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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夢中人(np)在線閱讀 - 320丫頭,我?guī)湍憬衜ama不合適吧?

320丫頭,我?guī)湍憬衜ama不合適吧?

    “哎,兄弟們,安靜下,我有個事兒要說,”傅東君站起來,比了個下壓的手勢,“咱們這兒有最近想退伍的嗎?”

    “?”

    “傅東君你犯什么病呢!”

    “有你這么問的嗎,張嘴問人退不退伍!”

    “今兒讓狙擊組打懵了吧?”

    “笑死,大波走了火力全在你身上了!”

    ……

    “差不多得了,”傅東君笑罵一聲,“我認真的。我這兒有個美差,工資高活不累,還能全世界到處飛,有沒有感興趣的?”

    曹興國莫名其妙:“沒睡醒是吧,咱們怎么全世界到處飛?”

    傅東君笑瞇瞇的:“來就送外交護照,不吹牛逼?!?/br>
    全場一靜。

    片刻后,遲源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來真的?”

    “當然真的?!?/br>
    “啥活兒?”

    “給我meimei和我外甥女做安保,”傅東君吐得很利落,語調(diào)悠悠,“待遇沒的說,工資一萬起跳,機票食宿都不算在內(nèi),假期肯定比現(xiàn)在多?!?/br>
    meimei?

    江成雨忙道:“寧姐?”

    “對?!?/br>
    曹興國眉頭一皺:“一萬是不是少了點兒?”

    傅東君拉長尾音:“美金——”

    遲源拍了筷子,堅定道:“明天我就去辦手續(xù)!”

    眾人大笑。

    “源兒你怎么回事!”

    “笑死,你現(xiàn)在工資也差不多啊!”

    “一萬美金不至于吧源兒!”

    “你們不懂,錢不重要,”遲源正色,“我只是想伺候?qū)幗愣??!?/br>
    “……其實我也有點?!?/br>
    “嗚嗚嗚能天天見到女神我好動心!”

    遲源指著自己,看向傅東君:“我行嗎?”

    “不行,”傅東君笑瞇瞇地潑冷水,“缺狙擊手?!?/br>
    “?”遲源大怒,“一個戰(zhàn)地軍醫(yī)不比狙擊手珍貴得多嗎!”

    “可是同同有一整個醫(yī)療團隊跟著飛,協(xié)和水平的那種。”

    “……可惡?!?/br>
    江成雨端著餐盤小步過來,一臉期待:“傅哥,我是狙擊手,你看我行嗎?”

    “我覺得行,”傅東君點頭,“但是大波說了才算?!?/br>
    “……等等,”遲源有點呆滯,“大波退役是為了給寧姐做安保?”

    傅東君有點郁悶:“他是隊長。媽的,這丫頭寧肯信大波都不肯信我……”

    江成雨覺得理所應當:“喻哥比你帥,朝夕相見的當然要找個養(yǎng)眼的。”

    “?”傅東君震怒,“老子不帥?”

    江成雨坦然:“還行,但是比不上喻哥?!?/br>
    “……你還沒進去就開始舔隊長了是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江成雨嘿嘿一笑,“我今晚直接去問喻哥!”

    眾人一聽,對啊,何必在這兒受傅東君的鳥氣。于是埋頭將餐盤里的東西風卷殘云塞進嘴里,大步朝著宿舍沖刺準備給喻藍江打電話。

    姜疏橫看著,心說選拔的時候都不見你們沖得那么猛。

    嗯……下我老婆面子,等著明天被練死吧。

    今年過年,吳琴和崔青松帶著招質(zhì)來了,而沒想到的是,屁股上還帶著個崔喬。

    崔喬把禮物分發(fā)給大家,笑得眉眼都帶光:“給領(lǐng)導匯報了家里的特殊情況,領(lǐng)導人好,所以能回來過個年。不過就一星期,下周就走?!?/br>
    寧昭同問他:“武柯啊?”

    “對啊?!?/br>
    “怎么說的?”

    崔喬笑瞇瞇的:“實話實說啊,說同同太想我了,再不見我會很難過的?!?/br>
    寧昭同吸了一口氣,忍了忍,最后沒忍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媽的,天天在外面敗壞老子名聲是吧!”

