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jiejie理我一下。
雖說聽了一腦袋遲大夫的彎彎繞繞追女人哲學,但喻藍江這種連jiba都沒什么弧度的鋼鐵直男第一反應還是打直球,只是怕人約不出來太尷尬,才久久沒有輸入一個字。 喻藍海坐在對面喝了口咖啡,雙腿悠閑地翹起來,用蒙語問:“哥你怎么這時候休假?” 其實這是家奶茶店,但是哥倆草原上長大的人,對奶的質(zhì)量有原則性要求,寧愿選擇速溶咖啡。 喻藍江把手機扔到桌子上:“我想追個女的。” 喻藍海險些一口咖啡噴出來:“我聽錯了?你說要追?” “有什么屁?” “沒,”喻藍海擦了擦嘴角,“什么仙女,你都費上這樣的功夫了?!?/br> 喻藍江想到遲源說的核心矛盾:“北大老師?!?/br> “那你沒戲——你怎么會認識北大的老師?” 這弟弟冷水潑得利落到他都來氣,喻藍江瞪他一眼:“老子怎么就沒戲了?” 喻藍海雖然沒自己哥哥這樣帥得鋒芒畢露艷貫全旗,倒也一直沒缺過女朋友,論起大學這幾年積累的經(jīng)驗,更是比哥哥云南空窗好幾年豐富得多了,于是此刻說得從容而老道:“你能起心思的肯定是大美女,不缺人追,你的優(yōu)勢在哪里?你的高中學歷嗎?” “……你985了不起是吧?” 喻藍海點頭:“我們那里出個985不容易?!?/br> 喻藍江剛當兵的時候普通話都說不流暢,可見家鄉(xiāng)之偏遠教育質(zhì)量之落后,喻藍海又是漢族,沒享受多少加分,的確還是很出息的。 “找揍是吧?”喻藍江受不了了,“老子找你出來是出主意的,不是給我潑冷水的,趕緊想想辦法?!?/br> 喻藍海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你什么打算,是就準備約她出來吃飯,還是準備今晚把事辦了?” 喻藍江聽得皺眉:“你說什么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女性?!?/br> “?”喻藍海伸出一個中指,“這是你當年教我的?!?/br> “好的不學凈學壞的?!?/br> “你有什么好的?”喻藍海都氣樂了,“你到底聽不聽?” “聽,”喻藍江換了個姿勢,“準備先請她吃個飯,你說?!?/br> “請吃飯有什么難的,你姿態(tài)放低點兒,不要侵略性太強,也不要顯得對她興趣太濃。另外” 喻藍江比了個手勢打斷他:“我已經(jīng)表過白被拒絕了,而且你覺得我要怎么才能不侵略感性太強?” 他就是那種標準的Alpha性格,自信,脾氣大,攻擊性重,控制欲強。而且他這胸肌健壯的前面,背肌寬闊的后面,肩臂發(fā)達的側(cè)面,就算他一言不發(fā),196兩百斤往邊上一坐,整片空間都沒有一個人能忽視他的存在。 喻藍海撓了下臉:“你不會真栽了吧,被拒絕了還不放棄。” “你懂個屁,我這是終于碰到值得挑戰(zhàn)的女人了,招手就來有什么意思?”喻藍江鄙視弟弟,“也就你們這種小屁孩兒喜歡女人都順著自己?!?/br> “?” 喻藍海吸了一口氣:“到底約不約?” “約!”喻藍江把手機推過來,“你幫我約,說話客氣點兒。” 【Togal:你今晚有空嗎?】 【Togal:我正好在北京,想約你吃個飯】 喻藍江盯著屏幕:“就這么直接?” 喻藍海還挺有信心的:“要怎么不直接?” “那她怎么不回我?” “慌什么,可能在忙?!?/br> 半小時后。 喻藍江皺眉:“你是不是在騙我?” 喻藍海猜測:“半小時還不夠上一節(jié)課,上課吧?!?/br> 一小時后。 喻藍江認真道:“你別以為你成年了我就不揍你。” 