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周圍人對你都是全心全意的。
第二天,林織羽帶著寧昭同飛向南京,再乘地鐵前往句容。 道教名山茅山就在句容和常州的交界處,林織羽說認識了幾個有真功夫的老頭,正好把前幾年從南非帶回來的禮物送給他們。 寧昭同若有所悟:“你去木材加工基地就是為了給他們尋禮物?” 南非是原木的出口大國,當時負責(zé)接待林織羽的還以為他要做生意,帶著他去了好幾家大公司。 “然,”林織羽把腦袋放她肩頭,“親自去了林中,尋到了幾根雷擊木,去了樹芯,是法杖的良才?!?/br> 寧昭同一聽,還真起了些興趣,趁著機會問了他不少事。 林織羽這幾個老朋友住得都很接地氣,就在知名的道觀里,香火旺盛,下車沒幾步就到。 一進門,就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笑呵呵地迎出來,當著許多游客的面給寧昭同行了個不小的揖禮:“哈哈,得見真人,三生有幸啊?!?/br> 寧昭同虛扶他一把:“道長多禮。” 周圍已經(jīng)有游客舉起手機了,可能是把寧昭同認出來了,老頭樂呵呵地請兩人往后院走,拿開了一個游客勿入的牌子,通過樓梯上了二樓。 道長俗姓盛,讓寧昭同想起那個叫盛笛的年輕人。盛道長給兩人上了好茶,對著林織羽態(tài)度很親稔:“你說的幾段良木,我可盼了好久了?!?/br> 林織羽是沒有廢話的,直接把拎了一路的包裹遞給他:“上頭寫了名字,且取你自己那份,其余幫我轉(zhuǎn)交就好?!?/br> 盛道長把自己那一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滿意得不行:“好木材,真是好木材!待我先拿去香案上供著,晚些再來同你一敘!” “不用了,”林織羽吃不出這茶是好是壞,也不想盛老頭跟陛下說太多,當即就要起身,“陛下晚間有安排,還要趕回金陵去。” 寧昭同想說那個不重要,手卻被他捏了一下,只能不好意思地朝盛道長笑了笑。 盛道長留了兩句客,知道林織羽的德性,沒有說得太多,親自把兩人送出來,還送了寧昭同一卷經(jīng)文。寧昭同道過謝,把口罩戴上上了車,路上小聲問林織羽:“你怎么認識他的?” 林織羽正看著窗外的景色,長長的睫毛緩慢起伏:“昔日在泰國時,參加過一個捉鬼的研討會,我借了他一段因果。” 寧昭同磕絆了一下:“這、這世上真有鬼???” 就算看過當時盛笛在里面跟棺材斗智斗勇,她也不是特別能接受這件事。 林織羽略有困惑:“生魂出竅而歸,陛下實則也是廣義上的鬼?!?/br> “……” 等等,臟東西竟是我自己? 晚上的飯局其實是沒有說定的,因為上午的時候傅東君還在蘇州做體檢,但寧昭同能確定要回來,傅東君也就趕著回來了。 為了避免人少寂寞,寧昭同叫上了魯妍書記作陪,魯妍一接到電話,忙說她來安排。 最后吃飯地點定在了她珍藏的一家私房菜館,說淮揚菜做得那叫一絕,甚至連艷壓金陵城都吹出去了。當然,這味道也不愧魯妍書記的背書,傅東君吃得一張巧嘴都吹出花來。 魯妍被哄得眉開眼笑的,本來還有些顧忌他,結(jié)果吃完飯后直接把他也打包一起帶回官邸,跟寧昭同夸你這哥哥不錯。 寧昭同一進門,摟了一只烏蹄踏雪的大胖黑貓進懷里,一邊換鞋一邊調(diào)侃:“還沒結(jié)婚呢,考慮考慮?” 魯妍還沒出聲,傅東君笑罵一聲:“寧昭同你差不多得了啊——考慮讓我當警衛(wèi)就當我沒說!” 