    “錯了錯了!”崔喬佯作要被掐死的樣子,“我給你、帶了禮物、賠罪?!?/br>
    寧昭同放了手,冷哼一聲:“信不信我搶了你閨女再把你踹出去?!?/br>
    閨女忙不迭地小聲問:“寧阿姨什么時候來搶我?”

    蘇笙沒忍住,撲哧一聲:“孩子,你主動一點,先把媽叫了,同同還能怎么辦?”

    招質(zhì)紅了臉,看向崔喬,想問問他的意見,而崔喬坐起來嘆了口氣:“丫頭,我?guī)湍憬衜ama不合適吧?”

    “爸!”招質(zhì)跺了一下腳,對上爺爺奶奶鼓勵的目光,低下頭,結(jié)果幾秒后還是忍不住期待地看向?qū)幷淹?,“……可以嗎??/br>
    寧昭同緩了眉眼,把她往懷里一摟:“不愿意叫也沒關(guān)系?!?/br>
    怎么可能不愿意啊啊啊!

    “愿意!”招質(zhì)忙道,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小小聲地叫了一聲,“mama?!?/br>
    最后喻藍江的隊伍在二月末年節(jié)剛過的時候全部就位。

    喻藍江任隊長,負責指揮全局;劉宇任副隊長,和江成雨一起負責布防;徐周萌做無人機支持,客串隨行記者;王英時路霆郭騰飛余方澤則擔任成員。

    除此之外,過年的時候沉平莛還從云南國安抽了個叫蔣銘的熟人加進來,說以后的網(wǎng)絡(luò)信息安全由他負責。

    喻藍江覺得這個考慮得很周到,對蔣銘態(tài)度很好,還提前提醒他一句:“知道家里情況后別害怕。”

    蔣銘跟他開玩笑:“我是專業(yè)的,一般不會害怕。”

    但等幾天后知道真相的時候,蔣銘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早了。

    ……他知道情報口的那些老哥通常會有好幾個老婆好幾個家,但這樣好幾個老公就一個家的還真第一次聽說。

    而且……

    蔣銘略有失神。

    還真不是皇后娘娘啊。

    喻藍江提醒了一句:“下周就飛南非,記得跟家里人說好啊?!?/br>
    從北京的大雪里起飛,叁十多人的團隊落地比勒陀利亞,不過四個老的兩個都有事,這次就沒跟著來。

    寧瓅一出艙就哇了一聲:“好暖和!那夏天會不會很熱???”

    “沒有好好看資料哦,”寧昭同捏了一下閨女的小臉,“南非已經(jīng)在南半球了,現(xiàn)在就是夏天?!?/br>
    寧瓅嘿嘿一聲抱住mama的手臂:“瓅瓅晚上就看!”

    “不許偷懶,到時候mama監(jiān)督你?!?/br>
    “mama監(jiān)督我!非非也監(jiān)督我!”

    一出機場,崔喬就站在車邊上,取下墨鏡對她們招手。喻藍江等著一家?guī)卓谏狭舜迒痰能?,帶著自己的隊伍鉆進后面的大巴里,當著司機驚駭?shù)难凵耖_始拼包里的手槍。

    南非如今全境無戰(zhàn)事,對槍支入境管得很嚴,即便是外交護照也要做嚴格的槍支登記,且對尺寸口徑都有要求。

    崔喬說南非政府是看人下菜碟,歐美好多資本安保機構(gòu)都能輕松攜帶大量武器入境。不過在他的努力爭取下,南非最后同意由他們提供一部分輕武器,喻藍江估摸著成色不好說,但至少比手槍殺傷力大。

    手頭沒槍,江成雨有點不自在,問劉宇:“劉哥,你來過南非嗎?”

    “沒,”劉宇還算自在,煙都抽起來了,“怎么,不踏實?”

    江成雨沒搭話,又問喻藍江:“大波,今天有活動嗎?”