喻藍海擦了下汗:“等等,我再發(fā)一個,她比你大一點是吧?” “應該是?!?/br> 【Togal:jiejie理我一下】 【Togal:(貓貓拜托.jpg)】 喻藍江一臉嫌惡:“老子怎么會發(fā)那么惡心的表情包?!?/br> “哥你不懂,這是鐵漢柔情,女人就吃這套?!?/br> 手機響了一聲,兩人連忙看過去。 【昭昭也理:您是哪位?】 喻藍海笑出聲來:“我靠,人家不認識你啊?” 喻藍江一臉尷尬:“我不信?!?/br> 【好傷人】 【我是喻藍江】 【昭昭也理:不太像】 【昭昭也理:是號被盜了還是物理外掛】 喻藍江一看樂了,把手機奪過來。 【我弟】 【我讓他出主意幫我約你出來來著】 喻藍海別開臉。 這傻狗,自生自滅吧。 【昭昭也理:您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喻藍海滿頭問號:“我靠,這就約出來了?那你跟我說一堆有的沒的,我以為很困難?!?/br> “閉上你的嘴。” 【昭昭也理:(地址)】 【昭昭也理:晚上六點,我請吧,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昭昭也理:我去訂座,把弟弟也叫上吧】 “救命之恩?”喻藍??吹阶詈笠痪?,又笑道,“行啊,還約我,我看看什么女人勾了你的魂?!?/br> 喻藍江拿過手機:“今晚你晚自習。” “?”喻藍海匪夷所思,“我大三了,沒有晚自習。” “我知道,”喻藍江頭也不抬,“今晚你晚自習。” “……行?!?/br> 雖然到底誰付錢沒有商量好,但約出來就是初步勝利,喻藍江很是滿足。 喻藍海搜了一下那家餐廳:“法餐,正好,你可以用法語裝逼了,說不定還能偽裝一下文化人?!?/br> 說到法語,喻藍江不免想到薩菲和“我的男孩”梗,自己樂得不行。喻藍海都看不下去,提醒道:“雖然哥你一直有穿褲衩進人民大會堂也不怵的底氣,但這個人均的餐廳,你穿得人模狗樣一點會比較有氣氛。下午我?guī)闳ベI衣服?!?/br> 喻藍江看了看自己:“有必要嗎?” “你的花褲衩真的辣眼睛,我要是寧姐我會轉(zhuǎn)頭就走的,”喻藍海很真誠,“順便幫我買兩件,你付錢?!?/br> 喻藍江。 寧昭同盯著鏡子。 下午院里有個研討會,所以早上是認真打扮了的,她整理了一下儀容,確認自己不算太隆重也不算太隨意。 不論如何,得先解決一些麻煩。 她理了一下額發(fā),拎著包下了樓。 半小時車程,下班時間略堵了幾分鐘,好在留出了一點提前量,最后準六點到達餐廳。報了桌號,女侍者看她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引著她過去。 她略略頷首,有點奇怪。 轉(zhuǎn)角,轉(zhuǎn)角,等看見角落里的人,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侍者的神色異樣因為什么。 沒有任何多余設計的基礎款白襯衫搭純黑的西褲與系帶,干凈利落的一個寸頭,側(cè)臉線條挺拔冷峻。旁無裝飾,照理說是相當禁欲系的打扮,然而系帶隱約勒出漂亮的肌rou線條,白襯衫下甚至能透出一點點紅暈。 ……有點色啊。 聽見侍者的聲音,喻藍江抬起頭來,而后連忙迎上來:“寧姐?!?/br> 黑發(fā)黑裙黑高跟,只有唇上一抹正紅色,她本是極艷麗的長相,于是光這一抹亮色,便有雪膚花貌的驚艷之感。 不過,怎么還是那么瘦。 喻藍江請她入座,腹稿還一個字沒說出來,忍不住先問:“不是說在多吃了嗎,看著比幾個月前還要瘦?!?/br> 她含笑點了下頭:“是還掉了一點?!?/br> “厭食?” “還沒到那個程度,最近在吃藥,有點傷胃口罷了,”她把菜單遞過來,“看看想吃什么?!?