魯妍好像看出來什么,指了指他:“喜歡男人是吧?” “是啊,把我兒子都教壞了,”寧昭同開玩笑,“你這貓養(yǎng)得也太多了吧,這都多少只了?!?/br> 一談到貓,魯妍神色就更緩和了:“一共七只,最大的跟你家酥酥差不多,最小的去年才撿回來,是只玳瑁?!?/br> “就是它嗎?”一只玳瑁在樓梯口探頭探腦,寧昭同把黑貓放下,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成功地抓進了懷里,“啊,毛好軟啊,織羽——噗?!?/br> 林織羽光站在那兒,身上已經(jīng)長滿了貓了。 魯妍讓生活秘書泡茶,笑呵呵地看著林織羽,跟寧昭同說:“我當年也認識這么一個,凈招小動物,流浪貓就不說了,去公園松鼠都往他腦袋上跳……” 傅東君卷了袖子過去幫忙,魯妍帶著寧昭同和林織羽坐下,倆大女人聊得眉飛色舞,林織羽一邊摸貓一邊靜靜聽著。 聊到一半,魯妍聽說傅東君是準備去安個人工zigong自己懷,驚訝得都坐直了:“現(xiàn)在科技都發(fā)展到這個水平了?” 寧昭同笑:“科技早就有這個水平了,是倫理審批老過不了,這回薛預(yù)澤也是花大功夫了?!?/br> 魯妍一聽:“哦,他們公司搞的。” “對,就在蘇州?!?/br> 魯妍還記得這件事,不過依然有點驚訝:“倫理上……是,一聽就感覺問題不小。不過這些研究我覺得應(yīng)該做,現(xiàn)在這個社會,光守著自然生產(chǎn),人類再過幾代就快沒了。” 傅東君端著茶案過來,笑:“我們是第一批受試者,能不能行還不好說。我今天還跟師妹講,到時候開個社交賬號,把整個懷孕流程都記錄下來?!?/br> “實驗室那邊沒意見嗎?” “可能會對內(nèi)容做一點審核。他們也希望對這個實驗做正面宣傳,畢竟倫理風(fēng)險確實太大了。” 寧昭同接過來一杯茶,調(diào)侃他:“問題不是實驗室,問題是你家里人能不能接受一個大侄子突然挺著個大肚子,十個月后生了個大胖孩子?!?/br> 傅東君一哂:“我犯不著要他們接受!大不了當我石頭里蹦出來的,我這些年過得也差不多!” 魯妍樂了:“你爸人不行???” “您看過孟峽峰那案子的通報沒,我爸就是傅邊山。” 魯妍這才對上號:“哦,你是傅安國的孫子???” 這死了多少年的名字突然被叫出來,傅東君還挺不好意思的:“是,我和我爸就是經(jīng)典的不肖子孫,有點給爺爺丟臉了?!?/br> 寧昭同都不知道這檔子事:“傅安國是誰?” 傅東君道:“我爺爺,沒跟你聊過?!?/br> “我知道是你爺爺,你爺爺什么人啊?” “……我爸那么水還能混到少將,你就猜不到?” “我猜不到啊,”寧昭同眉毛都皺起來了,“你爺爺什么人,開國元勛?” 魯妍大笑:“開國的時候他爺爺才剛出生呢!” 傅東君還有點郁悶:“你怎么一點數(shù)都沒有,我爺爺當過二代目的秘書,九十年代初就死了?!?/br> “……這就是你說的你家往上數(shù)三代還是臭外地的?”寧昭同略有恍惚,覺得自己被騙了,一拍大腿,“哎呀,虧了??!傅東君你家那么牛逼你不罩著我!” 傅東君警告:“少來這套,我家要真牛逼我能混到這份兒上?” “誰讓你不愿意回去當種馬生孩子的。” “你這個女人說話也太難聽了,不許說了,不然我跟傅邊山說我打算跟你結(jié)婚?!?/br> “我給你道歉,但是我罪不至此吧?” “怎么,你哥我家庭條件差你看不上了?” “家庭條件還行,主要是人看不上?!?