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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為何如此矚目[穿書] 第92節(jié)

    好不容易放假,班長將后面的流程全都安排好了。

    宋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先去吃胡蘿卜去吧?!?/br>
    這家素食餐廳其實(shí)還不錯,在糾結(jié)了半天,宋潺還是站起身來過去挑了幾樣吃的。一口咬下后表情緩和了些。

    “沒想到小哥還是個rou食動物。”

    彈幕里議論紛紛。

    宋潺過去挑選菜品全挑了些長的像rou的。

    像什么素牛rou,素蝦,素魚之類的,也不知道坐在旁邊的樓伽是怎么看下去的。

    兩人畫風(fēng)和諧又莫名有點(diǎn)好笑,在宋潺干完幾盤之后終于感覺自己充滿rou食的胃被清洗的差不多了,閉上了嘴。

    樓伽慢慢也吃完了,他對素食餐廳愛好一般,倒是旁邊幾個師兄弟吃的很高興。畢竟餐廳里的飯?jiān)趺凑f也比他們佛寺里的好。

    宋潺吃飽之后看了眼四周:“我去一趟洗手間?!?/br>
    他轉(zhuǎn)過頭去低聲和樓伽說了一句。

    樓伽點(diǎn)了點(diǎn)頭,幫宋潺看著包。

    這家餐廳獨(dú)立在市中心的大樓里,估計(jì)因?yàn)槔习逵绣X,裝修也很有品位,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

    宋潺推開洗手間門差點(diǎn)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不過下一秒,進(jìn)入洗手間門確認(rèn)自己沒走錯的宋潺:……

    等等,這是哪兒?

    他剛剛分明是打算進(jìn)男洗手間的,一抬頭這里怎么不對?

    周圍的擺設(shè)分明不是洗手間的樣子,而像是一家戲院?宋潺遲疑了一下,才從腦海里找到這樣一個形容詞。

    嘖,戲院,確實(shí)有點(diǎn)像。

    他站著的位置整體裝飾十分古韻,周圍全是各種花樣的戲服,有花旦的,有老生的,五顏六色的都有,而且根據(jù)上面陳腐的痕跡來說年代也不短了,像是真品一樣,一一掛在衣架上。

    那些本來鮮妍的衣服,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槟甏眠h(yuǎn)的原因竟然有種詭異的陰森感。宋潺伸手推開面前的戲服,從內(nèi)閣走到外面就看到面前是一面化妝鏡。

    紅木的化妝鏡擺放在桌子上,在宋潺出現(xiàn)的一刻,里面卻沒有映出任何身影,簡直是老鬼片情節(jié)了。

    宋潺在頭頂飄來飄去的戲服縈繞的時候,干脆的越過化妝鏡想要出去,但是等走到外面的屏風(fēng)后才發(fā)現(xiàn)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鎖住了。一把鐵鎖沒有掛在外面,而是掛在里面,將戲服和這間房間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宋潺試著擰動了一下,在無法擰開之后雙手就變成了爪子模樣,狠狠地握住了鐵鎖。

    以龍爪的堅(jiān)韌度那鐵鎖在被握住之后竟然真的一寸寸裂開了。宋潺向后看了眼,在感覺沒有人看到之后更是有恃無恐,一把就報廢了鎖子,然后一拳錘開門。

    原本緊繃的朱紅色大門被打開,出現(xiàn)在外面的不是宋潺想的空曠的庭院,而是一個個穿著戲服的戲子。

    樓底下一個大臺搭著,咿咿呀呀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著,在宋潺錘開門的時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抬起了頭來,不約而同地看了上來。

    同時被三十幾張臉看著的驚悚感撲面而來,尤其是在他出來之后底下的人忽然一動不動。

    宋潺簡直無語了,這是什么鬼地方啊,搞得像是穿越了一樣。

    但是怎么可能。

    下意識地,他心里就不相信穿越的選項(xiàng),就像是潛意識里的直覺十分確定一樣。

    底下脖頸像是人偶一樣的戲子們僵.硬.地看著他,在宋潺皺眉的時候忽然剛才停下的戲曲又開始了,仔細(xì)聽居然還是喪樂……

    宋潺聽著陰森森的調(diào)子,在低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推開門時他身上就和底下的那些戲子一樣穿著一身戲服了,紅色的戲裝穿在他身上,濃烈像是要滴血一樣。

    隨著鼻尖嗅到的鮮血味,宋潺只感覺身上到處充滿了針扎似的觸感,像是有人在用絲線連在他身體上。

    這是木偶線?