    喻藍江把手槍揣腿邊的槍套里,也不回頭:“晚上有個活動,閨女要跟南非的幾個女部長見見?!?/br>
    南非有很多女政客,這一屆內(nèi)閣女性成員甚至占據(jù)60%以上。不說寧昭同是個很有知名度的學者,就說寧瓅拿著外交護照,由中國駐南非大使和參贊接待,那南非的國際關(guān)系與合作部長、森林漁業(yè)和環(huán)境部長、水利和公共衛(wèi)生部長,不管于公于私,都該過來露個面才合適。

    崔喬說丁湘囑咐了,今天要做一期報道留存,以后才好給瓅瓅正名“一直很關(guān)心氣候問題”。寧昭同會意,打扮得稍微隆重了一些,不規(guī)則剪裁的柿子色絲綢裙擺都委了地,腳下踩著一雙純黑的細高跟。

    崔喬最開始嫌她太高了,一直躲在邊上,看著看著卻主動靠過去了,挨近她問徐周萌:“像結(jié)婚嗎?”

    徐周萌無語,放下相機,心說你他媽是真不怕死啊。

    寧昭同推了崔喬一下:“能不能爬?”

    崔喬順勢握住她的手,笑瞇瞇的:“我問陳哥要了你在厄立特里亞拍的照片?!?/br>
    徐周萌正想著這人怎么這么膽大包天,一聽這話,忙問:“婚紗嗎?一套白紗魚尾裙,王薇薇的。”

    崔喬有點驚訝:“你也知道嗎?”

    “那套圖我拍的,”徐周萌略有些得意,“特別是寧姐在海邊出車門那張,要不是我老婆介意,我一定洗出來放客廳里天天欣賞?!?/br>
    “是,我記得那一張,有一種奇特的宿命感,非常優(yōu)秀的一張照片,”崔喬夸了幾句,而后從桌子上拿了個小盒子遞給寧昭同,“給你的禮物。”

    寧昭同接過來:“這回應該不是大棒棒糖了?!?/br>
    他賣乖:“出門看到了,覺得適合你,打開看看?!?/br>
    她笑看他一眼,結(jié)果一打開,簡直被晃了一下:“……我靠。”

    一條鉆石項鏈靜靜地躺在絨盒里,主鉆凈度和尺寸都相當出色,在燈下綻放出耀眼的火彩。

    “……什么適合我,有人不適合這種東西嗎?”寧昭同問崔喬,有點無語,塞回給他,“這起碼五克拉吧,太貴了,不收?!?/br>
    崔喬直接拿出來,硬要給她戴上:“這里是南非,在原產(chǎn)地價格不會這么夸張?!?/br>
    感受到他的執(zhí)著,她有點好笑:“你是不是在異國他鄉(xiāng)被腐化了,不怕我收完回國就舉報你???”

    “不敢收女人,只能收點錢了,”他跟著開玩笑,“不是你自己說要大鉆石的嗎?孩子她媽,膽子小了啊,收著吧,沒貪污?!?/br>
    徐周萌:?

    等等,我怎么越聽越不對勁——喻哥?。?!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勾搭你老婆?。。。?!

    晚宴是中餐加南非本地菜,爸爸mama和叔叔阿姨們一邊聊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而寧瓅興致勃勃地嘗試了鴕鳥rou羚羊rou和鱷魚rou,最后咀嚼得小臉都耷拉下來了。

    rou好老,不好吃。

    宴過一半,南非的高等教育和科學創(chuàng)新部長馬莫羅科.法赫拉向?qū)幷淹l(fā)出邀請,想要她去約翰內(nèi)斯堡大學做一場講座。寧昭同都沒想到會有自己的事,驚訝之余倒不怯場,只是說自己不知道該講些什么。

    馬莫羅科是位有色人種女性,眼睛非常大,善意在里面盛得滿滿的,開玩笑道:“或許您可以為我們講述一下,如何生出這么可愛的女兒?”