/br> …… 魯妍樂得手里貓都脫手了,喝了一口茶:“寧昭同,這一點我是真羨慕你,周圍人對你都是全心全意的。不像我,想交心都找不到人?!?/br> “我怎么跟你比,您滿肚子都是家國大業(yè),當然不能輕付人耳,”寧昭同有點調(diào)侃意味,“何況,您要找個知心人還不容易嗎?” 魯妍搖頭,輕嘆一聲:“你付出的是真心,收回來的也是真心。我是期待著別人對我真心,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真心?!?/br> 寧昭同想了想,試探著道:“今晚咱倆一起睡,我摸摸你的真心?” “?”魯妍笑罵一聲,“趕緊滾!” 雖然寧昭同姿色不錯,但真睡了,沉小三不知道要發(fā)什么瘋呢。 韓璟知道寧昭同還沒出去,但最近都沒時間去侍奉御前。 后期的進度比他想象中快,他想著干脆讓他們加個班,抓緊時間拿出成品進入審批環(huán)節(jié)。到那個時候,再考慮下讓薛預(yù)澤去走走關(guān)系,看能不能擠進暑期檔里。 現(xiàn)在四月中旬…… 韓璟覺得應(yīng)該沒太大問題,做了一個簡單的時間表,準備先把畢業(yè)手續(xù)給辦了。 寧瓅是五月份回來的,最接近的一個日程在九月份去了,她看喻藍江那張臉實在看得有點膩?;貋硪膊皇切菹?,陳承平那批老兄弟里有一個開了個軍事俱樂部,算是國內(nèi)最硬核的幾家之一,陳承平有意讓寧瓅去軍訓(xùn)個一個月。 寧瓅同意了,也撐了下來,直到六月份才回到北京。黑黢黢的小丫頭再待了半個月,期間除卻承歡父母膝下,還參加了一個幼兒園的校友會。 寧瓅的賬號在各平臺同步更新,雖然回復(fù)數(shù)不多,但關(guān)注的人是真不少。而北海幼兒園這批家長,說非富即貴絕對不夸張,有那看孩子卷得可憐的,就想讓孩子跟寧瓅走一樣的路,覺得是條上名校的捷徑。 以前有遠見的家長,每年都會以孩子的名義給聯(lián)合國捐款,到申請大學(xué)的時候就能拿出厚厚一摞材料,證明孩子關(guān)注公眾議題?,F(xiàn)在這招已經(jīng)不好使了,給聯(lián)合國捐款是不看數(shù)額的,聯(lián)合國發(fā)得多了,證書含金量也就下來了。 而寧瓅就算沒有任何文憑,家長們都敢說,只要她愿意去申請,美國的名校都會搶著要她。何況就光她全世界做演講這個撒錢速度,給人捐個樓估計也不是大事。 樓,大部分家長還是捐不起的,但讓孩子全世界亂跑蹭個鏡頭,這個錢估計家家戶戶都能拿出來。 抱著這樣的念頭,一伙十一二歲的孩子開幼兒園同學(xué)會,背后跟的家長比孩子還多,一進門就擠出了一臉的笑容。 “哎呀,這就是瓅瓅吧,瓅瓅還記不記得我們家夢夢?當年你們玩得很好的!” “天哪寶貝,你怎么曬成這樣了。我跟你說,女孩子一定要從小做好防曬,不然老得很快的!” “瓅瓅剛從南美回來吧,南半球正是夏秋,太陽肯定很毒?!?/br> “好乖的寶貝,阿姨能不能親你一下?” …… 寧瓅覺得好累,拉著喬瀾雨一溜小跑出門,進電梯上了屋頂花園。喬瀾雨覺得有點曬,反手拉著她沿著屋檐去了傘下,坐到藤椅里:“瓅瓅,你現(xiàn)在長得好高啊。” 寧瓅現(xiàn)在都快一米六了,確實是不矮。 “小雨,我不是一天長那么高的,”寧瓅有點苦惱地撐著臉,“我jiejie有一百八十五厘米,我也不想長那么高?!?/br> “……” 喬瀾雨驚嘆:“一米八五?我爸爸才一米七三?!?/br> “我mama也是一米七三,”寧瓅放下手,“不說這個了。