了一點清淡的小菜。

    宋潺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先是下意識地往浴室一看。看到自己的小碎花防撞角還原模原樣的放在那兒時松了口氣,又看向祁猙。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我都不知道?!?/br>
    他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祁猙一晚上沒睡,反倒比他還.精.神,這時候?qū)⒅喽顺鰜怼?/br>
    “早上回來的?!?/br>
    “去洗漱吧,正好可以吃了?!?/br>
    他神色正常,也沒對洗手間的小碎花提出疑問,叫宋潺不由有些詫異。在洗漱完出來之后,狀似無意間說。

    “洗手間那個是我昨天買的,正好快遞到了就貼上去了。”

    溫?zé)岬闹嗷^喉嚨,宋潺留意著對面。

    祁猙頓了一下,還是道:“挺好看的?!?/br>
    宋潺猛地嗆了一下,這時候才大概意識到室友沉默是為什么了。對方該不會是以為自己的審美是這樣,為了維護他的面子所以裝作沒看見吧?

    天知道他昨天叫錢叔他們?nèi)ベI時候可沒想到他們會買成這樣,聽說還是那個老道士常樂選的,大概他們當年的審美就是這樣吧。

    宋潺無語的擦了擦嘴角。

    祁猙抬頭看著室友,總覺得室友今天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

    他看了會兒后,這時候宋潺手機響了一下。

    樓伽從東沽路出來之后想到一直擔(dān)心他的好友,立馬給對方發(fā)了個消息報平安。因為特殊管理局之前說他們是車子拋錨,路上手機又壞了。

    樓伽這時候只能解釋:“剛剛手機送去修好了?!?/br>
    “抱歉,昨天沒來得及接到你?!?/br>
    宋潺低頭看了眼手機,咬著勺子回復(fù)。

    “沒關(guān)系,手機修好就好?!?/br>
    “人沒事吧?”

    他昨天功德一下來就和老道士他們走了,還沒見到樓伽呢。

    樓伽這會兒正在醫(yī)院里,和后來進來的祁猙不同,他們?nèi)齻€之前多少和壽衣詭對上過,這時候也受了些傷,因此正在醫(yī)院修養(yǎng)。

    不過這件事情就不用讓好友知道了。

    “沒事,就是最近代表團有點忙。”

    宋潺理解的點了點頭,東沽路的事情還有點復(fù)雜。他出來之后昨天晚上聽常樂老道士說,那條路段在陰路被封之后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陣的痕跡。

    一說到古陣,宋潺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