    寧昭同聽笑了,示意了一下邊上的韓非:“那該讓我的先生來講才對。”

    ……

    崔喬不想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什么醋都吃,但確實多看了韓非幾眼,心說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太師難道能好看到哪里——

    太師是真好看啊。

    崔喬感嘆,再看了幾眼,看得武柯都覺得莫名其妙,掃了他一眼。

    這人到底直的彎的。

    晚宴結(jié)束,一家叁口帶著武柯崔喬將貴客們送走?;仡^崔喬告別武柯,給喻藍江的整個團隊、醫(yī)療隊伍,以及薛預澤塞進來開拓市場的先遣隊,都開了個小會。

    簡單介紹了一下相關(guān)情況,回答了幾個問題,確認大家暫時沒有多的疑惑了,崔喬笑道:“南非大體上還是比較安全的,只要不去偏僻的地方。但,南非今年的艾滋病感染率依然在10%以上,建議各位不要隨意購買性服務。”

    一堆大男人,這種笑話實在太搔到癢處了,王英時當即舉手,問不能找姑娘有需求怎么辦。

    “你們沒有手嗎?”崔喬詫異,等眾人笑完,安慰道,“實在不行各位先生內(nèi)部消化一下,就不要sao擾友國的女士們了。”

    眾人大笑。

    崔參贊是真沒架子??!

    林織羽下午出去轉(zhuǎn)悠了,沒參加晚宴,晚上回來,洗漱完就進了寧昭同和韓非的房間,輕車熟路地睡到了兩人之間。

    寧昭同摸了他兩把,而韓非連看都沒看他,低頭在平板上做自己的多鄰國每日任務。他有點想申請巴黎高師的博士,項目對法語水平要求很高,所以他每天都要學一會兒法語,口語和聽力也不能落下——

    于是崔喬偷偷摸摸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林織羽安安靜靜躺在中間,而夫妻倆各自看著自己的屏幕,牛頭不對馬嘴的用法語聊天。

    寧昭同詫異抬頭:“N'ai-je  pas  verrouillé  la  porte?(我沒有鎖門嗎?)”

    崔喬按上門:“Chérie,  l'amour  peut  ouvrir  toutes  les  portes.(親愛的,愛能打開所有的門。)”

    韓非抬頭看了他一眼,決定今天的法語學習到此刻結(jié)束。

    寧昭同也當即換回了中文:“還不睡嗎,過來干嘛?”

    崔喬坐到床邊,努力表現(xiàn)出一種眼巴巴的模樣:“想跟同同一起睡?!?/br>
    “哦,”寧昭同有點驚訝,但覺得不是什么大事,讓開一點,“那你睡過來吧?!?/br>
    林織羽當即抱住她,不太友善地盯著崔喬:“不要?!?/br>
    “不想挨著他?。俊睂幷淹挚椨鸬拈L發(fā),“那你睡然也左邊去,讓他睡中間。”

    “不要,”林織羽抱得更緊了,“我要和陛下貼在一起?!?/br>
    寧昭同想了想,把林織羽往里擠了一點,對崔喬抬了下下巴:“那你睡床邊?!?/br>
    即便是大床也沒有擠四個的道理,崔喬心里盤算著把寧昭同拎走的可能性,最后放棄了,脫鞋上床躲著林織羽的手把她抱了個嚴嚴實實:“睡床邊就睡床邊。”

    “這么抱著,空調(diào)得再開低點兒,”讓倆人抱著,寧昭同呼吸都有點困難了,同時警告崔喬,“老實點,不然踹你去伺候閨女。”

    崔喬佯作乖順:“睡覺睡覺,同同晚安,太師大卜晚安?!?/br>
    寧昭同輕笑一聲,放了手機,轉(zhuǎn)身將林織羽按進懷里。

    燈關(guān)了,大家呼吸都平靜下來。崔喬果然要開始作妖了,手從她的睡裙里探進去,捏著她緊實的大腿,看她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甚至得寸進尺摸到屁股了。

    寧昭同輕輕給了他一肘,壓低聲音:“有完沒完,信不信把你揍暈?”

    “同同把我揍暈吧,”他把臉埋在她頭發(fā)里,將興致勃勃的下身貼上來,“你身上好香,是香水還是”

    “啪!”

    一記脆響,世界安靜了。

    韓非握住她的手,含著笑,閉上了眼。

    第二天七點半,崔喬迷迷糊糊地摸到一桿光滑的腰肢,反應過來,同同來南非了。

    想到這里,他往最香的一團蹭了蹭,臉貼著絲綢一樣的長發(fā),低低道:“同同……”

    林織羽看著壓著自己頭發(fā)的男人,有點想殺人。

    頓了頓,他一把把崔喬的頭推開,將頭發(fā)抽回來:“陛下和太師早已起身了?!?/br>
    崔喬迷茫了一下,睜開眼對上一張發(fā)著光的臉,被晃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神仙嗎——等等,林織羽!