那些叔叔阿姨太吵了,我不想跟他們說話,我這次是專程來見見你的。” 專程見他。 小少年略微有些臉紅:“我關(guān)注了你的社交賬號……” “那些都不是我自己發(fā)的,不過上面的話是我自己想的!” “我好羨慕你啊,不用上學(xué),不用做作業(yè),還能全世界旅游?!?/br> 寧瓅當即耷拉下小臉:“小雨,怎么你也這么說!我不是去旅游的,每次去一個地方我都要讀好多好多好多資料,演講稿要寫完給mama改好多遍,然后把它們?nèi)勘诚聛怼N矣凶鳂I(yè)的,語文數(shù)學(xué)物理化學(xué)我都要學(xué),我還要學(xué)三門外語——不過我比好多小朋友好多了,他們都沒機會學(xué)這些東西?!?/br> 喬瀾雨驚嘆:“三門外語?!” 他父母給他報了很多特長班,連拉丁都要學(xué),但外語上他只需要學(xué)英語就好了。 “是啊。mama一個季度會給我一本英語的文學(xué)作品,讓我看了跟她分享。法語和德語我還不是很會,只是經(jīng)常說一些日常用語?!?/br> 要么她怎么煩喻藍江呢,動不動就用法語跟她說話,她一點都聽不懂。 還有巴澤爾!這只壞狗狗!跟她打電話都說德語了! 喬瀾雨不羨慕了,有點同情地看著她:“瓅瓅,那你好辛苦啊?!?/br> 小丫頭做了個夸張的崩潰表情,然后坐直了:“小雨,現(xiàn)在還有人欺負你嗎?” 喬瀾雨臉色微紅,搖頭:“沒有了。我已經(jīng)上初中了,周圍的同學(xué)學(xué)習(xí)都很認真,沒有時間欺負我?!?/br> “那就好,”寧瓅開心了,拉著他的袖子,“小雨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可厲害了……” 陳碧渠把寧瓅接回家,折騰了夫人一晚上,起床上班之前把一個信封塞進了夫人的內(nèi)衣里。結(jié)果夫人今天在家待著,一天都沒穿內(nèi)衣,小陳警官又慶幸又失落,于是又把夫人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寧昭同擰著他的耳朵,有氣無力:“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夫人明天就要回云南了,”他還挺委屈,“臣都好久沒見到夫人了。” 她一時無語,最后放了手:“那……那咱們也得,可持續(xù)發(fā)展吧?!?/br> 可持續(xù)發(fā)展。 陳碧渠被逗笑了,一直往她肩頭鉆,呼吸襲上耳畔,惹得她一邊笑一邊躲:“別鬧、別鬧了潛月!還得給瓅瓅做午飯呢!” “瓅瓅出去了,”他不肯離開,“她說和朋友去逛商場,就是那個小雨,應(yīng)該會在外面吃的?!?/br> 她按住他的手:“小雨?” “瓅瓅當年為了他跟其他小朋友打架,夫人還記得嗎?” “我想起來了,”她琢磨了一下,“這丫頭不會又要找男朋友了吧?” 他悶悶一笑,把她壓進床榻深處:“瓅瓅我不擔心,我就擔心夫人又要找男朋友了?!?/br> 一把老腰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寧昭同下午三點才爬起來,給自己點了一個外賣,而陳碧渠已經(jīng)加班去了。 估計今天也就這一頓了,寧昭同慢慢吃完,玩了一會兒才去收拾東西。結(jié)果一拿到內(nèi)衣,一個信封就掉了出來。 她蹲下身,看到一個“夫人親啟”,沒忙著拆,先想了想陳潛月這男的能搞出什么大事。 