    宋潺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本來打算一使勁崩斷的,但是頓了一下卻忍住了。他倒要看看這里的人,哦不,詭是打算干什么。

    雖然這處戲院里沒有一絲詭氣,但是光從他直接打開洗手間穿到這里來,都能判定絕對不簡單了。

    宋潺扶著扶手,緩緩走下去,感覺有點(diǎn)不對,抬手摸了摸腦袋。

    剛才那里面給他換戲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沒敢摘他帽子,導(dǎo)致現(xiàn)在宋潺身上穿著一身古色古香的戲服,結(jié)果頭頂上卻戴著一頂小黃雞帽。

    那些戲子隨著宋潺下樓,原本只是抬頭的動作,結(jié)果慢慢轉(zhuǎn)動了起來,現(xiàn)在看向宋潺時,脖頸和頭部居然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九十度的痕跡。那些戲子表情都微微彎起,像是在笑一樣,抬起手時,長袖飄在院落里。

    宋潺走下去不小心崩斷了一根木偶線,摸了一下后腰心里輕嘶了聲,又看向那些戲子。

    在他下來的時候,戲子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攻擊的痕跡,只是詭異地看著他。

    “大人既來了,怎么不上臺?”

    一道陰陰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面的戲子說完之后,臉上笑容像是被粘貼上去的一樣,僵.硬.的嘴角越咧越大,口中居然生生的撕開了一道血口。

    緊接著,她臉皮從裂開的地方開始崩斷,當(dāng)著宋潺的面,居然化成了一張皮。

    要是正常人在這兒肯定得嚇得兩眼一翻暈過去,這一幕就是特殊管理局的人看到都受不了,宋潺卻穩(wěn)住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靠,就知道她開口說話絕對不安好心。

    不過這就是張皮吧?

    他剛才自己穿上戲服的時候感受到了木偶線,對這些底下的戲子身份也不意外,是人就有鬼了,只是這詭物搞這些做什么?

    隱藏在幕后讓一堆小詭在臺子上唱戲,這是有什么奇怪愛好嗎?

    宋潺進(jìn)入洗手間沒有驚動素食餐廳里的人,但是在a市另一邊,一個商場里打開門后,又有人跌入了未知的詭境里。

    和宋潺的戲院場景一模一樣!

    能夠營造這種同時段多地點(diǎn)詭境的級別絕對在雙s以上,上一次的壽衣詭只是s半,回老巢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才是雙s,但是當(dāng)特殊詭境出現(xiàn)的時候,特殊管理局一瞬間判斷出了這有可能是sss級詭境!

    戲院的場景一出現(xiàn)就消失,在特殊管理局檢測到波動之后卻又失去了蹤跡,張主任站起來臉色難看。

    “只能先排查失蹤的人數(shù)了?!?/br>
    管理局內(nèi)的成員都連忙趕過來,就連祁猙也不例外。他今天本來是將a市的陣法處又尋找了兩處地點(diǎn),剛剛連接起來拼接到脖頸,正將圖片畫下來打算研究,冷不防就收到了特殊管理局的通知——疑似有sss級詭境出沒的痕跡!

    這個通知一發(fā)出,幾乎是直播軟件上所有異能者都出現(xiàn)了。特殊管理局緊急借調(diào)異能者們過來,排查疑似特殊場景詭境出沒的地點(diǎn)。

    這次的詭物不是以單獨(dú)的個體出現(xiàn),而是一個場景,特殊管理局勉強(qiáng)檢測到的就是商場的那一處,但是并不排除其他地方也有。

    樓伽在接到通知之后皺了皺眉,特殊管理局的通知緊急,要求所有人必須到場,但是阿潺還沒有從洗手間出來。

    這時候他手機(jī)響了一下,樓伽只好站起身來。

    “我臨時有事,需要先離開,麻煩等會兒宋潺出來告訴他一聲?!?/br>
    樓伽有些抱歉,實(shí)在是通知太緊急了,這會兒餐廳里并沒有什么事。

    班長喝了幾口果汁,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事,沒事,你們?nèi)ッΠ?,宋潺出來我跟他說?!?/br>
    不過他話音剛落下,沒想到代表團(tuán)的人都站了起來,不由愣了一下。

    “你們都有事???”