/br> 聽她輕描淡寫把事情揭過,喻藍江卻覺得不太對勁,掃了一遍隨便點了個套餐,壓低聲音問她:“你在吃什么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隱私就不跟您分享了?!笨此€想追問,她先拋出一個問題:“不知道您的微信id是什么意思?” “哦,Togal,蒙語牛犢的意思,我的小名,”他解釋,“別您啊您的,我跟老傅關系特別好,別客氣。” “那您是因為跟他關系好才約我吃飯的嗎?” 他一噎:“……倒也不是?!?/br> 她笑,到底改了口:“你是哪里人啊,休假來北京嗎?” “我內(nèi)蒙古的,我阿布蒙古族,我媽漢族,我和我弟跟我媽姓,戶口也上的漢族,”明明平時最煩別人問他民族問題,這回他卻主動一口氣全抖落出來了,“我弟在中央民族大學上學,我來找他,等他暑假一起回去?!?/br> “很厲害啊,中央民族大學,他今天是有事嗎?” “對,有事,約了女朋友吃飯,不敢推?!?/br> “真好?!?/br> 看她的回答逐漸走向敷衍,她還埋著頭看手機,喻藍江不滿了:“你怎么都不抬頭看我?” 她怔了一下,抬起頭來:“我在給你加備注?!?/br> “那現(xiàn)在加完了可以看我了吧。” 她撲哧一聲:“你……我不好意思看你,你太俊了?!?/br> 他祖上大約有些中亞血統(tǒng),輪廓很深,乍看有種異族的帥氣,細看又天然一副深情眉眼,那是太具侵略感的容色,實在不敢加以長久的注視。 她夸自己好看,喻藍江有點興奮,努力按捺著:“多看看就不會不好意思了,跟我學學,我就一直盯著你看,我就不會不好意思?!?/br> 這人說話風格實在有些離譜了,她笑,想到什么,眉眼又淡了淡,飲了一口餐酒。 他心里頓時嘀咕了一下。 說錯話了? 正好前菜上來了,他借著侍者來去的掩映打量著她,越看心里越發(fā)癢。 餐廳燈光布得好,在她臉上打出一道驚心動魄的陰影,雙眉平展,鼻梁挺拔,輪廓非常精致。不是很寬的雙眼皮,睫毛倒是長,就是不翹,濃密地遮掩住眼里的神色。而唇角天生弧度下垂,加上眼窩輕微凹陷,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是漫無目的的厭倦。 除了任務情況,他不是個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卻看得怔了許久,久到她都忍不住抬起頭來。 睫毛掀起,眼底有隱約的光點,并不懾人,卻給整張臉添上一種醴艷的疲憊,像是開到最盛即將凋謝的名貴牡丹。 她開口,紅唇啟了又落:“有什么問題嗎?” 他猛地回過神來,一下子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好漂亮?!?/br> 她輕輕搖了下頭,笑了笑:“這句贊美從你口中出來,聽得我有點心虛?!?/br> “你心虛啥,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這么說吧?” “那倒不是。” “你跟老傅不愧是兄妹。” “我跟他沒有血緣?!?/br> “我知道,”喻藍江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但是長得好看的人就會處得好,你看我和老傅關系就這么好,咱倆也能處得好?!?/br> 她實在沒忍住,別開臉。 真的是……好奇怪一男的。 由著他胡言亂語吃完整頓飯,兩個人一前一后朝著停車場走去。她穿著高跟鞋走不快,喻藍江壓住步子,更覺得自己跟她挺配。 她這鞋一穿都一米八了,不是老子這身高都不敢站她旁邊! 