想不出來,寧昭同把信封拆開,拿出了里面那頁薄薄的紙。 北京市公安局局長和喻顯輝親筆簽字通過的調(diào)任申請,喻顯輝那最后一筆都拉到A4外面去了,可見其多盼著這么一位警界新星。 “……” 寧昭同捏著鼻梁笑罵一聲,把復(fù)印件放回了信封里,給陳碧渠打電話:“今晚不準備回來了?” 陳碧渠心虛得要命:“臣回家也要被夫人趕出來的吧?” “少來這套,你什么時候上任?” “最晚七月初?!?/br>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夫人!”陳碧渠驚喜,“夫人不生氣了嗎?” 寧昭同不滿:“知道夫人生氣還做,有恃無恐是吧?” 他有點不好意思:“夫人……臣只是想待在家里?!?/br> “好,你那么顧家,我能說什么?”她輕笑一聲,“趕緊把工作交接了,我多留兩天等著你?!?/br> “是!臣這周內(nèi)就辦好!” 小陳要回昆明,大部分家里人還是比較歡迎的,因為小陳年輕勤快愛分擔家務(wù),長得又好看。就算不說這些,一個刑警住在家里,安全感都蹭蹭蹭往上漲,吳琴對這一點尤其向往。 除了聶郁。 “我好生氣,”郁郁不滿,“他回家了,以后爸爸mama都想不起我了。” “你怎么那么愛生氣?”寧昭同詫異,“你別得了便宜賣乖,潛月幫你伺候爹媽還不好?” “同同!” “好了,他現(xiàn)在是云南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空降的副大隊長,忙得屁股冒煙。今天mama還說去給他送飯呢,他哪兒有功夫獻殷勤?!?/br> “……更氣了,”聶郁真的好氣,“mama都好久沒給我寄過東西了!” 寧昭同一聽就笑:“聶將軍,您現(xiàn)在肩膀上扛著兩顆星,整個華東都沒有敢跟您說句重話的,您還能缺家里這仨瓜倆棗的???” 聶郁被擠兌得受不了:“同同,你也說這種話。我是說真的,爸爸mama都好久不跟我打電話了,他們肯定是想要年輕漂亮的新兒子了。” 寧昭同樂個不停,倒也多解釋一句:“不要這么揣測爸爸mama,他們昨天還跟我說呢,說你現(xiàn)在忙,怕影響你工作?!?/br> “我才不忙!你也向著他!” “不許撒嬌,你這話打電話跟爸爸mama說去,”寧昭同數(shù)落,“爸爸mama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能主動給爸爸mama打電話嗎?怎么,這把年紀了對著爸媽有自尊心了?” “……同同你好過分,你接電話除了罵我就是罵我!我要生氣了,你得哄我五分鐘!” “好好好,我哄你五分鐘。” “上回來南京都不來找我,我記仇了!” …… 成嬌收回目光,神情有些異樣。 這一大家子男人,最小的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跟同同說話的時候竟然一點成年人的端莊都沒有,凈說些讓人發(fā)笑的孩子話。 ……還是說寧昭同這丫頭就喜歡這一款的。 小喬那孩子現(xiàn)在跟自己發(fā)消息,也老是發(fā)些貓啊狗啊的照片。 說到貓。 成嬌看著沙發(fā)上大搖大擺躺著的酥酥。 她不喜歡貓,但寧昭同用事實表明她的好惡沒有意義,因為貓都比她地位高。 想了想,成嬌拿起手機,準備聯(lián)系一下老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