    代表團(tuán)的師兄不好意思笑了笑:“抱歉了?!?/br>
    “改天由我們請客?!?/br>
    幾個人不好耽擱,出了餐廳之后就迅速打車往管理局趕去。

    素食餐廳的波動并沒有被監(jiān)測到,因?yàn)檫@個地點(diǎn)里面只跌進(jìn)去了宋潺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洗手間位置,因此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宋潺在那張.人.皮.落下后一動不動,簡直像是聽不懂話一樣。院子里的其他戲子沒有反應(yīng),只是一分鐘后,又有一個戲子走到了他面前。

    “大人不上臺嗎?”

    “大人是看不起我們?”

    她話音落下,耳邊“轟隆”一聲,那個走到他面前的戲子自己亂七八糟唱了起來。

    對方一開口,宋潺就有種這是在向他下招的感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龍體免疫,他既沒有頭疼又沒有被控制,只看見院子里的戲子一個一個都向著他走來。

    這些人臉上全都畫著戲妝,然而半邊臉卻像是顛倒著一樣,看的十分怪異。

    隨著戲子們一步一步逼近,每靠近一步,腳底下的血腳印就多一個,看樣子是不把他逼上臺不罷休了。

    宋潺遲疑了一下,在“我就不動你怎么著”和“上臺看看這些人要干什么”之間猶豫了一瞬,這時候頓了一下,在所有戲子都圍住他,臉上表情詭異時眨了眨眼。

    “你們擋著路干什么?”

    “不是要我上臺嗎?”

    像是人墻一樣的戲子們一動不動,宋潺嘆了口氣。

    “你們這樣我上不了臺。”

    這些小詭似乎是在思索被他們圍著死的更慘,還是上臺后死的更慘,在咿呀呀唱了幾句之后居然讓出來了一條二十厘米寬的小道。

    只是這小道夾雜在所有戲子之間,要想過去就得穿過面前這些戲子。

    那些戲子湊到跟前之后臉上的非人特征就更加明顯了,這些不知道等級的小詭,給人面相上的可怖感竟然比壽衣詭還強(qiáng),尤其是半張臉顛倒之后。

    兩只眼睛一正一反,似笑非笑地盯著宋潺,似乎要看著他怎么穿過去。

    宋潺嘆了口氣,微微將爪子露出來些,隱藏在寬大的羽絨服里,抬起頭來笑了一下。

    “讓一讓啊,讓一讓?!?/br>
    他往前走著,邊走邊不動聲色推人,還沒等這些小詭們反應(yīng)過來,就被宋潺側(cè)著身體擠走了幾個,“嘩啦啦”的像是保齡球一樣倒了一片。

    宋潺:……

    他心里抽了抽嘴角,回頭看了眼還是繼續(xù)自己的暴力行走政策。

    他倒要看看這臺戲唱的什么東西,還不讓人出去。

    戲子們被又踩又退,等到宋潺走出包圍圈之后一個個臉色變得猙獰無比。

    好像是映照著戲子們的心情,眼前戲臺的這一方院子天氣也陰沉了下來,隱隱有一種不詳之色。

    宋潺瞇了瞇眼,把這個關(guān)鍵記在心里,在戲子們又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他時,走上了戲臺。

    宋潺也不傻,不會盲目的覺得他能.硬.剛過所有詭物,上去的時候還特意試了一下,看有沒有失控的感覺。

    在踏上第一個臺階的時候臺下的戲子們就停了下來,只是將詭異地眼珠抬起來看著他,似乎在等什么。

    宋潺遲疑了一下,停了下來,試試這些戲子們會不會過來追上臺階,如果他不上去就呆在第一層會怎么樣?

    那些戲子確實(shí)好像畏懼這個大戲臺,連過來都不敢過來,這時候只能一個個直直地盯著他,眼神陰惻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