    崔喬猛地坐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大卜,我沒有認出您,冒犯了冒犯了,您別介意!”

    林織羽都懶得看他,穿鞋起身,去洗漱了。

    拜過山頭,就該做正事了。

    前半月,寧瓅在南非六個城市參加了幾項NGO活動,只有喻藍江的團隊和醫(yī)療團隊陪著。韓非帶著林織羽在南非西北大學和約翰內(nèi)斯堡大學都做了一個臨時的非官方訪學,和幾位當?shù)貙W者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

    至于夫人,除了在約翰內(nèi)斯堡做了一個主題不新的演講,基本上都跟著期南的先鋒團隊在各地考察。而且,雖然薛預澤不管這檔子事,也不礙著夫人要拿這當理由給他打電話是不是?

    她能念著自己,薛預澤特別開心,每天上班都是笑瞇瞇的,看著跟特別愛崗敬業(yè)似的——實際上都是窩在辦公室給她打電話:“……倫理審核已經(jīng)通過了,很快就會招募第一批受試者,但估計會有一波很大的輿論壓力……”

    寧昭同笑:“要我利用我的人脈給你背背書嗎?別的不說,我同事就是生育倫理領(lǐng)域的業(yè)界大佬。”

    他也笑:“還是不了,‘挑釁人類倫理觀念’已經(jīng)夠難聽了,總不能再背個‘破壞人文研究獨立性’的名聲?!?/br>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最后寧昭同稍稍正經(jīng)了一些:“這個領(lǐng)域,在研究階段,倫理上的詬病都有限。倒是投入應用,一應監(jiān)管必須到位,否則要出大事。”

    自己公司的業(yè)務,薛預澤還是有勇氣和寧老師就學術(shù)問題多聊幾句的,當然,應用這事說遙遙無期都不為過,不用太早杞人憂天。

    寧昭同聽完,點了點頭,又道:“師兄跟我說過了,說如果能行,他想試一試。就用我的卵細胞,至于誰供精,讓我們家里商量。”

    薛預澤一聽,有點驚訝:“意思是,師兄沒想懷自己的孩子?!?/br>
    “他覺得自己十月懷胎,比基因本身重要得多,”說到這里,寧昭同也有些感嘆,“但我想著總覺得不厚道,像借腹生子一樣。我們家和師兄家這關(guān)系,又不可能我一輩子都不見那個孩子?!?/br>
    “是這個道理。再怎么說清楚,等見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也忍不住多親近?!?/br>
    “是啊……”她有些苦惱,“張肅也來問過我,但他跟念念用我的細胞,我就更接受不了了。”

    他失笑:“到時候孩子都不知道該叫你奶奶還是叫什么,mama?”

    寧昭同一陣惡寒:“打住。你管我叫媽還差不多?!?/br>
    “?”他小聲道,“也不是不行。”

    她警告:“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他熟練地轉(zhuǎn)移話題,有點撒嬌的意思:“jiejie——什么時候回來啊?”

    “要待叁個月左右,”這話其實已經(jīng)說過幾次了,但寧昭同還是回了,“回去后就暫時不出來了,帶瓅瓅去明光小學待兩個月?!?/br>
    薛預澤知道這件事,寧瓅經(jīng)常都給明光小學的孩子們寄信,其中有幾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大學了,甚至會在微信上跟她聯(lián)系。

    “那我也過來?!?/br>
    “你過來干什么?”

    “想見你啊,”他特別坦然,“昭昭不想見我嗎?”

    “還行,不是很想?!?/br>
    “……”薛預澤放棄了,這個女人就是這狗性子,“馬上要回比勒陀利亞了吧?!?/br>
    寧昭同嗯了一聲:“瓅瓅貪涼,空調(diào)開太低了,有點感冒,讓她回來養(yǎng)養(yǎng)。”

    “嚴不嚴重?。俊?/br>
    “應該還好?!?/br>
    ……

    掛掉電話,薛預澤放下手機,慢慢收斂了笑容。

    電腦屏幕上橫著一個聊天頁面,備注是【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