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纓
所有人回首望去,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妖族無有廉恥之感,因而街道兩旁就有許多妖族就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大開大合地交媾,顛鸞倒鳳,夜間陰風一吹,眾人的鼻尖更是飄來濃郁yin靡的氣息,細弱或奔放的呻吟回蕩在宣清耳邊,她忽然有些回不過神。 即將動身,有人卻又想到一些問題,站出來提議道:“不行,咱們目標太大,過于顯眼,鶉首警惕,萬不可打草驚蛇,或許我們可以先偽裝一番再入花街調(diào)查?!?/br> 那么問題來了,誰要去呢? 眾人心下都清楚,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一位修為高強又擅長偽裝的修士扮作妓女以身飼虎,引出好yin色的鶉首。 可是隊伍卻少見地沉默起來,無人出聲,因為所有人都厭惡這樣的腌臜之地,不想自己也沾上。 宣清看見一些妓女身上有梅花的印記,腐爛在皮膚上,綻開一朵朵靡麗的花。她一時看得心頭無比沉重,忍不住移開目光,卻又看見另一個男人不管不顧地伏在她們上面脊背聳動、氣喘吁吁。 宣清惡心得打了個冷顫,眼前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胸中強烈翻涌。 想吐!想立即離開這個地方! 她強撐起精神去思考,可是說實話,這些人里應(yīng)該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那花樓里有什么,里面的人都是什么做派,她最清楚不過。 秉承著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的想法,宣清剛想出聲,凌羲光就一把扯出她的衣襟,死死地拽著,用眼神對她說,不要去。 然后他從她身側(cè)站起來,理所當然地舉起手說:“我去?!?/br> 方問渠問他:“凌兄是熟悉這些地方么?” 眾人猜測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zhuǎn),而他卻仍舊神色淡然淡:“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br> 方問渠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忽然想明白了他方才怪異的行為:“咦,等等……莫非凌兄你早就知道此處有蹊蹺,所以方才才要跳入水中一查究竟?” 方問渠一說,眾人茅塞頓開。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果然這事兒還得玄門的人來,我這個半路出家的,真是給大家看笑話了!” 他見凌羲光毫無顧忌地自告奮勇,自己也有些躍躍欲試起來:“其實我也可以試試,只是不曾真正見識過妓子的做派,因而……” 不曾見識過嗎? 凌羲光垂落眼睫,唇邊勾起淺笑,一言不發(fā)地開始在眾人面前做示范。 只見他一手輕輕勾住宣清的手臂,而宣清毫無防備,就這樣被他用一陣巧力勾進懷中,凌羲光順勢將頭一倚,鼻尖蹭上她溫熱的頸窩,幽深的目光在一眾弟子之間流轉(zhuǎn),眼尾悄悄地洇了紅,更是顯得又嬌又媚,眾人面色瞬間漲紅不少。 他的五官長得本就陰柔,就算不描眉畫黛,舉手投足間也透著股渾然天成的……嗯,嬌俏。 只不過,眾人不知,凌羲光的依賴與嬌意只獨限于宣清一人。 宣清渾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尷尬得耳朵直冒熱氣。 雖然平時與他沒少這樣貼過,可一旦暴露在人前,才知道這個舉動原是如此曖昧。 她怕有人會看出些什么,不禁用手捏他的掌心,想讓他放開,未料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將她下頜一抬,宣清瞬間與他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交融,眼神交匯,少年眼中蘊含著無數(shù)情意愛欲,深深地望進她眼底。 玉允看見二人袖子底下的小動作,神色一愣,隨即不動聲色地擺擺手:“好了,凌墨兄當真演技精湛,出神入化,花樓魚龍混雜,進去之后切記保護好自身,有何動作立刻玉牌與我們聯(lián)系?!?/br> 凌羲光將宣清放開,心下很不盡興,卻客氣地朝玉允拱了拱手:“晚輩知曉。” —— 呵呵,們xql! 不知道小凌是故意的還是故意不小心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