走出百來米,寧昭同問:“你住哪里,我送你吧?” 他聞言嘿嘿一笑:“我不急,你今天喝了酒不能開車,我沒喝,我?guī)湍汩_回去?!?/br> 她這才意識到他的確是一次酒杯都沒提過,而自己不想跟他眼神接觸太多,竟然一直都沒注意到。 這樣子好像也沒辦法拒絕,她道了謝,掏出鑰匙給他。 調(diào)整好座椅,設定好導航,喻藍江一腳油門加速沖出停車場,險些跟邊上倒庫的車撞上。余光瞥到她一臉蒼白,他連忙解釋:“別怕,撞不上,我開車很穩(wěn)的?!?/br> 穩(wěn),指設定四十分鐘的路二十分鐘就到了。她下車的時候腿都發(fā)軟,本來不想跟傅東君說今天的事,都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告?zhèn)€狀。 喻藍江下車過來開車門,其實心里有點躁動,想跟著上去,還是沒膽子說。 腳軟了,還穿著高跟鞋,下車的時候就險些崴了一下。喻藍江連忙抓著她的手,她撐著他的手臂站直了:“不好意思,謝謝你啊?!?/br> “沒事兒吧?” “沒事,”她頓了頓,看向他,“可以放手了嗎?” 這手又軟又細又滑,他是真不想撒手,跟她商量:“能再摸會兒嗎?” 她都有點氣笑了:“你這是性sao擾?!?/br> “緬甸那會兒你就這么說過了,”他不滿,又實在有點難受,把她的手還再握緊了一點,看著她的眼睛,“不行,我這人實在藏不住事兒。寧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吧,我真喜歡你,特別喜歡你,你要覺得我什么不行你直說,我絕對改,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寧昭同簡直覺得兩輩子都沒遇上過那么離譜的人,吸了口氣,很勉強地維持著風度:“我和你性格不合適,肯定走不到最后,那就沒有必要開始?!?/br> 喻藍江沒聽明白:“什么叫走到最后,你想跟我結(jié)婚?” “也不是結(jié)婚……”她放棄了,覺得自己跟個棒槌講婚姻只是一種法律關系實在有點蠢,“我不想再跟軍人建立任何戀愛關系了?!?/br> “受傷那么深?你是不是還沒放下聶哥?” 這話讓他傳回去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她解釋:“我跟聶郁已經(jīng)分手了,沒有任何怨懟?!?/br> “那你以前都能接受,現(xiàn)在為啥不能接受?你就看得上聶郁看不上我?” 寧昭同也是真的火了,把手抽出來:“你的語氣我聽著非常不禮貌?!?/br> “不好意思,”喻藍江認錯倒也干脆,“我向你道歉,我就是有點急,對不起啊?!?/br> 她盯著他,眉眼里有他從未見過的銳利,刺得他微微向后退了半步:“你喜歡我?” “啊,對?!?/br> “怎么喜歡的?” “怎么喜歡……”他尷尬地撓了下臉,“我天天想著你,想著當你男朋友什么樣子。” “當我男朋友會是什么樣子?” 喻藍江說不出來什么東西。 在跟遲源聊天之前他還覺得談戀愛就是為了zuoai。 她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看著他:“你不符合我的擇偶傾向,我也不想過上一年見你十來天的日子,我說清楚了嗎?” 一年十來天……這確實是軍人身份在擇偶上的硬傷。 好堅決的拒絕。 喻藍江有點失落:“那你的擇偶傾向是什么?” “不是你這樣的,”她道,關上車門,“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讓出半個身位,她按了鎖門,很客氣地送出一句:“路上小心。” 不是他這樣的。 擇偶標準。 談戀愛。 被拒絕了。 喻藍江抬頭盯著天花板。 下一刻,他猛地轉(zhuǎn)身拽住她:“那能再約一晚嗎?我不糾纏你?!?/br> 反正老子談戀愛也是為了zuoai,戀愛談不了,做個愛也行吧? 她動作一頓,片刻后轉(zhuǎn)過來瞪他,匪夷所思:“你對每一個追求者都會追不到就問別人約不約?” “你是這輩子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喻藍江舉起手,自覺可誠懇了,“我潔身自好,雖然女朋友談過不少,但都是正經(jīng)戀愛關系,沒有亂搞也沒有嫖過,跟我試試?” 她冷冷看著他:“能不能罵你?” “你罵你罵?!?/br> “你是不是傻逼?”她吸了一口氣,“你是覺得你說我是你這輩子唯一一個拒絕你的女人我就會覺得你對我很特別嗎?還是顯得你比較矜貴,別的女的都沒拒絕過你,我拒絕你就是不識相?” 喻藍江呆了一下,然后連忙解釋:“不、不是!哎,不是,對不起我不會說話,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真喜歡你……” “你只是沒把女人當回事兒,當然不是單不尊重我,”她笑了一下,沒什么溫度,“要不要趁我對你還沒有單獨的厭惡之前及時離開?或者我現(xiàn)在向你們隊里打個電話?” “別,”喻藍江認命了,舉起手,“我是傻逼?!?/br> 她轉(zhuǎn)頭就走。 “寧姐!”他連忙拽住她,“最后一句!就一句!” “說?!?/br> 他摸了下頭:“真不能約嗎?” 她深呼吸,看著他。 這男的天生一副情深似海的眉眼,停車場極為陰間的打光也無損分毫,讓人不大敢長久迎上目光。其下襯衫勾出挺拔的線條,細看都能隱隱見到肌rou的紋理,異常漂亮。 一年十來天。 不適合。 他們隊里。 拒絕。 ……拒絕。 “嗯?” 她一把把包摔過來,差點砸到他的臉:“跟我上樓?!?/br> 一推開門,酥酥看她神色不太對,撲過來的動作立馬轉(zhuǎn)向小心翼翼:“喵?” 寧昭同把貓抱起來,摸了兩下,心緒稍稍平和了一點:“黑色那雙。” 喻藍江換了鞋:“你家怎么還有男人的拖鞋?” “女人獨居,怕有心人起心思,”她轉(zhuǎn)過來,似笑非笑,“還要預備給你們隊長那樣不打招呼半夜三點上門的客人。” “?” 喻藍江驚了:“什么時候?” “大年三十?!?/br> 喻藍江智商還是沒問題的,幾條線索瞬間搭上,一時大怒:“什么意思,傅東君覺得老鬼比我靠譜?” 她把傅東君電話的撥出頁面調(diào)出來:“需要我?guī)湍愦蛞粋€嗎?” “……倒也不用。” 她在房間里洗澡,喻藍江不會弄客廳的投影儀,只能去逗她的貓。不過這貓好像也有點怕他,離得不遠不近喵喵喵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 十分鐘后,她裹著浴巾推門出來,語調(diào)里有點怒氣:“你欺負酥酥了?” “啊、酥酥?” 她一頭很長的純黑濕發(fā)半干不干地垂著,海藻一樣,而燈下看著皮膚簡直白得發(fā)光,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哦,這貓是吧。沒啊,它一直沖我叫,我都沒碰過它?!?/br> “去洗澡,”她扔了件浴袍過來,否則她怕這男的真的能裸著出來,“牙膏牙刷在底下的柜子里,杯子在這里隨便拿一個?!?/br> “行,這就來,”他拿了東西脫了鞋走進浴室,三秒后又出來了,剛脫完上衣,“你能對我不那么兇嗎?” 她都氣笑了:“給你十分鐘,超時就滾出去!” 他連忙縮進去,酥酥喵了一聲,蹭了蹭她。